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羽本來和謝旭正在屋子裏吃早餐,聽見這滿口噴糞的柳父,一股火就又上來了,他都不打算去找他們麻煩了,結果沒想倒自己送上門來了。
雲羽把筷子一摔,早飯暫停,打人渣要緊,接著“嘭”的一聲將屋門摔開,走到旁邊的柴房裏挑選了一根趁手的木棍,以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對柳父挑釁道。
“我是小雜種,那你是什麽?老雜種?啊!原來我們柳家從根子上就爛透了呀!”
自從上次雲羽用桶屎棍打過馬氏後,謝家就沒有了那根桶屎棍的影子了,刀子揮舞起來太過嚇人,還是棍子剛剛好,不僅不易見血,還格外耐打。
“柳冬,你怎麽變成這副樣子了?娘是怎麽教你的,身為小輩怎麽能不孝敬長輩,還敢頂撞長輩,你這樣的奇怪的身子,能有人家要你都是撞大運了,你倒好,還敢這麽和婆母對著幹,現在被退貨,我看你以後隻有去嫁給鰥夫或者給人做小的份了。”
柳母不像柳父隻會動手,反而生了一張巧嘴,格外會給柳冬洗腦,讓他為家裏奉獻自己,要是雲羽在這,絕對會明白這是典型的PUA。
柳父柳母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如果柳冬在這絕對會被忽悠得團團轉,可是現在是雲羽在這,甭管柳父柳母如何威逼利誘都不會動搖半分。
“我看你們都別說那麽多了,直接把他綁走算了,嘰嘰歪歪的,我都嫌煩了。”
柳冬的弟弟,柳康也跟著來了,隻不過才十四五歲就把柳父那種街溜子的樣子學了十成十,以後絕對是那種不學無術的社會垃圾。
聽了柳康的話,柳父也覺得說的不錯,給柳康使了個眼色就朝雲羽撲去,準備將他直接拿下綁起來,就連柳母都將他們從家裏帶的麻繩掏出來了,一家三口配合得十分默契。
雲羽淡定勾唇,對著撲上來的柳父還有柳弟就是兩棍子,他們根本就沒有防備,還以為雲羽是以前手無縛雞之力的柳冬,就算馬氏叮囑過柳冬有點東西,但是他們也沒有放在心上。
畢竟之前柳冬懦弱無能的形象已經深入柳家人心中了,根本沒有辦法很快就改變對柳冬輕蔑的態度。
直到被柳冬一棍子打趴在地上,才發現事情不是他們想象的那麽簡單。
“有本事就來啊,我就站在這裏等著你們,誰不來誰就是畜牲。”
雲羽根本不怕柳父和柳的確,隻有一把子力氣,完全沒有技巧,直接被他當猴耍,他們撲騰半天連雲羽一片衣角都挨不著。
“嘿嘿,媳婦好棒,嘿嘿,打他打他。”
不知道什麽時候謝旭吃完了早飯出來了,看見雲羽他們正打得火熱,連忙拍手給雲羽助威加油。
“那你可就看好了。”
雲羽看準機會,一腳一個將柳父和柳弟直接踢出了謝家大門,就連柳母也不例外,被雲羽提起來一並扔了出去。
“搞定收工。”
雲羽拍了拍袖口,轉頭對謝旭拋了個得意的眼神,而謝旭則是露出招牌式的像傻狗一樣燦爛的笑容,讓雲羽恨不得上前好好擼擼他的狗頭。
“都給我住手!”
正當雲羽準備回屋繼續吃早飯時,突然一個穿著考究,姿態凜然的中年男子冒了出來,年紀大概在三四十上下,似乎地位很高,周圍聚在一起看熱鬧的村民見到他,都自動給他讓位。
“村長怎麽來了?”
“好像是謝柔跑去請的吧,我也是很清楚。”
“沒想到我們都看走了眼,沒想到之前受欺負的竟然是馬氏那個婆娘,真是老天開眼了。”
“我也沒想到啊,明明當初我們去參加婚宴的時候,那個新媳婦一看就是個老實人,真是人心隔肚皮,馬氏也有看走眼的一天,娶了個狠人回來。”
“我覺得應該是新媳婦忍不了吧,畢竟是個實打實的男人,被馬氏這麽壓榨,肯定會反抗的,看他們以後還怎麽欺負謝老二。”
“哎呦,你快看,謝老二出來了,不會吧,竟然成了個傻子,謝家真是造孽哦。”
“還好馬氏給他娶了房男媳婦,不然死了都沒人幫他收屍,之前還可惜謝老二以後沒孩子,現在才發現馬氏這是做了件好事呢。”
“說的是,不過,村長來謝家幹什麽?”
“這我哪兒知道,你快看,馬氏出來了。”
馬氏沒想到柳父柳母都製不住雲羽,看情況不對勁,立馬讓謝柔跑去請村長過來主持公道,不然這下柳父母被打跑了,接下裏指不定輪到她了。
她的屁股到現在還沒緩過來,實在不想再體驗第二次了那樣的感受了。
“村長啊,你總算來了,你可要給我們評評理啊,我一個做婆婆的隻不過是想讓兒媳做點家務活,竟然就被兒媳用棍子打,這還有王法嗎?”
馬氏一見到村長就像見到了親人,立馬抱著村長的大腿,在地上撒潑打滾,涕泗橫流,生怕村長不知道她的冤屈。
現在馬氏也顧不上讓人看笑話了,一心隻想將雲羽弄走,要是能去做大牢是再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