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二章 淩虐二(1 / 1)

屋內慘叫聲連連,施刑者大多亦是恐懼,今日同伴之慘狀,就是明日自己的下場。這裡麵唯一另類的就是秋田芳子,她沒有任何恐懼與不適,反而似乎很享受這一過程。隻見她神情專注地紮著,無論坐著的人如何嘶吼,她都沒有抬頭看過一眼,那拿著針筒的手都沒抖過一下。她認真研究著怎麼紮這吼聲才能大些,經過幾輪試驗之後,她終於發現這插完之後朝上再提一提,然後再插下去,這效果最好。   每次這樣做的時候,都能收獲最大的慘叫聲,這令她非常有成就感。親手製造的痛苦,帶給她前所未有的快感,這是虐待一些小貓小狗所無法比擬的。這開啟了她全新的感官體驗,整晚她都沉浸在這種自我滿足中不能自拔,那眼睛裡有藏不住的興奮。   這自然逃不過川島的眼睛。川島走到了這個她得意門徒身後,突然一個擒拿手直接朝她的肩膀抓去。   芳子一個沉肩,避開了這一抓,不待偷襲者跟上,左手拔起針筒——她是個左撇子,一個轉身朝後紮去,動作乾凈奚落。回身發現是川島大人,芳子趕忙收手,立刻低頭認錯。   “屬下不知是川島大人在調教,多有冒犯,還請川島大人責罰。”芳子說。   “沒事,你反應的非常好。但你剛剛在施刑的過程中的表現不對,我怎麼教育你的,特工最忌喜形於色,越是痛苦,越要表現的很開心;越是得意,更要隱藏。斂去你眼中不該有的顏色,融於環境中,才不容易暴露自己。特工要的不是特立獨行,你們要像一滴水滴入河流一樣,無聲無息,明白了嗎?”   “明白,川島大人!”   “去吧。”   芳子回去繼續她手中的活,這次她斂去了臉上的興奮,用痛苦與害怕隱藏著,如果不仔細看那雙眼睛,與其他人也沒有太大區別。   川島看著她,很滿意。這批人中,隻有這個是天生做殺手的料,大日本現在就缺這樣的天生嗜血的殺人機器。   這一聲接過一聲淒慘的尖叫聲,持續了兩個晚上,就連在村口值守的哨兵,偶爾打個盹都要被這驚醒。那就更別說,住在附近的村民了。不等這群女孩被折騰完,他們就別想睡覺。這叫聲聽得瘮人的慌。   前段時間,村裡但凡會些木匠活的男人都被集中到了一起,跟著圖紙,做了好幾十個凳子模樣的東西,大叔就是其中之人,大家不知道這些是乾什麼的,也沒人敢討論,因為全程都有持槍的士兵看守著,這裡亂說話是要挨鞭刑的。自從凳子做好被安放在那神秘的大屋之後,這恐怖的慘叫聲就開始了。   當晚,千秋和千代兩姐妹就互相攙扶著回來,另外三個女孩早已被送走了。雖然大叔不讓大媽管閑事,但大媽還是忍不住,喊著閨女幫忙把她倆攙扶到床上,看著她們慘白的臉上,粘著根根發絲,虛弱痛苦,可是卻又看不見明顯的傷痕,大媽疑惑,卻不敢多問。   “這是咋的了,就聽見你們的慘叫聲,嚇死我們了,誰把你們弄成這樣了?”艷紅用濕毛巾幫千代擦著汗,終究忍不住問了出來。   半年的相處,兩姐妹和她們也熟識了起來。再加上教官並沒有禁止過她們和這裡的居民交流,反而有交代過,必須和這裡的居民搞好關係,所以兩姐妹和這家人相處的非常融洽,甚至艷紅和千代成了朋友。   自從陶子來的那日之後,千代變得不愛說話,除了姐姐之外,她隻和艷紅和小不點說話。不知道為什麼,每當看見其他特訓女孩都能讓她想到那一日的種種不堪,令她羞恥不已,她甚至避免和這些人的眼光接觸,這些人的眼光總讓她覺得自己是赤裸的一般。   也是那一日之後,就算在炎熱的夏天,晚上睡覺千代一定要用被子把全身裹個遍才能睡得著,夜裡姐姐看她熱得滿頭大汗,想幫她把被子朝下拉一拉,都能把她從夢裡驚醒。   千秋還發現妹妹從此以後再也沒有把腳伸出床外,來回搖擺著,那可是她從小養成的嗜好啊。是的,千代現在害怕這種懸空的感覺,看不見的地方,總是覺得有一雙手,要抓住她的腳踝把她拉入深淵。   千秋記得妹妹小時候總愛躺在床上,一邊蕩著腳,一邊喊著,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看我的腳飛了起來,多高啊!”而這個時候,母親總是擔憂地喊著,“千代快把腳蓋好,別凍著。”妹妹總是撒著嬌說不冷,讓她再飛一會。如今母親已不在,自己卻把妹妹照顧成這樣,卻無能無力改變這一切,她後悔,可是一切為時已晚。   “不用擔心,沒事。睡一覺就好了。”千代虛弱地說著,她沒法對艷紅解釋,也不敢對她解釋。   這麼久的相處,她覺得這群人不是教官嘴裡的愚民,他們像母親一樣善良勤勞。她不理解為什麼要占領這個國家,奴役這裡的人民。她不敢問教官,更不敢反抗。因為,曾經有個女孩問過類似的問題,就被當著所有人的麵給活活打死了。   她至今還記得川島大人當時那因為憤怒而變形的臉,“你們給我記住了,任何對支那人的同情,都是對天皇的不忠,對我大日本的背叛,對我的侮辱!你們那一點愚昧的同情心,將來都可能導致你們任務失敗,甚至出賣天皇!所以今天我就要讓你們看看對天皇的不忠,對大日本的背叛,是什麼下場!”   川島用極度厭惡的眼神看著那女孩,用鞭子狠狠地抽打著,無論女孩如何求饒、慘叫,那鞭子都沒有一下遲疑,反而越打越是瘋狂,直至女孩被打的血肉模糊,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才住了手。那女孩就這樣被放在了屋子的中央,直至幾天後徹底斷了氣,才被抬了出去埋了。   從此以後,這裡的氣氛變得更加壓抑,再也沒有人問任何問題,隻有嚴格執行命令,沒有為什麼,更沒有思考。任何的反抗和遲疑都將受到最嚴厲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