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持續降雨(1 / 1)

4月15日這天,雨勢已經蔓延到整個宛城地區,新聞裡也開始報道未來將有十到二十天的持續降雨。   馮良此時愜意的吹著風扇,電視裡緩緩放著音樂頻道中各種優秀歌手精彩的演奏,但是馮良的注意都放在了眼前的一碗螺螄粉上,其中酸筍的味道尤其讓馮良為之動容。   為什麼會這麼好吃?難道是酸筍?他加了酸筍!   直到馮良將最後幾口湯汁喝完,這才滿足的打了幾個飽嗝,必須承認,這是為數不多讓他感到滿意的一頓,實惠又滿足。   特別是加上雨天空氣中獨有的陣陣清爽濕潤的涼風,馮良隻覺得整個房間都被外麵淅淅瀝瀝的雨聲包裹,全身心都在為這一場雨而陶醉。   不過晚上八點剛過,樓上一道稚嫩的小孩聲音突然響起,徹底打碎這美妙的情形,馮良抬頭有些發怒的望著頭頂,樓上的聲音也漸漸清晰傳下來,那不是一般小孩的胡鬧,而是一個小孩靠稚嫩的聲音十分認真的唱著一首特別老的歌曲,而更糟的是還是一首情歌。   幼兒園的稚嫩年紀唱著比他爸媽還大的歌?   雖然馮良每次總想裝作沒有聽到,但是沒辦法,小孩的歌聲是從靠窗連接衛生間的樓上傳來,隻要馮良想透過窗戶看外麵或者上個廁所就不得不受到影響。   “最愛你的人是我,   你怎麼舍得我難過,   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   沒有說一句話就走。”   這是馮良用聽歌識曲識別出的一首老歌,夾雜窗外的風雨,以及小孩子稚嫩純真的聲音,馮良自己也承認在第一次聽後為此發瘋的聯想了許多的故事,他認為這個小孩極有可能是幼兒園的情場老手,隻是還念念不忘他那個同年級的小美,於是在每個雨夜裡,他的聲音便孤單的在整條街道上遊蕩。   為此,馮良甚至還想過親自上樓去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但是理智還是清醒的,馮良不可能無緣無故以一個陌生人的身份闖進別人的家裡。   直到一天,二天,三天。   從一開始的癡情,到現在變得有些擾民,馮良佩服這個小孩哥的深情,但是自己卻越來越被磨的不耐煩的性子即將就要暴走。   幾乎每到晚上的八九點期間,馮良都能想象出樓上的小孩臉就在窗前的護欄望著樓下的十字路口款款深情的唱著,不過卻隻會唱著經典的三四句,其中還老是重復,不然要是整首下來馮良也不會多說什麼。   “最愛你的人是我,   你怎麼舍得我難過,   對你付出了這麼多,   你卻沒有感動過。”   又來了!這個小孩哥!   盡管馮良心裡已經有些不悅,但是說到底也不能直接跟小孩吵起來,不然公理是不會站在他這邊的。   隻看見馮良靠在窗前靜靜的似乎在聆聽樓上的歌聲,下一刻他的手機裡冒出同樣的歌曲,由一個略帶滄桑口音的男人演唱,剛放出來的時候與稚嫩的小孩聲音不約而同的合唱在一快,但沒過多久樓上的聲音就陷入了沉默,隻剩下馮良的手機還在緩緩播放著的滄桑的歌曲。   “對你的思念是一天又一天,   孤單的我還是沒有改變。”   見到歌曲已經唱到最新的部分,馮良連忙將其關閉,抬起頭靜默的向樓上探聽,終於這次小孩的聲音不再響起,馮良總算解決了這個讓自己最近頭疼的問題,不由得緩緩長舒一口氣。   ……   晚上九點二十分,馮良開始有些後悔自己剝奪了小孩哥唱歌的權利,說不定人家的故事比自己這一把年紀加起來還多呢。   但是,發自內心又莫名的解氣,這是馮良最不能直麵的問題。   沒過多久,馮良站在窗前看著街道上一輛輛汽車行駛在充滿水坑的麵前經過,看著外麵隻剩下路邊的橘黃色燈光在黑夜裡綻放光彩,馮良忽然起了困意,轉身回到床邊沉重的倒下很快就熟睡過去。   睡夢中,馮良夢到自己不停的掉著頭發,甚至伸手摸去就抓到一片光禿禿的腦袋,再張開手時,頭發已經完全掉落一大片在自己的手上,而床旁還有個手裡抓著一把頭發的小孩幸災樂禍的嘻嘻笑著。   馮良驚醒了,因為這是一個足夠驚嚇到每個心理正常的成年人的噩夢,隻是幸好自己醒來後發現床邊什麼也沒有,除了嘴裡不知道從哪冒出來幾根細長的頭發。   看了眼時間,剛好晚上十二點左右,馮良再次來到窗邊,外麵街道的燈光已經成為黑夜裡唯一的光明,雨這會也沒有了蹤影,地麵城市的排水係統起了作用,路麵開始恢復大部分的乾燥。   可就是在這麼一個夜裡,一個白色長裙的女人竟然高舉著雙手飛奔在街道的十字路口中心,所幸此時街道已經沒有了車輛,白裙女人肆意的奔跑,還有一個頭部大於常人的畸形身影在後麵緊緊追著。   這一幕讓馮良本來沉寂下去的心跳再次躁動了起來,看著眼前真實的場景,他的呼吸都緊促了許多,頭腦一下清醒,睜大眼看著麵前的一切。   他可以非常肯定那倆個像人的物體是真實存在,因為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在晚風的陣陣涼意中,馮良直到看見兩人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街道上麵才鬆了口氣。   不可能有鬼,這都是自己噩夢的影響,馮良小心翼翼打量著房間,全身繃緊躺在床上,直到沒有聽到任何動靜過後才安心的繼續睡覺。   第二天一大早,雨霧籠罩著天邊,整個城市又下起了毛毛細雨。   馮良半睡半醒的趴在床上瞪大眼睛看著窗外,這一夜他莫名其妙的醒了三四次,幾乎每一次都是隔了好久才漸漸入睡,所有現在的他完全沒有絲毫睡意,但是他看了看外麵的天色後又不想起床,一直躺著已經快半個小時。   直到看時間已經到了早上的七點半,馮良這才點了份特色的早餐粉條準備自己享用,作為彌補自己一夜沒有睡好的補償。   就在準備起床洗漱的時候,馮良不經意間揉了揉眼眶,馮良隻覺得自己的眼球快要突出眼眶,疲勞夾雜困意又一次占了上風逼迫著他向床上倒去,不過在早餐的誘惑中馮良沒過一會兒就堅持起床並進行了簡單的洗漱。   又過了一會兒,在馮良拿到外賣準備打開的時候,突然發現早餐的包裝袋裡有一朵塑料的粉紅色小玫瑰花,不知道是店家的精心小禮物還是騎手的不小心而為之,馮良沒有多想,好好的將其放在小桌上便開始大快朵頤起來。   所謂吃飽喝足好睡覺,享受一天算一天。   馮良此時的腦子裡已經記不清自己在什麼時候睡著,隻記得自己醒來時身上還一件衣服都沒脫掉,整個人趴在床上用被子直接蓋著睡了很久,很晚才徹底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