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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旅程 聆蕭吟 1761 字 2024-03-16

一個風和日麗的早上。   我和紅七月在原先的哥布林小鎮,給銀川和銀白買了個墓。這塊的天很好,方便他兩看風景。   因為不知道他兩到底是從哪來的,我隻能唐突地把他們埋葬在家鄉之外,或許在這個世上,也隻有我和紅七月記得他兩了。   哥布林們很是熱情,偏要給他們舉辦葬禮,我自然是拗不過他們,也隻能放任他們這麼來了。我穿上了我最帥氣的一件風衣,紅七月也穿上她最漂亮的一件裙子,怪我平時沒有幾次正眼看過紅七月,原來這個小丫頭穿上裙子以後會是這麼漂亮。哥布林們盡管不認識銀白和銀川,但出於禮貌,還是來了不少穿著正裝的哥布林,葬禮也是顯得不是那麼單調了。   隨著音樂響起,銀川和銀白的入殮儀式正式開始。沒有什麼華麗的詞藻來述說這一段淒美的故事,也沒有什麼撕心裂肺的哭嚎來哭頌兩人的不公,隻有陽光與微風作伴,顯得很安靜。   提琴的琴弦拉響,伴著鋼琴的伴奏,沒有合唱,也沒有雜聲,一簡簡單單的歌在音樂上響起,隨著銀白和銀川被埋入土中,我甚至感覺我不是來參加葬禮,而是來參加一次無聲的宴會。   紅七月站在一旁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很顯然情緒已經在失控的邊緣,畢竟是女孩子,情緒敏感些很正常,我知道她為什麼沒有哭,於是我示意讓音樂聲大一些,果然在巨大的音樂聲下,紅七月眼淚奪眶而出,哭了出來,雙眼一下就哭的通紅,我的情緒也被感化,眼淚也開始在眼眶裡打轉。這種感覺很奇怪,明明隻是一個相識不到一兩天的人,對於銀白和銀川卻有著一種特殊的情感,明明不重要,卻很難忘記,難怪說情感是個怪物。   銀川和銀白此時也是被完完全全的埋進了土裡,紅七月更是哭的泣不成聲,我也不再偽裝將心中的不悅用淚水表達出來,眼淚真是個好東西,能夠溶解一切痛楚。   人也埋了,墓也準備好了,現在最主要的問題就是在墓碑上刻字,這還真是個麻煩事,我們和銀川銀白的認識時間不長,也不知道什麼事寫著他兩愛聽或是說他兩不愛聽,就乾脆拿他們的生平當墓誌銘寫算了,因為他們一世悲涼,受盡苦難卻又能不屈於惡,與人間至親共同死去,便刻:麵萬惡卻不屈,同至親而長眠。   今日春風尚好,願天地可以銘記。   巫師地堡裡的孩子我們全給轉交到最近的人族政府了,至於有多少人能體無完膚的回去,我也就不得而知了。在此之後我和紅七月就準備下一步的旅行了,紅七月還是放不下銀白銀川這對兄妹,於是帶上了他們的那個川護白,就當是帶著他們倆一塊去旅行了。趕在夏來之前,我和紅七月就動身,準備再次啟程。   在葬禮之後紅七月和我就收拾好了行囊,在離開之前,紅七月望著銀川和銀白墓碑還是不舍,眼眶又開始被眼淚潤紅。   “你說,他兩為啥這麼苦呢。”   “因為時間是不公的。”   “那為什麼世界是不公的呢?”   “因為有惡。”   紅七月也不再說什麼,盯著墓碑上的名字黯然神傷。紅七月伸出手摸了摸墓碑上的畫像,隨即刮來一陣風,她背包上背著的川護白隨著分輕微擺蕩,像是在銀白和銀川在回應著紅七月。   “走吧,出發。”   “好,出發。”   伴著晚春的風,我和紅七月離開了這個見證過一段淒美故事的地方,踏上了新旅途。   (第一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