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素起身了”徐源站在門外,咋睌實在是鬧騰了些。少素一向準時的人也貪睡了些。 徐源站在門口,過了大約兩刻鐘的功夫。少素才不情願地起了身,他們這樣倒是不像上下屬的關係,倒像是兄妹。 又過了會,少素梳完妝便與徐源出了門。 二人來到外堂,徐父早已用完早膳,臉色倒是平常與昨日晚上的表現有天差地別,像個沒事人一樣。 “父親,趙公子宴請,不好推脫”徐源打量著父親 “你看著辦”徐父仍然麵無表情。 “少素也去”徐父的手顫了一下,旋即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恢復了神態,隻是不再言語。 “隨你。” “好” 徐父怎會不知那趙公子是個什麼貨色,自然也能猜出自家兒子要去哪裡。徐源倒好,若是少素被發現了,這清白恐怕要說不清了。這麼多年了少素也算是他的女兒一樣了。做為一個父親又怎麼會忍心。他清楚自己兒子斷不會有什麼情欲,一心隻裝得下乾國的安危,正因如此他更加為著少素痛心。白己兒子倒也是個“無情”之人。 用完早膳,徐源與少素便行了個禮走開了。 徐源抱了身自己的舊衣付與少素,終究是女兒身徐源也是不忍心壞了少素清譽。 過了會,少素換好衣服,倒是清秀。徐源沒想到自己的衣物穿在少素身上這麼清秀,像個不諳世事的大少爺。 二人旋即坐了車,從小路奔向醉香樓。 醉香樓內倒是熱鬧,趙公子家的管事正在忙活張羅著,大約十一二個位子,因為趙公子請的都是風雅人士所以半分不能馬虎。肉要取山間的小鹿須得新鮮的,這茶得取玉溪茶,這酒倒是要配上桃夭酒才可。 趙公子正坐在主位,並不關心下人的忙,與他斜對著正是他的妹婿,剛取得狀元的齊白。而齊白端坐著,一絲不得放鬆,這算是他這樣的寒士第一次見這般的文會。 在趙公子一行的二樓,李衡與二把手也在端詳著趙公子一行人。 “這趙家公子倒是風雅”李衡茗了茗茶望向趙家女婿開口道。 二把手沒有喝茶的雅興,就著肉喝著酒當真快活。 “老大,你有所不知,那趙家剛得了狀元女婿,歡喜得很” “果真,趙家倒是有福了” “福,有什麼福那女婿不過附庸風雅之徒,得了狀元倒是天大的幸運”二把手,邊喝著邊說,嘴裡肉還咽下去。 “可我看他正襟危坐,倒是像個書生”李衡倒是好奇手下對這“趙公子”沒什麼好感。 “老大,你看那正位著的正是趙公子,你再看他斜對麵的便是他家女婿,這個位子說明他趙公子對這個女婿並不上心”二把手舉了舉筷子指向趙家人。 “那位才是,倒是我認錯了”李衡自嘲地笑了笑。 “老大,你有所不知,聽聞這趙公子向來不滿這個女婿,不過苦於老爺子的壓力,趙公子這才願意作東,宴請些大儒、名流,辦個文會。” 二把手吃著菜隨意應付著李衡。李衡隨後又轉向他。 “你可知這其中緣故” 二把手喝了口酒,這才開口道。 “那女婿死板的很,與那趙公子心性不合,他不過一介俗人,自是入不了趙公子的眼” “倒是個妙人”李衡對這趙公子倒是有所改觀。 李衡想著乾國京都之中大多是追名逐利之輩,趙家不過想借著趙公子的名聲為此女婿通通關係罷了怪不得自己的手下看不上那女婿。 在他們二人吃喝了幾盞茶後,陸陸續續有些人到了這趙公子的宴位上。李衡掃了一眼最高不過個大學士,這趙公子倒隻是應承,也未離了座隻是喝茶看書。 又過了一會,一位寬著衣帶的老人,腰間別著灑壺也不吭聲,找了個位子落了去。而趙公子也僅僅是起了身向那位行了個小禮。倒是他家女婿向那人行了大禮。 李衡看出來那是當今文學太鬥之一,被稱為酒聖的太學官。這個職位,對書生來說雖不是要職,但意義非凡的職位。 “酒聖都來了,趙家倒是下了血本了。”李衡若有所思。 “老頭,這趙家女婿相傳是酒聖的徒弟之一” “哦,怪不得,還有這層關係在,怕是仕途無憂了” “正是如此” 不過到了這時,場上還有一個位子沒人。有些文士快不耐煩了,酒聖倒是鎮定隻是默默吃酒。 又過了半刻,徐源一行人終於是到了。 “趙公子,小生來遲了”趙公子聽到這聲音立馬從位子上起來,趨步向前迎接徐源。 “不晚,不晚,你能來我已經是我的榮幸。” 李衡倒是一驚,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這青年究竟是何種身份讓這主人這般在意,不止是李衡就是早已坐下的賓客也是好奇。 徐源不在意他人的目光,朝著酒聖行了個小禮。 “見過李老” 酒聖倒是放下酒壺回了回他。 “這個人是誰”李衡問向二把手。 “實屬殘愧,小人也實在是不知” “你都不知道”李衡倒是更加驚訝,自己的這個手下算得上京都的萬事通就連深宮中的秘聞都有所耳聞,今天居然出現了不認識的人。 “你坐著吧”趙公子領著徐源坐在靠自己的的位子上,倒是正對酒聖。 趙家小婿起了身,問向自己的大哥趙公子。 “不知,這位是?” 趙公子的臉上有了一惱怒,不過細想也是應該讓客人們知道,要不然他這個主人倒是不識禮數了。 “這位是尚書令之子徐源” 趙家小婿向徐源行了個小禮,不過心中甚是不滿,他不滿自己的“哥哥”對著一個六品小官之子如此上心,自己的老師都沒有這樣的待遇,這實在是打他的臉麵。 “這位公子是?” “這是少素,我的胞弟”趙公子詢問徐源,因為他從未想過自己的“好友”還會帶著其他人來。 “既是令弟,不如坐在一起可好” “悉聽尊遍” 於是徐源便領著少素坐下。李衡倒是察覺出了異樣。 “那個案子的黃風是不是在尚書監做事。” “不錯” “看來這一趟,沒白來”李衡茗了茗茶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