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出現超乎了虞的意料,甚至心中發冷,對顧知意的出招有種未知恐懼,虞決定先發製人,如果現在不發言,之後很可能就會陷入被動之中,直言道:“這三個人我都很熟悉,有一個還是背叛生物係的叛徒,不知你把他們帶來要做什麼?” 顧知意感到虞的內心慌張,很平淡的道:“我隻想給大家介紹一下他們,你沒意見吧?” 虞瞬間陷入難言的境地,一直處於沉默旁聽的沈夜明這時發言道:“我擔任曳光不足六年,對你們故人相談也保持靜聽,隻是現在看來並沒有什麼決定性的實質,不然還是先休息一段時間再重新談判?” “沒想到才過四十分鐘,老總將都沒感覺到什麼,你曳光大人就覺得乏累了?沒事,既然你們累了那就先去歇息,反正也是給大家介紹,與你們在與不在沒什麼關係。” 顧知意看著沉悶的虞,還有煩怒的秦覺甫,原先最為平靜的沈夜明也掛上一份疑慮,三人不再回應,前者饒有興致的開始了介紹:“第一位,叫做李異,是現任律因的副官,現在是我的副將,第二位,叫做諶白,是前任四代律因的女兒,不過現在這副模樣,要歸對麵坐著的女士所賜,第三位,叫做沈黎,是第四具八級算力神殼,武神殼的使用者。” 顧知意的話語耐人尋味,眾人唯一聽懂要表達的就是,徹底坐實了第四具八級算力神殼的出現,還有使用者的名字,前兩個反而並沒有什麼感覺,如果諶白不是自願的,那就是違反了道德,卻也無人能給生物係治罪,隻是帶來負麵風評。 虞則是吃驚的望著沈黎,齊恒到底要乾什麼?!她再清楚不過沈黎這個名字所指代的身份,同時感覺到顧知意有所保留的發言,也有些鬆了口氣,起碼還有回旋的餘地。 至於沈黎則是詫異,諶白的出現,還有經歷,也未產生額外情緒,畢竟之間僅是好友,那無盡黑暗的過往,自我壁壘的深墻,連好友這種詞匯都隻是浮於表麵。 諶白對顧知意的介紹並沒有什麼反應,雙拳不斷攥緊後又緩緩鬆開,臉上並無任何表情,就像一灘死水,更覺得麻木,李異就不同了,麵色復雜中又顯得難看,在當下又隻能勉強扯出一絲笑容,看起來甚是詭異。 身邊是成為同盟的刻骨仇敵,眼前是要得罪恐怖的前任上司,這都是自己沒有選擇的結果,也為泛著無奈苦澀的命運而嘆息。 顧知意很滿意眾人的反應,諶白是上次他去拂曉,在邀請同盟不成後,熾所派來的助力,或者說這段時間諶白一直在見野,隻是沒有和沈黎見過麵,他並不是刻意隱瞞什麼,隻是從熾口中得到的重要信息,讓顧知意覺得,必須保證諶白的絕對安全。 “既然介紹完了,你還想要做什麼?或者是重復你的論調,讓我們同意你的要求?這絕對不可能!” 看著像是變成啞巴的沈夜明和虞,秦覺甫隻好一人與顧知意對峙,話語中滿是強硬,壓抑的怒火讓語調變得厚重與悚然。顧知意未被這副模樣嚇住,笑容也更加得意,玩味道:“要不你聽聽其他人的意見?” 頓感不妙的秦覺甫再度看著身旁的二人,虞不發話,沈夜明也保持沉默,眼前的局麵讓他心魂顫栗,僅憑自己一人已經無力改變,這一切,都是那三人的出現導致的,氣血上湧沖的頭腦有些犯暈,秦覺甫心哀的同時坐了下來,難明的眼神看著二人,甚至眼中覆了一層濕潤,再無任何動作。 “既然都不說話,那看來是同意了?那就請立刻聯係五禦,恢復我的職位與名譽,而且是現在。” 顧知意並沒有給三人任何拖延的時間,如果不答應,大不了魚死網破,有什麼境況還比現在更糟呢?看著三者無動於衷裝作木頭人的樣子,顧知意乾脆又添了一把火道:“虞,你還想知道更多的事情嗎?” “我同意…你的意見。” 就當顧知意還想說什麼的時候,虞打斷了他的發言,沈夜明見虞點頭,也隨之附和,隻有秦覺甫默不作聲,但也做不了什麼,五禦僅是個擺設,在冶金退出這場紛爭時,二對一的內部局勢,秦覺甫已經輸了,或者是他們輸了,接下來的事情就容易多了,聯係上五禦隔著屏幕在現場公開恢復顧知意的一切,似乎一切就這樣平息了。 對於這場隻有三十多分鐘的直播,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大多人都雲裡霧裡,但向外傳遞的消息是和平,也就沒有多麼大的風波,反而處於大家的一片誇贊之中,現場臺下的蕭愉則是露出已經成為標誌性的笑容,眼神閃過一絲戲弄,在一切結束滿堂喧鬧討論之際,轉過身去離開了大廳。 沈黎也未曾逗留,這裡的事情出乎意料的順利,接下來的打算也已經想好了,是時候著手對抗生物係,找尋埋藏其中所有的真相。 見前者要離去,顧知意也未曾挽留,一邊的諶白也隻是回應的點點頭,他也要回拂曉了,那裡才是他的歸宿,或者是說,還有等待他的家人們。 隻不過沈黎再去奔州前,還是想回到清州老家看看,有了武神殼,就算是沈夜明也無法阻止他了吧,同是八級算力,對陣之時也不是毫無還手之力,麵對群毆再逃跑就是了。 歸於獨處的沈黎,難得的心情愉悅也可以稍許釋放,比如臉上展現著真實流露的笑,他不關心顧知意獲得了什麼,他隻在意一件事,自己真的能改變一場苦難,很快,也將用這份力量救贖自己。 “你好,沈黎,我能和你談談嗎?” 一道空靈幽蘭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回頭望去,一個從未相識的女子遠遠站在那裡,她穿著一襲古怪款式的素凈長衣,古怪的長簷大帽掛著薄紗看不清麵貌,如嬌竹般獨立於此,一種清漣帶著淡雅的氣質有內而發,惹得沈黎滿頭霧水,同時對在自己沒有察覺的情況下忽然出現在身後,產生了濃烈的危機與警惕。 “我該如何稱呼你?” “你可以叫我,君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