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申府內 魏申與在逗自己養的一隻大黃狗,一旁的玉小將一盤肉端了過來,魏申隨手拿起一塊肉扔在地上,招呼道:“大黃,坐下,不坐下就不給你吃!” 大黃狗叫了幾聲,坐了下來,尾巴還在不停的搖著,舌頭伸出來祈求魏申能夠讓它吃這塊肉。 魏申笑道:“很好,很聰明,吃吧!”大黃狗叫了一聲,跑了過來狼吞虎咽的吃著肉。 王小湊到魏申耳邊小聲道:“太子殿下,秦國公主昨天就到了大梁。” 魏申實在不想搞那些煩躁的禮儀,說道:“唉,實在不想去,直接把公主送到我府中不就行了。” 王小笑道:“太子殿下,據我所知這個秦國公主十分貌美,正配得上太子殿下您呢。” 魏申說道:“她隻是一個妾而已。”說著便前往大梁宮。 魏國朝堂 魏罃看了看底下的秦國使臣,漫不經心的說道:“秦使,貴國公主到了沒有?” 景監拱手說道:“到了,公主殿下就在殿外。” 魏罃說道:“宣她進來吧。” 贏靈走了進來,魏罃對魏申說道:“申兒,這個就是秦國公主,你把她帶回家吧。退朝。” 府內,魏申對贏靈說道:“公主,這是您的房間。” 贏靈看了一眼魏申,小聲問道:“就是你用計謀打敗我秦國20萬大軍。” 魏申笑道:“不是我,我隻是略施小計,真正打敗秦國20萬大軍的是我魏國上將軍龐涓。我隻是伏擊的剛才在殿上的使臣景監,滅了他六萬罷了。” 贏靈沒有跟魏申說話帶著侍女小黑進了房間,魏申心想:“這女人實在是太可怕,我感覺如果跟她睡的話,會不會晚上被她給刀了?” 論戰堂 申不害與其子申差坐在一旁,申差說道:“父親聽說論戰的題目就是韓國變法後能不能成為一方霸主。” 申不害一聽堅定的說道:“當然能!” 堂上,一位身穿青衣的侍從走了上來,對眾人說道:“諸位,今日論題是韓國變法後能不能成為一方霸主?請諸位自由辯論。” 話音剛落,一位白衣士子走了上來,對眾人說道:“諸位,我認為韓國變法後必定能成為一方霸主,韓國雖小但是其國君誌向遠大,韓國丞相申不害乃天下治國大才,而且此次韓國變法,韓國積壓已久的貴族之亂被生不害強力解決,整個韓國出現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當年魏國就是經過變法而強大,韓國自然也行!” 眾人聽後點了點頭,一個黃衣士子走出反對道:“我認為韓國變法不能成為一方霸主!韓國雖然通過變法國旅會富強起來,但是其國內無優秀的將領領兵國家富裕但是軍隊不強,遲早會成為他國的肥肉!諸位,當年魏國魏文侯啟用李悝變法,魏國就是依靠吳起抵擋住了來自天下各國的進攻。如果沒有吳起,魏國的變法也會被他國乾涉失敗。” 眾人聽到也覺得說的對,因為韓國確實沒有什麼優秀的將領,就有一個申不害這個文官抵著的話也不行啊,當年魏文侯變法時,可是有一個吳起擋著天下各國的進攻。 白衣士子笑道:“你說韓國無優秀的將領,張開地、孔夜這兩人也是韓國良將,孔夜率領韓國大軍與魏國一同擊敗了齊國,張開地率領韓國大軍進攻陳國連破五城,斬首萬餘。這兩人難道差嗎?而且韓國又有魏國和趙國這兩個強力的盟友,天下各國誰敢攻韓!” 一些人聽到白衣士子的話後紛紛點頭稱贊,雖然韓國沒有那種厲害的將領,但是中規中矩的將領還是有的,而且韓國又有魏國和趙國這兩個盟友,天下各國確實不能隨意攻韓啊! 黃衣士子笑反問道:“請問先生魏國附近有哪幾個國家?” 白衣士子答道:“西有秦國,東有齊國,北有趙國,南有楚國和韓國。” 黃衣士子又反問道:“楚國乃一方霸主,是唯一一個能夠與魏國相抗衡的國家,如果南邊再出現一個小霸,魏國是否允許?” 眾人一聽紛紛拍手稱贊,白衣士子瞬間發現自己已經落入下風,隨後不甘心的走了下去。 此時,申不害早已經氣的心頭上,他最討厭別人說自己變法無法使韓國強大,一旁的申差說道:“父親,那個人好像也說的有點道理,魏國怎麼可能再讓南邊再出現一個小霸?我韓國必須要有一名優秀的將領才行!” 申不害嘆道:“對,韓國無良將,就算變法國力強大了,沒有優秀的將領來保衛國家也隻會做別人的嫁衣。” 申不害起身說道:“走,我們去棋室看看。” 來到棋室,此時正好有一局激烈的廝殺,在這裡下棋是有一個規矩的,士子們每每將對方與自己比做相互交戰的兩國一決生死。弈者進廳入座,棋童便捧來一個銅鼎,鼎中是刻著字的七大戰國與三十餘中小諸侯國的圓形銅板。弈者伸手抓出一枚銅板,上麵的國號便是自己一方的代號。 而剛好正是韓國與楚國大戰,申不害頓時來了興趣說道:“我們看看這兩人的棋藝。” 此時正聽正有一塊巨大的木質棋盤擺在墻上,兩個棋童將會根據弈者下的子來下,這樣其他人也可以觀看到這兩人的棋局形勢。 身穿黑衣的士人道:“大國讓先,請先生執黑棋。”言下之意,自然是他選了白棋。 紅衣士子笑道:“恭敬不如從命了。”便伸手將一枚黑子清脆地打到左上三三位,手未縮回,黑衣士人已經將一枚白子“啪”地打在右下星位。紅衣士子略一思忖,再將一枚黑子打到左下三三位。此時大盤下的棋童已經變成了四個,兩個在木梯上站立,兩個在地上站立。棋案前女執事高聲報棋:“黑棋左上三三,白棋右下星位,黑棋左下再三三——”棋童便將帶有短釘的特製棋子摁進所報位置。 三手棋一出,大盤下的圍觀者一陣嗡嗡議論,大部分是替“韓國”嘆息,一人高聲道:“韓國守勢太過!”黑衣士子卻是不動聲色。 隨著大盤棋子不斷增多,隻見“楚國”形勢廣闊,“韓國”卻是搶占了四個大角,中腹一隊“韓軍”正在出逃。顯然,“韓軍”若逃出,則“楚國”地、勢皆失。“楚國”若擒獲“韓軍”,則滅“韓”無疑。廳中寂靜無聲,觀者無不為“韓國”擔心。一個大紅長衫的韓國士子急得額頭冒汗,連連搓手。這時“韓軍”眼看山窮水盡,卻突然掉頭攻擊“楚國”不甚整肅的追兵,且一舉切斷追兵歸路,十餘回合激戰,竟將與大本營割裂的一隊“楚軍”殲滅。 “好——韓國萬歲!”那個額頭冒汗的韓國士人激動得嘶聲大喊,廳中一片鼓掌喊好之聲。幾個楚國的黃衣士子不禁連聲嘆息,跺腳唏噓,如喪考妣一般沉痛。韓國士人高聲喊道:“執事,上酒!每位先生一爵,韓國新鄭老酒!” 韓國士人舉爵笑道:“為韓國不衰不滅,乾!”遵照為勝利者慶賀的規矩,所有人都舉爵呼應:“為韓國不衰不滅,乾!”全場一飲而盡。 申不害一直盯著那位黑衣士子,待人散後,申不害走了過去拱手道:“在下佩服先生棋藝之高,竟然在如此劣勢反敗為勝,在下請先生在采室一同相飲如何?” 黑衣士子也拱手道:“好!” 采室中,兩人禮畢坐後,申不害說道:“我聽先生口音好像是韓國人,不知先生大名?” 黑衣士子答道:“在下暴鳶,韓國宜陽人,聽先生擴音,好像是韓國新鄭那邊的,先生可是新鄭人?” 申不害笑道:“正是,不知先生如何看待韓國?” 暴鳶想了想說道:“國小而不處卑,力少而不畏強,韓國有千餘裡的地方,有士兵幾十萬。而且天下弓箭、弩弓、利劍都是出自韓國,韓國是一個善於鑄造利器的國家。韓國的士兵能夠一次射箭百發。憑借韓國士兵的英勇,披著堅硬的盔甲,使用弩弓,帶著利劍,一個人可以匹敵敵人百人。可惜,雖有如此英勇之兵但無良將指揮!” 申不害聽後認同道:“先生所言極是,不知先生可知兵法?” 暴鳶說道:“略知一二。” “還請先生能說一說您的用兵之道。”申不害說道。 暴鳶大方的將自己用兵的道理講了出來:“行軍作戰在於陣法和地形,古時精通陣法者都是百戰百勝,晉國名將魏舒用步車方陣擊敗西蠻和秦國,鄭伯用魚麗陣擊敗天子,陣法嚴密則我軍進可攻退可守。地形……” 申不害打斷道:“請問先生如果敵軍渡河之時,我軍該當如何?” 暴鳶答道:“趁敵人還在渡河立刻率領大軍進攻。” 申不害又問道:“如果敵軍士氣正旺,該當如何?” 暴鳶答道:“暫避鋒芒,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等到敵人士氣下去,再趁機分兵三路,一路攻擊敵人的側翼,一路斷其敵人後,主將再率領大軍猛烈進攻。” 申不害想了想問道:“如果敵軍兵力眾多,而我軍兵力少該當如何?” 暴鳶說道:“堅守不出等待時機,通過偷襲敵人糧道,使敵人軍心不穩,並且分出若乾小隊士兵不停地從側翼襲擊敵軍,等到敵軍露出破綻,再率領精兵攻擊敵軍中軍。” 申不害點了點頭說道:“先生為何不到韓國為官呢?” 暴鳶嘆了口氣,說道:“我雖然想到韓國為官,但是國內的貴族……” 申不害笑道:“放心吧,現在韓國實行新法,早已不是之前憑身份擔任官職的了,憑先生之才必定能夠在韓國擔任將軍!不如在下親自引薦給國君如何?” 暴鳶一聽激動的說道:“你真的能將我引薦給國君?” 申不害笑道:“在下韓國丞相申不害!當然能夠引薦給國君啦!” 暴鳶一聽是丞相,慌忙起身施禮道:“在下有眼無珠,竟然不知道是丞相大人。” 申不害笑道:“暴鳶,不知你想不想到韓國為將。” “想,在下最敬佩的就是丞相您了。”暴鳶說道。 申不害示意其坐下後,暴鳶又說道:“丞相,在下也有一個同鄉,也是善於用兵法,此人叫韓舉。” 申不害同意道:“好,隻要有才華就行。” 而另一邊,景監也在這清遠閣尋賢,不知道景監能找到怎樣的大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