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棟教學樓的門口很大,是教學與辦公一體的大樓層。 而廣播室在第二層。 “我先探查一下。”羅思雨說道,眼眸下的微光躍動,精神力向樓內探查,但不知為何精神力一進去就消失掉,就像被什麼給吞掉了,眼睛隻能看到前方的大廳,其它的就看不到了,她驚呼道:“什麼!這個地方好詭異,我的精神力無法向裡麵蔓延,探查不到裡麵的情況。” 三人一聽,皆是大驚,這意味著裡麵很危險,稍有不慎,可能就會被裡麵的怪物偷襲。 “放心,有我在,你們不會輕易受到傷害的。”洪衛出言安慰,鼓舞士氣,不能未戰先怯,“我們的目標也隻是二樓,幾分鐘的路程。” “對,一棟樓而已,誰怕了。你們跟在我後麵,千萬別掉隊。”秦席重重地吸了口氣。 腳踏進樓內,踏進去的那一刻,一股更為陰寒的氣息迅速地鉆到他的身體上。 嚇的秦席一抖擻,立馬展開影子。 “裡麵比外邊還要冷上很多。” 走在空曠的大廳內,腳踏踏踏的踩在地上,在空蕩蕩的樓層內回響。 秦席吞咽了口唾沫,眼睛環視四周,“在那,樓梯口。” 他剛要上前,羅思雨急忙說道:“有東西過來了。”她試著將精神力的作用點眼睛換成耳朵處,重點加強自己的聽力,用這種方法去感知危險,沒想到試幾次就成功了。 “左邊走廊有東西正迅速趕來。” 洪衛立馬使用異能“保護”,將幾人籠罩,但這樣的大範圍護盾,對他的精神力消耗很大。秦席操控著自己的黑影,極速向左側前行,他也感知到了那片黑影中有東西朝這邊趕來。 左側的走廊,一條如蟒蛇般的黑影直撲而來,它貼在墻壁上,而後借力一彈,頭部下麵,身體的兩側變換出兩把黑色的刀刃,對準著秦席的頭部砍去。 刀刃輕鬆的劃過秦席的頭,直接穿了過去,但是卻沒有一滴血流出,隻是身形變得模糊。 這是棠溪的異能“幻影”,他在前方十米處,製造了四個非常粗糙簡單的幻影,借此迷惑對麵,見到自己的幻影被攻擊,棠溪心中鬆了口氣,看來自己的能力是能派上用處的。 蛇影撲了空,秦席可不會錯過這好時機,他從宏川的日記中讀到過這種怪物的情況。 蛇影,藏匿於陰影中,速度極快,能在身體兩側和尾部變化出極其鋒利的黑刃,但自身防禦力偏差,攻擊一波失誤後,便會快速縮回陰影中,如毒蛇一般,靜靜蟄伏,尋找下一次攻擊的機會。 蛇影底下的影子如墨一般濃鬱,幾股尖刺從中竄出,直戳它的腦袋。蛇影揮舞黑刃,破開幾道戳向腦袋的尖刺,但是還是避免不了被其他的劃傷。 尖刺穿過它的身軀,它發出幾聲怨毒的尖叫,惡狠狠地盯著秦席四人。一個飛撲直沖秦席門麵,黑刃劃過,但是卻被擋在半空。 當,一道銀白色的流光閃過。 秦席抓住機會,影子再次如法炮製,從地下竄出尖刺,刺向它的腦袋,但這次,蛇影有所防範,尾巴向下一掃,尖刺被砍斷,重新變成黑影。 “真難對付。” 黑影匯聚在一起,化成一把大刀,朝蛇影砍去,但是蛇影的優勢在於速度,落在地上的蛇影輕鬆地躲避著他的進攻。同時蛇影在不斷用尾刃揮砍洪衛的護盾。 “我來幫你。”棠溪見狀,立馬發動自己的異能。 空中憑空出現了另一把黑影化成的大刀,兩把大刀一實一虛,讓蛇影開始疲於應對。尾刃向大刀揮砍,但是卻撲了空,另一把大刀立馬跟來,在它的身上留下傷痕。 蛇影之前的憤怒逐漸轉為恐懼,身形不斷向後撤,秦席控製的大刀嘗試著追趕,但是距離一遠,他就有點難以維持黑影的形狀,消耗加大。 他和棠溪的額頭早布滿汗水,這樣精神緊繃的高強度戰鬥,他們還是第一次。 “不追了,蛇影被我們打傷,暫時應該是找不了我們的麻煩,我們抓緊時間,去廣播室。” 秦席動身快速走上樓梯,三人在後麵緊緊跟隨,但時刻注意著四周的動靜,謹防再出變故,他們的異能在與影蛇的鬥爭中都消耗很多,如果再出現其它怪物,他們就要考慮撤出這棟樓了。 二樓的陰寒氣更甚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當他們踏入二層時,感到身上的溫度又下降了幾分。 羅思雨雙手抱著肩,縮著身子。 “廣播室在那。”秦席因為能在黑暗中視物,輕鬆就找到了那間房門上貼有廣播室三個字的教室。 距離樓梯口不遠。 廣播室的門是鎖著的,但這根本難不倒他。 秦席自信的歪嘴一笑,露出邪惡的眼神,底下的影子蔓延,從門縫底貼著,遠遠看去,就像門上有大塊的黑影在移動,它移到門裡側,觸到門栓的影子變換成一隻手,向一邊一擰,廣播室的門就開了。 幾人迅速閃進屋內,屋內收拾的很乾凈,幾臺儀器放在靠墻的位置。 “我來吧。”羅思雨為了能在黑暗的環境中更好的看東西,眼眸微光亮起,“我做過廣播員,懂這些設備操作。” “好,那便交給你了。”說完,秦席有些不舍,把自己的手機遞給羅思雨,而後再次控製異能,將自己的影子擴大,變成一張薄薄的黑布,把羅思雨以及操作儀器遮住。 秦席遞給羅思雨的手機,裡麵有他提前就錄好“熄燈”的各項注意事項,這棟教學樓危機四伏,他們斷然是不會留在這進行實時廣播的。 羅思雨熟練的在儀器上操作,調整麥克風,將手機倒扣在麥克風下,“好了,差不多可以了。手機的錄音已經開始播放,大概還有2分鐘的時間,消息就會在廣播上播放。” “我們撤,這棟教學樓似乎越來越冷了。我懷疑它的異變在加深,再待下去,不知會有什麼變故。”棠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