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貴就沖趙高發來一句:“是你個頭啊,釣蟶子跟偷東西一樣?” 趙高發愣愣的看著他,說了句:“不一樣嗎?” 李福貴頓時啞口無言。 一旁李春生哈哈大笑。 說笑的功夫,就來到了果園。 進門之後,李春生招呼幾人坐下,自己就忙著擺放桌椅碗筷。 趙高發就在那開罐頭和午餐肉。 李福貴迫不及待的伸手去拿了一塊魚,一口塞進嘴裡,好吃的連聲稱贊。 吃了塊魚,這李福貴又眼珠子一轉,說了句:“春生,這邊應該有不少雞蛋吧?去弄倆雞蛋炒炒吃了?” 李春生回了句:“滾,那雞蛋可都是大隊的,你要不怕書賢二大爺在大喇叭上通報你,你就去拿。” 李福貴不死心,又說道:“隻要咱不說,那誰知道咱偷吃雞蛋了?” 李春生冷笑道:“你當趙有禮是什麼人?每天下幾個雞蛋,他心裡比雞都清楚。” 趙國民這時也說了句:“這些還不夠你吃的啊?你要真想吃雞蛋,回頭我送你兩斤。” 李福貴這才訕訕一笑,說道:“我就隨便一說,嗬嗬。” 李春生放好碗筷,說了句:“你們在這兒稍坐,我去喂喂牲口。” 李福貴一聽,又說一句:“我跟你一塊去吧?” 李春生已經出門了,說了句:“你要不怕高發把魚罐頭全吃了,那就跟著來吧。” 李福貴回頭一看,隻見趙高發坐在那裡,已經拿著筷子吃起了魚罐頭。 一口一塊。 吧唧吧唧的,吃的那叫一個香。 就照這架勢,兩瓶魚罐頭還真有可能被他一個人吃完了。 李福貴也顧不上去喂牲口了,一步竄到桌子旁,喊了一聲:“你個狗娘養的給我留點。” 李春生則趁此機會,來到西屋這裡。 打開門進去,又關上了門。 然後才打開異世界的入口,進去看了看。 從他上午離開到現在,已經過去五六個小時了,異世界這裡過去了兩三天的時間。 除了又死了兩隻小雞仔,一隻小鵝仔,倒也沒有其他狀況。 看樣子,那山魈並沒有出現。 李春生就把大隊的幾頭豬牛羊都趕了出來,二十幾隻雞也趕了出來。 另外還拾了三十來個雞蛋。 又裡裡外外的給這些牲口、雞鵝的準備好了飼料,馬燈裡灌滿了煤油,這才出來。 回到小屋這裡,那三人已經坐在那裡,吃上了。 不過,就隻有李福貴跟趙高發兩人在那吃,趙國民就隻是坐在那裡,一口一口的抽著煙。 李春生洗了把手,這才入座。 沒好氣的說了那兩人一句:“我說伱倆能不能給我留點啊?” 兩瓶魚罐頭,已經被這兩人乾完一瓶了。 趙高發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李福貴倒是毫無羞愧之意,說了句:“你不是剛在你大爺家吃過席了嗎?” 李春生翻翻白眼,懶得再搭理這貨。 李福貴倒也殷勤,麻溜的給李春生倒了一碗酒,然後看看趙國民,說了句:“國民哥,你說兩句唄?” 趙國民重重的嘆了口氣,端起自己的那碗酒,說了句:“來,乾了。” 說著,咕咚咕咚一碗酒就下去了。 這特曲酒度數可不低,五十多度,這一碗也得近三兩了 就這麼一口氣乾了,李春生、李福貴兩人,都有些傻眼。 李福貴就說了句:“乾了啊?” 趙高發性子比較直,說了句:“乾。” 然後咕咚咕咚的也乾了。 乾完一抹嘴,把碗倒過來晃了晃,示意自己已經乾了。 李春生跟李福貴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還是李福貴說了句:“我酒量不行,要不一半吧?” 李春生說道:“我剛在我大爺家喝了不少,咱倆一半吧。” 然後兩人一人喝了一小口。 一旁的趙高發見狀,一個勁的鄙視:“你倆行不行啊?還是不是爺們兒?這點酒都乾不了?” 兩人誰也沒理這憨貨。 李春生就招呼一句:“吃菜吃菜。” 都不用他招呼,李福貴已經吃起來了。 趙國民則拿起筷子,夾了一片豬頭肉吃了,又放下了筷子。 李福貴殷勤的給他又倒了一碗酒。 趙國民順手就端了起來。 看這架勢,又要乾。 李春生趕緊勸阻:“國民哥,咱慢點喝。” 李福貴也說道:“就是就是,時間還早呢,咱慢慢喝,說說話。” 大家都能看得出來,趙國民這會兒心事重重啊。 分明是在借酒澆愁。 可是他趙國民有愁可澆,李春生他們三個可沒啥愁的啊。 總不能也陪著趙國民在這兒哐哐哐的乾吧? 兩人這一勸阻,趙國民有些不悅。 還好有趙高發。 趙高發當即就端起碗來,跟趙國民碰了一下,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說了句:“國民哥,我陪你喝,乾了。” 趙國民看他一眼,說了句:“好兄弟,乾了。” 說著,兩人咕咚咕咚又乾了一碗。 這才剛坐下,半斤酒已經下肚了。 李春生跟李福貴兩人麵麵相覷。 沒辦法,兩人也陪了一口。 喝完之後,李春生怕這趙國民再繼續乾,便趕緊拿話堵住:“國民哥,你也別太難受了,俗話說的好,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你的眼睛不要光盯著那一棵樹,在你的麵前,還有一片森林呢,是不是?” 聽到這話,趙國民、李福貴、趙高發三人,都用詫異的眼光看著李春生。 李福貴更是驚嘆一句:“可以啊春生,出口成章啊?你這都是跟誰學的?” 李春生心說,前世老子那短視頻可不是白刷的。 嘴上說道:“當然是書上學來的,你以為我跟你一樣,鬥大的字不認得一個?” 李福貴本能的不太相信。 兩人小時候是同學,一起上了兩年學。 李春生是啥水平,他還是知道的。 當年就光是一首鋤禾日當午,兩人就挨了老師多少板子? 現在李春生竟然都出口成章了? 不對勁,很不對勁。 趙國民則是仔細咂摸著李春生的這番話。 不得不說,這番話還是有幾分道理的。 但是,他心裡的滋味,又豈是三兩句話就能化解的? 趙國民又嘆了口氣,抽了兩口煙,然後問道:“春生,那天……究竟是個啥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