“薑楚,你這麼快恢復了啊。” 剛踏入場館,薑楚就聽到熟悉的聲音,扭頭一看,一位濃眉大眼,有點吊兒郎當的青年笑著走來。 薑楚檢索記憶,才想起他的名字,顧十一。 顧十一走過來,一把將手搭在薑楚肩膀,道:“聽說你病了,一直想來看看你,但是你知道我太忙了,家裡幾百家商鋪等著我管理,根本沒時間。” “你能回來,我真的太開心了。” 顧十一露出一排牙齒,笑的頗有土豪的感覺。 “所以你還是沒來看我。” 薑楚扯開他的胳膊,腦海中檢索了一番關於此人的記憶,瞬間就不想搭理。 他可不是因為自己重病初愈而開心,而是這家夥和薑楚都是黑山武館最差勁的學員,薑楚比他更差勁一點。 講明白就是,薑楚不在武館,吊車尾就是顧十一。 如今薑楚回來,繼續接過吊車尾的位置,替他頂替了一波火力,他自然開心。 在薑楚記憶中,顧十一的爹是個脾氣十分火爆的老頭。 “哎呦,好哥們在意這些乾嘛,我家新開了一個翠花樓,今晚請你去轉轉。” 顧十一朝著薑楚抖抖眉毛,一臉淫笑。 “你請客我自然去。”薑楚毫不客氣的應了下來,並給顧十一一個後腦勺,他自顧自的走向一邊,沒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顧十一聽到這話愣了一下,沒有跟上。 在他記憶中,薑楚木訥膽小,自己請客他肯定不會應下來,但是今天,好像有點不一樣。 想了想覺得自己大驚小怪,他看一眼薑楚離開的背影,摸了摸下巴,隨即也去忙自己的事。 鬥蛐蛐。這是顧少爺最熱衷的大事。 薑楚看著武館的場館,覺得又熟悉又陌生,原因很簡單,他早已不是顧十一眼中的那個薑楚。 他的靈魂,來自華夏一個國術世家。 被別人贊稱“華夏百年難得一遇的武術天才。” 但是眼下卻在武館擔任吊車尾一職,屬實有點好笑了。 不知道這個世界的武術如何? 薑楚檢索記憶,跟華夏的武術比,這個世界就有些復雜,不夠統一,各種野路子,沒有固定的流派。 還在發展階段,不像華夏那樣成熟。 而且,在記憶深處,薑楚還得到了一個訊息,這個世界不單單隻有武術,武術隻是開門磚。 這個世界的主流,是名叫武道的東西······ 距離自己還太遙遠,薑楚也沒過多的思索。 不知是剛穿越不久的緣故,薑楚一動用記憶,腦海就一陣的刺痛。 一邊想一邊走,薑楚不知不覺來到場館的中央,此時圍滿了人。 “楚子!這裡!” 薑楚遠遠地看到顧十一朝自己揮手,他頓了頓,果斷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不知為何,對這位大大咧咧的少爺,薑楚心裡說不出的抵觸,或許是對方身上那種鬆散的勁兒,是他不喜歡的。 在薑楚小時候,父母就給他傳輸努力的概念。 不努力就會被淘汰,是失敗的人。 所以薑楚拚了命的練習武術,才有了如今的成就。 顧十一見薑楚不搭理自己,他倒是反而貼了上來,拉住薑楚的手就往人群裡鉆,不在意薑楚對他態度,自顧自的道:“今天蒼龍武館來踢館,咱家武館三連敗了。” “現在是第四場。這場要輸了,咱們的麵子就被蒼龍武館按在地上摩擦,我都氣的想罵娘了。” “咱們武館這些人,咋就跟我倆一樣。” 薑楚看了一眼臺上互相行禮的兩位學員,其中一位很熟悉,是黑山武館聲望很高,也很有實力的一位學員,叫李然。另一位穿著白袍,上麵印著張牙舞爪的蒼龍,不用想就是蒼龍武館的學員了。 看上去相貌平平,很不起眼。 薑楚邊看邊問道:“我倆咋了?怎麼就跟我倆一樣了?” 顧十一轉過頭,不置可否的道:“不中用啊。” 薑楚差點一個跟頭摔倒,急忙與他拉開距離:“是你,不是我。” “都一樣,反正倒一倒二都是我倆,自家兄弟,不分高下。” 薑楚:······ 這時候臺下圍滿了學員,很多學員的家長也來了,不知道是不是蒼龍武館帶來的。 錦州城有十幾家武館,黑山武館一直是最享有盛名的武館,勢力很強,學員也最多。 蒼龍武館則是最近才聲名鶴起,是武館中最大的一匹黑馬。 如今帶著弟子前來踢館,想必是做好了準備要將黑山武館踩在腳下。 “黑山武館,李然。” 臺上,李然拱手做禮,這是最起碼的禮儀,也是黑山武館作為龍頭老大必備的氣度,雖然已經連輸了三場。 “蒼龍,華青。” 對麵的華青拱手,他語氣有些平淡。 “比試,開始!” 隨著黑山學院老師一聲清喝,比試正式開始。 李然緩緩伸出右掌,左腳探出,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內扣,是一個防禦的姿態,顯然不想主動進攻。 畢竟黑山武館已經連輸三場,這一場一定要拿下,不然就真的被蒼龍踩在腳下了,他的謹慎也理所應當。 華青看見李然的姿勢,冷笑一聲,比試開始的他,像是變了一個人,整個人的氣勢給人一種犀利的感覺。 華青道:“今天告訴你一個道理,進攻才是最好的防守。” 說罷,他躬身,右腳一蹬,整個人宛如利箭離弦,爆射而出。 眨眼迫近,在李然身前屈膝,狠狠落下一肘擊! 動作流暢至極,力道給人一種,要一擊將李然擊潰的威勢。 李然眸子一緊,他身子微側,向後一步,肘擊從他身前落下,見狀他抬手,朝著華青腹口猛地拍去。 華青冷笑一聲,直接抬右腿膝蓋,朝著李然的手掌狠狠頂上去。 他沒有一絲要防守的意思,就是純粹到極致的進攻! 李然眸子閃過一絲凝重,果斷收手,轉身,抬起右腳,腳尖劃出一個弧度,直奔華青的太陽穴而去。 你不是不防守嗎? 我攻擊你的命門,我看你怎麼進攻! 華青麵色不變,他抬起的右膝停住,又瞬間朝著支撐著李然身體的左腳狠辣的踢去。 他,依舊沒有防守! 李然的右腳尖朝著華青的太陽穴踢去,他的眼睛已經瞥見了華青落下的右腿。 華青的右腳朝著李然左小腿踢去,他眼神隻有自己踢出的一腳。 腿如果落下,華青死,李然殘疾。 這是一個賭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