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能有多深吶？有兩層樓那麼深嗎？”寸頭青年笑道。 　　李誌猶豫一會，然後神秘的靠近說道，“阿信，你知道為什麼這個計劃叫共腦計劃嗎？” 　　“共腦計劃？人工智能數字經濟唄，上麵解釋的很清楚啊。”叫阿信的說道。 　　“據說…….”李誌詭異的低聲說道：“海州那棟樓的地下三層，警衛深嚴的地方，有一顆碩大的人腦，然後這個人腦上麵插滿了各種生物原件，各種光纜線路從這裡觸發延伸到海州的每個角落。” 　　“碩大的人腦？”阿信打了一個激靈，全身起了雞皮疙瘩。 　　李誌看到同伴這反應，似乎很滿意，他用手畫了一個大大的圈，比劃了一下大小。 　　“那麼大？你這謠言吧？”阿信狐疑看著他。 　　“我從沒聽那朋友提起過什麼這些東西，你也是進係統不少年的人了，怎麼也會信這些亂七八糟的謠言？”阿信說道。 　　“生物計算機啊，也不是很奇怪的事情啊。”李誌著急起來，說道：“我看過一個報道，科學家從人體中提取乾細胞，然後向培養基中添加一些特定的因子，促進乾細胞轉化為腦細胞，也就是神經元，然後進行培養，兩個月後就會發育成我們的大腦組織。” 　　“科學家們再設計一個微芯片，發射電脈沖跟這個大腦溝通。”李誌把自己以前看到的新聞解釋給阿信聽，“其實跟我們現在的腦機接口差不多，沒啥大驚小怪的。” 　　“你直接說生物計算機，我還理解，說什麼大腦，怪瘮人的。”阿信鬆了一口氣。 　　“嘿嘿，你還是沒了解海州的水有多深吶。”李誌笑道。 　　阿信皺著眉頭，看著他。 　　“據說，海州的每個人大腦裡都有一個芯片，通過腦機接口技術與那個實驗室大腦相鏈接，這個大腦會給每個人發布行動指令，然後這個城市就運轉起來了。” 　　“阿信，你說海州的那些人，到底是算人呢還是機器人？”李誌故意露出詭異的笑容。 　　阿信一個哆嗦，罵道：“胡說八道什麼。” 　　在市西郊的一棟建築，掛著市公安局的牌子。現在三樓走廊最裡麵的一間煙霧繚繞的辦公室，兩個人正在向一個清瘦的人匯報。 　　那倆人是收隊的李誌和阿信，匯報的對象是他們的隊長。此刻隊長的煙頭都快燒到了食指，不過似乎此刻陷入了沉思。 　　“隊長，為什麼不直接把數字信仰派宣布為非法組織？現在感覺我們像躲在暗處的老鼠，到處跟蹤他們。”阿信不滿的說道，“這樣下去我也要變成神經病了。” 　　“他們做了什麼非法的事情了嗎？”隊長抬起眼反問道。 　　“非法聚集。”阿信乾脆說道。 　　“他們馬上就是國際組織了，登記在聯合國宗教科下麵的。”隊長看了他一眼，笑道：“聯合國人權高專工作組可還在我們國家呢。” 　　“你們最近可以放鬆下，沒必要跟那麼緊了。”隊長掐滅了煙頭，站起來活動了下筋骨：“上次他們永生群中自殺的那個人，我們市局法醫和聯合國下麵的一個研究機構經過聯合判定，認為屬於A級型自殺。也就是說，警戒暫時解除。” 　　聽到這句話，李誌和阿信兩個人終於鬆了一口氣。 　　這個A級判定意味著他們倆確實可以放鬆一下了，不需要懸著石頭了。 　　由於自殺浪潮的蔓延，使得聯合國公共衛生科不得不對自殺行為進行甄別，如果因為疾病、精神抑鬱、壓力、激烈爭執引發的自殺行為，統統判定為A級自殺，而如果查不出任何有這方麵因素卻自殺的，那麼就判定為B級自殺。 　　也就是說A級自殺是正常現象，而B級自殺確實非正常現象。阿信搞不懂為什麼自殺還要進行歸類，自殺還分正常不正常？真是很荒謬的一件事。 　　不過仔細一想，如果一個人沒有任何原因就自殺，那確實也是挺不正常的。 　　“隊長，我看了下數據，大前年我們的城市的自殺率是十萬分之3.2，前年是3.7，去年突然飆升到6.7，但聽說今年已經取消這方麵的數字統計了，是不是有什麼異常？”李誌問道。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阿信豁的轉頭看向李誌。 　　“我啥也不知道。”李誌聳聳肩膀。 　　“你去查那些數據乾嘛？國家有些能公開必然會公開，找書苑www.zhａoshｕｙuａn.coｍ 不能公開的必然有保密的理由。你們的任務就是維穩。”隊長生氣的看著他們倆。 　　“還有，那個數字信仰派的國際聯絡人現在跟著怎麼樣？”隊長問。 　　“他們跟我們這邊一個永生群的群主，一個叫貴叔的人接上了頭，但是他們之間的聊的內容很晦澀，像是一些密碼。不過好像經常提到佐米亞。”李誌說道。 　　“好，繼續跟蹤，保持密切點。”隊長下了指令。 　　M市的白馬西路苑市街，以前是M市的商貿中心，最初的服裝批發起步，到後麵的家居家具家電展示中心，珠寶、皮具等行業開始逐步集聚，平時熙熙攘攘，甚為繁華。 　　在苑市街華立小區沿街一家叫永樂咖啡，貴叔、越哥還有安菲兒三個人坐在二樓的一個卡座，靠窗的位置，可以看到外麵的人來人往。 　　安菲兒看著這熟悉的地方，不禁有些感嘆，自從她退群後，就很少來這個地方了。這是貴叔幾年前盤下來的店，後來就成為他們的聚會據點，每次線下聚會都會在二樓。喝點小酒，吃點燒烤，唱唱歌，也挺開心的。 　　貴叔給她點了最愛的抹茶，她低下頭一口就吞掉了半塊，這整個過程跟淑女兩個字沒有任何的關係。 　　“不著急，以後你可以免費吃了。”貴叔意味深長的笑道。 　　“呃？以前我也免費啊。”安菲兒抹抹嘴。 　　“過段日子我們要離開這個國家了，以後這店就幫我守著了。”貴叔語氣一轉。 　　“呃？”安菲兒張大嘴巴，奶油差點流到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