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又是半年時間經過,由於獨自住在山穀中無人說話,導致他每天隻能無聊的對著山洞唱歌,而停靠在山洞邊的小船此刻已是遍布傷痕。這半年內為了能離開此地尋找師傅的蹤跡,添木無數次試圖乘坐此船回到開平城,但由於山洞裡的暗流太過湍急,加上回去的路是逆流而行,導致他根本無法突破水流的封鎖。 這一日,平靜的山穀中突然下起了暴雨,豆珠般的雨點劈裡啪啦的砸在河麵上令水麵如同沸騰了一般,添木正無力的躺在小船上任由暴雨的洗禮。這夏季的暴雨來的快去的也快,很快陽光便重新照進山穀,甚至在添木的上方形成了彩虹。見此美景原本心灰意冷的添木慢慢的爬了起來,他看著絢麗的彩虹喃喃自語道:“風雨之後有彩虹!”仿佛是這句話重新為他帶來了動力,他盤坐於船頭,運轉起那早以熟練的《上古青帝功》開始默默恢復起來。 添木已經記不清自己失敗了多少次,如果說一開始是為了沖出去找尋師傅的下落,那現如今則是為了自己而拚命!半年的時間裡,山穀裡能吃的東西早已經被添木霍霍光了,要不是之前藥膳遺留的底蘊支撐,此刻的添木恐怕早就已經活活餓死。待他運功恢復體力之後,他操縱著小船回到岸邊,看著不遠處那黑幽幽的洞口,添木咬牙切齒的說到:“給我等著,我一定能出去,我絕不會憋屈的餓死在這裡!”說完他轉身朝著木屋方向走去…… 當添木將最後一塊妖獸肉放入鍋中之後,他看著鍋裡不斷升起的煙氣,眼中充滿了迷茫,自師傅失蹤之後,添木在經歷最初的恐慌後便開始收集山穀裡的物資,如今這塊肉已經是他最後的儲備。絕望的情緒下,添木草草的吃完了這頓,他甚至連灶臺也懶得收拾,而是直接躺到床上打開了《太祖傳》翻看起來:“玉太祖被師兄陷害導致淪為廢人之後,正在遊街的他麵對百姓們投擲的雞蛋菜葉,臉上毫無表情,甚至看不見一絲焦慮和仇恨的模樣,見此情形他的師兄十分好奇,於是在深夜裡偷偷潛入天牢想要解開心中的疑惑。 他站在渾身汙濁並散發惡臭的玉太祖身前,無比得意的笑著問道:“師弟啊!師弟,怎麼你如今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當年那意氣風發,名動天下的絕頂天才去哪兒了?”聞言玉太祖淡淡的看著對方,那不屑的模樣深深刺痛了對方的神經,於是他狠狠的抽翻玉太祖,希望這樣能令對方求饒。麵對折磨玉太祖還是一聲不吭,他平靜的接受著一切,對此無法理解的大師兄崩潰的問道:“為什麼?你明明已經徹底輸了,但還要維持一副勝者的姿態?” 聞言沉默許久的玉太祖終於回復了:“師兄!你將勝負看得太重了,在你的世界裡除了贏就是輸,所以你不能接受我的到來,嫉妒使你偏激使你成魔,為了證明你比我強你不擇手段,但你即便贏了我,這代價真的值得嗎?背叛師傅背叛國家,甚至連自己也背叛,你所為的隻不過是要將我踩在腳下而已!師兄!你知道為什麼所有人都說你不如我嗎?因為你的信念太弱了,所以別人一談論我你就情緒激動,你將注意力全部放在我身上了,而我隻是專注於自己的提升,麵對你的挑釁麵對外人的挑撥,我都毫不在意!因為我找到了自己的追求,而你卻錯把我當成了追求!很快我就要被國君斬首了,那之後的你還要找什麼對手呢?這天下之大,比你強的比你耀眼的,即便是少了一個我還有大把人在,你的餘生就耗費在如何殺死這些人上麵嗎?那你和躲在陰溝裡的老鼠有何區別?我之所以比你強大,是因為我隻跟自己比,隻要自己拚盡全力了,我就滿足了,所以即便是馬上就要死了,我也能坦然接受,因為我已經做到問心無愧,即便是下去見了師傅我也能心安理得,你能嗎?”玉太祖的話就仿佛夢魘一般不斷的在他大師兄的腦海中翻湧,他失魂落魄的逃離了牢房,因為他發現即便是對方已經淪為廢人,他依然無法從精神層次戰勝對方…… 很快便到了玉太祖的行刑之日,圍觀的群眾將刑場圍的水泄不通,麵對群情激憤的民眾,玉太祖根本不屑辯解,而是微笑著看向眾人,隨後瀟灑的準備赴死。就在劊子手準備揮刀之時,人群中卻突然闖進了幾名蒙麵之人,他們訓練有素且實力高強,很快便令人群產生了混亂,這龐大的人流一旦混亂起來造成的影響可謂是十分可怕。 為首的官員眼見事情就要超出自己的控製,情急之下他立馬點燃狼煙向朝廷請救!玉太祖畢竟是朝廷要犯,所以刑場的看守無比森嚴,黑衣人見久久不能突破封鎖紛紛開始撤離,而玉太祖卻直勾勾的盯著其中的一名黑衣人,眼神中充滿了不解與糾結之色!當朝廷的援軍趕到現場後,隻剩下那名黑衣人還在奮力拚殺。麵對後方漸漸包圍上來的援軍,那名黑衣人不僅不向外突圍反而轉身直接跳上邢臺並扯下了麵巾,看見其樣貌後在場眾人紛紛驚呼。 原來此人竟是玉太祖的師兄,監斬的官員十分憤怒,他上前大聲吼道:“即便你們是同門師兄,但汪康的罪行人神共憤,你難道要冒天下之大不韙去救這麼個狼心狗肺的畜生嗎?”聞言對方哈哈大笑,隨後運足真氣將聲音響徹全場道:“你罵的好!但你們所痛恨的那個畜生其實是我啊!是我出賣了師傅,將他的功法泄露給敵國,也是我叫他們設計汪康,將一切罪責全部安在他身上,我!才是那個狼心狗肺的畜生!” 此言一出全場驚的鴉雀無聲,片刻之後監斬官疑惑的問道:“你這樣做是因為手足情深所以故意為對方脫罪嗎?”聞言玉太祖的師兄大聲怒罵道:“放屁,我跟他有個屁的情深,我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說完他從懷中掏出一堆書信,運用罡氣將其推給官員。在一封封的查閱之後,監斬官的表情變得無比糾結,他猶豫片刻後發出了靈魂拷問:“你這麼做是不是不想活了?” 聞言對方瘋狂大笑,直到眼淚口水都流到地上他才停止狂笑,他擦了擦嘴角開心的說到:“那必然是不想活了啊!自從師傅死後,我每天都無法閉上眼睛,隻要我一閉上眼,他隕落的畫麵就會出現在我腦海之中,我其實早就已經開始後悔,甚至想過自殺去向師傅懺悔,但我不甘心,我想要看著汪康比我更痛苦才行,結果這個人卻說他問心無愧,還反問我能嗎?我……當然不能!所以我想了又想,不能讓他死掉,我要先下去找師傅才行,就讓他留在人間孤零零的受罪吧!” 說完他又狂笑起來,之後他丟掉手中寶劍平靜的對玉太祖說道:“記住了,你本來已經輸了,連小命都輸掉了,今後的命是我給的,所以輕易不準死掉!你之前說我太看重外人的挑撥所以才針對你,你錯了!我從來不在乎那些人說的屁話,自始至終我最在意隻是師傅他老人家的關注而已,你沒來之前他和我朝夕相處,所有好東西都會跟我分享,可是你來了後卻搶走了我的寵愛,我之所以跟你鬥其實就是想證明我比你強比你更值得師傅的偏愛,但是我確實比不過你,眼見師傅要趕我走,我當時隻感覺萬念俱灰,之後的我無比仇視你,甚至連師傅我也恨上了!我被宇文重給騙了,原本他向我保證隻會重傷師傅,然後趁著師傅療傷之際將你誣陷致死,可他卻直接下狠手殺死了師傅,之後我每一天都活在悔恨裡……” 他擦了一下眼角後慘笑著說道:“現在我急著下去找師傅認罪,我實在是太想他老人家了,我想被他狠狠教訓,但不想被你看見,所以我思前想後,你不能死!你死了又要去跟我爭師傅了,於是我今天來了,汪康啊!你也不要感激我,對於你的恨意我一直都沒有消失過,隻不過你現在已經是一個廢人了,你就好像是一個雲端之上的仙子墜落進窯子裡一樣,你活得越久就越淒慘,我當然知道你小子不怕死,但有時候活著比死去要難多了,不是嗎?師弟,你可要好好的活著啊!不要再跟我搶師傅了……” 說完他竟當場震碎自己的心脈,彌留之際他看著一臉悲傷的玉太祖小聲的祈求道:“師弟,你幫幫我,我好害怕!我害怕死後師傅他不原諒我,我害怕萬民戳我的脊梁骨,我好害怕!我好後悔!我多麼希望自己從來沒有來到過這世上,但這樣就無法遇見師傅了,不行……我希望人們都別再罵我別再嘲笑我,我希望自己死後被所有人遺忘,甚至沒有人知道我的名字……我希望……” 就這樣玉太祖看著師兄自戕於前,往日的回憶此刻紛紛湧上心頭,他記得剛開始師兄麵對他的到來感到無比開心,因為偌大的國師府終於多了一個人來,他可以在師傅閉關的時候有人陪著玩耍了,他們倆度過了一段愉快的生活。隻可惜後來隨著年歲的增長,玉太祖的天資已經名動整個朝都,於是無數心懷惡意的人從中挑撥這對師兄弟,加上師傅逐漸將重心傾移到玉太祖身上,漸漸的兩人開始決裂,直到今天這個局麵。看著死不瞑目的師兄,玉太祖用隻有自己聽得到聲音輕聲回復道:“我答應你,師兄!”此後當玉太祖一統天下之後,有關其師門的記載卻漸漸的被人們所淡忘,關於他的師兄,人們隻知其人不知其名…… 此刻添木輕輕的合上手中的《太祖傳》,看著桌子上不斷跳動的燈火,他雙眼無神仿佛失去了焦距般。漸漸的他長嘆一口氣,然後自言自語道:“病嬌真可怕!”夜晚的山穀寂靜無比,閑著無聊的添木打算繼續翻看手中的《太祖傳》之時,突然聽到屋外傳來了推門聲!意識到可能是師傅回來了,添木興奮的一把丟開手中的書本,他三步並作兩步朝著大門走去。 當他來到大門處,看著眼前出現的陌生高大身影嚇得連連後退,他躲在門後緊張的問道:“你是何人?怎麼找到這兒的?”聞言那高大的身影發出誇張的笑聲,巨大的動靜竟令整個木屋都開始震動,添木捂住耳朵驚恐的看向來人不知如何是好。幸好那人很快就停止了笑聲,添木甩了甩腦袋將頭上的灰塵抖落,然後接著問道:“你笑什麼?這裡是我家,你若不表明身份的話還請出去!” 然而那人就好像沒聽見一般,他彎下身子自顧自的走了進來,沉重的腳步聲每走一步都仿佛踩在添木的心尖上。添木想要逃離這裡,卻發現此刻的自己根本無法動彈。很快那人便來到跟前,借著燈火添木終於看清了來人的模樣,隻見此人身穿黑色長袍,身高超過兩米怪不得要彎腰才能進門,他留有滿臉的絡腮胡顯得無比粗獷,烏黑的長發隨意的披在肩上,額頭處還有一道類似蓮花的印記,而他的眼睛仿佛天上的星辰一般明亮,令人無法與之對視。 此人反復打量添木隨後說出了令他心神俱碎的話語:“你就是那域外天魔?看起來也沒什麼了不起的!”聞言添木不顧對方的威壓,直視其雙眼憤怒的問道:“你是誰?你把我師傅怎樣了?”見狀那黑衣人十分滿意,他笑著說到:“這才像話,堂堂域外天魔,要是連與人對視的膽量都沒有,那我可是太失望了!至於你的師傅,你說呢?”說完他周身爆發一股猛烈的威壓將添木瞬間壓倒,添木拚盡全力想要抬頭看向對方,卻由於用力過猛導致他的血管都暴起,表情更是無比猙獰。 那黑衣人見狀似乎更加滿意了,他收起威壓高興的說到:“你師傅失心瘋發了,竟然跑去刺殺老夫,最後反被老夫擊敗,並對其進行了搜魂,這不搜不知道一搜嚇一跳,沒想到當年威震九州的玉太祖竟然還有同類存在,於是老夫跋山涉水一路追尋至此!”聽此噩耗,添木當場急得想要站起身怒吼,可是那黑衣老者卻在此時再度施加威壓將其製服。他看著不斷掙紮的添木獰笑著說到:“一個還沒有成長起來的域外天魔,老夫很好奇你的神魂究竟有何不同,一會兒老夫會像對你那死鬼師傅一樣的去搜你的魂,你可要好好撐住多給我些驚喜才行!” 聞言添木突然變得無比冷靜,他不再胡亂掙紮浪費體力,而是趴在地上默默思索道:“此人說師傅刺殺他,還被他搜魂了,那此人很有可能就是那大商國背後的玄修士,記得師傅當初說他所見的那名玄修士額頭上有淡藍色冰淩的圖案,而此人額頭上也有圖案,十之八九就是他們一夥的存在,這樣想來,師傅可能真的已經遭受不測了,如今我必須要冷靜下來!我不能毫無意義的死掉,我得活下去,隻有活下去才能為師傅報仇!”想到這添木深吸了口氣,然後一臉平靜的對黑衣人說到:“敢問前輩可是傳說中的玄修士?小子添木,確實是外界之人,但如今不過是一個剛剛習武的弱雞而已,前輩您實力強大,想來不會做出以大欺小的事情吧!”話音剛落添木就感覺周遭的威壓突然變得更加強大,一瞬間就令他忍不住直接吐出血來,隨後他聽見那黑衣人不屑的說到:“你是在教老夫做事嗎?” 聞言添木不顧身上的傷勢趕緊解釋道:“晚輩不敢,對前輩而言,我隻不過是螻蟻一般的存在,我的生死由您說了算!”此話一出那黑衣人當場大笑,巨大的笑聲震得添木無比難受,他感覺內臟都快要被其震出,支撐不住的添木意識開始昏迷,隱約間他仿佛聽見那人生氣的怒罵道:“確實是弱雞一個,老子笑一下他都承受不了!”隨後添木便徹底暈死過去…… 當添木醒來之時,他感覺渾身沉重無比,腦海中更是不停的有耳鳴聲在圍繞。好半天他才徹底緩過神來,回想起那名恐怖的黑衣人,添木焦急的開始找尋起來。一番找尋後發現此人並不在屋內,於是添木懸著的心開始平復。就在他放鬆之際,突然一道恐怖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你小子剛剛不會是在找我吧?”添木如同被毒蛇咬到一樣當場跳了起來,他已經聽出了對方的聲音,那神秘玄修士的強大與恐怖深深的震懾住了添木,令他如同本能一般的就想要逃離此地。 然而很快那股強大的威壓便再一次將他壓在地上,隻見那黑衣人走到他前麵緩緩說到:“那麼怕我乾什麼?老子又不吃人!剛剛已經對你搜過魂了,除了一體雙魂以外,根本沒什麼值得研究的地方,別說老子不給你機會,你要想活命的話就得找到理由說服老子,隻要你的理由老子認可,那我不僅不殺你,甚至還會收下你做仆人!”說完他蹲下身來,一臉玩味的看向添木,那猙獰的嘴臉令添木感受到了死亡的危機。 為了能活下去,添木開始絞勁腦汁的思考,他在心中暗暗合計道:“此人已經對我搜過魂,這說明我的過往已經被他全部掌握,那接下來我就不能對其撒謊,而且此人看起來似乎是那嗜殺之人,這類人心性殘忍喜歡折磨敵人,一旦我令對方感到無趣了,恐怕下一秒我就會死於非命,死亡其實並不可怕,但若不能殺了他為師傅報仇,那我死後有何麵目去見師傅?” 眼見添木陷入了沉思久久沒有應答,那名玄修直接一把捏住添木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他看著因為缺氧而麵部發紫的添木獰笑著說到:“想的太久了,老子可沒那麼多耐心,原本以為域外天魔能有多逆天,但你跟當年的汪康比起來,簡直是天差地別!老子很失望,所以打算殺了你再回去處理掉你那瘋魔的師傅!”聞言添木激動的不斷扭動身體試圖講話,見狀那玄修手一鬆將他丟下,跌落在地的添木狠狠的咳嗽起來,片刻後他看著對方的眼睛焦急的問道:“你是說我師傅還活著?” 聞言那玄修不屑的發出一聲冷哼,隨後說到:“哼!那瘋子突然跑去刺殺我,還在嘴裡嘀咕什麼要除心魔,但實力卻跟你一樣都是弱雞一個,於是被老子乾趴之後直接搜魂,嘿嘿!發現你的存在後,老子可是激動了許久,原本以為你的存在可以為老夫的計劃增添一絲成功的幾率,但見麵後卻發現你跟那汪康根本不能相比!”眼見似乎有轉機出現,添木急忙上前問道:“前輩的計劃是什麼?晚輩目前隻是初入武道,所以實力孱弱,但我一體雙魂,我師傅說我的武學天賦相當妖孽,隻要給我成長的時間,我一定能成長為前輩的幫手!” 聞言那玄修沉吟片刻後沉聲問道:“你小子想活命嗎?”添木聽後當場點頭不止,見此情形對方笑著說到:“殺了你確實沒什麼意義,不如留你一條小命看看之後能不能帶來什麼變數吧!”話鋒一轉對方又接著說到:“老夫姓屠,是玄界修士,我們和汪康的那場大戰你是知道的,那一戰我的摯愛被人算計,最後死在了汪康手中,但我不恨那汪康,我隻恨背叛之人,為了復仇我將名字改成了屠天神,因為老子要將那自詡為神的家夥挫骨揚灰方能解恨,當年我作為宗門第一批探索此界的弟子跨界而來,但由於那汪康不停阻擾我們修補坐標導致任務遲遲不能完成,於是不得已之下我們隻能溝通玄界請求支援,第二批跨界的弟子實力地位要高於我們,麵對他們的命令我們隻能無條件的聽從,直到最終的決戰,那汪康即便是被我們算計的丟失了九州人氣的加持,但他一身實力還是無比可怕,且此人為了徹底消滅我等,竟直接燃燒神魂跟我們拚命,我們下界隻是為了完成師門任務而已,誰願意慘死在這個地方?於是為了活命,軒淩那狗賊竟哄騙我等說有秘傳戰陣可以對敵,當時的情況已經萬分危急,我們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隻能按他的指引組成了戰陣!隨著戰陣的組成,原本逆風的我們竟然漸漸的可以和那汪康打的有來有回,眼見隻要拖到對方耗盡神魂我們就能獲勝,眾人當時都無比振奮,然而那汪康實在是強的離譜,他遲遲沒有被耗乾,而組成戰陣的我們卻提前陷入了崩潰,軒淩提供的戰陣需要玄修們燃燒神魂之力去提升威力,他為了活命而故意對我們隱瞞此事,後來坐鎮戰陣中樞位置的他將戰陣威力調到極限,此舉雖然成功擊退了汪康,但卻令我的摯愛當場神魂耗盡……” 此刻這名玄修身上散發出了可怕的殺意,添木感覺四周的空氣都仿佛凝結了一般,但很快對方便收拾情緒並接著說到:“後來我們雖然擊敗了汪康,但是通道也被其臨死前摧毀,以昆侖界的底蘊沒有千年時間積攢根本無法修復,存活下來的我們開始內訌,軒淩的算計令我們死傷慘重,原本眾人打算聯手將其除去為身邊的人報仇,但怎料對方竟不慌不忙的說到:“殺了我你們就隻能老死於這下界,再也無法回歸玄界,我有《一夢千年》的秘法,可以令在場眾人沉睡千年,千年後誰能阻止我們修復通道回歸玄界?”此話一出,原本喊打喊殺的眾人紛紛沉默,我雖然恨不得當場殺死他,但眼見他反手就將眾人拿捏,我知道時機已過,為了復仇我強行壓下殺意選擇加入他們,就這樣一千年過後,我們這群殘存的玄界之人紛紛醒來,但他們不知道為了復仇我其實提前百年便已經醒來,這百年時間裡我暗中出手毀掉了不少修復通道的材料,由於《一夢千年》的秘法一個人一生隻能用一次,隻要這次再無法修復通道,那麼強如軒淩也隻能絕望的死在這裡!” 聽完了屠天神的話,添木暗暗在心中思索道:“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那群玄修暗地裡也是各種恩怨情仇,我和師傅的生機看樣子就落在這上麵,我得想想怎麼做能令這名玄修暫時放過我!”想到這添木抱拳恭敬的說到:“前輩至情至性,晚輩佩服!那軒淩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所做之事令晚輩同仇敵愾,前輩您想復仇,晚輩願意跟在您身後效力,我和玉太祖擁有一樣的體質,隻要給我成長的時間必定能成為此界的頂端戰力,到時候前輩麵對大敵也不至於孤立無援!” 聞言那屠天神不屑的冷哼道:“你少給自己臉上貼金,你可知我玄界的各方勢力,他們所掌控的小世界何止萬數?域外天魔之說不過是用來忽悠你們這群沒見識的下界之民而已,在玄界跟你一樣的跨界轉世之人算不上多但也有不少!而那玉太祖即便不是一體雙魂,以他的天賦才情同樣也會強大無比!”頓了頓他又接著說到:“但是一體雙魂的體質確實有利於修行,玄界無數大佬費盡心血也不能復製這種體質,因為神魂領域太過神秘了,至今沒有人能完整參透一切,所以你小子確實有被培養的資格!” 聽聞此話添木內心無比興奮,他剛想上前附和,那屠天神卻冷冰冰的說到:“但是老夫現在時間有限,所以最多隻能在你身上留個五年的時間,五年後若你還沒有成長為實力高強的武者,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反而耽誤了老夫寶貴的時間,那你們師徒一定會被我給活活虐死!” 添木此刻隻想活命,至於五年後能否達成要求他根本來不及多想,於是他當場點頭答應道:“為了我們師徒的性命,晚輩一定拚命提升實力,為前輩報仇!”聞言那屠天神咧嘴獰笑道:“既然如此,那咱們就開始操練起來吧!你的體內被你的師傅灌注了足夠多的能量,隻不過你小子修行的不夠極限,眼下的進度根本不足以令老子滿足,所以接下來我會不停的逼迫你,將你的潛能完全激發,這個過程會很殘忍,你若撐不住就早點提出來,省的耽誤老子的時間!”說完他竟直接一拳轟向添木,無力抵抗的添木被瞬間砸翻在地,倒地後的他如同掉入巖漿一般不斷發出慘叫,那淒厲的模樣卻令一旁的屠天神十分開心,他獰笑著說到:“小子!好好享受吧!好日子才剛剛開始呢!” 此刻的添木感覺自己渾身上下每一處都在炸裂,巨大的痛楚令他滿地打滾慘叫連連,他僅存的意識還在疑惑為何隻是挨上一拳就痛成這樣,下一秒他的大腦再也承受不住這份痛苦而宕機,他的神魂開始接管身體並努力的修復那炸裂的疼痛。見此情形屠天神眼中精光一閃喃喃自語道:“這便是先天神魂嗎?有意思!”隨後不知他用了何種方法,就連神魂狀態的添木也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最後竟白眼一翻直接倒地不起,看著不斷抽搐的添木,屠天神驚愕的罵到:“我操!不是玩死了吧!”隨後他快步朝著對方走去……(未完待續)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