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靜靜的坐著,丹田之中,銀心子不斷溫養著杜若的身軀,杜若的皮膚之上隱隱約約顯露出暗黑色的液體,長發隨風飄搖,顯露出了一絲銀色。 在他的身體周圍,空間都黯淡了下來,身旁若有若無有一個龐大的範圍籠罩著,四周玄氣瘋狂向中心匯聚。 學院之中早已發生了許多事情,第一個月學院開辦了新生擂臺, 其中蘇夢涵在上麵大展身手,實力已達文曲境,那一招掌法,剛柔並濟,環環相扣,式式相連,綿綿不斷,打得眾多天才應接不暇。 那曹家的曹峰同樣天賦異稟,一把長劍,飛舞不斷,氣勢逼人,剛勁有序,長劍如猛虎一般,霸氣至極!不得不讓人不重視。 還有個名叫韓昭的人,手段極其詭異,招式繁多,讓人措不及防。 ........ 這一次新生擂臺基本奠定了大致勢力,可謂臥虎藏龍。 大會的前十名都進入了藏經殿,聽聞不少人可是拿到了一本十分強力的氣技。 杜若這麼坐了整整半個月之久,再度睜開雙眼,兩道極強的光束從他眼中爆射而出,直沖雲霄。 杜若疑惑的站起了身來,不斷打量著周圍環境,在他頭頂,一個巨大的石碑浮空而立,周圍地勢由高到低,他正好站在了最中央。 “這裡是?” “我記得我吃了九龍玄空草後就什麼鬥不記得了。”杜若喃喃自語,那強悍的藥力直接震爆了他的經脈,直接暈倒了過去。 杜若一揮手,強大的玄氣自他體內散發,舉手抬足之間便可扭曲空間,隨意改變玄氣的流動,一股股極強的拉扯力,杜若催動著氣丹,一道道雷霆轟鳴,縱使是自己都不敢相信有這般實力。 祿存境! 杜若麵帶驚喜,立即感受了丹田中的氣丹,“這是銀心子!”杜若驚嘆出聲,可又麵帶疑惑,莫非是那怪老頭幫的我,這雷霆絕非凡品,可那怪老頭呢? 無數的疑問瞬間湧上心頭,還來不及思考,一道人影突然在身旁出現,嚇得杜若直打哆嗦。 杜若緩緩轉身,看清了來者,立即鄭重拱手道,“見過天鳴院長!” 院長一語不發,微微點頭,眼中銀芒乍現,僅僅一瞬之間,便已消失殆盡。 見到院長這個樣子,杜若不明其所,依舊微微低頭拱手,片刻之後,院長緩緩點頭,無奈的嘆息。 “跟我來吧。”院長揮了揮手,轉過了身去。 杜若急忙跟上,突然眼前一黑,再度睜眼時來到了一片湖泊旁邊,湖泊清澈見底,水中的魚兒歡快遊動,給靜謐的湖麵帶來一絲生氣。綠油油的草地如同地毯般鋪滿湖邊,與湖水相映成趣。 杜若轉頭看向四周,風景宜人,鳥語花香,當真不愧是一個好地方啊,若是能住在這裡多好啊,再度轉頭,一個小土包靜靜的立在了湖旁,杜若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那個小土包總是心中有一絲莫名的傷感。 “這是?”杜若疑惑的道,轉頭看向了天鳴院長,後者沉默良久,眼神漆黑入墨,緩緩的走向了那個小土包。 杜若見狀也跟了上去,上麵的土還是新的,似乎是剛埋的,周圍雜草叢生,又好像很久沒人打理,一塊木碑立在了前麵。 杜若湊進仔細看著,幾個大字刻在了上麵,杜若一個一個看了下去,眼眶越來越濕潤,一臉焦急的望向了院長。 “江老這是?”杜若聲音顫抖著,眼淚止不住的留著,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 院長無奈的搖著頭,轉過了身,背對著杜若,再度嘆息。 悲傷時的落葉,似乎帶有一種無奈與落寞。它們在空中搖曳,然後慢慢地降落到地麵,點綴著孤寂的街道。這滿地的落葉,仿佛在訴說著一段悲傷的故事,讓人不禁感到一絲淒涼。 看著院長這樣子,心中立即明白了什麼,杜若不斷哽咽著,重重的跪在了墳前,低頭重重地磕了下去。 江老不過與他隻是一時之約,何須為他這般,一定是我吃了九龍玄空草,江老不得已才如此! 想到此處,杜若不斷的抽泣著,心中愧疚之情溢於言表,深深自責,相識不過數日,便因為我奉獻了自己。 微風拂過湖麵上,激起層層漣漪,一圈一圈的湖水蕩漾在岸上,花草颯颯作響,帶來了一抹涼情。 杜若跪了整整五天五夜都不肯離開,院長數次勸說無果,隻能將其強行帶走回到了學院。 杜若回到了房間,靜靜的盯著窗外,大樹揮動著樹梢,深深嘆息,如果當初他不吃那九龍玄空草,江老就不會死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就這樣渾渾噩噩的又過了三天,院長終於看不下去了,將杜若抓出,一掌拍在了他的胸口,打飛數十裡。 不少學員注意到了這一幕,眼中一片驚駭,到底是誰觸怒了院長,著一掌下去不死也得殘啊。 眾多弟子湊上前去圍觀,當看見院長那殺意盡顯的模樣直接被嚇跑了。 杜若從地上緩緩爬起,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站起了身來,天空顯得昏暗,烏雲不斷密布。 “江老頭真是看走了眼!竟然成全了你這麼個窩囊廢!”院長氣憤的說道,玄氣包裹著聲音在杜若耳中炸開,如同金石一般,一股股血跡從中流出。 “你覺得你對得起他給你的貢獻嗎?他想要你強大,而你看看你現在在乾什麼?”院長再度出聲,伸手將杜若打跪在地。 “你給我跪在這裡好好反思!”院長撂下一句話,再不正眼看杜若,揮了下長袍立即消失。 杜若狼狽的跪在了地上,膝蓋處淌著鮮血,雙手撐在了地麵,微微閉眼,整張臉已經顯得水腫,長發淩亂不堪。 暴雨將至,那一剎那,天與地仿佛相連,雨絲如淚,淚如雨下,無盡的哀愁融入了這無聲的旋律,雨水帶走了血跡,卻又淋上了新的。 衣物迅速被打濕,雨水順著頭發落在了臉上,再從下顎滑下,杜若麵無表情,任憑暴雨不斷打落在身上,好像世間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了。 不少學員站在遠處略微一瞥,搖了搖頭便迅速走開了,不知道心理在想什麼,可能是同情,可能是嘲諷,也可能是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