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瓷的著色就是一個色塊充填的過程,這個過程對於韓魯川跟潘奕來說幾乎沒有什麼技術含量,隻是按照草稿的樣式將顏色充填進去就好。而且進度也快了許多,兩個人你儂我儂地隻用了2天的時間就將顏色充填完畢。 入夜,潘奕跟韓魯川在家門前的河邊散步。潘奕一臉不舍地看著韓魯川,“寶寶,下周我就得回去了,準備準備,然後就得上班了!” “感覺時間過得好快,我舍不得跟你分開!”韓魯川抱著潘奕柔聲說道。 “我也不舍得,寶寶!我這次回去後,國慶假期我再來,然後等到寒假也能來!”潘奕也舍不得,隻是沒辦法,這就是現實。 “寶貝,你爸媽不讓你遠嫁嗎?”韓魯川此時有點想結婚了,他跟潘奕都還年輕,他們若是在淄城的話,憑借著二人的本事,是完全能夠生存下去的。若不是父親去世,韓魯川或許會為了愛情留在景德鎮的,隻是父親走了。韓魯川想要把家裡的窯爐給重新做起來,所以隻能是回到淄城。 “寶寶,我們才多大呀?現在聊這個是不是有點早呢?隻要我們真心相愛,距離不是問題,你說呢?而且,你要好好地努力才行呀,做一個年輕有為的青年藝術家,說不定我家裡人會同意我們在一起呢?”潘奕覺得自己的人生還有一定的選擇性,她並不想這麼早早地步入婚姻! “你放心,寶貝。就算是為了你,我也一定努力!”韓魯川充滿了雄心壯誌。 分別,是非常痛苦的,韓魯川將潘奕送到機場,二人以淚相別! 油畫顏料的水分揮發得較慢,足足一周的時間,瓷板上的油畫顏料才算是完成,韓魯川迫不及待地帶著作品前往吳新虎的工作室。好巧不巧,二師兄王長浩也在老師這裡,“大爺,您幫我看看我做的這個作品!師兄也在,你好!”韓魯川知道這個王長浩瞧不上自己,但是他作為師弟還不能失了禮數。 “嗯,來了?”王長浩哼了一聲算是給了韓魯川一個回應。 “小川,這是你做的?不錯,真不錯啊!雖然刀法略顯生疏,但是我覺得這樣反而更好,因為你這樣走刀,全部都是一個方向,這也算是刻瓷的代表刀法,不錯!不錯!可以拿去參賽了!”吳新虎不得不對韓魯川有一個新的認識了,人家是科班出身,年輕人的思路跟普通的是不一樣的,這幅作品不管是從宏觀性還是從表達的意思上,那都絕對是上上品,若是韓魯川在工美界有那麼一點點人脈的話,這個作品獲獎的概率是非常大的。 “小師弟這個作品還是不錯的,我覺得是有概率拿獎的!隻是,可惜了~”王長浩站在一旁看了許久,真就沒挑出點毛病來。起碼王長浩自己心裡清楚,這樣的作品他做不出來。 “師兄,可惜什麼?”韓魯川一愣,一臉疑惑地看著王長浩問道。 “可惜,你是一個新人。哪有新人參賽第一次就獲獎的?那不開玩笑呢嗎?” “新人就不能獲獎了?參賽,不是憑本事嗎?”韓魯川哪裡受得了這個氣? “這樣吧,小師弟。你這個作品上刻上我的名字,算是咱們兩個共同創作的。以我的人脈,我相信拿個獎是絕對不成問題的,不過小師弟這個獎金全歸你,我不要!”王長浩一臉智慧! 吳新虎聽到這話後,頗有深意地看了王長浩一眼,但卻並沒有說什麼。反倒是韓魯川臉色一黯,這哥們想得倒是挺美的。“二師兄,我還是想自己試試,而且這個作品裡麵還有我女朋友的功勞呢,我自己做不了這個主。” “哼,那你就試試吧!”王長浩覺得韓魯川有點不知所為了。 “大爺,您看看還有需要調整的地方嗎?”韓魯川沒搭理他,王長浩真他媽的惡心,做人怎麼能這麼無恥?特別是搞藝術的,都特別忌諱這種事情,創意抄襲、作品冠名這都是讓人很鄙夷的行為。 “調整倒沒什麼可調整的了,小川我覺得這個作品,你得去做一個立式的底座,用點好木頭,到時候拿去參賽的時候,也好看一些!”吳新虎是老師,更是經驗的傳授者。 “大爺,我不認識這方麵的人~” “沒事,我給你介紹一個就行,我直接給他打電話,讓他過來!對了,小川明天你有事嗎?小潘回去了嗎?” “潘奕已經回去了,我明天沒事啊?您有什麼安排?”韓魯川拿出煙給吳新虎遞煙。 “那明天跟我出去參加筆會吧,我一個朋友邀請我去他的公司參加筆會,你們都跟著去。”吳新虎樂嗬嗬地說道說道。參加筆會是很快樂的事情,因為有收入。 “好啊大爺,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明天一早我就過來。”韓魯川滿口答應下來,要論畫畫他誰都不服,再怎麼說自己小的時候也是跟隨了張超然大師學了幾年,當年若不是因為自己的年齡小,說不定自己也能拜入張超然的門下。 “是啊,年輕人就應該給點機會歷練歷練,小師弟可別到時候不敢拿筆啊!”王長浩坐在一旁不陰不陽地說道說道。 “二師兄,那你的意思是?”怎麼哪都有這逼,韓魯川也是有血性的年輕人,別人都出招了,自己再不回應一下,是不是顯得自己沒什麼本事? “我沒什麼意思,我是給年輕人提提醒而已,別到時候跟著出去給老師丟臉!” “這就不勞二師兄擔心了,基本的專業知識還是有的!”韓魯川一點都不慣著他,該懟回去就懟回去,小爺是管孩子的人嗎? 三人正說著話的時候,吳新虎的工作室又來客人。“喲,小孫來了?” “吳大師,接到您的電話我就趕緊過來了,你說有個瓷板要做架子?是這麼?”孫景龍跟吳新虎這是老關係了,吳新虎的所有作品都是孫景龍來裝裱。 “對,我這個小徒弟刻了一個瓷板要參賽,你給參謀參謀!”吳新虎指了指書案上的那塊大瓷板說道。 “霍~這件作品氣勢恢宏啊!真不錯,打算是做相框還是做成屏風樣式的?”孫景龍稱贊道。 “做成屏風吧?那樣效果好一些!”吳新虎淡淡地說道,其實他的心裡多少有點壓力了,自己的徒弟搞這麼大一幅作品,他這個做老師的,可不能讓徒弟給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