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下馬車,“通寶閣”三個金燦燦的大字映入眼簾。 聽小玉提起時,淩風腦海裡還是那種小賣鋪形象,撐死是個“樣樣20元”,沒想到這麼豪橫。 閣樓外觀已經金碧輝煌,霸氣外露,進到內部更加不同凡響。 大氣,典雅自不必提,就連照明都是一顆顆鑲金夜明珠,比那驛站的破蠟燭不知道高到哪去了。 ———— 淩風的嘴還沒合上,衣著華麗的管事就過來鞠了個躬,“恭迎張大少爺!恭迎劉總管!” 張景遞上名帖,順勢道:“這位是我今天的貴賓,淩雪小姐。” 管事擠了一下眉頭,馬上舒展開來,“即是大少爺的貴客,我也不好阻攔,隻是姑娘這著裝……” 「你爺爺的,難道還要畫個領帶?」 淩風剛要上前讓管家知道噴子是怎麼練成的,張景伸手一攔。 “淩雪姑娘,通寶閣的衣裳也是行業頂尖的,你隨便挑幾件試試。” 「我試你老木啊……」 「誒?換衣服!嘿嘿嘿……」 “好好,你可別跑了啊,那個誰,帶我去看看。” “姑娘這邊請。” —— 不一會淩風就心滿意足的出來了,換了身淡紫長裙,既存風雅又不張揚,頭發不會弄,索性就披上。 “這些打包裝馬車上。” 不遠處的張景直勾勾的看了好一會。 “看什麼,難道要老……老娘給錢?!” “怎麼說話,就幾件衣裳,我家城主府大少爺,簽個單的事!”一旁的劉管家鯰魚胡都吹得豎了起來。 「城主府大少爺,emmm……大腿,修仙豪情蝦膽肥腸之大腿!得想個辦法抱緊點,少修煉個三十年!」 “大腿……呸呸,大哥,我準備好了,帶帶妹妹!”淩風擠了擠表情,露出個諂媚的眼神。 這下給張景整不會了。 ———— 二樓的貴賓廳內,張景一邊品茶,一邊關注拍賣。 淩風在一旁狂炫茶點,一是真餓了,一是真特麼好吃…… 什麼火焰刀,造化丹,九轉琉璃瓶……張景是一個不帶拍的。 這下到淩風不會了,你不拍,我怎麼觸發鑒定劇情,怎麼裝杯? 還要不要當上總經理,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的…… “大哥,不整點?” “不用了,淩雪姑娘請慢用。”張景沒有回頭,還是一心在關注拍賣。 淩風趕緊咽了鼓著腮幫的糕點,“那個……我是說來都來了,咱不拍點?” “咳,這種破爛還入不了我們城主府的眼!” 劉管家提高了音量,還順手捋了捋鯰魚胡。 「嘶……這裝的什麼神仙杯……」 「樓下搶破頭,你跟我說是樂色……學會了,這杯好有質感,我好喜歡。」 這時,樓下傳來聲音。“各位嘉賓,非常抱歉,原定於今晚拍賣的神農鼎,因特殊原因無法進行拍賣。對此,我們深表歉意!” “什麼?!”張景“啪”的一掌下去,把老木茶案拍了個稀爛。 “大少爺別慌,我去看看!”劉管家一個縱身奔了出去。 劉管家一走,貴賓廳內陷入了死寂。 「這下好了,吃也沒得吃了,看他那死爹的表情,咱也不敢問……」 「時間啊,麻煩走快一點,謝謝。」 —— 不一會,劉管家狂奔回來。 “大少爺,不……好了,神農鼎……還沒運到就被……劫走了!”這氣喘得鯰魚胡須上下跳動。 “這!……”張景靜了靜,自己就是官家,既然是被劫,在這裡打聽,估計不如自己府上知道的多。 “立刻回府!” 淩風見此情此景,也顧不得吟詩一首,閉好好奇的嘴,跟溜的進了馬車。 ———— 城主府內燈火通明,就這質地,比通寶閣隻高不低,但卻更多了一分文化氣息。 “大哥,鼎被劫了。”一個與張景有同樣貴氣的少年等在門口。 “有眉目嗎?”張景一邊問一邊往屋裡趕。 “已經派出探查,還沒有回復……這位姑娘是?”少年注意到跟在後麵的淩風。 “淩雪姑娘,我欠她點錢。” “哈?”少年愣住了。 “說來話長,父親怎麼樣了?”張景沒有停下步伐,將披風遞給劉管家。 “不樂觀,癥狀加重了……我們就這樣過去?”少年使勁的朝淩風努了努嘴。 “不礙事,讓她跟我一起去,我想證實一下我的猜測。” “哈?”少年又愣住了。 「你都成二哈了,看我乾嘛,我這也知不道啊。」 淩風也說不清啥情況,反正先抱住大腿,管他那麼多的。 —— 幾個彎繞終於到了房間,中間的大床上,躺著一個老頭,正是張景的父親,張仲。 張仲臉色煞白,光著的上半身猶如枯骨。 看到張景一行,也隻是“哼”了一聲,感覺隨時要斷氣。 一旁的老頭,攥著銀針正準備刺人中穴。 “住手!”淩風喊道。 「什麼情況?我是誰,我在哪?」 淩風感覺自己控製不了淩雪的身體,抬手一個隔空大比兜,把施針老頭糊到墻上。 反手運轉內力,隔空取物,抽出銀針,往張仲身上紮去。 一邊的護衛反應過來,起手就是一個右鞭腿,迎麵而來。 “別動!”張景伸手製止護衛。 銀針已盡數紮入穴位,張仲的臉頓時憋得通紅。 淩雪抽出墻上老頭手裡的銀針,隔著幾米,鉆入張仲的梁門穴。 整個施針手法一氣嗬成。 張仲“哇”的一下,吐出一口黑血,黑血中似乎有隻蟲子在蠕動。 “是赤血蠱!快裝起來!”墻上的老頭發話了。 守衛立刻取來器皿,少年則是趕緊把墻上的老頭扣了下來。 淩雪一個收式,銀針歸位,老頭顫抖的手上也攥好了那根銀針。 ———— 「我去,這身體這麼強勢的嗎?」 淩風恢復了知覺,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手,纖細,白潤,婉如玉蘭。 「嗯,有機會學學孔雀舞什麼的……」 老頭趕緊給張仲把了脈象,半晌回道:“城主大人已無大礙,靜心調理便可恢復!” “哈?”少年再次愣住,不可思議的看向淩風。 “咳,這種小病還入不了我的法眼。” 淩風淡淡說到,順道捋了捋自己並不存在的鯰魚胡。 「這杯裝的一個字,爽!」 這下全場除了昏迷的張仲,都愣住了。 心裡嘀咕道:“這特娘的裝的什麼神仙杯啊!” 張景回過神來,拱手道:“感謝淩姑娘出手救我父親!” “感謝,淩姑娘!”眾人紛紛道謝。 “家父狀況尚不清晰,如淩姑娘不嫌棄,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還請在府上多住幾日。”張景熱忱邀請。 「哦~是白嫖的劇本,這我熟練啊。」 “下次一定!”淩風順口說到。 “承蒙淩姑娘不棄,樓上有間……哈?”張景話說一半,一時語塞,尷尬的看著淩風。 “我是說這次一定,嗬嗬,嗬嗬”淩風趕緊開口緩解尷尬。 望著眼珠子都要瞪爆的劉管家,淩風仿佛聽到了那句讓人熟悉的話——我從未見過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 房間裡,淩風顧不得休息,想起剛才一幕,運起內勁,可並使不出剛才的針法。 聽把脈的老頭說,這是北辰神針,他也隻是聽說,不敢確認。 「看來還是得讀取宿主的記憶,再試一次……」 淩風進入了冥想狀態…… 大三那年,女神終於約了他。 他定好了如家,拿上了鮮花。 預想著花前月下順帶日下,卻不想女神隻是在玩大冒險和真心話。 於是,女神在希爾頓吸吮著那個他。 而他,在如家體驗著用手的劇本殺。 沉浸式。 想到這淩風猛地睜開眼睛,滿頭大汗,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要留清白在人間了。 “淩姑娘,在嗎?”張景在門外,敲門問到。 “在在在,稍等一下。”淩風趕緊擦了額頭的汗,打開了門。 “叨擾姑娘休息,請隨我來,有個重要的東西需要姑娘看一下。” “好!”淩風也不墨跡,隨手關了門,緊跟張景一路上了閣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