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村長的天羅地網(1 / 1)

宇文異世錄 軒轅宇潔 3141 字 2024-03-16

當鐘聲響起時,其實宇文瞻已經聽到了,他從小習武,目力和耳力遠高於常人,隻是沒人告訴他這鐘聲的含義,他哪兒知道是在通知集合呢?還以為是村裡新開發的報時服務,權當是起床鈴聲了,從自己那乾草堆裡起身,從一旁的幾片寬邊葉子中摸出一個雞腿,美美的啃起來,這是他昨晚在幾個餐桌間遊走伺候時,偷偷順走的,開玩笑,怎麼可能白白伺候呢?二傻子才你坐著我站著,你吃著我看著。那滋滋冒油的烤牛肉,他也沒少借著查看熟了沒有去扯幾溜肉條下來,不吃白不吃嘛。   啃完雞腿,宇文瞻把雞骨頭橫過來用食指和拇指夾住,往後窗外一彈,這些雞骨頭什麼的可不能留在屋裡頭,被人看到了可不好解釋。雞骨頭飛出窗外,卻正好又彈了回來,還伴隨著一聲“哎喲”,宇文瞻正感奇怪,卻見一個腦袋從窗外探進來,正是狗娃子。   狗娃子揉著額頭,也顧不得是被什麼東西打到的,急急的說:“小七哥快走!村長他們要辦你,讓我爹帶人來抓你了。”   宇文瞻更加詫異了,自己不是救了全村人的性命嗎?連那個死鬼係統都給了獎勵了,怎麼現在反而要抓自己?不過心裡有疑,手上卻沒有停下,他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衣褲鞋子,抄起一旁的鋤頭,縱身從後窗躍出,然後另一隻手提起狗娃子,在後院的矮墻上借力一蹬,便翻出了院子。   落地就遠遠看見重八正帶著幾個青壯從大路走來,宇文瞻一拐身,從另一條岔路向村子南邊走去,此時村民都集中在祠堂,避開大路,幾乎遇不到任何人,一邊走一邊問了狗娃子具體情況,狗娃子把廣場上的事一一說來,宇文瞻聽完不禁麵露憤然,這些人居然過河拆橋,還沒等到大羅軍隊打過來,自己就先開始窩裡鬥了,還好這狗娃子心善,給自己通風報信,否則真被抓起來,三言兩語給自己定個罪,都不用報官,直接就沉塘了。那不虧死!這可不是玩笑,宇文瞻是知道的,上一世被村老族老們私刑浸了豬籠的冤魂不多,但絕對不少!他可不想步了這些冤魂的後塵。   把狗娃子放在一個岔路口,宇文瞻拍拍他的頭:“快些回去吧,別讓人看見你。”狗娃子點點頭,快速的跑走了。宇文瞻又沿著村子邊緣向西走了一段,才在一叢雜草叢生的地方躍出村子,往西邊急奔而去。   再說重八領著人沖進宇文瞻的屋子,沒見到人,一個青壯往草堆裡一摸:“溫的,剛走不久。”另一個眼瞼的青壯看到地上的雞骨頭,撿起來遞到重八麵前說:“八叔你看,這小子果然不是好人,竟然背地裡偷村裡的雞吃。”   接過雞骨頭,重八恨恨的往地上一摔,枉他還好心幫宇文瞻說話,不想宇文瞻卻背地裡乾了見不得人的勾當,而且入村第一夜,村長就約法不得偷盜,沒想到這宇文瞻卻不管不顧。“畏罪潛逃!追!!”重八咬牙切齒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讓一個青壯回去給村長報信,然後一眾人便先後跟著重八飛奔出村口,向村東急追而去。   此時村長已經等的不耐煩了,他來回踱步,思考著一會兒先如何羞辱宇文瞻一番,然後定要讓他以最慘的死法來重鑄他的威信。等報信的青壯沖到他麵前,說宇文瞻跑了,又添油加醋說在他住的地方發現了十幾隻雞的骨頭時,村長氣的直接掀了桌子。哆嗦著對下麵的人說:“追,給我追,把他給我找出來!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村長對他兒子說到:“這外鄉小子,定然不識得周邊道路,你快些領著人四麵而出,他一無盤查,二無親人,定然不會遠遁,不管山間小道,直接到下一個村子堵人,我要把這小子抓回來血祭祠堂!”   一聽血祭,眾人均是一顫,這可是最殘忍的私刑,行刑前把人倒掉起來,然後用利刃在脖子上開一個小口,下麵用一盆接住血液,受刑之人不得速死,往往十分痛苦,倒掉著使全身血氣下湧,傷口無法自愈,一點點感受自己生命流逝,往往在極度痛苦中數日才能死去。看來村長是動了真怒了。   “爹,要是他沒有去下個村子呢?怎麼辦?”村長兒子不敢肯定宇文瞻的行蹤,要是抓不到他回來豈不是觸了震怒中老爹的黴頭。   “沒去村子?那你隻需等上數日,餓也把他餓死在山上,要真是餓死喂了狼,那到便宜了他,就算他小子燒高香了!”村長咬牙切齒的說。   很快,村長兒子就把村中的男子一並集中起來,除開老幼,分了三個隊伍,分別向西南北三個方向搜索而去。   再說宇文瞻離了村子,他不認識路,又不敢走大路,但凡遇到岔路,隻管按照最小的一條走,不知走了兩個時辰,已過午後,路已經越走越窄,越走越陡,最後道路消失在一片山林之中,在山林中行走,極難辨別方向,又因地勢始終無法走出山林,宇文瞻心急如焚,要是天黑還找不到出路,自己不是被凍死就是被野獸吃了。   急切中,宇文瞻努力回想著上一世,大學時一次偶然的機會去參加了一次學校的野外求生營,本來就聽說參加的女生比較多,也就奔著交友聯誼的目的去的,就不怎麼認真,四處打望女生的間隙,斷斷續續的聽教官講了一些,現在想來,隻記得為了在美女裝逼學會的用葉子吹哨,識別植物的名稱,還有學狼叫嚇唬女生…沒有一條用得上,宇文瞻差點給自己一耳光,叫你裝逼,現在要把自己逼死了。   又在山林裡轉了不知多久,宇文瞻更加急躁不安,再過幾個時辰就要天黑了,第一次有些不知所措的宇文瞻把希望交給了係統,他靠著一棵樹坐下,盡力平靜自己的情緒,集中精力開始試著呼喚係統,畢竟他要是嗝屁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係統也就等於自動報銷了嘛,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可不得互相幫助,互相扶持嘛。經過漫長的等待,依然是一片寂靜,然後就沒有然後了。這萬惡的係統看來是擺明了見死不救啊,或者是沒有重大選擇的時候,這不健全的係統就根本就無法激活?次品!絕對的次品!   難道自己就要交代在這連名字都沒有的山林裡?在饑寒交加中慢慢死去,然後腐爛,成為這些樹木的養分,與它們融為一體,又或是成為那些眼睛發著綠光,成群出現的野狼的大餐,最後化為糞便,還是成了這些樹木的養分,完成食物鏈的循環。宇文瞻覺得這樣的結局似乎太惡搞了,他哀怨的一拳砸在背靠的樹乾上,拳頭上傳來樹皮粗糙的質感,嗯,很粗糙。   嗯?似乎有點什麼感覺閃了一下,私下裡開玩笑時,教官怎麼說來著?粗糙?樹乾?皮膚!對了是女人的皮膚!北方女人的皮膚粗糙,南方女人的皮膚細膩樹乾也是如此,向北的一麵粗糙,向南的一麵細膩!妹的,怎麼自己早點沒有想起來!按照這個方法就可以分辨出南北方向,然後認定一個方向一直走,總能從這片山林走出去。絕望中突然出現了生的曙光,當然成了一種不可描述的對生的渴望,這種渴望又激活了宇文瞻身體裡的求生之力,總之就是,靠著這口氣,他一棵樹一棵樹的辨別,確定了方位,然後還真就摸索著鉆出了山林,看著不遠處最後幾排隔絕了自己與外界的樹木,強光透過那些枝乾射進林間,形成一束束的光線,他從來沒像現在一樣,覺得這些光就像來自天界的指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