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劫難將至(1 / 1)

他一手操持了大半的葬禮,讓半個錦城都充滿了白布,盡量讓他那老父親走的好一些。   與此同時發生的,是權力的交接   今後,他就是梁家的族長了。   他還有許多事情要做。   原來作為族長的父親去世,自己成為了族長,他就需要去建立自己的班底。   整個梁家都或多或少的會有一些變動。   但等他把所有早早投靠自己的家老們安排在一個合適的地方,足以維持梁家的穩定後,他就不再去事事親力親為了。   而他也並不擔心家老們獲得權利後漸漸地腐朽,因為梁家的根本,七位一流武師,二十餘位二流武師組成的,震懾四方的梁家武力,都會從始至終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這個世界上,拳頭才是最大的硬道理。梁宇一直是這麼堅信的。   梁家就算坐擁著整個錦城郡近三分之一的財富,每年也需要向朝廷貢獻一筆天價的稅金。   原因就是因為,臻國的八位武侯,各個都有頂尖的宗師實力。沒有宗師坐鎮的梁家,就算隻是一位武侯過來,都能輕易的滅掉整個梁家上下。   一流武師與宗師的差距,就如同普通人之於氣境武師的差距。   一個一流武師,在麵對千軍萬馬時,就隻有被大軍圍殺而死的可能。   而一個宗師,一人就是千軍萬馬。鑿破軍陣如同閑庭信步。   若沒有十萬大軍,圍殺一個宗師簡直是癡心妄想。   那時,一個人才真正擁有了可以與一國叫板的力量。   成為了武學宗師,一切都會改變。   成就宗師,就是臻國國君,也要以禮相待。   如果能得朝廷詔安,還能成為臻國的第九位武侯,此時,自己的家族就能成為真正的武侯家族。得到整個臻國的優待。   那時,他就是梁家的第二個中興之祖!   而整個梁家,也將真正成為整個錦城郡的無冕之王,就是最近崛起勢頭正盛的周家,也得乖乖低頭,接受梁家的掌控。   梁宇的眼中燃著野心。他身為梁家百年一遇的武學天才,隻用了一年就練出血氣,更是隻用了七年,體內血氣就奔騰濤濤如江河,踏入一流武師之列。   如今又過去三年,他的渾身血氣越發雄渾,家中其他一流武師已然難以在他手下撐過百招。   他成為族長後,就能讓整個梁家供養自己一人,以自己的天資,再加上各種千金難求的藥。   隻需要再打磨武藝幾年,他肯定能晉升宗師。此時,所有的一切,都會自然而然的回到他手中。   所以,對於梁家的一切,他都勢在必得!   這時,整理資料的梁宇翻到了一本冊子,翻開來,卻發現是梁家所有商隊的信息。每支商隊所有成員,的每次交易,每次跑商的盈虧,都記錄在其中。   梁宇眉頭皺了皺。似乎是嫌棄一般,將這本冊子扔在一邊。   在他那個好弟弟死於意外前,這些商隊在名義上都是屬於他的,自己就算是家主,也無權過問。   但很快,這些商隊的所有權,他也能名正言順的要過來了。   此時計劃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中,應該再過幾天,那夥至今都以為隻是綁了一個普通富家少爺的愚蠢綁匪就會把討要贖金的紙條與梁和的隨身玉佩送到。   然後,梁家震怒,自己護弟心切,率領全部武師殺至,一路追查。殺滅全部綁匪。   如果運氣好,化魂散還沒完全把梁和毒死,他還能見自己最後一麵,然後高燒而死。   運氣不好,梁和已經死了,那也省的他再去演一次兄弟情深。回到錦城,趁著父親的葬禮還沒完全結束,大葬小葬一起辦了。   這樣,父親送給他弟弟的全部梁家商隊就能自然而然的回到他手上。   梁宇揉了揉有些脹痛的眼角,看向窗外。   梁家上下一片縞素,隱隱哭泣不絕於耳。   或許再過幾天,這哭聲還要更劇烈些。   怪就怪在,自己精明一世的父親居然在臨死前糊塗了,突然決定把家中一個重大經濟命脈,所有商隊的控製權,交給了自己那個一無是處的弟弟。   本來這也沒有什麼,但這商隊,偏偏是他梁宇計劃中不可或缺的存在。   沒有商隊的走南闖北,他哪裡來的各種寶藥?沒有商隊的情報支持,他又怎麼能掌控局勢?   商隊一直都是梁家收集物品最好用的工具,他不會允許自己的必要之物掌握在別人手上。   更何況是他眼裡一無是處的蠢弟弟。   他等不及再花個十幾年重新建立一支商隊了。   他就采取了最簡單粗暴的方法。   至於他弟弟梁和,梁宇的臉上不見表情。   死了就死了吧,這樣一個至親在外麵養著,終歸是個把柄。   就當他是為了家族的未來犧牲了吧。   這時,梁宇突然感應到了什麼,看向了窗外的天空,如同木刻一般麵無表情的臉上露出一些變化來。   很快,禽類減速拍打翅膀的聲音傳來,一隻尾翎雪白的鷹兒落在的窗臺上。發出了一身鷹啼,   而這隻鷹的腳上有一處鼓囊的地方,明顯是係了什麼東西。   梁宇走上前去,不知從何處掏出些許動物的新鮮肝臟出來,喂給了這隻鷹。   鷹叫了一聲,等梁宇將他腳上綁的事物解下,便又飛走了。   梁宇則打開了那個事物,其實就是一張折疊起來的小紙,上麵密密麻麻的寫著梁家死侍用的密文。   梁宇坐會書桌前,一點點的解讀起密文。   “梁和未吃在下所投毒之物,反而以絕食抗議。流寇之頭領貪愚,答應了其條件,在下勸阻不能。如今其能於外麵活動,隻是要帶上二十三斤之腳鐐便可。吃的便是流寇之事物,再不好下毒,愧對主公囑托,誠惶誠恐。”   梁和沒有猜錯,那所謂的二當家。真是要害死自己的那個人,且還是梁宇自己的死侍!   梁宇眉頭微微皺起,原本按部就班的計劃竟然出了問題,自己這個弟弟居然硬骨頭了起來。沒有吃下自己手下給他的食物。   是巧合嗎?梁宇皺眉思索。   也有可能是自己這個弟弟察覺到了什麼。自己在聽到父親要把商隊分給梁和到梁和被綁架,滿打滿算也隻過去了五天。   計劃畢竟倉促,緊急之下,他連原本還有其他用處的暗手都用上了。顯然仍然存在著很多的漏洞,而自己這個弟弟從小就有些小聰明,察覺出不對勁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但他以為絕食就能救回自己一命嗎?   梁宇眼神冰冷,既然梁和不滿意自己給他安排的體麵的死法,那他就隻好使用後手了。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他從身下櫃子的暗格裡掏出了一個人眼大小的臘丸。   這用於保存裡麵丹丸的臘居然是猩紅色的,看著就感覺有種淡淡的邪氣。他知道,自己這個弟弟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更何況還帶了一雙幾十斤重的鐐銬,幾乎是跑不掉的。   用這個也能保證萬無一失了。   梁宇把蠟丸放到眼前,盯著這臘丸半晌,才將這枚邪異丹丸放在了桌上,另外抽出一張質地特殊的紙,在上麵同樣以密文寫道。   “此為誘妖丸,捏碎其上臘皮,便有僅妖獸可聞之氣味蔓延,隨風可揚十裡,凡妖獸聞之皆為之狂。你將之捏碎放於梁和身邊即可。”   根據線報,城外荒山中出現妖獸痕跡。   想了想,他還是又寫上了幾筆,補充道,   “完成便找個理由退走罷,兩個時辰內必有妖獸侵襲。”   寫完,他用這紙將臘丸包裹,用細線紮住了口,從書桌邊拿起一個木哨,用力吹動,一聲刺耳哨聲響起。   很快,又是禽類撲騰翅膀的聲音傳來,原先那隻飛走的鷹去而復返,又回到了窗前。   梁宇緩步走了過去,將紮好的包著蠟丸的小袋子小心的係在它的腿上。又拿出幾塊動物內臟喂了它。   又是一聲哨聲,這隻鷹便展翅飛走了。   就留下梁宇一人,獨自坐在桌前發了會呆。   很快,他便又忙碌起來。   事情還有很多要處理,自己本也是不想讓胞弟落個淪為妖獸吃食而慘死的下場的。   便就怪自己那胞弟偏偏不肯聽他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