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霸氣側漏,破家滅門(1 / 1)

殺人了!   那位試圖巴結薛大公子的興義堂少公子,被人一拳鎮殺當場!   姚金文神色吃驚,怔怔看著那道身影。   在場眾人皆被這一幕驚到。   他們不是震驚於殺人,而是此人竟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殺人。   什麼來頭?!   所有人的目光投向那道身影,眼神閃爍不定。   周武死死盯著周淮,眼神中帶著驚愕與駭然。   這還是他認知中的那個周淮嗎?   他的拳頭死死攥著,沒來由的感到一陣恐懼。   “周淮……”   周武喃喃出聲,壓抑著自己心中的仇恨。   明明殺父仇人就在眼前,但他卻沒有復仇的勇氣。   薛殿權眸光閃爍,盯著那道身影   姚金文眉頭緊蹙,冷聲道:“這位兄臺,就算是有矛盾,也不至於不分青紅皂白的殺人吧?”   “可否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今日這局畢竟是他組起來的,而崔歧也算他的客人。   人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被殺了,傳出去他辛苦維持的名聲豈不是有損。   在他組織的宴會上殺人,以後誰還敢信他?   周淮略微側頭,深邃的目光落在姚金文身上,靜靜注視著對方:“你想替他出頭?”   冷淡的話語中帶著幾分玩味之意。   姚金文剛想開口,席間便有一人緩緩起身,緩聲道:“百聞不如一見,懸鏡司行事當真是霸道。”   眾人豁然一驚。   循聲望向開口之人,發現竟是薛殿權,又紛紛回頭看向周淮,心中驚訝。   他是懸鏡司的人?   姚金文一愣,抬眸看著眼前的青年,口邊話語再也說不出來。   “懸鏡司……”   兇手!   這一刻,姚金文腦海中閃過一道靈光,將所有的線索都串了起來。   震驚的看著周淮,身份呼之欲出!   朱雀營掌營校尉周淮!   販賣軍械一案的主官!   薛殿權緩步走來,看著周淮,淡淡道:“不過就算是懸鏡司,也不能隨意草菅人命吧?”   他回頭看向席間的幾個年輕人,笑問道:“是吧,高兄?”   在這席間,就有幾位自武閣走出的懸鏡司校尉。   聞言,位於席間的幾人紛紛起身,贊同道:“沒錯!”   他們出身武閣,雖同為懸鏡司一員,卻有各自的立場。   薛殿權眼神中多了幾分戲謔。   不錯的禮物!   蠢貨也該有蠢貨的用途。   他認得周淮。   畢竟他那個不成器弟弟的屍體就是從靖安伯府內發現的。   周淮輕點下頜,伸手整了整衣袍,伸手取出懸鏡司令牌,掛於腰間。   看見這一幕,眾人心中頓時一驚。   還真是懸鏡司的人?   周淮抬眸看向薛殿權,平靜問道:“就是殺了,你又能如何?”   薛殿權臉上的笑容消失,麵色陡然一沉。   靜!   眾人愕然的看著周淮,誰都沒想到,周淮竟會說出這樣一番話。   “回答我!”   周淮靜靜直視他:“殺了,你又能如何?”   薛殿權臉色陰寒,冷笑道:“我是不能如何,可太玄自有律法……”   “哦!”周淮輕點下頜,道:“那關你什麼事?”   一聲嗤笑在堂內響起。   薛殿權目光冰冷,心中生出幾分怒意。   劉淳鬆三人相視一眼,忽然一步跨出,紛紛取出令牌,朗聲道:“懸鏡司緝拿黑風寨逆匪!”   他們雖不知周淮因何殺人,但他們自不會看周淮一人在此孤軍奮戰。   大不了這責任他們一起承擔!   法不責眾嘛!   若是連這點魄力都沒有,那也對不起那一聲“周兄弟”。   唯有將此人打上黑風寨逆匪的標誌,那周淮當眾殺人一事才能夠壓下來。   這時,高義三人站出,皺眉冷聲道:“劉淳鬆,你們想做什麼?”   “你們想拿自己的前程陪葬嗎,還是不要自誤的好。”   都說朱雀營趙學敬麾下的人是一群怪胎,還真是名不虛傳。   這事與他們有什麼乾係?!   劉淳鬆嗤笑一聲,聳了聳肩,毫不在意道:“我朱雀營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說三道四了?”   “管得真多!”   “你……”   高義目露憤慨,看著那一眾人,不再開口。   他們此次隻是參加宴會,並未帶多少人,反觀劉淳鬆幾人,則是帶了麾下校尉。   真鬧起來,他們必不占優勢。   周淮一把扯去宋元寶身上的繩索,微笑道:“回家吧。”   “周……淮。”宋元寶怔怔望著周淮,心神復雜,更有疑惑。   什麼懸鏡司,什麼朱雀營,都讓他感到無比迷茫。   這才短短兩三天,怎麼感覺像是過了兩三年一樣。   不過他知道,自己似乎又連累到了周淮。   “我……”宋元寶流下眼淚,神色羞愧,想說什麼,卻不知該說什麼。   “走吧!”   周淮笑著伸手拍了拍宋元寶的肩膀,轉身與其向外走去。   他行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隻求順心如意,至於旁的,懶得考慮。   一枚令牌拋來,落入胡昆手中。   “此人定是軍械一案的同謀,查抄其府邸,將一乾人等,全部緝拿歸案!”   話音一落,堂內一片寂靜。   眾人驚愕的看著那年輕身影,破天荒的感到一陣荒誕。   胡昆接過令牌,眼神閃爍,拱手大聲道:“遵令!”   周淮帶著宋元寶一步步遠去。   既然會有麻煩,那將製造麻煩的人解決掉就行了。   畢竟他最討厭麻煩了。   “來人,封鎖此地!”   “一個都不許離開!”   劉淳鬆冷喝道。   高義臉色一變,冷聲道:“劉淳鬆,你要做什麼?”   劉淳鬆冷笑道:“為了防止諸位給逆匪通風報信,就隻能暫時委屈諸位了。”   若是讓這些人離開,消息傳出去,那再想做什麼可就晚了。   就看周兄弟麾下的人能不能搜查出罪證了。   希望能夠順利一點。   麵對煞氣十足的懸鏡司校尉,就算在場眾人皆是年輕一代中的佼佼者,也無幾人出手。   不是他們懼怕,而是覺得沒有必要。   無論此事最後如何,他們都不可能為了一個不相乾的人和懸鏡司的人對上。   此地足有四十多位懸鏡司校尉,莫非還真能與他們廝殺起來。   崔歧的身份並不難查,胡昆派人隨便一查很快就查了個清楚。   ……   夜幕深邃,   長街上,一匹匹快馬狂奔而過,直指興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