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白:簫國第321年!今年我已經21歲了。上前線這麼多年來也從未回過一次家。我想是時候回去一趟了。 我從帳篷走出,春天萬物復蘇,今日陽光明媚,我伸了個懶腰:“嘶!”陽光太刺眼,我擋住太陽光。 薩拉看見我:“唉,少主今日是你回去的日子吧。” 我走上前:“是啊,五年了,都不知道家鄉長什麼樣了。” 薩拉做起健身操,這是我教給他們的。看起來類似廣播體操:“少主,我要說你這次回去就待在那算了,反正這幾年戰爭也變少了,簫王也該宣布繼承人了。” 我指著薩拉:“嗯?你不想讓我呆在這裡啊。” 薩拉連忙搖頭:“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轉身走去:“我開玩笑的。這王位,我根本就不稀罕。” “啥?你咋不稀罕了?” 我停下腳步:“唉,你們也都知道我父皇沒給過我什麼好臉色,我自然也對他的王位沒什麼興趣。這次回去,我想最多五天,我就會回來。” 瑪卡從旁邊走出:“就回去這麼幾天?少主你要珍惜回家的日子啊。畢竟我們在前線打仗的。” 我打斷他的話:“呸呸呸,少說這不吉利的話。話說塗塔呢?” 塗塔跟著戈登搬運著我的東西拿到馬車上:“來,一二三!”塗塔和戈登一下子搬了個大箱子。 “塗塔統帥,你去休息吧,我一個人弄就好了。”戈登客氣的說到。 “那怎麼行?一個人多費勁。對了戈登大哥,你這次回去要保護好少主,少爺這五年來想要他命的人隻多不少,注意點較好。” 戈登拍了拍塗塔的肩膀:“哈哈,明白!少主能有你們這些手下,說真的是他的福氣。” 塗塔和戈登轉身繼續搬著:“不不,我們要是沒少主早戰死了,來,一二!” 我走向馬車旁:“喂!,塗塔,戈登!” 他們兩個見到我停下了手裡的活:“少主!” 來到他們身邊,看了眼馬車上:“你們倆個怎麼在這裡,還給我搬了那麼多行李。怎麼,趕我走?” 塗塔大笑起來:“哈哈哈,哪裡哪裡。這不是你五年才回去一次嘛,我們軍營士兵寫了些信,拖你帶回去給他們家人。” “哦,可以理解。你們來前線多久沒回去過了?” 塗塔掰了掰手指頭:“一,三,五,七。九年,這裡大多數九年沒回去了。所以趁你這次回去不是帶個信嘛。” “這麼久了,回去後我會跟父親提意見的。” 戈登拍了拍身上的灰:“少主,東西收拾好了。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這次回家帶了二百人,一路上看著風景感概到:“五年前,我第一次來這裡還是大雪天,今日還頭一回見到如此美麗的風景。” 戈登湊上前:“是啊,時間一晃就沒了。” 我問了問戈登:“你說,現在的城裡會不會有變化?” 戈登搖了搖頭:“老奴,不知。但有一點您得知道,你在簫國可是出了大名了。” 我擺擺手:“害!出名也好,無人知曉也罷。我要的是和平!” 戈登細心琢磨:“和平?好有深意的詞語。” 天上喜鵲飛過,停留在樹上。 一路輾轉,我回到了簫國。馬車停下,戈登打開馬車上的簾子:“少主,我們到了。” 我剛睡醒,打了個哈欠:“喔,到了啊。我的行李幫我放到府上。還有啊戈登,帶回來的信件都派人送到士兵們的家裡。” “是!”戈登退下。 我走到了王府門前,推開門看了眼:“嗯,還是和原來一樣。”可仔細看:“不對,多了些花,多了些香氣。多了些…” 我還沒說完,我的父親慕容簫就回到了家裡,看見我上前狠狠的抱了我一下:“哎呀,我的好兒子,你終於回來了,快讓我抱抱!”一瞬間我懵了,心裡想著:“這老頭怎麼了?突然對我這麼熱情?” 我推開父親:“額,嗬嗬。父親你沒受什麼刺激吧。”他轉身摟住我肩膀:“這是什麼話。走,咱們爺倆喝一杯。”隨後他帶我去了酒樓。五年未見,他的臉蒼老了許多,人也虛偽了許多。這次回來平生中第一次對我有笑臉!呸,黃鼠狼給雞拜年,準不懷好意。 來到酒樓他點了許多佳肴。牛肉,肘子,紅燒魚等等一些我沒見過的美食。他夾過一筷子的肉放我碗裡:“來,吃。今天我們爺倆不醉不歸。”他對我敬了杯酒,但從他臉上我看到了三分薄涼,四分狡詐。不是我侮辱自己父親,是他這個人太陰險。我拿起酒杯,碰了過去。一口悶掉了:“嘶,這酒有點烈啊。” “哈哈哈,好酒量!沒想到你去前線這麼多年酒量也鍛煉起來了。” 我放下杯子,開門見山問到:“父親,你有什麼事直接說吧,不用拐彎抹角。” 慕容簫居然還想再虛偽一下:“我能有什麼事,這隻是咱爺倆敘敘舊而已。” 我雙手拍桌而起:“你還在騙人!從我記事起你從來對我沒有什麼好臉色,今日這麼客氣,少在這裡裝慕容簫!” “放肆!”他站起身刪了我一巴掌。我回過頭痛心疾首的看著他。“慕容青勻你太放肆了。做兒子的居然敢這麼跟老子說話,成何體統!我隻是想和你敘敘舊,你偏要找不痛快。好,我成全你!我已再婚四年,並且有個三歲的兒子,而你從今日起有個三歲的弟弟!” “什麼!”我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為什麼這麼驚訝,因為這些事他從沒書信告訴過我。我根本不知道有這件事。 “不必驚訝,你母親都去世那麼多年了,我再婚何嘗不可!況且我已經為你母親守了那麼多年寡了。從今天起你長子,而你弟弟慕容澈霖為次子,同時他也是我大簫王朝,慕容家族的接班人!” 我五雷轟頂,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震碎了三觀:“你…你太不是人了!” 慕容簫怒了:“我是不是給臉你了?少在這裡撒潑!” 我將桌子上的菜掃落到地上:“慕容簫我母親去世那麼多年,你都五十歲了,還管不住你那淫亂的身體,是有多惡心啊。至於你的王位,我慕容青勻才不稀罕,誰愛要誰要!” 慕容簫不屑的哼了一身,指著我:“哼,淫亂?惡心?別忘了是你害死你母親的!要不是你,你母親也不會死!” 我雙眼瞪大,沒想過他會說這話。哦,不對,是沒想過他真的會說這句話:“對,沒錯,是我害死的我母親,是我的錯。所以我一直很自責。正是因為我母親,你問問自己你對我笑過嗎?不過從今天開始,我也不願意在看到你那醜惡的嘴臉了。等下我就回前線,再也不回到你的王府上了。” 慕容簫看著我:“好!有骨氣,老子要看看你到底還會不會回來,最好不會。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我跑出酒樓,眼淚止不住的落,怎麼擦都擦不完。我居然真的與我父親鬧掰了,不願相信。但這是最好的結果,我不想再過看人臉色的王朝生活了。 下午我就召集著戈登和士兵們踏上了回前線的路上。一路上我看著窗外,這一次隻看到了無盡的荒涼和悲傷。戈登見我心情不好,他沒多問,他也早猜到會有這麼一天。天空下起今年第一次春雨,空氣中彌漫著淒涼的味道。腐爛,是什麼腐爛了?我的王位嗎?不是。我的身份嗎?不是。是我的心,我的心腐爛了,從這一天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