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隨著將所有訊息深刻明悟後,程墨漸漸明悟了這虛歲法身到底有什麼用。 之前他進行的所有演練修行,一旦開始消耗壽元,到演練結束,便是自身切切實實經歷了這些歲月的修行。 消耗的歲月,都在血色中化作了簡略的文字。 這幫助他節省了無數的時間,讓他在極短時間內便晉升成為金丹真人。 效果自然是極為變態,可也並不是沒有弊端。 在他弱小時,當然是有什麼修行資源就用什麼,一切為了盡快提升實力,獲得自保能力。 但也因此塑造了他如今的蒼鬆神意與怨煞金丹,以此為道基,且再無回頭路。 隻能說還好這兩者都比較符合他的心意,比較符合他的道路,他並不後悔選擇這兩者。 可往後修行道途還很漫長,金丹也不過是煉氣化神的第一步,豈能再有啥用啥? 他所修行之道,基本注定此生無師無友,更無前輩高人指點迷津,隻能靠自己摸爬滾打淌出一條道來。 但修行之道,稍有偏差便是南轅北轍!後果難以預料! 而有了虛歲法身! 他便擁有了先嘗試後決定的機會!不用再擔心自己誤入歧途! 這對他這等獨行俠來說,簡直是天賜之幸! 另外! 這虛歲之法還有更關鍵的用途! 既然能用法身嘗試各種修煉之法而不用擔心傷及自身,還能完美獲得所有感悟…… “就如焚天火種用五千年歲月不斷試錯,尋找最合適的融大竅之法那般……”程墨血眸都在綻放精光,強烈的驚喜湧入心頭。 “這虛歲法身簡直就是最完美的試錯化身!即使在演練中死亡,消耗一年便可恢復!” “如此,便可無所顧忌的嘗試、修改!” “豈不是就能推演出完美適合自己的功法、術法乃至種種秘術?!” 程墨一捶掌心,不斷深呼吸,調整自身情緒。 他如今修為卡在金丹一重,空有大量壽元卻無處下手,便是因為缺少後續修行功法! 如今,解決之法就在眼前! “不急不急,想要推演領悟,那也得先積累足夠多的金丹功法知識,否則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將激動之情壓下,程墨暫時沒動壽元,專注於眼前。 但思考良久,他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現在沒有辦法穿越這道阻礙。 明明神秘未知的主殿與符文高塔就在眼前,卻無法探知,程墨都難免有些遺憾。 “這秘境絕非寶地,監獄牢籠的可能性更大……那麼,這主殿高塔說不定就是陣法的核心,對我而言並無用處。” “多留無益,徒增風險,是該離開了。”程墨搖搖頭,轉身便欲離開。 可還沒走兩步身形便頓住,猛然偏頭,血眸瞳孔緊縮,看向數十丈外同在階梯上的某處。 “鎮!” 血色鬆柏自頭頂升起,瞬間由虛化實,攜帶無窮怨煞真意傾瀉砸下! “死!” 緊接著一聲低吼,怨煞血火自口中噴吐,形成巨型炎柱,席卷身前一切。 “我去!哥們脾氣這麼暴的嗎!” 分不清男女的輕佻聲發出時還在階梯處,但下一刻,一道人影自百丈高空現身。 不僅躲過了程墨的所有攻擊,甚至都無法用肉眼捕捉到對方移動的痕跡。 程墨停下靈火噴吐,雙目微瞇,臉色不佳。 這階梯壓製神識實在惡心,連他都差點被人摸到背後,若不是打算要離開此地正好發現對方,恐怕會被對方摸到身後近距離發起攻擊。 同時還讓他所有攻勢都缺少了神識的輔助,這才讓對方從容躲過。 凝目仔細打量此人,其同樣一身黑袍,麵覆紗巾,僅露出一雙細長眼睛。 身材高瘦,四肢修長,且渾身法力竟然完美斂息,此時程墨缺少神識強行探查,竟無法探明對方是何修為。 金芒一閃,程墨已脫離階梯處的神識壓製,來到殿前寬闊平臺上。 然後朝高瘦黑袍人勾了勾手指:“來,出來打。” “嘿,哥們沒這個必要,我又沒招惹你。”高瘦黑袍人嘻哈一笑,落至階梯上,並未靠近程墨。 程墨臉上冷笑退去,化作平靜淡漠:“你是誰,什麼時候進來的,外麵是什麼情況,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哥們問我之前怎麼不先介紹一下自己啊~”高瘦黑袍人漫不經心的坐下,動作輕快,似毫無戒心。 但那一雙細長眼睛卻沒有片刻離開過程墨。 “看來你是不想說了。”程墨點點頭,血色鬆柏再度升起。 脫離了壓製後,怨煞血火全麵爆發,除卻主殿階梯,程墨周身兩萬六千丈內盡皆化作一片火海。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那就死吧。” 隨著平靜話語落下,無窮血火升空,如驚濤駭浪向主殿拍擊而去! 神識無法進入主殿,那就不用,直接大範圍攻擊,將階梯全部籠罩,看你能往哪跑! “該死的,你們這些魔修全是他娘的瘋子!”高瘦黑袍人見狀,駭得瞇瞇眼都瞪大了,不知用了何法,身形消失無蹤。 但隻是剎那間,程墨便感知到一股細小的奇異氣息,如同細針般微小,刺破了血海怒濤,然後急速逃遁。 “留下命來吧!” 程墨冷哼一聲,乾坤挪移術與血魂遁法全力施展,而後趁對方還未跑出他兩萬六千丈的神識範圍,元磁之力悍然發動。 “元磁困鎖!定!” 不管其使用了何種術法或者特殊法寶,都逃不過元磁之力的強控。 但讓程墨詫異的是,盡管如此,對方也隻是被降低了遁速,並沒有完全被定住。 “有意思~” 程墨對此人身份和一身所學更為好奇。 雙方速度此消彼長,高瘦黑袍人一直未曾脫離他的神識範圍。 還要持續承受他十次凝練後的怨煞血火的炙烤焚燒。 就算是再好的法寶,再強的術法,那也需要龐大的法力支持。 此人明顯快要堅持不下去了,竟選擇一頭紮進了一棟閣樓中。 “嗬,茍延殘喘。”程墨冷笑一聲,因擔心引發陣法不可測的變故,怨煞血火沒敢灼燒建築,隻是包圍這棟閣樓。 此人雖暫時活了下來,但此舉與自投羅網何異?
第六十七章 埋伏與追擊(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