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一時語塞,隨即就氣急敗壞地說: “那你的意思,是要那個強奸犯當老大?” 侯戈啐了一口,鄙夷道: “我呸!那個烏龜王八蛋,連女朋友都強暴,畜生都不如,還能當老大?” 左次一個修真強者,又是一大把年紀,無緣無故被一個少年疼罵,氣得直翻白眼。 但人家還是個孩子,以他的身份,也不好跟一個孩子計較,更何況,章明正握緊了拳頭怒視著他,隻得忍氣吞聲。 黑子有些錯愕: “那你的意思,誰才能當這個老大?那個保安?” 侯戈搖搖頭,說: “不是,我推舉龔教授當老大。” “他?” 黑子有些詫異,回頭看了一眼“龔雲智”,不知為什麼,竟有些心虛。 今天這件事,他是直接當事人,他到現在還堅信,羊骨是刺進了那家夥身體的,那種手感,還有飆了他一手熱乎乎的血,怎麼可能有錯? 可是,那家夥卻根本沒受傷,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還有之前那一腳,可是結結實實踹在他身上,結果人家沒啥事,反倒是自己給“扯了蛋”。 這種情況讓他摸不著頭腦,心裡甚至懷疑,那家夥根本就不是人,所以看到他就莫名的心虛。 可龍哥不這麼想,有人要奪他的江山,他不可能不站出來。 而且,他也想再次挑起事端,找機會廢了這位“龔教授”的右手。 於是,他站起來走向那個“龔教授”。 “姓龔的,就你小子,也想當老大?” 龍哥一邊說,一邊逼到郭遠誌的跟前,伸出左手去揪郭遠誌的衣領。 他的心裡早就盤算好了: 衣領被揪,對方一定會用手去掰,他趁機抓住對方的右手,直接扭斷! 郭遠誌可沒當牢頭獄霸的心思,連忙擺手道: “別,我沒那想法……” 見郭遠誌擺手,龍哥伸出去的手突然變招,朝他的手抓去。 “砰!” “哎呦——” 不料,郭遠誌的話還沒說完,龍哥的手也還挨著他,一直護在他身邊的章明,突然毫無征兆地出手了,一拳砸在了龍哥的鼻梁上,龍哥痛得大叫一聲,向後退了好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鼻血長流。 龍哥做夢也沒想到,這個小保安,出手會這麼快?還這麼重! 而且,他還是帶著傷呢! 有些懵圈的龍哥,捂著鼻子坐在地上,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黑子見大哥被打了,氣沖沖地就朝章明撲了過來,可他才邁出腳步,眼前一花,就見侯戈依然雙手抱胸,立在他麵前,淡淡地說: “乾什麼?剛才還沒打夠?要不,我陪你玩玩?” 黑子沒想到他的動作這麼快,一時也愣住了。 郭遠誌這時候也不能退縮了,沖上去和侯戈站到一起,挺胸站到了前麵,怒視著黑子。 人家這樣維護自己,其中還有個孩子,他當然也不能繼續裝孫子。 侯戈掃了一眼龍哥,說: “龍哥,現在是三對二,你們沒有勝算。” 左次這時候也站了出來,說: “不,應該是四對二,我也支持龔教授。” 這一下,龍哥和黑子都傻眼了: 別說四對二,就算是個對個,單是那個章明和左次,他們倆也未必拿得下。 那倆人雖然都受了傷,可他和黑子,一樣也受傷不輕,剛剛還挨了不少橡皮警棍。 還有這個侯戈,別看他小,可從剛才的身法來看,顯然也不好對付。 最後是那位“龔教授”,更加古怪了,似乎練過硬氣功,特別抗揍,還有剛才那一羊腿,讓黑子看到他就心虛,這還怎麼打? 郭遠誌不知道侯戈為什麼把自己推出來,原準備拒絕的,又被章明那一下子驚住了,現在左次這個老家夥也來湊熱鬧,看這架勢,好比是黃袍加身,這個老大還真推脫不掉了。 不過也好,當了老大,就沒人惹他了,可以一心一意地“恢復記憶”。 審時度勢之後,龍哥雖然很不服氣,卻又不得不讓了位,但還是撂了一句狠話: “好,你們等著!到了明天,你們就知道誰是真正的老大了!” 不過,對這句常用的麵子用語,誰也沒在意。 章明頓覺揚眉吐氣,戲謔地說: “既然龔教授是咱老大,那你們還不挪挪位置?” 黑子脖子一梗,就要拚命,卻被龍哥給拉住了,怒氣沖沖地挪到了一邊。 章明把郭遠誌拉到了最裡邊,也就是龍哥之前的位置,他自己也沒客氣,剛要占據第二的位置,卻被侯戈搶了先,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他也不好跟小孩計較,更不想鬧內訌,便走向任強的另一側。 第三還是那個任強,他自始至終沒吭聲,甚至都沒睜眼,這時候早就躺下睡了。 章明雖然魯莽,也知道殺人犯不好惹。 這時候,左次已經在第四的位置躺下了,章明一腳把他踹了個軲轆,說: “你個強奸犯,滾一邊去!” 左次眼睛一瞪就要發作,可肋下還在隱隱發痛,而且這個保安的力氣在他之上,真打起來,他未必討得了好去,隻得悻悻地挪到一旁。 龍哥捂著鼻子,挨著左次躺下,從老大直接跌到老六。 黑子排在了第七位,睡在了龍哥旁邊。 其他人也依次躺下,最後一個睡在廁所邊上的,當然還是“局座”。 座次排好後,侯戈便湊近了郭遠誌套近乎,可郭遠誌卻推說累了,躺下去閉上了眼睛。 他現在對原主根本不了解,根本無法滿足侯戈的好奇心,隻能裝睡。 不過,侯戈還是不死心,又向章明打聽起來,他知道,章明和這位老大來自同一家醫院,當然知道一些老大的情況。 章明也樂意給“龔教授”吹噓一番,便把自己所知道的情況,全都炫耀了一番。 倆人雖然聲音不大,可郭遠誌就躺在旁邊,而且他現在的聽力增強了很多,每個字都聽得清清楚楚,也對原主的大致情況有了一個初步了解。 通過章明的話,郭遠誌總算對原主有了大致的了解,並把這些牢牢記住,萬一原主的記憶回不來,也能盡量“扮演”好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