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眷之章:背叛者(1 / 1)

無名之土 他曉吾言 6644 字 8個月前

研究所的事情發生的後的第二天,穆爾推開了羅習武的病房,提著著一個新鮮的果籃走了進來。   “穆爾?”躺在病床上的羅習武看到來人後立刻坐起了身來。   “是我。”穆爾輕輕一笑,將果籃放在了床頭,“傷怎麼樣了。”   “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隻是醫療部要求再休養一天。”羅習武從果籃裡拿出了兩個蘋果,輕輕拍了拍,將其中一個遞給了穆爾。   “今天怎麼有空的來看望我的,白鶴艦隊應該已經開始工作了吧。”   “嗯,白鶴艦隊的工作事項已經安排下去了。”穆爾點了點頭,“穆勒將軍通知我待會兒去找他一趟,不過他因為昨天的事情對你有些愧疚,怕你因此記恨他,但他本人又忙碌得走不開,所以讓我先來看看你。”   “穆勒將軍多慮了。”羅習武微微一笑,“如果沒有昨天穆勒將軍的那一槍,我隻怕會後悔一輩子的。”   “一個搜查官罷了。”穆爾搖了搖頭,“而且從昨天的狀況來看,你即便傷了他,安爾希尼特隻要出麵保你,審判庭那邊也不會多說什麼的。”   “對了,提到那個搜查官,他的情況如何了。”   “安爾希尼特已經將他抓了起來,現在正在和審判庭以及聯邦本部方麵溝通,具體情況還要看對麵到底怎麼看待這件事情。”穆爾說道,“你對那個搜查官的看法如何。”   “看法?”羅習武想了想,“此前我與戴安麵對他的時候,他給我的感覺,就像一個……一個地痞流氓?”   “地痞流氓?”穆爾愣了愣,顯然沒想到羅習武的評價會是這樣。   “好了,不說這個了。明天我就能出院了,到時候我一定先去白鶴艦隊報告。”羅習武咬一口蘋果。   “沒關係的。”穆爾笑了笑,“因為昨天的事情,穆勒將軍加強了對於安爾希尼特的防守力量,新組建的鱘魚艦隊明天也會來接班,所以你大可以再好好休息一天。”   “這不行,你知道的,我一向熱愛工作。”   二人相視一笑。   “對了,我其實有一個問題想問你。”穆爾突然開口。   “問吧。”   “嗯,是這樣的,我昨天看你在聽到斯坦博士的名字後反應如此劇烈後,我就一直在想,你是不是提前知道一些什麼。”穆爾詢問道。   羅習武聞言,沉默了片刻,隨後將手中咬了一口的蘋果放下:“既然總指揮他讓你找過斯坦博士,那你應該也知道了。”   “是關於舊帝國數據的事情嗎?”穆爾開口道。   “沒錯。”羅習武點了點頭,如釋重負地開口,“那份數據是我在蘇威特星係發現的,也是我上交給總指揮的。”   “我此前略微了解過一些舊帝國的東西。你知道的,安爾希尼特內部對於星骸帝國的態度並非仇恨,而更多的是一種向往與憧憬。”   “所以當我發現那個東西的時候,我便猜測它應該是屬於舊帝國的東西。”   “無論從它的性質,或者是其他方麵,那東西都像極了那疑似存在過的灰土科技。”   “也因此我將他帶了回來,交給了對舊帝國頗有研究的總指揮。隨後他又讓人將這個東西交給了斯坦博士。”   穆爾靜靜地聽著羅習武將他的故事講完:“原來如此。”   “不過你知道的,目前的聯邦法律是禁止其他勢力私下研究舊帝國的東西的。”羅習武又看向了穆爾,“所以這件事除了總指揮外,我沒告訴任何人。不過我覺得安爾希尼特高層想來應該都知道這件事。”   “應該是的,不然斯坦博士也不可能私下去研究這個東西。”穆爾說道,“但事情似乎還是暴露了出去。”   聽著穆爾的話,羅習武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自責的神情。   “你和總指揮他們將這件事隱瞞地很好。”穆爾搖了搖頭,示意羅習武不要自責,“如果不是總指揮讓因為離開了安爾希尼特,而讓我去找了一趟斯坦博士,我可能永遠也不會知道這件事。”   “但事情是如何暴露的呢?”羅習武看向了穆爾。   “我相信你,所以我今日才可以開門見山地和你講這件事。”穆爾看向了坐在病床上的羅習武。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將此事泄露了出去。”   穆爾有些不確定地說道:“不一定,也許隻是不小心透露了出去。”   羅習武停頓片刻後,繼續開口:“你既然這麼說了,是不是心中已經有了懷疑的人選。”   “既然知道這件事的人並不在多數,通過排除法也可以基本劃定一個範圍。”穆爾說,“知道這件事的,除卻安爾希尼特高層之外,便隻有你,我以及羅習軍和蒂娜四人。”   “蒂娜和習軍?他們為何會知道這件事情。”羅習武不解地看向穆爾。   “那天去找斯坦博士的時候,是蒂娜和我一起去的。至於羅習軍,是我從總指揮那裡知道的這件事情,去給斯坦博士送舊帝國數據的人便是他。”   聞言,羅習武沉默了。   穆爾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這隻是一個推測,現在還不是相互懷疑的時候。”   羅習武看了眼穆爾,搖了搖頭:“不需要安慰我的,我從小與習軍的相處並不密切,以至於如今的我已經失去了很多對他深入了解的機會。”   “我對他的感情,更多的是一種虧欠。但如果真的是他做出了這件事情,我也不會偏袒於他。”   聽著羅習武的話,穆爾帶著歉意地開口:“對不起,我不該和你提出這個沉重的話題,是我欠考慮了。”   羅習武搖了搖頭,接著說道:“所以昨天你才會讓他們二人留在了研究所外對嗎?”   聽到羅習武的問題,穆爾點了點頭,所性也不再隱瞞什麼:“我昨天聽到聯邦的人到達研究所的時候,我便有了這一想法。但當時我考慮不周,我應該讓他們二人跟著進來,這樣也許能發現什麼端倪。”   隨著穆爾的話音一落,房間內突然變得沉默起來。   “希望是我們多想了。”穆爾開口,打破了沉默,“時間不早了,我該去找穆勒將軍了,明天見。”   “明天見。”   告別了穆爾後,羅習武靜靜地躺在了病床上。   ……   穆爾來到了總部,輕輕敲了敲穆勒將軍的房間,然後推開門走了進去。   “穆勒將軍?”   穆勒坐在房間中央的椅子上,聽到有人進後,微微調整了坐姿。   “這裡沒有外人,不需要表現得如此生分。”   “是,叔叔。”穆爾點了點頭。   “嗯。”穆勒滿意地點了點頭,“今天找你過來,有一些重要的事情需要和你商量。”   “穆勒將軍請說。”   “叫叔叔。”   “既然是工作安排,自然應該遵守軍人的階級秩序才是。”   “罷了,隨你吧。”穆勒擺了擺手,不再糾結這一點,“穆爾,你對昨天的事情怎麼看。”   “您是指研究所發生的事情嗎?”   “沒錯。”穆勒點了點頭。   看著穆爾有些猶豫,穆勒又說到:“無需擔心,想說什麼便說什麼,這裡沒有外人。”   “是。”穆爾點了點頭,“我認為,安爾希尼特內部疑似出現了叛徒。”   相較於麵對羅習武時的猶豫,此時的穆爾對於這個猜測顯得十分的篤定。   “很好,穆爾,一個十分大膽的猜測。”穆勒拍了拍手,“既然你有如此想法,想必已經找到了可疑人員。”   “是的。”穆爾說道,“需要告訴您我猜測的對象嗎。”   “沒必要。”穆勒搖了搖頭,“既然你已經有了想法,那我便安排給你一個任務,將這個背叛安爾希尼特的家夥抓出來。”   “是!”   穆勒輕笑一聲,接著詢問道:“另外,我讓你問羅習武的事情你問了嗎。”   “問了。”穆爾點了點頭,“羅習武給出的答復是,那個搜查官像一個地痞流氓。”   “地痞流氓嗎。”穆勒似乎對於這個答案並不意外,笑哼一聲:“總結的倒是不錯,你對這個答案怎麼看呢,穆爾。”   “我有一些事情不太明白。”   “是不是不太明白,為何審判庭如此一個代表權威的機構中會有像一個地痞流氓的家夥存在。”   “是的,穆勒將軍果然料事如神。”   “你和誰學的這一點。”穆勒有些不滿地開口,“改一改,穆家人從不拍別人的馬屁。”   穆爾聞言輕笑一聲:“知道了。”   看著穆爾的態度還算陳懇,穆爾也不繼續糾結什麼:“審判庭中自然不會有什麼地痞流氓一類的人存在,那對於審判庭而言,無異於在侮辱他們。”   “那他如此表現又是為何。”穆勒的話反而輪到穆爾不解了。   “對這位搜查官的調查已經有了一些進展。”穆勒將一份文件遞給了穆爾。   穆爾簡單的掃了一眼,但結果似乎有些出人意料:“這……”   文件上表示,這位搜查官是近一個星際月內才入職的人員,在此之前此前此人並非聯邦的公職人員,而是一名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無業遊民。   後來因為聯邦方麵有人的引薦,才成為了一名搜查官。   至於引薦原因,是這個碰巧在路邊,將這位聯邦官員家中的老人扶起。   而又恰好碰到了了一個足以讓他晉升的機會,那就是安爾希尼特如此一個龐大勢力中,有人違反了星海律法。   “很抽象,對吧。”穆勒看到了穆爾的表情,輕聲一笑。   穆爾點了點頭,此人的這段經歷讓人詫異。電視劇裡都隻怕不敢這麼拍了。   “所以我說,羅隊對於此人的總結,十分的精辟。”穆勒真心實意地贊嘆道。   “且不說此人沒有搜查令,便是他帶著搜查令來到了安爾希尼特,如此一個地痞流氓一樣的家夥,又如何能完成搜查的證據的任務呢?”   “穆勒將軍的意思是……”   “也就是說,此人來到安爾希尼特的整件事情,是背後有人再推動。”穆勒說,“而且你記得那人在麵對我時表現出的狀況嗎?據我觀察,那位搜查官來時曾受到了深層次的催眠,讓他變得畏懼我,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或者說畏懼安爾希尼特的高層。”   “催眠?”穆爾似乎有些理解那為搜查官的奇怪表現了,“那此人的目的又是為了什麼?”   “你細想一下,到目前為止,整件事情的發生究竟對誰有利。”   穆爾聞言,思考了片刻後,似有些不確定地開口:“似乎到目前為止,一切都對我們有利。”   到目前為止,安爾希尼特方麵通過這件事情的發生,確定了聯邦本部,甚至於審判庭已經注意到了安爾希尼特有人在研究一些違反了某一律法的事情。   甚至於他們已經可以確定,安爾希尼特有人在研究舊帝國的數據。   但這件事情的發生,使得聯邦本部方麵已經打草驚蛇,安爾希尼特方麵因此加大了防守力量,同時也有足夠的時間去解決這件事。   可以說,整件事情裡麵,除了羅習武肩膀中了一槍以外,整體局勢對於安爾希尼特從極端的被動的情況,變得稍微不那麼被動。   “沒錯,事情發展到如今,就像是聯邦本部中有人再向我們傳遞消息。”穆勒點了點頭,“至於此人是敵是友,我們並不能確定。”   聞言穆爾沉默下來。   穆勒看向穆爾,接著說道:“我此番和你說這些的並非隻是讓你聽一個故事,而是你要明白,安爾希尼特麵對的不僅是每一次出征時所麵臨的敵人,更是內部來自於聯邦的威脅。”   “還記得那張聯邦的抓捕令上的日期嗎?”穆勒繼續開口,“我們所麵對的,絕不會是什麼愚蠢的笨蛋。無論何時,一定要保持小心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