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瞻大呼小叫,一會兒怒極,一會兒又悲呼,一雙拳頭劈頭蓋臉全打在祝虎的身上,隻把祝虎打的鼻青臉腫爹媽不識,疼的直呼饒命,莫紫雲又上前一巴掌,:“再打就出人命,什麼三十六錘的,打不了讓他賠你。”說完一指早已躺在一邊的祝龍。啥就讓我賠啊?祝龍心頭委屈啊,自己挨了一刀不說,血還沒來得及止住,就被這個彪悍的青年一鋤頭撂倒,然後就看見他發瘋了似的把自己弟弟也按倒在地,然後就像騎馬一樣騎在他弟弟身上,就揮舞著鋤頭一邊喊什麼砍頭掏心的,他啥時候見過這種要命的陣仗啊?嚇得魂飛天外,以為自己和弟弟轉眼就要被這個瘋子開膛破肚了。 突然之間宇文瞻一下子站起身,默不作聲了好一會兒,又搖頭甩腦的發了一陣瘋,從祝虎身上離開,走到祝龍麵前:“你欠我的記得還,今天我很不開心,滾!”最後一個字,宇文瞻感覺自己用上了洪荒之力,幾乎是從腳底發力,又經過身體各處,帶出了自己所有的憤意。 等白虹鏢局的一眾人慌慌張張的互相攙扶著離去,宇文瞻才恍恍惚惚,失魂落魄的向後院走去。留下龍威鏢局一眾人麵麵相覷。 當白虹鏢局的鏢師們攙扶著兩位傷痕累累的少鏢頭回到去鏢局後,祝千絕當場就炸了鍋,自己兒子帶隊上門堵人,結果一個被打成了豬頭,一個掛了彩,手下一眾鏢師個個頭上有傷,白虹鏢局的臉麵都丟盡了。他拍案而起,震的剛拿來的茶杯又掉到了地上摔得粉碎。對方太不給麵子了,這是要逼他親自出馬啊!不過他沒有選擇自己打上門去,那不是他的風格,也太掉價了,他喜歡玩兒陰的,慢慢玩兒死對手,對手還不自知,才是他的手段。 次日清晨,宇文瞻早早就醒了,也可以說是一夜未睡,隻學了五招他怎麼睡得著呢?一夜輾轉,可是老道再沒有出現過,雞鳴時分,他終於放棄企圖用神識尋找的念頭,又想到那對擂鼓甕金錘,這輩子怕是再也拿不起來了,徹底當了腦海裡的擺設。轉念一想,五招就五招吧,也該認真對待,至少還是天下絕學的五招,自己記得以前看武俠小說,一招神龍擺尾也能去橫著走,何況自己還會了五招呢。 宇文瞻盤腿坐起,先用意識回憶了一遍自己學的那五式天罡錘法,又回憶了一下前世的太極拳,結合自己的所會的,加以演練。直到有人拍門叫他吃飯,他才下了床。 鏢師的夥食開的還是挺好的,廚子一大早就烙了一大摞煎餅,一大鍋薏米芝麻粥,鏢局裡的鏢師圍著大桌坐著,一邊吃飯一邊熱絡的聊著,來叫宇文瞻的是昨天跟第一個他對手的用拳的鏢師叫陳鬆,這會兒他一邊帶宇文瞻往吃飯的地方走一邊給他介紹鏢局情況,又客氣的表示以後就都是一家人了,路上多照應。等到了地方,又一一為宇文瞻介紹圍坐在一起吃飯的幾個鏢師。 “這位是魏風鳴魏老,昨日你們交過手。魏老現在時鏢局的總管,大小事務都由他具體。”負責陳鬆先指著昨日與宇文瞻交手的老者說。又挨著把眾鏢師一一介紹與宇文瞻見禮,鏢師這個行當,對強者還是很敬重。昨日宇文瞻的表現,還是能夠服眾的,特別是白虹鏢局的人來找渣時,原本以為是一場苦戰的,結果被宇文瞻瞬間就搞定,雖然過程有些瘋瘋癲癲,鏢局裡的鏢師們還是服氣的。 正吃著,莫紫雲也走過來,眾鏢師起身給總鏢頭讓位,莫紫雲在魏老旁邊坐了,和大家寒暄了幾句,又慰問了宇文瞻幾句,便開始交代這次走鏢的事情,貨物早已送到,現在人手也齊備了,為了防備其他鏢局在背地裡耍花招,夜長夢多,莫紫雲準備明日提前啟程,由她親自帶隊,一聽莫紫雲要自己去走鏢,魏老嚇了一跳,他是鏢局的老人,從小看著莫紫雲長大的,自己也把莫紫雲當孫女對待,寵愛的很,就算莫紫雲現在已經是總鏢頭了,可他還是不願意莫紫雲跟著鏢車隊伍日曬雨淋的吃苦頭。苦勸幾句,可惜莫紫雲主意已定。飯後,大家便紛紛起身去各自準備。宇文瞻是新來的,沒有被分配到要緊的事務,他也落得清閑自在,便在鏢局裡閑逛,舉舉石鎖,練練把式,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明天就要出發了,總該找一吧自己稱手的兵器,於是又把院子裡的兵器架上的那些個兵器一一拿出來試手。 可惜不是長槍不符合他大開大合的路數。大刀、大斧雖然也是劈砍,但技巧也很重要,每次劈砍之後,都需要調整揮舞的軌跡,把刀鋒對著敵人,沒學過刀法的使用,這無形中影響了他的發揮。棍棒又不夠氣勢,最後選了一圈,一堆凡品完全不符合他的氣質,最後宇文瞻決定還是先用著那把陪伴他一路走來的鋤頭。第一順手。第二偽裝性強,沒人會把刨地的家夥聯想到是兵器。要是遇上什麼山匪路霸,自己一個農民打扮,不容易惹眼,等到近前了,自己突然暴起,那真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啊!想到這裡,宇文瞻偷偷的嘿嘿直笑。他沒注意到,莫紫雲和魏老這在前廳裡向外瞧著他。 “哎,好好一個年輕人,武功也不錯,平時看起來挺不錯的,隻可惜時不時就瘋瘋癲癲的。”魏老一邊搖頭一邊嘆息:“要是正常點該多好啊,以後這鏢局也能有個托付。” “魏老,現在我可是總鏢頭,未來鏢局裡可是要靠我的。”莫紫雲一臉不滿。 “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該找個合適的人幫你分擔一下。小兩口一起幫襯著,以後的日子才有盼頭。”魏老似是自言自語,可聲音又不大不小,剛好可以讓莫紫雲聽清楚。 莫紫雲聽出他話中別有用心,俏臉一下紅了,不搭話,再一瞧院子的宇文瞻,還在那兒傻笑,又搖搖頭,俏皮的對魏老說:“至少這個不行”,她也是很傲嬌的,自己可不找這樣傻乎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