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書製成,分割完了家產。 曹操又當眾給了花子虛三千兩銀票。 花子虛大喜,將過期的當票給了曹操。 人逢喜事精神爽,花子虛又服用了一道藥,感覺身子又多了三兩分氣力。 中午,花子虛做東,請眾人去街上獅子樓宴飲。 席間,曹操將貳仟兩銀票,悄悄塞給知縣。 知縣當了一回公證人,便得了貳仟兩銀子,如何不歡喜? 花子虛如今急需用銀子養命,見曹操替他使了錢,心裡感激不盡。 眾人歡歡喜喜,吃過了宴席。 曹操帶著花家族人,去街上雇傭了五輛騾馬大車,十幾名力工,幫助花子虛將一應銀兩、衣物、器玩、糧食,全部送往紫石街花宅。 曹操又重新配了藥方,從西門慶的庫房裡,取了上好藥材,送給花子虛培元固體。 花子虛坐上雇來的轎子,正要離去。 他突然掀開布簾,遞給曹操一個玉牌道:“此乃俺家內相離京時,童貫大人送的念想。賢弟留著,日後若是進京會試時,可去童府看看......” 說完,在數名眉清目秀的童仆簇擁下,坐轎去了紫石街。 花子虛與李瓶兒和離的消息,早已傳到紫石街。 潘金蓮在王婆家樓上,坐在窗內,探聽到樓下言說。 她禁不住抱怨道:“這個小奸賊,眨眼又奪了花子虛老婆與院子,簡直是個吞金獸,奪妻魔!” 旋即,她噗嗤笑了:“西門慶的宅子,遲早歸了那小賊,俺也可去住一番豪宅!” 黃昏時,曹操來到西門慶房中,對他說道:“這第二件事,便是你將離開陽穀縣,俺給你二萬兩銀子本錢,叫你不愁生計。” 西門慶急了:“俺若是不走呢?” 曹操威脅道:“不走,便被官府當做田虎同黨,也是大功一件,你必死無疑。” 西門慶點頭道:“貳萬兩銀子到手,俺便走。” 知縣當即命人送來判決文書。 內容如下: 西門慶訛詐藥商呂方一車遼東人參,盡重六百斤,折價八萬輛白銀。且西門慶毆打呂方後腦至重傷。 現西門慶已賠償呂方,五萬兩現銀。 縣衙依律,查沒西門慶生藥鋪、典當行、布行、糧棧,以及紫石街宅院一座,仆人三十七名,賠付與呂方,低折三萬兩欠銀及療傷之費。 西門慶因在紫色街王婆茶館,欲殺乞食的呂方滅口,被呂方奪刀自衛,受傷羈押家中療養。 據西門慶自供,與河北叛賊田虎私通。待其傷情穩定,收監待審。 ...... 天黑時分,武鬆帶了五十士兵,將西門慶送往縣牢,嚴加看守,防止其狐朋狗友劫獄。 又留下一百五十士兵,將西門慶家下人,羈押在宅院中。 曹操則是帶著王婆,雇了一頂轎子,將潘金蓮接到西門慶府上。 這潘金蓮終於遠離武大郎,還住進了豪宅大院,且有那奸詐小賊相伴,如何不喜出望外。 如今西門慶家的下人孫雪娥、龐春梅、宋慧蓮,如意兒、來保、來昭、來興、來安、岱安、平安、棋童、琴童、書童等,皆都判給曹操為奴。 曹操前世乃是一代梟雄,識得賢愚忠奸。 他對王婆說道:“這些男仆,大多都是淫賊,且狡詐滑頭,與西門慶乃一丘之貉。” 王婆提醒道:“西門慶的親家,乃是青州通判,名叫陳洪;他的乾老子蔡相爺,更是奢遮不必說;還有其餘八名結義兄弟,都是縣裡豪傑。若是府上這些男仆,傳遞消息,與外援裡應外合,必然壞了我等性命!” 曹操說道:“既然如此,我委幾名士兵,陪你去縣衙找武都頭,上復知縣大人,將這些男仆,與西門慶都羈押在牢裡,豈不穩當?” 王婆道:“此計甚妙!” 曹操給了王婆五兩銀子,又給了兩名士兵各二兩銀子,命他們去縣衙勾當。 他卻將數十名仆人召集起來,每人發了十兩銀子,安撫道:“爾等休要驚慌。你們前主西門大官人,乃是陽穀縣首富,蔡京大人的乾兒子,官府此番請他去,乃是裝裝樣子。” 眾下人拿著白花花的銀子,自然見錢眼開,哪裡還有顧慮? 曹操又說道:“官府雖然將他財產、奴仆判決與我,日後他出來若在縣裡居住,你等遇見他時,可不尷尬?不如我也幫你們,裝裝樣子,前去縣牢羈押幾天,算是與他同甘共苦一回,日後也有話說。” 眾人將信將疑,生怕中了這小賊的奸計。 好在白花花的銀子在手,心裡倒也踏實。 應伯爵從人群裡鉆出來,哄騙那些人道:“俺剛從縣牢裡出來,西門大官人一切安好。呂大官人乃是天地間第一大善人。” 眾人這才不疑。 很快,武鬆騎馬趕來,帶著一百士兵,押送來昭、來興、來安等一眾二十多名男仆,前往縣衙羈押。 武鬆吩咐了士兵,好酒好菜關照這些人,且不收他們孝敬。 這些男仆倒也快活,不在話下。 方才忙完,曹操命令十三歲的丫鬟龐春梅,去灶下燒了兩大鍋熱湯。 孫雪娥與宋慧蓮用水桶提了湯,來到臥房裡,勾兌在新買來的浴盆裡。 潘金蓮去沐浴一番。 月光如晝,曹操在院子裡,獨自欣賞無限春色。 隻見花圃中百花鬥艷,影影綽綽。 時而有夜鳥驚飛,意趣盎然。 李瓶兒從墻頭,攀著梯子伸出頭來,低聲道:“小奸賊,你接了小蕩婦潘金蓮來,莫非今夜要做新郎?” 曹操隨手摘了一朵怒吐的芍藥,走過去伸手遞給她道:“雖然是一兩銀子買的,她到底是俺的人,如何不青眼有加?” 李瓶兒醋意十足道:“那一日,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西門慶在獅子樓醉酒,對他兄弟們說,這潘金蓮臀部,有一隻兇鷹,乃是惡煞,必然要克死幾名男子!你卻不怕?” 曹操壞笑道:“想俺曹孟德,前世刀山火海,都能安然無恙,何懼克夫的人妻乎?” 他猛然想起,這李瓶兒的後腰,也有一隻兇惡的血盆大口,花子虛也差點被虐死。這小娘皮,竟然烏鴉笑豬黑...... 曹操便問道:“這潘金蓮,據說也是來自金國幽州。莫非你們都是東海魚鷹?” 李瓶兒沉吟片刻,這才說道:“此乃機密之事,你既不是朝廷官員,又不是皇親國戚。無論金國、宋國,興衰起伏。你隻安安穩穩守住西門慶家業,做你的富家翁便好,何必自涉兇險?” 曹操點頭道:“此話在理,日後咱們倆守望相助,不離不棄!” 李瓶兒啐了一口道:“不要臉!” 她又叮囑道:“西門慶的棋童、琴童、書童,都是孌寵,你不要學花子虛,為男風壞了身子。即便是這潘金蓮,你也不要貪——” 說道這裡,她臉一紅,便要退下去。 曹操趕緊說道:“姐姐,你妙齡幾何?” 李瓶兒笑道:“俺今年十六歲,莫非你要認乾娘?” 曹操心想,潘金蓮、李虞仙、李瓶兒,都十六七歲,或許是大金磨練的同一批東海魚鷹。 曹操命令孫雪娥換了熱水,自己也洗得乾乾凈凈。 王婆已經帶著仆婦如意兒,選了一件乾凈臥房,換上新買的鋪蓋,請潘金蓮先去躺在被窩裡暖被。
第12章 此賊乃是奪妻魔(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