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仕難防奸人,東山上迷途遇險。幸得佳子為友,妖洞裡脫險而去。設計除奸滅妖,權計中難辨深淺。佳人心結不開,今朝相見如陌路。” “你念的什麼鬼詩呢。” “在下楊翦才疏學淺、即興作小詩一首,要是不小心得罪了姑娘,請姑娘見諒。” 艾晽噗嗤笑了一聲。 找回羽林玉印的第二天早上,楊翦帶著禮物來到了法師塔。之前他在相柳上的消息,艾晽一個字都沒回。他知道因為海德法師的事情,艾晽是不會原諒自己。幾天前就準備了一根嶄新的法杖作為禮物。 “禮物我收下了,你人可以走了。” “艾晽你怎麼能這樣呢。” “我現在為執法司做事,怎麼說是半個公職。你是被調查的嫌疑犯,我們怎麼能混在一起呢。” “長孫界還在調查我?他不去調查單筱勇,老是盯著我乾什麼。” “嗬,說來那也是個傻子,該查的事查不到,不該他查的事倒是查的清楚。你猜他查到了什麼。”忽然被艾晽看了一眼,楊翦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不知道,我有什麼事好查的東西。” “真沒什麼好查的嗎,怎麼他說你跟那女老板秘密來往,還說你倆是秘密情人。” “真是個陰魂不散。”楊翦暗暗罵道。 麵對艾晽逼問的眼神,這會兒陷入了兩難,要是跟艾晽說實話,便可能把艾晽牽扯進去。要是不跟艾晽說實話,這“私生活混亂”的帽子就要坐實了。 想來想去,也隻能二害取其輕。 “額,艾晽,們是好朋友吧。說起我以前救過你,你能不能替我保守這個秘密。” “真不要臉,你還真喜歡老女人呢,你是要準備娶老女人當老婆是不是。” “艾晽,得月老板是令人尊敬的女戰士,你這樣說別人是不對的。” “你還敢說我!”眼見一個巴掌要糊在臉上了,艾晽忽然住手了,嘴角揚起一絲輕蔑的笑意,“嗬嗬,我的手可不想拍在你這臟臉上。” “是是,我臉臟。” “你臟的不僅是臉,讓我保守秘密就說明你心裡有鬼,乾壞事的人早晚有苦頭吃,我師父說的。” “是的海德法師說的對,乾壞事的一定有苦頭吃。艾晽我們在能不能不扯這些了,我不想吃苦頭,我肚子餓了,想吃上一次那家的餛飩了,你能不能帶我去啊。” “死皮賴臉的家夥。” 艾晽哼了一聲,又摸了摸那根嶄新的法杖,“楊翦,說來你最近賺了不少錢吧。” “是啊,都是戰任務的賞金,去吃飯吧,我請客,邊走邊說。” 從法師塔走到餛飩攤,走一路被數落了一路。不管艾晽怎麼說,反正都是對的。罵了痛快,艾晽的氣也消了大半。 來到了熟悉的地方,隻是那天是收攤的晚上,今天是剛出攤的午日。 一邊品嘗美食,一邊講著戰士團的任務。一個繪聲繪色的講,一個是全神貫注的聽,特別是說到那些妖魔鬼怪的時候,小法師的眼睛都能放出光來。楊翦能看出艾晽絕不甘心抓些小偷小盜,其實他也希望艾晽能加入他們隊伍。以法師的身份加入戰士的任務,這在外麵很常見。 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這事必需等到他們離開羽林團之後才成。 下午,剛回到駐地,楊翦就被黃教頭找去了。今天黃教頭特別熱情,又是端茶又是請坐的。看見桌上擺著的那隻銅盒,以為黃教徒是想把印章的事情問清楚,好到上層那裡去邀功。 昨天夜裡尋回的印章下有“羽林”二字,但禾沖肯定這不是團裡現在用的印章。那印章蓋出來的大印是“羽林衛”,現在文書上是“羽林戰士團”,楊翦跟黎子園都知道。禾沖又記得聽人提過“羽林衛”,所以猜測這是以前用的老章。而老物件並不歸黃教頭保管,丟了也不管黃教頭的事。 “楊翦兄弟不用拘束,在我這兒就像在自己家一樣。” “是的黃教頭。” “楊翦兄弟我是看走眼了,沒想到你身手那麼好,一來我們就立了大功。” “碰巧替戰士團找回失物,算不了什麼大功。” 楊翦已經準備好了說辭,但萬萬沒想到,黃教頭竟然畢恭畢敬地把銅盒端到自己的麵前。 “既然楊翦兄弟找到,這就送給楊翦兄弟了。” “啊。”楊翦吃驚了,“給我?這不是羽林戰士團的物件嗎。” “算是,也不算是吧。這東西丟了那麼久,我想應該跟我們羽林團無關了吧。” 楊翦觀察著這老油子的表情,還是吃不準對方想乾什麼,於是試探道。 “黃教頭恕我多問一句,這是你作出的決定嗎。” “我,不不不,這種事情我哪能做決定。是上麵的意思,你放心我已經都請示過了,不會有問題的。” “那是不是該有個正式文書什麼的,畢竟如此貴重的。” “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對對對,你提醒的對。楊翦兄弟你先去休息一會兒,等文書好了我再教你。” 半個時辰後,楊翦便領到了一封蓋著現在羽林戰士團官印的文書,上麵寫著“羽林戰士團已更名,原印章屬於無主物,歸拾到者楊翦所有。”。 抱著文書跟寶物,楊翦差點都傻住了。到馬廄準備騎馬回家的時候,正好碰見剛來的黎子園。 黎子園打著哈欠從馬背上翻下來,揉了揉眼睛,這才發現楊翦這是要走。 “楊翦你怎麼要走了,我要找你訓練呢。” “剛剛黃教頭…應該說是羽林戰士團,把昨晚那個印章送給我了。” “印章都送給你了!不過其實也沒什麼,我聽說這地方祖上非常闊綽,現在就是一群敗家子敗家底,敗完就散了,黃教頭現在拿我們沒辦法,想早點把我們送走完事了。” “嗯,但不管怎麼樣,禾沖哥說這印章是個寶物,我想先把它收起來。” “這倒也是,應該挺值錢的,回頭你到相柳上賣了,可以換不少練氣用的藥。” “嗯,我考慮考慮。” 要是像黎子園那樣說的就好了,黃教徒看似很隨意的把寶物送了,但從頭到尾都有種說不上來的緊張。 羽林衛,或許問題在“羽林衛”。 回到家裡,楊翦立即在相柳上查找戰士團的前身,但找來找去都沒有“羽林衛”三個字。不管是戰士團、騎士團或是法師團,更名之後或多或少會有以前的信息,但羽林衛卻是半點沒有。 越想越覺得蹊蹺,尋思這事還隻有問得月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