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開學以來,劉愷隻在學校飯堂吃過一兩頓飯,所以這次和關浥張坷甚至忘記了宿舍去飯堂的路,兜兜轉轉了十幾分鐘才找到飯堂。 劉愷眼前隱隱約約的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是林可。看見林可自己一個人吃飯,劉愷本想上去和她說個明白,但見張坷關浥這邊又不好推脫,便罷休了。 而他倆卻好像早已知曉一切,便自動自覺地說有事先回去了。劉愷打了飯後便到了林可麵前坐下,可卻遲遲不知怎麼開口。看著林可那一麵絕世容顏,劉愷再次顯得手足無措,隻見林可低著頭,裝作看不見的模樣,一夾一夾地將飯送進嘴裡,既不顯不自然又不顯粗魯,看得劉愷遲遲難以下咽,坐立不安。 “林可……逍兒應該都和你說了吧?”劉愷終於鼓起勇氣,找到了個合適的語句。 “嗯,說了。”可劉愷聽到的卻是林可的一句冷漠的回答。“那天,真的是逍兒來給我表白,我也不知道她會突然……”而話沒說完,林可便毫不客氣地打斷了,隻見她突然站起身來,使得眾人紛紛望過頭來,她向劉愷喊道:“你還不懂嗎?我們已經沒可能了!我不需要你們的解釋,我也有別人了,你走吧劉愷,看在同學的份上我已經給足你麵子了。” 這突如其來的訓斥將劉愷講的一臉茫然,看著林可那雙閃爍的看眼睛,劉愷才徹底放棄。他沒想到林可已經完全放下了他,這番話使他備受打擊,一切的出現都仿佛是曇花一現,昨天還睡到一起的他們,今天早已分道揚鑣了,不過這對於他們來說,便再無意義了。 劉愷一時半會想不出怎麼回答,便小心翼翼地問道:“那……你的超能力武器那裡怎麼樣了?”說完又輕輕地瞟了林可一眼,但看見林可那張俯視著的臉,又未免有點心動,而一想到這已經不屬於他時,又未免有些失望。 “還挺好的。”林可答道,“謝謝你了。”“能讓我看看嘛?”劉愷因好奇而問道。 但可能是見飯堂多人,林可並沒有拿出來,隻是說道:“你會看到的,當然不是現在。”說完便拿起吃完的飯盤,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劉愷的視線,隻剩劉愷孤零零的一人感嘆著人性的善變。 11月7日晚,應該說是劉愷最難忘的一夜,這夜劉愷輾轉反側,徹夜難眠,無數種思想沖擊著劉愷的大腦。無聊至極的他選擇了打開手環,發現微聊有一條未讀消息,便點進去看了,是逍兒發來的,一個全息視頻。 劉愷坐了起來,點開了逍兒發來的視頻,原來是她的超能力武器,隻見視頻中逍兒兩手各握一槍,扣動扳機的那一剎,子彈猶如閃電般疾馳而去,並且可以在逍兒的控製下做到隱身和分身,這樣不僅使子彈更不容易被察覺,也能使命中率變高。這雙槍真是個妙啊,劉愷想到。 於是她便讀起了逍兒發來的幾行字: “劉愷,這雙槍我喚作‘幻影槍’。我之所以選了這把,便是為了彌補我隻能近戰的劣勢,這下便可以全方位進行攻擊。說實話是得謝謝你啦,畢竟是你做出來的分子傳送器使我受益終身。” 劉愷見了,輕聲地一笑,便回道:“不必不必,本來我做這東西就是有益世人的嘛。”說完便趁著沒啥睡意,打了幾把遊戲,便修煉到天亮了。 第二天一早,劉愷便到訓練室裡練習了。不久其他人也來了,唯獨林可,劉愷馬上發現了不對勁,便向逍兒問道:“林可還在宿舍嗎?” 而逍兒答道:“應該吧,不過可姐最近怪怪的,我平時進她房間都是看她自己一個人坐在床上發呆,就好像……一個沒有靈魂的死物。” “怎麼會這樣?”劉愷問道。而逍兒兩手一攤,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但劉愷表麵上看似無情,心裡實則擔心的很。他想過去林可那裡看看,但一想到一切都已經不屬於他時,又打消了主意。 大家很快便被婉茹的超能力武器吸引過去了,可卻見那似乎隻是一把普普通通的長刀,劉愷便問道:“你這是?”婉茹則不慌不忙地答道:“我們這門超能力不就是這樣,表麵上看上去普普通通,一旦發揮出來便有巨大功效。”說罷婉茹便抬起那柄長刀,嘗試將精神力融入刀中,便開始讓刀在手中揮舞。說來也怪,婉茹的刀法出奇的好,揮舞間便已經不知何時將劉愷的手臂劃傷了。 霎時間,一陣莫名的開心湧入劉愷心頭,這情緒竟不知其源,但劉愷很快便知曉一切,便驚訝道:“原來你這刀可以傳輸情緒,將情緒附著在刀上,並且通過劃傷來將情緒傳輸給他人。也就是這刀可以通過劃傷他人來控製他人情緒!”這麼一說在場所有人便瞬間明了了,個個稱贊佩服。 “這刀好是好。”婉茹接著說道,“不過迄今為止我還是沒能想出給這柄刀起個什麼名字,還得勞煩你們幫我出出主意。”說時遲那時快,劉愷立馬便想出個好名:“我看喚作‘心魂刀’如何?”話音剛落,婉茹便稱贊道:“這個好啊!”這“心魂刀便因此而來。” 直至中午午休之時,還是未見林可人影,劉愷心中的擔憂便愈發強烈,但自己卻什麼也做不到。劉愷對林可的行為雖有不解,不過他清楚對林可的了解肯定不止於此,林可更似乎是處於某種困境,更或者說劉愷應該幫她……說不定林可會因此改觀…… 在自己的一番思想鬥爭下無果後,劉愷便停下了對此事的思考。 轉眼又是過了三個月,而這三個月就像啥也沒有發生,未去的冬天、學校未改的熱鬧、同學間未改的友誼、林可未改的毛病,甚至同學幾人的超能力值也絲毫未動。 1月份的傍晚,劉愷吃完晚飯便照常回宿舍了。食堂通往宿舍的路上人來人往,人們都三兩成群,你說我笑,唯獨劉愷一人獨自走在這路上。遠方隱隱約約出現了一個孤影,也許是孤影過於獨特,長相過於出眾,所以經過她的人便都忍不住看兩眼。她在找人,也許便是她和劉愷所說的那個“別人”,所以本能意識讓劉愷走另一條路,避免碰上時的尷尬。 可誰知林可見劉愷避開又快步跟了上去,劉愷見了,心裡更是慌張,心裡又不由得胡思亂想,他也不知道這家夥竟然是沖他來的,於是驚慌的他便開始加快了腳步。兩人便在這茫茫人海中你追我趕,最後甚至跑了起來,真似個笑話。 林可最後終於懶得追了,便直接用樹藤擋住了劉愷的去路,劉愷見無路可逃便乖乖停了下來,但見林可剛才想殺人般的舉動,劉愷心裡也未免有點害怕。聽劉愷向林可問道:“說好你我再無瓜葛,如今這殘陽西下的黃昏,你為何又追我?” 而林可則是氣喘著答道:“你不跑,我也不必追你。”劉愷聽後眉頭一皺,問道:“所以你找我有事?” 隻聽林可開口便問道:“我三個月前我在食堂那麼跟你說,你不會生我氣吧?”劉愷輕輕一笑:“我喜歡的丫頭可以愛上一個比我更好的人,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我為什麼要生氣?” “這麼說……”林可接著追問道,“你還對我有感覺的對吧?”說著便又用那使劉愷迷失自我的眼神看向他,這眼神似渴求,似希望。 雖然劉愷不知她葫蘆裡又賣著什麼藥,但就單憑之前所說的有別人和現在這又撩起別人心弦相比,劉愷便感覺這林可的心思肯定不簡單。 “無可奉告。”劉愷答道,“再見。”說罷劉愷便轉身離開,可林可依然想盤問到底,於是便再次用樹藤擋住了劉愷的去路。 也不知道林可是不是故意的,明明都有別人了還是纏著劉愷不放,劉愷打心底地想知道他是不是被耍了,便淡淡說道:“我們已經不可能了,這是你自己說的,你我僅是同學一場,還請林可同學放我離去。” 哪知林可卻直接從劉愷後麵一摟,便瞬間將劉愷打回原形,隻聽林可輕聲而又帶著些許抽泣問道:“那……假如我說喜歡你,你會答應嗎?”劉愷也是直接懵了,這林可一會這樣一會那樣的究竟打這個什麼算盤。但一提高警惕,這說是一場考驗倒也不是不可能,為的就是檢測他是否放下,好讓他無所忌憚。 一想到這,劉愷便立馬鬆開了林可抱緊的雙手,回絕道:“林可同學,既然你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又何必和我在這糾纏?你的那個他見此也不好,我們已經沒有可能了,請你好自為之。”說完也沒等林可回應,便用閃電擊碎了身後的樹藤,拋下林可便在這寂靜的夜晚獨自回去,隻剩林可和滿地的樹藤在那幽靜的小路上傾聽這晚風的歌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