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兄,你說這林涯,等下能撐幾個回合?” “嗤......幾個回合,一個廢物,能接下一拳,我頭拿下來給你當球踢。怎麼,你要和我賭?” “這......賭也不是不行,隻是,我也想賭堅持不了一個回合。” “哈哈哈哈哈哈哈,英雄所見略同,來,走一個!” ...... ...... 陳安看著眼前的林涯,箭步向前,身形在數個箭步後,跨越數丈的距離,右手微抬,靈元灌注。 一拳朝著林涯的胸口打去。 感受著二級靈元灌注下拳鋒的鋒芒,他知道,這是林涯絕對接不下的一拳。 他不知道林涯有什麼陰謀詭計,也沒興趣知道了。 一拳解決好了,隻是可惜,不能殺人...... 這一刻,他仿佛已經看到了林涯在他這一拳之下噴血的畫麵,不由得興奮的舔了舔嘴唇。 隨著陳安的出手,周圍的觀眾臉上的笑容似乎熱烈了那麼一兩分。 看著襲來的拳頭,林涯深吸一口氣,靈元瘋狂朝著右手湧去。 直接一記崩拳對撞在陳安揮過來的拳頭上! 麵對陳安的這一拳,他有許多更好的處理方式,但是在這一刻,他選擇了最簡單,直接,狂妄的方式。 以此向眾人宣告! 廢物的是誰! “嘭......” 兩拳相交,隻聽見一聲爆裂的聲響,青磚上的塵土被震的紛紛揚揚,籠罩著場中的兩人。 待塵土平復,露出兩人,場邊的眾人此時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叔,這是怎麼了?大家都這麼驚訝是為什麼?”看著大家突然臉都變了顏色,一個初次來到林濤鎮的小孩對旁邊的叔叔詢問道。 中年男子麵色凝重的看了一眼自家侄子,道:“我聽他們說,左邊的這個林涯好像一直沒有感氣......” 小孩聽罷,也是一臉難以置信的神情,雙手揉了揉眼睛,繼續看著場中的兩人。 他們並沒有修為,又隻是最近才來林濤鎮買藥材的行商,所以看的不是很透徹。 對於常來林濤鎮,對林濤鎮了解更深,身上又有著一些修為的人。此時的神情異常錯愕。 在他們的感知裡,林濤此時都沒有凝核,連一級都沒有踏入。陳安雖然不算什麼天才,但是起碼也是有兩級,十五歲的兩級,雖然不算多出彩,但是在這個林濤鎮,也還算是不錯的了。 但是現在,林涯隻出了一招,陳安已經受傷了。 ...... 此時的林涯依舊站在原地,而陳安卻退在了丈許之外,此時右手正在不斷的顫抖著。 看著一臉不可思議的神情,死死盯著自己的陳安。林涯緊了緊拳頭,道:“怎麼,很意外?” “你怎麼能感氣的!” “你都能感氣,我憑什麼不能感氣?” 陳安看著他,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此時的他腦子已經是一團漿糊,他無法想象,一個在五年內被他攆的到處跑的廢物,在這一刻居然能一拳把他打退! 心神不安之下,突然想到了開場時那股不安的感覺! 這一切都是林涯早有預謀! 陳安咆哮著,再次攻向林涯。 麵對著陳安再次揮來的一拳,林涯再無半分保留,靈元與氣力齊出! 直接一記“蒼龍出水”,後發而先至。 “砰......” 下一刻,林涯一拳轟在陳安胸前。一記重錘,陳安整個人瞬間便被打的後仰騰空向後飛去。 那口中噴出的鮮血,隨著陳安倒飛的身形,在空中劃出了一道血色晶瑩的拋物線。 圍觀的眾人看著眼前這有點錯亂的一幕,都有一種迷亂的錯覺。 眾人麵麵相覷,此時都被一種強烈的不真實感沖擊著,本來熱鬧的市場在這一刻突然陷入了一片莫名的死寂中。 林涯慢慢的走近砸在地上的陳安,輕輕蹲下,看著他的眼睛,道:“你,可不可以告訴我,是誰,給你出的主意?” 略帶冷冽的聲音從他的口中傳出。看著微微回魂的陳安略帶不解的看著自己,林涯繼續說道:“我來林濤鎮的第一年,你隻敢出言挑釁辱罵。在第二年,你居然敢動手打我。這也就算了,還知道安排人在鎮子內監視我。 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怎麼突然這麼大膽子,又這麼聰明了?” 見陳安眼神躲閃,沉默不語,林涯猛的伸出右手,一把掐在陳安的脖子上,微微用力,道“怎麼?沒有辦法解釋了吧! 是誰,給你出的主意,讓你安排人在林家門口監視我,給你通風報信的! 又是誰,給你的膽子,讓你動手的! 你,沒有這個腦子!” 眼見陳安已經是滿臉通紅了,卻還是一言不發,林涯的手繼續使著勁,陳安的手腳在空中不斷的亂舞著。 此時,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好了,到此為止。” 林一將手中的陳安隨手一扔,輕擦著手上沾染的血跡,道:“你不說不要緊,林濤鎮並不大,我也不是查不出來。” 慢慢轉過身,緩緩的掃視著圍觀的眾人。隻見他一襲白衣,臉上帶著笑意,手與衣服上都殘留著還未清理乾凈的血跡。 眼前的畫麵不斷地沖擊著每一個觀眾。 ...... 對於他此次的表現,林一也是有點詫異。 這些天,他一直用靈元滌蕩肉身培育氣力,此時的他相比於三天前,氣力起碼是四倍多。 林涯不知道的是,他現在這樣,完全就是怪胎,正常的武者,在四級之前是基本上都不會浪費靈元來做滌蕩肉身這種事。 在陳安這次前來挑釁的時候,林涯感覺自己隻是單純的肉身氣力,都比陳安要強,於是才刻意設計了這一局,陳安果然咬勾! ...... “安兒!” 突然一聲大喊自遠處傳來,循著聲音望去,是一名身形壯碩的中年男子,此時正一臉憤怒的神情。 幾個瞬間,中年男子陳到便來到了人群聚集的邊緣,粗暴的推開擋路的人,飛速來到場中,一把抱起躺在地上的陳安。 一番探查之下,陳到怒氣更盛。像是被怒氣沖昏了頭腦般,直接含怒出手,對著便是一掌!靈元透體而出,朝著林涯襲來! 四級,靈元離體! 看著直沖而來的靈元,早有準備的林涯右腳狠蹬青磚地板,同時微微側身,靈元從林涯的身邊擦過。 靈元去勢不減,轟在了林涯身後的一個攤位上,攤位上的青石板直接爆碎開來。 看著林涯輕輕的就將自己的一擊閃過。陳到身形再動,直接箭步而上,一掌拍向林涯胸口! 下一刻,陳到直接倒飛出去,砸在地上,嘴角滲血的躺在陳安的不遠處。 “咳咳咳......”隻見福伯此時正站在林涯身前,以手捂著嘴,在劇烈的咳嗽著。 福伯早就到了,隻是前麵林涯沒有危險,還占優勢。他便偷偷藏在人群裡,暗中觀察著情況。 隻是陳到看了一下陳安的狀況後,一言不發便直接出手了,都沒給他反應的時間,導致第一擊他來不及去幫林涯接。讓他不禁一陣後怕,還好林涯自己閃過了。 此時看到陳到還敢再次出手,福伯也是含怒接招,甚至於都牽動了傷勢。 “福伯,林涯把我兒子打成這樣,所有人都看見了!我出手教訓他,你還要包庇嗎?” 陳到看著擋在林涯麵前的福伯,躺在地上憤憤然的開口,繼續喝到,“我們雖然是山野之人,比不得你們的天資和修為,但是也是有血性的!容不得你們隨意欺淩!” 福伯聞言,張了張嘴,他是並不擅長與人鬥嘴的性子,明明是滿腔怒火,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陳到看福伯不說話,正想乘勢而上,繼續搶占道德製高點,卻發現林涯從身後越過了福伯。 “世伯,話可不能亂說。我是在陳安的逼迫下,和陳安簽的契書約鬥。 你所謂的這麼多人都看見了,這些人可都是我和陳安切磋的見證人。另外,鎮守大人,陳世伯連續兩次乾擾對決,對我強行出手,你都不阻攔一下?” 林涯頓了頓,繼續說道,“我也不說過去的事了,隻說這一次,事情的起因是可是陳安要和我進行這場契書約鬥,並且安排隨從將我圍住。 並且強行架著我,去了鎮守處。我在無法拒絕的情況下,才有了這次契書約鬥! 我剛感氣,此刻還不入級,陳兄已經是二級多年的修為了。我和他約鬥,怎麼也不能說是我欺負他吧!” 陳到仿佛是有些迷茫的站起身,掃視著四周的眾人,卻隻見眾人紛紛對他點頭,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陳世伯,往日裡大家都說你不是心機深沉之輩,今日之事,倒是讓我有點刮目相看。” 林涯冷冷的看著眼前的陳到,道:“往日你兒子對我做的事情,你說你不知道,這話誰都不會信。 你兒子是個什麼德行,你很清楚。你能這麼快的趕來這裡,要是說對這裡的事一點都不知道,那也不可能。 賭局成立之後,隨從趕去你家通知你,以你的腳程,幾乎是剛剛好在這個時間趕過來。 當然,我猜的沒錯的話,你趕過來的目的應該是這一張一千兩的銀票吧。 你並不擔心陳安會輸,我是沒感氣的廢物,他是二級修為,他沒有輸的可能,你更擔心的是我賴賬。 所以啊,你應該很清楚,我和陳安今天是個情況,這裡的事情又是什麼事。” “等你趕到之後,發現卻是自己的兒子被打倒在地。 你不清楚現場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呢,急智如你,第一時間便裝作極度悲憤的樣子,憤然對我出手,想把水攪渾。 你看起來是那麼的憤怒,連臉都不要了,直接對我這個小輩出手。我就想問問,以你四級的修為,難道看不出陳安的傷勢有多重? 在發現我居然能把你的那一擊閃過,更是不依不饒的要再次出手。世伯,你有那麼憤怒嗎?” “陳世伯,不必這麼冷冷的盯著我看,我隻是說了一些我的推測,我也沒有證據。隻不過我說的是對是錯,我相信大家都有自己的判斷。 約鬥既然是我贏了,那這塊玉牌,我就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