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了! 那位試圖巴結薛大公子的興義堂少公子,被人一拳鎮殺當場! 姚金文神色吃驚,怔怔看著那道身影。 在場眾人皆被這一幕驚到。 他們不是震驚於殺人,而是此人竟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殺人。 什麼來頭?! 所有人的目光投向那道身影,眼神閃爍不定。 周武死死盯著周淮,眼神中帶著驚愕與駭然。 這還是他認知中的那個周淮嗎? 他的拳頭死死攥著,沒來由的感到一陣恐懼。 “周淮……” 周武喃喃出聲,壓抑著自己心中的仇恨。 明明殺父仇人就在眼前,但他卻沒有復仇的勇氣。 薛殿權眸光閃爍,盯著那道身影 姚金文眉頭緊蹙,冷聲道:“這位兄臺,就算是有矛盾,也不至於不分青紅皂白的殺人吧?” “可否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今日這局畢竟是他組起來的,而崔歧也算他的客人。 人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被殺了,傳出去他辛苦維持的名聲豈不是有損。 在他組織的宴會上殺人,以後誰還敢信他? 周淮略微側頭,深邃的目光落在姚金文身上,靜靜注視著對方:“你想替他出頭?” 冷淡的話語中帶著幾分玩味之意。 姚金文剛想開口,席間便有一人緩緩起身,緩聲道:“百聞不如一見,懸鏡司行事當真是霸道。” 眾人豁然一驚。 循聲望向開口之人,發現竟是薛殿權,又紛紛回頭看向周淮,心中驚訝。 他是懸鏡司的人? 姚金文一愣,抬眸看著眼前的青年,口邊話語再也說不出來。 “懸鏡司……” 兇手! 這一刻,姚金文腦海中閃過一道靈光,將所有的線索都串了起來。 震驚的看著周淮,身份呼之欲出! 朱雀營掌營校尉周淮! 販賣軍械一案的主官! 薛殿權緩步走來,看著周淮,淡淡道:“不過就算是懸鏡司,也不能隨意草菅人命吧?” 他回頭看向席間的幾個年輕人,笑問道:“是吧,高兄?” 在這席間,就有幾位自武閣走出的懸鏡司校尉。 聞言,位於席間的幾人紛紛起身,贊同道:“沒錯!” 他們出身武閣,雖同為懸鏡司一員,卻有各自的立場。 薛殿權眼神中多了幾分戲謔。 不錯的禮物! 蠢貨也該有蠢貨的用途。 他認得周淮。 畢竟他那個不成器弟弟的屍體就是從靖安伯府內發現的。 周淮輕點下頜,伸手整了整衣袍,伸手取出懸鏡司令牌,掛於腰間。 看見這一幕,眾人心中頓時一驚。 還真是懸鏡司的人? 周淮抬眸看向薛殿權,平靜問道:“就是殺了,你又能如何?” 薛殿權臉上的笑容消失,麵色陡然一沉。 靜! 眾人愕然的看著周淮,誰都沒想到,周淮竟會說出這樣一番話。 “回答我!” 周淮靜靜直視他:“殺了,你又能如何?” 薛殿權臉色陰寒,冷笑道:“我是不能如何,可太玄自有律法……” “哦!”周淮輕點下頜,道:“那關你什麼事?” 一聲嗤笑在堂內響起。 薛殿權目光冰冷,心中生出幾分怒意。 劉淳鬆三人相視一眼,忽然一步跨出,紛紛取出令牌,朗聲道:“懸鏡司緝拿黑風寨逆匪!” 他們雖不知周淮因何殺人,但他們自不會看周淮一人在此孤軍奮戰。 大不了這責任他們一起承擔! 法不責眾嘛! 若是連這點魄力都沒有,那也對不起那一聲“周兄弟”。 唯有將此人打上黑風寨逆匪的標誌,那周淮當眾殺人一事才能夠壓下來。 這時,高義三人站出,皺眉冷聲道:“劉淳鬆,你們想做什麼?” “你們想拿自己的前程陪葬嗎,還是不要自誤的好。” 都說朱雀營趙學敬麾下的人是一群怪胎,還真是名不虛傳。 這事與他們有什麼乾係?! 劉淳鬆嗤笑一聲,聳了聳肩,毫不在意道:“我朱雀營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說三道四了?” “管得真多!” “你……” 高義目露憤慨,看著那一眾人,不再開口。 他們此次隻是參加宴會,並未帶多少人,反觀劉淳鬆幾人,則是帶了麾下校尉。 真鬧起來,他們必不占優勢。 周淮一把扯去宋元寶身上的繩索,微笑道:“回家吧。” “周……淮。”宋元寶怔怔望著周淮,心神復雜,更有疑惑。 什麼懸鏡司,什麼朱雀營,都讓他感到無比迷茫。 這才短短兩三天,怎麼感覺像是過了兩三年一樣。 不過他知道,自己似乎又連累到了周淮。 “我……”宋元寶流下眼淚,神色羞愧,想說什麼,卻不知該說什麼。 “走吧!” 周淮笑著伸手拍了拍宋元寶的肩膀,轉身與其向外走去。 他行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隻求順心如意,至於旁的,懶得考慮。 一枚令牌拋來,落入胡昆手中。 “此人定是軍械一案的同謀,查抄其府邸,將一乾人等,全部緝拿歸案!” 話音一落,堂內一片寂靜。 眾人驚愕的看著那年輕身影,破天荒的感到一陣荒誕。 胡昆接過令牌,眼神閃爍,拱手大聲道:“遵令!” 周淮帶著宋元寶一步步遠去。 既然會有麻煩,那將製造麻煩的人解決掉就行了。 畢竟他最討厭麻煩了。 “來人,封鎖此地!” “一個都不許離開!” 劉淳鬆冷喝道。 高義臉色一變,冷聲道:“劉淳鬆,你要做什麼?” 劉淳鬆冷笑道:“為了防止諸位給逆匪通風報信,就隻能暫時委屈諸位了。” 若是讓這些人離開,消息傳出去,那再想做什麼可就晚了。 就看周兄弟麾下的人能不能搜查出罪證了。 希望能夠順利一點。 麵對煞氣十足的懸鏡司校尉,就算在場眾人皆是年輕一代中的佼佼者,也無幾人出手。 不是他們懼怕,而是覺得沒有必要。 無論此事最後如何,他們都不可能為了一個不相乾的人和懸鏡司的人對上。 此地足有四十多位懸鏡司校尉,莫非還真能與他們廝殺起來。 崔歧的身份並不難查,胡昆派人隨便一查很快就查了個清楚。 …… 夜幕深邃, 長街上,一匹匹快馬狂奔而過,直指興義堂。
三十五、霸氣側漏,破家滅門(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