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事物都是有另一麵的,就算是我們人類本身,我是這樣相信的。 當然了,我看到了我的另一麵,或者說那就是另一個我……… 臥牛城警局審問室。 「吱啦~吱啦~吱啦。」 一隻男人的手,手指細長、骨節分明、皮膚偏白,五指敲打著桌麵。 滿室寂靜,隻能聽到細微的手指敲擊桌麵的聲音和老舊風扇搖曳的聲音。 「沈軒、男、三十二歲,割腕自殺未遂被鄰居發現,說說吧,為啥自殺?」 身穿警服的男警官敲了敲桌子,示意對麵的男人說話。 「嘖,還能怎麼,不想活了。」 「胡鬧!要不是你對門是個醫生,你早下地府去了。」 另一名女警官聽到沈軒這回答,立馬站起來訓斥道。 「都三十歲了,為啥不考慮結婚?看你住的那大平層,應該有錢娶個老婆吧。」 女警官盯著眼前的男人,他滿臉的胡須和消瘦的臉龐,彰顯著他的頹廢和放縱,似乎已經完全放棄了自我和未來。 在女警官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旁邊的男警官立馬拉了拉她的袖子。 「結婚………警官,你們都沒有細查我的的個人信息嗎?」 聽到女警官這樣問,沈軒的眼睛終像是有光了一樣,聲音也比之前有力。 「乾嘛!白敬山。」 「齊夢你難道不知道,我以為你仔細看過他的個人信息了?」 旁邊的男警官立馬將女警官拉到一旁,被她說了後立馬俯身輕聲說道。 「你說沈軒?」 「你真沒看她的個人信息,他就是那個月下沏茶啊。」 齊夢聽到月下沏茶這四個字後,明顯愣了一下。 「他是茶大?寫細數我傷痕的那個金牌網絡作家。」 「對啊!你以為呢?他個人信息上寫著三年前喪偶和喪子,我以為你看完以後,會發現自己喜歡的作家是個頹廢中年大叔呢。」 說到這裡,齊夢立馬拉著白敬山回到原本的位置,繼續說道。 「那個,我之前忘了看你的個人信息,實在抱歉啊茶大。」 此時的齊夢就像是一個小女生一樣,看著眼前的男人。 「………沒事,我能走了嗎?」 不用他們說,沈軒就猜到這女警官估計是自己的讀者。 「交了罰款,你就能走了。」 「當然,以後也別割腕自殺,麻煩別人也麻煩自己,命是自己的,好好活著。」 白敬山說完這些,又和齊夢叮囑了幾句,齊夢順便讓沈軒在實體書上簽一個名,弄完這些就直接將沈軒放了。 回到家後,沈軒眼神空洞的躺在床上,幾道悠揚的鐘聲摻雜著狂躁的電子音樂,在沈軒的耳畔響起。 濃雲舒卷,編織出暮色蒼茫,黃昏陽光透過窗戶落在沈軒臉上。 不過一分鐘,他就進入了夢鄉,夢中的沈軒躺在森林中的一處墓坑中,像是死了一樣。 鐘聲再次響起,沈軒突然驚醒,起來後發現自己下半截的身體被泥土掩埋著,望了望天空後他發現自己是真的被埋了,而不是做夢。 「我這是………怎麼了。」 不屬於沈軒的記憶鉆進他的腦海裡,原來這幅身體的主人名為折耳凡勃倫,死亡原因是與他人沖突被打倒後精神崩潰而死。 而他,是因為那幾道詭異的鐘聲才魂穿到折耳身上,接受這些信息後的沈軒立馬開始扒拉腿上的泥土,泥土帶來的壓力降低後,折耳立馬將雙腿抽出並離開墓坑。 剛出墓坑,接踵而至的就是兩個男人滿是嘲弄的對話聲,折耳隻好躲在一處較暗的樹後。 「萊斯少爺,我真的會沒事吧?」 「那當然,一個下下位的豬狗,死了又不是啥大事,放鬆一些,羅爾卡。」 「也是。」 折耳靠在樹後,大氣都不敢喘一口,但還是收集了一些信息。 「淦!萊斯少爺,那廢物不見了。」 ‘活見鬼,居然不見了,我記得那廢物斷氣了啊。’ 「你特麼快給我去找啊,那廢物應該沒有多少力氣了,估計還沒有走遠。」 想到這裡,萊斯先是踹了羅爾卡幾腳,隨即怒氣沖沖地催促道。 「好,我這就去。」 兩人遠離墓坑後,開始在墓坑周圍搜索起了折耳的身影。 找了半個小時,兩人發覺折耳已經跑遠,便不再尋找了。 「終於……走了。」 等了許久,折耳才拖著這具疲憊的身體按照記憶在天明之前來到家族的一處農場門前。 剛到門前,折耳就重重倒了下去,畢竟沒有進食,還走了這麼遠的路。 摔倒在地的折耳驚動了值班奴隸,奴隸將男人翻過來後發現是折耳,便立馬將他安頓下來。 第二天早上,折耳從睡夢中醒來,看了看四周發現是在一處農場的房屋當中。 「少爺,您醒了。」 門外的男人看到折耳醒來,立馬跑來並趴在床上喊道。 「你是?」 「我是巴爾韋,這片農場的監工。」 巴爾韋立馬回道。 沈軒聽到這句話,立馬知道自己應該回不去了,看來隻能先在這裡呆著了。 不過,他這魂穿也是夠爛的,標配的係統居然都沒有。 「巴爾韋,你通知我老爸一聲,告訴他我回來了。」 記憶中,折耳的父親名為佩恩,是一個旗下有七處農場和三百名奴隸的奴隸主,但這個父親卻和原主的關係不太好。 「是,少爺。」 巴爾韋聽到折耳發話,立馬從腰間抽出一個白色玉牌開始聯係佩恩。 經過一番交談,折耳發現這位監工的臉色一直在變化,最後轉成眉頭緊鎖,顯得心事重重。 ‘有問題,這人的表情不太對。’ 折耳的眼睛盯了一眼巴爾韋,三十二年的人生閱歷讓他感覺到了危險。 和佩恩凡勃倫談完以後,巴爾韋恭恭敬敬的走到了折耳身旁,這時的折耳已經起來並開始進食喝水。 「少爺,老爺一會兒就會過來,並且還有事和你商量。」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嗬,親人中隻要是商談的事情,大多都是麻煩事或不好的事情。’ 想到這裡,折耳十九歲的臉龐露出了一臉無奈的表情。 等了幾十分鐘,一個略顯頹廢的中年人推開了房門。 在中年人身後的是一位同齡的女仆和一位穿的光鮮亮麗的中年男人,除此之外就是四名身穿黑白衣服的人。 這位女仆折耳知道,名字是溫蒂亞諾安,是自己的貼身女仆。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這個穿的光鮮亮麗的中年男人,折耳並不知道,記憶中也沒有這個人,穿黑白相間衣服的就更不知道了。 「小兔崽子,這位是萊爾老爺,他可是一位很成功的商人。」 佩恩並沒有對他這個兒子有所關心,自顧自的開始介紹起來身旁的萊爾老爺。 「你好,是我想和你商量事情。」 待佩恩說完,萊爾莫裡森走到了折耳身前並伸出右手。 「你想和我聊啥?」 折耳看到伸出的右手先是握手,隨後問道。 「三年一度的祭典要開始了,我希望你代替我的兒子去參賽。當然,這是一場交易,而我的出價就是一百哈斯,你覺得如何?」 萊爾老爺說完後,眼裡滿是戲謔。 畢竟在他眼裡,這位身處下位的豬狗並不需要任何尊重。 哈斯是秩序界的貨幣,除開哈斯還有露托和圖魯,一哈斯等於十六露托、一露托等於三十二圖魯。 但是,折耳的大腦中卻沒有一點關於祭典的記憶,或者說這段記憶根本不存在。 「好啊,我同意。」 折耳盯著眼前的男人,欣然接受。 在折耳眼裡,這個所謂的父親好像並不在乎他的死活,如果不同意估計就會被搞死。 聽到折耳的回答,萊爾滿臉震驚,他沒想到這廢物居然接受了。 「好,有種!」 萊爾毫無辦法,將一塊兒玉牌丟了過去,折耳隨手一抓將玉牌握在手中,按照記憶中的使用方法確認了一下夠不夠。 待折耳點頭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