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初上陣,溜須拍馬顯身手(1 / 1)

宇文異世錄 軒轅宇潔 6474 字 2024-03-16

就在宇文瞻發著牢騷時,村裡已經開始雞飛狗跳了,大羅騎兵的隊長騎著馬進入廣場,村長此時已經從祠堂裡迎了出來,後麵跟著一眾村老。村長神情有些慌張,拱手向前問到:“不知這位軍爺是哪裡的隊伍?緣何到此呀?我等皆是此地的村民,平日裡隻曉得耕地打獵,都是良善之輩啊。”   大羅騎兵隊長並不下馬,高傲的揮揮馬鞭說:“爾等不必畏懼,我們是大羅國的騎兵先鋒,此次我大軍討伐武國必直搗蓉州府,從此爾等皆是我大羅子民,為我大羅陛下效命。”說到這裡,還對著天供了拱手:“今日到此,一來是為大軍開路,二來也通知爾等,備好美酒吃食,軍糧輜重,迎接我大軍過境,也好早日解救爾等脫離武國的欺壓。”說完,向前棲身,眼神犀利的看向村長。   村長有些哆嗦,被集中到此的村民也開始竊竊私語起來,其實對誰是皇帝,誰來統治這片土地,他是無所謂的,隻要自己坐在村長的位置就行,反正不管上頭是誰,該他們上繳的收成是躲不掉的,想道此處,村長忙道:“軍爺為我等辛勞,犒勞軍爺們是理所當然,我這就吩咐下去,立刻為軍爺們準備些吃食。”   大羅騎兵隊長對村長的態度還算滿意,他們這幾月一路從大武的邊境打過來,最開始還有些抵抗的村子,不過都被他們屠殺殆盡,消息傳開後,抵抗反而越來越少,他享受這種掌握生殺大權的感覺,這些個賤民,越是對他們客氣,他們就越是狡詐貪婪,陽奉陰違,隻有直麵鮮血和屠戮時,他們才會像羊羔一樣老實。當然在麵對這種配合的村子時,他也會稍微約束一下軍紀,殺了這些賤民,他和手下不會有任何的心理負擔,也不擔心事後追責,隻是深入敵方國境,離大武的國都越近,他們的處境也越危險,隨時都可能遭遇對方的哨探,能夠少動手,留下的蹤跡也就越少。他們也就越安全,畢竟他們隻是探路的小隊,在這些賤民麵前裝裝樣子,威風一下沒問題,屠個村也是難事,但真遇上敵方的大股軍隊或是被敵方的哨探纏住,他們就很少能夠全身而退了。早知道當兵就是隨時都會戰死,給自己墊背的也殺了不少,但他也不願意在這種小地方死的不明不白。他還等著建功立業回去討媳婦呢,算算這次的功績,要是能夠配合大軍攻滅武國,自己怎麼也能混個百夫長了。回到大羅也能光耀門楣封妻蔭子。想到這裡,隊長不禁留出一個微笑。這微笑沒有逃過村長的眼睛,見領頭的是個和善之人,村長也寬心不少。   村子的幾個青壯們在廣場上擺上七八張桌子,又端來條凳,隊長下馬,吩咐人看住村子的幾處路口,又在派出幾個人去附近打探情況,這才招呼留下的手下入座。自己則在主位上坐下,招呼村長和幾個村老來作陪,村長等人陪著笑臉戰戰兢兢的坐了小半個屁股,這時幾個村婦為每桌端上一大簸箕的蕎麥饅頭,和幾碟鹹菜,醃蘿卜條等吃食,在士兵們的調笑聲中逃進人群,自家婆娘遭了調戲,人群裡幾個男人露出忿忿之色,卻也不敢聲張,隻能暗自朝地上啐口水。還有人一巴掌打的自家婆娘捂著臉不敢說話。   大羅隊長看著桌上的食物,朝一旁桌子掃了一個眼色,立即有名手下把一碟醃菜端起來,站起身,朝著四周人群抖了一圈,惡狠狠的說道:“瞎了你們的狗眼!大爺們們為了你們這些賤骨頭打仗拚命,就拿這些東西來糊弄大爺?我看你們是敬酒不吃想吃罰酒!”說完把碟子往地上一扔,拔出刀來往桌子上一放。:“給大爺們上酒,上肉,不然大爺我就找幾個嫩的剁了當下酒菜!”   這當兵的一發飆,其他士兵也開始起哄,村長和村老們頓時嚇的臉色蒼白,被集中起來的百十來個村民們也是一陣騷動,幾個孩子甚至嗚嗚的哭喊起來。人群裡的重八把狗娃子和蛋妞往身後拉了拉,這群當兵的不好糊弄,看來這次村子裡要遭殃,他需要提前想好如何應對。向幾個撿屍隊的青壯對上眼色,幾人便不動聲色開始慢慢的向他靠攏。   再說這邊,隊長眼見效果達到了,便舉手示意手下安靜,對著瑟瑟發抖的村長說:“按理說,我們行軍打仗,有口吃的就不錯了,我等當兵的是粗人,從不計較吃住,不過我們風餐露宿一路從大羅打到你們村兒,在這裡我等既無劫掠,也無攪擾,好言好語安撫爾等,爾等卻如此怠慢,看來,老虎不發威,爾等當我們是病貓啊!”說完一推桌子站起身,作勢要拔刀。   村長趕忙跪下阻攔道:“軍爺,軍爺,我等不敢啊,不敢啊,我等絕無怠慢之心,隻因地貧村小,又無甚財路,平日裡隻敢一日一餐,僅一個饅頭度日,我們實在是拿不出更多的吃食啊!”說完便作勢擦拭眼淚,嗚嗚的悲泣。   大羅隊長目光一烈:“村長好算計啊,既然村子如此艱難,便請將村中名冊、賬簿一同拿來,本隊長要親自過目。是否如你所說,一查便知。”說完朝副手一點頭,立馬有人把刀架在一個村老脖子上,押去取來了名冊賬簿交與大羅隊長。大羅隊長把名冊交給一名手下,吩咐按冊子一一清點,然後又翻開賬簿看了幾頁,便把賬簿向桌上一拍。:“大膽刁民!敢拿假賬簿出來期滿本隊長!本隊長今天要大開殺戒!已正國法。”村長一驚,嚇得癱在地上直打哆嗦。見隊長發怒,士兵們紛紛拔出刀劍、馬槍抵住一眾村民,隻待隊長一聲令下,便要動手屠村。正在此時,隻聽一個年輕人大喊一聲:“大人!刀下留情!”   眾人一驚,紛紛舉目望去,隻見一個相貌平平的年輕人一邊高喊不要動手,一邊趕著一頭牛,和幾隻雞鴨從村東擠進廣場,大羅隊長見狀問村長:“此何人?”   村長抖著回話:“不是本村人,隻是一流民。”   聽村長這麼說,大羅隊長身邊的軍士大叫道:“大膽刁民,你是什麼人?膽敢阻撓大軍行刑!”   隻見來人向村長一指:“我是他孫兒,他是我爺爺。”   廣場上的雙方眾人皆是一疑,剛才村長不是說此人是流民嗎?村裡人也大多認出來,來人正是宇文瞻。他怎麼會是村長的孫子呢?   大羅隊長橫眼看向村長,村長連連擺手,不待村長說話,宇文瞻又喊道:“爺爺,你不是叫我去把村裡的牛和雞鴨趕過來,殺了給軍爺們打牙祭嗎?我這不是來了嘛。”   “嗬嗬,總算有個識相的。”一個軍士走到宇文瞻麵前,在他身上一陣摸索,確定沒有藏著武器,便讓他把牛和雞鴨趕進廣場。   “你說你是他孫子,他說你是流民,有意思,你說說,本隊長應該相信誰呢?”大羅隊長饒有興趣的來回看著村長和宇文瞻,冷冷的說:“莫非覺得本隊長好愚弄不成?”   “將軍誤會啦!我等小民豈敢欺瞞將軍大人,就是借我一個豹子膽我也不敢呀!”宇文瞻說完一下子拜伏在地,心裡卻在想著當然要騙你!不搞定你,怎麼搞定我那瘟喪的係統?“將軍大人在上,小民叫小七,是村長私生子的兒子,我爺爺這個人就是太正直了,一心撲在村子,這些年他為村子盡心盡力,帶領大家墾荒開地任勞任怨,隻怪他年輕時,一時沖動,才生下我爹,怎奈我奶奶不肯認我爹入門,爺爺隻能將我爹送往他處寄養。我爹也是苦命人,好不容易把我拉扯大,自己卻沒能熬過去年年關,他走之前怕我孤苦伶仃一個人無依無靠,才告訴我生世,讓我一定要找到爺爺,好替他老人家給爺爺盡孝送終,我一路討飯,好不容易才在前幾天找到村子,我爺爺卻害怕認下我,村裡人說他的閑話。”說到這,宇文瞻哀嚎著大哭起來,他趴在地上用事先擦過辣椒的袖口使勁來回磨蹭雙眼,就像在擦乾眼淚一樣。結果真的被辣得痛哭流涕起來,眼睛也瞬間就紅腫起來。   大羅隊長看他哭的真切,不疑有假,轉過頭訓斥村長,村長一臉懵逼,挨著訓又不敢出聲反駁,急的雙手來回擺動,看到這一幕,不少村民還信以為真了,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連重八也不住點頭,難怪當初帶宇文瞻回村子時,生性吝嗇的村長居然一下子就滿口答應收留宇文瞻,還安排了住所,原來如此啊。   看著自己表演的不錯,宇文瞻乘熱打鐵:“將軍大人,我等這就殺雞宰牛伺候各位,還請各位大人稍後啊,稍後。”說完一個勁向人群招手,示意來幾個會殺牛烹煮的幫手。   大羅隊長此時收刀回鞘,重新坐下,點點頭對宇文瞻說:“嗯,念在你認祖歸宗也是件喜慶事,我就不在追究你爺爺的怠慢之罪了。”說完轉向村長,:“你且叫村人取些好酒來,莫要再想藏私,不然本隊長定然不饒。”   村長隻得諾諾的認栽,吩咐各村老回去取來各家珍藏的陳年老酒、泡酒,早有村人宰了雞鴨和牛,就在廣場上架起數個火堆烹烤起來。   宇文瞻眼見大羅隊長心情轉好,又在他麵前豎起大拇指:“將軍大人,莫不是名將之後?治軍嚴謹,手下都是如此雄壯的猛士,一定是百戰百勝之強軍啊!”說完一臉真誠笑臉相對。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吶,宇文瞻暗自竊喜,這馬屁精通選的好啊,奉承人的話,誰不愛聽?先把這隊長抬成將軍,要不是怕把對方噎著,他都敢直接叫對方大王。   “哦,你小子倒是有眼光,不像你那爺爺,老眼昏花不識得本隊長的軍威。”聽著宇文瞻的誇贊,大羅隊長有些膨脹。:“不是本隊長吹噓,我自幼習武,又拜得名師指點,文韜武略無一不通,不然我家將軍也不會派我領這先鋒騎軍,一路披荊斬棘,所向無敵。”頓了頓接著說:“你且等著,不出旬日,我大羅國的大軍就要踏破武國的皇宮內院,到時候,我看誰還不識得本將。”   “是是是,我看將軍威風凜凜,一見便知不是凡人,定能出將入相吶!”宇文瞻又送上一記馬屁。   “哈哈哈,雖不敢稱入相,為將嘛,本隊長還是頗為自負的。我看你也是塊村長的好料啊。”大羅隊長指著宇文瞻說。   “多謝將軍大人栽培!”宇文瞻又是一個大禮拜到在地。心裡卻想著,看來把這小子捧得很高啊,他很開心啊,這馬屁精通太好使了,一會兒再多灌他幾盅,管叫他有來無回!宇文瞻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狠厲。   待到日頭偏西,牛肉也烤熟了,雞鴨也燉了湯,就著老酒,大羅騎兵們開始大吃大喝起來,乘著興致高漲,一直在旁伺候的宇文瞻向大羅隊長請求到:“將軍大人,這廣場上的村民們就放他們回家吧,也站了一下午了,再說還有小孩子……”   不等宇文瞻說完,大羅隊長一口把碗中酒喝下,不耐煩的說:“不急,不急,本將如何行事,還輪不到你來操心。這些賤骨頭,讓他們站著他們就不敢坐著,讓他們向東他們就不敢向西,不管老幼,統統給我等著!等本將吃好喝好了,自然會放他們回家。”   “將軍仁義!”宇文瞻違心的馬屁繼續奉。   就在氣氛熱烈時,幾個士兵從祠堂裡沖出來,手裡還提著幾把大羅軍刀和一麵大羅軍旗包裹的金銀財物,其中一個附在隊長耳邊小聲耳語了幾句,隊長勃然變色,拍案而起:“爾等逆賊!居然私藏我大羅國的軍械軍旗,還不從實招來,這些東西從何而來?難不成還敢謀害我大羅的勇士?”說完厲色看向宇文瞻和村長,一眾軍士也跳起控製了又有些騷亂的村民。   宇文瞻心裡清楚啊,這些撿屍得來的,可不能那麼說啊,他心中一轉,一個鬼主意又生了出來,隻見他裝出一副驚恐害怕的神態,慌慌張張的大聲說:“將軍大人容稟,我等村民雖有把子力氣,但一無武藝,二無膽量,怎敢謀害大羅勇士啊!這些軍械和軍旗是我等村民村昨日外出,次去向北三十裡遇到幾個大羅勇士為武國大軍所害,大羅勇士寧死不屈,攜帶軍旗跳下山崖,何其英勇!何其雄壯!我等感佩大羅勇士的英姿,這才尋下山崖,收得幾位勇士的屍身,將其安葬,又怕武國的亂兵破壞,所以不敢立碑標記,隻屈了幾位勇士葬身無名之地啊。”說完有用袖口去蹭眼睛,又辣出幾行淚水。   “此話當真?”大羅隊長握住宇文瞻的手腕一拉,宇文瞻假意被拉拽的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絕不敢欺瞞將軍,將軍可詢問與我同行的村民,句句屬實。”   剛才宇文瞻故意說的大聲,重八幾人也聽的真切,再愚鈍的人,此時也明白,要想活命就要順著宇文瞻的話說,真真假假混在一起,才最難分辨。   大羅隊長按照宇文瞻所指,點出幾個村民,都是參與昨日撿屍,吩咐軍士分開詢問,結果幾個村民要嘛就把怎麼去的,路上走了哪兒,在哪兒撒尿,在哪兒放屁,一路說了什麼葷段子,囉哩囉嗦繞來繞去說不清,要麼就把宇文瞻剛才說的又添油加醋的說了一回,聽的宇文瞻都暗暗咂舌,誰說農民老實巴交嘴巴笨,這騙起人來無師自通,還能根據需求拓展劇情!真是神助攻啊!   等村民們你一言我一語,囉裡八嗦的把話說完,大羅隊長的疑心這才打消。宇文瞻見他緩和了態度,知道有戲,又說:“將軍大人,還有些金銀財物,是勇士們的隨身之物,我等也收起來代為保管,如今大羅大軍到此,理當物歸原主,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還往將軍代我轉交給勇士們的家人。”   村長聽到要把這些錢財全部上繳,心裡那個肉疼啊,這些金銀可不止昨晚那點收獲,是他巧立名目,欺上瞞下搞了很久才存下來的,他都安排好了,要買幾畝好田,把自己的宅子規整一下,這下好了,全泡湯了。一臉苦相的癱在那兒一動不動。   “如此……那就多謝了。”看著宇文瞻遞過來的一袋子金銀細軟,大羅隊長放在手裡掂了掂,嗯份量挺重,少說也有幾十兩了。順手揣進自己的內兜。又招呼到:兄弟們,天色已晚,我們今晚就住在這裡,這酒也喝了,肉也吃了,爾等就此散去吧。今夜宵禁,任何人不得出門,違令者斬!”   村民們一聽可以回家了,紛紛開跑,村長村老們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各自離去。各家關門閉戶不敢再鬧出任何的動靜。宇文瞻也向大羅隊長拱手告辭:“將軍大人,小的這就告退了,要是大人有任何吩咐,可遣人到村東頭的那間破屋子叫我,隨叫隨到。”說完點頭哈腰的退了幾步才轉身快步而去。   看著宇文瞻的背影,大羅隊長叫過一個屬下,:“給我盯住他,如有異動…”說到這兒,做了一個摸脖子的動作,屬下點頭稱是領命而去。   再說宇文瞻這邊回到屋內,係統提示音也正好響起:“恭喜宿主完成拯救村民任務。獲得勇往直前特質。”宇文瞻立刻開始感受身體的變化,等了半天,啥反應也沒有啊?即沒有肉體脫胎換骨的愉悅感,也沒有精神進化得到的升華感,係統!搞啥呢?太敷衍了,太樸實了!來點特效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