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羅科家中隻有她妻子一個人了麼?” 軍營內米洛的大帳中,林恩四人正站在帳中,向米洛匯報著情況。 此時時間為上午十點整。 距離林恩許諾的時間還有兩個小時。 “沒錯,並且我們並未發現有關邪教徒的痕跡,或許是有人已經處理過了。” 林恩在報告中特意提了一嘴薩米爾將薩羅科女兒帶走的事情。 當然,沒有透露他的名字,隻是用衛兵給出的信息——一個拿著調查小隊證明的神秘男人。 “這樣啊……我知道了,辛苦你們了,接下就先在營地裡好好休息吧,另外還有幾個調查小隊也在你們的帳篷附近,你們可以去交流下情報,晚點如果有其他任務的話我會讓人聯係你們。” 米洛靠在椅子上隨意的對林恩幾人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可以先退出了。 “這就是正常的流程吧?在薩羅科家探查過之後回到軍營,米洛給出下一步的情報。” 走在返回帳篷的路上,海德看向林恩輕輕開口。 “嗯,如果按照流程走,我們下一步就是去和那幾個帳篷的幸存者溝通,然後從中找出可能存在的內奸。” 林恩點了點頭。 “那樣的話有一定的難度,僅憑和幾人的對話未必能夠準確的判斷出內奸的身份。” 海德有些感慨,還好他們領先了劇情很多步,不僅找到了曾經的死士教官,還給自己額外增添了兩個高難度boss。 “畢竟也是個四階的鏡世界,找內奸這個主線其實已經算是比較簡單的了。” 林恩撓了撓頭,他對第三個主線還有些疑惑。 小鎮中有什麼陰謀能讓菲爾喬娜受到傷害? 雖然此時她的老爹失蹤,家族一片混亂,但身邊怎麼也該有幾個忠心老仆吧? 總不能全是反骨仔吧? 關於這點海德和玫古米也沒能給出什麼有價值的信息。 ‘護衛一定是有的,起碼在菲爾喬娜大公流落到貝隆時,身邊還有一個七階的老仆。’ 這是海德給出的回答。 “第三個主線任務應該是明天才會有線索吧?” 玫古米雙手抱著法杖,有些無所事事的感覺。 接下來的戰鬥都不需要她出手,這讓她有種摸魚的罪惡感,隻好嘗試通過出謀劃策來減輕自己的心理負擔。 “或者是今天晚上。” 林恩聳了聳肩,沒有太在意。 無所謂了,反正今晚就把這些不像好人的全殺了,屆時不管有什麼陰謀都不攻自破了。 除非天降一個比六階的血騎士米洛更強的大boss。 應該不能吧…… 林恩細細思索過自己有沒有往後背插過旗,不過還沒等他得出結果,幾人已經走到了他們的目的地。 西姆的帳篷。 “西姆老弟,你怎麼樣了?” 留下海德在外麵放哨後,林恩一馬當先,跳過了詢問主人這個過程,直接掀開了門簾帶著剩餘兩人走了進去。 “你,你們怎麼來了?” 帳篷內部躺在床上的西姆明顯對幾人的忽然到訪感到有些驚訝,撐起身子滿臉疑惑。 “害,這不是剛完成米洛長官的任務嘛,他讓我們和你們幾個調查小隊交流交流情報,所以我這不就來了麼。” 林恩十分自來熟的扯過一張凳子,大大咧咧的坐在西姆床邊。 “可,可我們不是已經交流過了麼?” 麵對林恩和先前判若兩人的表現,西姆明顯有些還沒緩過神,隻是呆呆的看著三人把自己圍在了床上。 他忽然有種自己變成了一隻柔弱小羊羔的錯覺。 “交流這種東西當然是多多益善啦!” 林恩從床頭拿起自己上次留在這裡的水壺,熟悉的給西姆倒了杯水。 一臉茫然的西姆下意識的接過水杯,喝了兩口。 “西姆老弟你這傷勢恢復的很快嘛,都已經能自己打水了。” 林恩清楚的記得上次走的時候水壺可是空的。 “這多虧了安潔拉小姐的治療,我感覺已經好多了。” 西姆麵露感激的看向安潔拉。 “唉,她的水平也就那樣,主要還是西姆老弟受的傷也不重,加上身體素質好,用不用再幫你治療一下?我看好像還在滲血?” 林恩趁西姆不注意直接掀起了對方的被子。 纏滿繃帶的上身,染著血跡的幾處傷口,與上次一般無二。 “林恩先生!你這是要乾什麼?” 西姆終於反應過來,滿臉憤怒的扯回了被子,雙眼狠狠的盯著林恩。 “我這不是為你好麼西姆先生。”林恩滿臉無所謂的靠回了椅子上“話說,伱這傷口愈合的真慢啊,這都兩天了,還在滲血,可見當時的情況真危險啊。” “哼!我可是九死一生才僥幸從敵人的包圍圈裡逃出來的,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能撿回一條命已經是萬幸了。” 西姆冷哼一聲,似乎已經準備要對林恩幾人下逐客令了。 “但是西姆先生啊,為什麼你的傷口看起來這麼……新,呢?” “什麼新,你在說什麼鬼……” 西姆話說到一半,忽然感覺眼前林恩身形一閃,接著便是喉間傳來的冰涼觸感打斷了他的聲音,他緩緩低頭看去,隻見林恩正手持一柄匕首穩穩的頂在自己下巴上,隻要他微微一動,那鋒銳的刀鋒便會刺穿他的皮膚。 “很抱歉,我趕時間,沒空與你玩捉鬼遊戲了,玫古米,劃開他的繃帶。” 林恩嘆了口氣,從懷中又掏出一把匕首,扔到了床上。 “好嘞。” 玫古米也沒問問什麼,直接上去就掀了西姆的被子,手中匕首輕揮,乾凈利索的將對方上身的繃帶盡數劃開。 “西姆先生,你的傷,好像不太對勁啊。” 林恩微微側頭瞥了一眼對方裸露在外的皮膚,輕輕一笑。 按照繃帶的血跡看,西姆身上至少應該有三處極深的傷口,可現在對方的身上不說血肉外翻的猙獰傷口,就連疤痕都沒有幾道。 根本就沒有傷。 “安潔拉,玫古米,你們去和海德換班,把他喊進來。” 林恩一邊平靜的開口,一邊突然反轉手中的匕首,重重的捅進了西恩的腹部。 為了防止狗急跳墻,采取一些手段還是很必要的。 林恩十分謹慎。 至於會不會死人? 他早已經是個死人了,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