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老鼠(一)(1 / 1)

亡魂低語 元哄人 2862 字 2024-03-21

1066年,國王亨利八世暴斃。   七月十二日晚,海麵風平浪靜起了極其濃厚的海霧,海霧之中隱隱約約的可以聽到美人魚的歌聲,幾十艘破舊的大船搖搖晃晃從海霧中駛出。每艘船的甲板上都放著一截斷掉的手臂和一枚閃閃發光的金戒指。   破爛的船帆上,一股腐爛的味道從裡麵傳出來,一塊腐肉從甲板下麵被一隻黑毛老鼠找到,老鼠血紅色的眼睛掃視著四周,一個脖子和手臂有些腫大的水手蜷縮在一個木桶裡麵,他全身黝黑,身上有幾處明顯的被咬傷的痕跡。   船上是老鼠的狂歡,是病毒的狂歡,也是某個站在世界頂端神明的狂歡。   “讓我將狂歡帶到世界各地!將這份賜福帶到全世界人民的身上!”一個可以說話的老鼠站在藏有水手的木桶上說“偉大的父親!我要將您的賜福送到世界各地。”賜福的痕跡在他身上很明顯,他的背上和肚子上各有一道傷口,一些器官裸露在外麵,從他的腸子裡麵飛出十幾隻綠頭蒼蠅。   水手用長滿膿瘡的手捂住自己嘴和鼻子,他透過縫隙看著那隻老鼠,老鼠看了一眼木桶然後說“我的兄弟姐妹們!我們距離陸地還有很遠的距離!”一滴口水從他的嘴角流到水手滿是膿瘡的手背上。   突然木桶被老鼠踹倒,水手透過裂縫眼睜睜的看著老鼠一步一步的往自己這裡走來。死神跟隨著他們的腳步拿著鐮刀一點一點的割斷他的喉嚨。   在水手尖銳的爆鳴聲中死神帶走了他的生命,海霧變成了骷髏的模樣宣告著悲傷與痛苦的到來。   西蒙坐在房間裡麵喝著藥劑,格羅索今天還是被海霧籠罩,警察和檢查員依舊坐在咖啡屋裡喝著咖啡,抽著煙,拿著昨天還是哪天的報紙吹著牛皮。   “在格羅索租一個房間還是不便宜。”約翰遜拿著兩杯龍舌蘭乾酒走過來“我們的大魔法師有什麼心事嗎?”   “算了,我不喝。”   約翰遜笑著說“我喝兩杯。”她看著外麵的海霧“對了,你妹妹什麼時候到這裡?”   “過幾分鐘。”西蒙翻開魔法書和哈德寄過來的海妖觸手“好久沒有看到她了。”他拿起海妖的觸手,一股強大的感覺從他的手指蔓延到他的全身,海妖的力量似乎回歸了一度直接壓製了已經成為大魔法師的西蒙。   哈德坐在椅子上拿著茶杯喝了一口西蒙珍藏的紅茶“好難喝,一股怪味。”說著她看向一旁陷入沉睡的西蒙“您就是哥哥在信裡提到的那位手藝精良的魔藥使?”   約翰遜放下一塊糕點點點頭“您需要在我這裡買下什麼藥水?增強實力還是快速恢復魔力?”   很快那些船就來到了近海岸,海盜們看著那些搖搖欲墜的船“弟兄們!上!去上麵看看還有什麼油水!沒有油水的話將船開導他們海軍那裡!送給他們回收。”海盜們依靠著繩索和木板登上那些大船。   老鼠們擠在陰影裡麵看著那些海盜們血淋淋的眼睛看著他們,剛才還在呼叫的水手此刻已經變成了一具白骨。   船長在甲板上撿起了那枚金戒指試探的將戒指放在嘴裡咬了一口“純金的。這趟也不是沒有油水可撈。”瞬間幾十種瘟疫進入了他的身體裡,那幾十種瘟疫在他的身體裡以一種為微妙的平衡讓他繼續活下去。   龍骨斷裂,甲板不堪重負,船長抓住繩索對著船艙大喊“兄弟們!風緊扯呼!找不到什麼好東西的話趕緊離開!”他不知道的是,他的那些海盜弟兄們早已變成了爛泥和綠色的液體。直到船整個沉入水中,船長也沒有看到一個船員從水麵上浮出來。“搞什麼鬼啊?”   烏泱泱的黑老鼠潛伏在船舷兩旁,船長手臂上開始長膿瘡,一些紅斑從他的手背上浮現出來。   “好困。”一個吟遊詩人打著哈欠坐在港口的木板上,他手裡的豎琴琴弦斷了。   “誒誒!小夥子。”一個老大爺拄著拐杖走過來“你垂頭喪氣的乾什麼?”   “我母親送給我的禮物被他們弄壞了,我好心好意的給他們驅趕老鼠,他們卻把我的寶貝弄壞了。”吟遊詩人看著老大爺說。   老大爺拿出一支笛子,笛子上麵還沾染了一些綠色的液體“吹吹吧,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我年輕的時候也喜歡音樂。我的花園很大我想讓人在我的花園裡麵齊聲高歌。”   吟遊詩人半信半疑的接過笛子,他沒了求生手段,悠揚的笛聲回蕩在格羅索的每一個地方,那些綠色的液體跟隨著笛聲進入吟遊詩人的身體裡麵,蘑菇從他的肩膀上長了出來,老大爺在他眼前消失不見“我的孩子,將我的賜福送給更多的人吧!我們要在花園裡麵給更多生活苦難的人帶去幸福的生活。”   吟遊詩人的頭上長出一個角,他的舌頭變得越加堅硬“好的,我偉大的父親。您還是那麼慈愛,願意給那些人帶來幸福。”他站在港口吹響笛子,大片大片的老鼠從海裡遊了過來“我的兄弟姐妹們,為了父親,給那些還在苦難中的人們帶去幸福吧!”   西蒙坐在床上看著四周,房間四周逐漸被綠植爬滿,腐爛的味道彌漫在房間裡麵,詭異的植物從地板裡麵長出來。一個老大爺站在房間中央熬煮著一鍋濃湯。西蒙迷迷糊糊的站起來揉了揉腫脹的眼睛,老大爺舀起一勺濃湯喂到他的嘴邊“喝吧,喝吧,喝下去,你的身體就好了。”   西蒙醒過來已經過去了好幾天,那截海妖的觸手被哈德拿走,約翰遜坐在他的旁邊拿著帕子擦拭著他的手臂“醒了。”   “感覺和你第一次拚酒一樣,腦子疼。”西蒙站起來,四周彌漫著那個房間一樣的味道“下水道炸了?還是怎麼了?”   哈德拿著一些乾凈的罐頭進來“哥哥。”   “好久不見。”西蒙笑著張開懷抱抱著她“這次回來要待多久?還是不要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