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放學回家白景在小區裡遇到了陳保國,他一個人站在白景回家必須經過的路口,看樣子就是在等著白景。 “陳警官,這是在等我嗎,你心裡還認為我是同夥嗎?”等來到了陳保國的身邊白景才開口道,表情十分的無奈。 “沒有的事情,我心裡可從來沒有把你當做罪犯看待過,我來找你是有一件事不能理解,所在才來找你問問看。”昨天劉蘭和白寧德的歸來打亂了陳保國的思路,有一件事情他忘記問白景了,這件事十分的重要。 “你問吧,我知無不言。”陳保國對他的態度還行,隻要問的事情不是對他有害的,他都不建議告訴他。 “我想知道你認識李陽這個人嗎?也就是死者,我至今不能理解你怎麼能畫出他的畫像的。”他查過李陽的資料,此人今年才搬來這個小區,宅男一枚,無業遊民一枚,平時就待在家裡打打遊戲,聽他的鄰居說沒看見他出門過幾次,一日三餐都是點外賣的,按理說這樣的人與白景應該沒有交集,那麼白景是怎麼知道他的長相,並且大致不差的畫下來了呢。 李陽還有一件事情十分關鍵,那就是兩個星期前他確診了胃癌晚期,也就是說他本來就沒有幾天能活了,所以兇手為什麼還要對他下手呢。 “回答這個問題之前,你先告訴我李正手機上那段視頻的真假你找專業人員鑒別了嗎?”如果視頻是假的,他就把那天晚上發生的一切重新再說一遍,如果是真的,那他就說這一切都是他開的玩笑,給治安署帶來困擾他很抱歉。 “是真的,我給專業人員看過了,他們都說監控視頻沒有任何問題。” “我不認識李陽,能畫出這張照片自然是看見過他的臉。” “那當天晚上你為啥要說李陽來過你家呢,這才畫了他的畫。” “我就開個玩笑,給你們治安署帶來困擾我十分抱歉。” “你大可不必把重點關注對象放在我的身上,這純粹是浪費時間,你可以想想別的方法調查兇手,既然你問完了,我現在可以回家了嗎?” “當然可以,你請自便。”陳保國看著白景上了樓。 如果還有別的線索,他又何必死糾著白景不放呢,李陽家的指紋殘留隻有死者他一個人的,監控上也沒有拍出有奇怪的人出沒,他也詢問了李陽那棟樓的居民,基本上要麼是有不在場證明要麼就是上了年紀手腳不利索的老人,這麼一排除根本就沒有兇手了。 並不如同陳保國說的那樣心裡從來沒有把白景當做罪犯看待過,如果說死者李陽是陳保國調查最多的那個人,那麼白景就是調查第二多的了。 白景,今年十六歲,十三歲那年父母因為車禍身亡,之後被大伯白寧德和大伯母劉蘭領養,原來那天晚上看到的那對夫妻並不是白景的親生父母。 父母雙亡被領養的孩子,即便扶養的人對他們很好,他們的內心都不一定很開心,更何況白寧德和劉蘭跟白景的關係並不是很好,據說白景被夫妻二人架空了,父母留下來的房產和財產都被這夫妻二人奪走了,在這樣的情況下白景黑化成為殺人兇手並無不可能,可惜的是監控也給白景提供了不在場證明,他不可能是兇手。 白景回到家關上門,此時他的表情才變得十分的難看,‘他們都’說明陳保國並不止給一個人鑒別,他們既然都說是真的那麼說明這個監控視頻應該沒有問題,也就是他所看到的血人在監控裡其實並不存在,他這是撞了鬼了,所謂的血人並不是真的人,而是鬼怪一般的存在,如此一想,在夢裡他能悄無聲息的來到他的房間就能解釋了。 白景的內心十分擔憂,他不知道血人會不會再次找上門來,這麼一想,那個噩夢可能並不單單是噩夢那麼簡單了,夢裡血人之所以離開,並不是他突然良心大發願意放過他,極有可能是是當時白景馬上就要被叫醒了,如果當時沒有陳保國等人叫醒他,他是不是真的會死?這麼一想白景感覺自己在鬼門關前走了一回。 這些是白景最壞的猜測了,如果不是噩夢太過於真實,他也不會這麼想的,隻有真正經歷過這一切才會明白他為什麼會這麼想。 白景希望他的猜測是錯誤的,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鬼怪的存在,一切都隻是他最近的壓力太大而出現的幻覺。 另一邊,陳保國收到了法醫的消息,說死者的死亡鑒定結果出來了,他高興壞了,知道死者死因對於破案提供的幫助簡直太大了。 ‘老陳,死者是怎麼死的我在電話裡說不清楚,我們還是當麵聊吧。’電話裡剛做完死亡鑒定的韓成則十分的疲憊,聲音都軟弱無力,這是過度勞累的結果,本來需要兩天才弄出的死亡鑒定他一天就弄出了,可不累嗎。 “好的,老韓,你先休息一會,吃點東西補充一下營養。”陳保國馬不停蹄的趕往解剖室,一刻也不肯耽擱。 在國內,屍體解剖是需要近親到場並簽字的,死者李陽的父母已經死了好幾年了,他又孤身一人遇了害,沒人簽字治安署就自作主張給他解剖了,這也是為了早點抓住兇手,還他一個清白。 陳保國趕到解剖室,便聞到了康師傅方便麵的味道,打開門一看,老韓正在手拿著泡麵啃著,他旁邊還有幾瓶康師傅礦泉水。 見保國趕來,他停下了嘴和手,準備跟他說屍檢報告。 “你先吃,吃完再說也不急。”陳保國不急於這一時,耐心的等待韓成則吃完了泡麵。 約莫幾分鐘後,韓成則吃完了泡麵,拿起一瓶礦泉水往自己嘴裡灌了起來,一口乾。 喝完水打了個飽嗝之後,這才跟陳寶國說起正事。 “老陳呀,忙活了一天,我這是乾了個寂寞啊。” “此話怎講。”陳保國表情很是嚴肅,不明白韓成則話語的意思。 “死者身上” “也就是說你沒有查出死者的死亡原因嗎?”陳保國表情十分失落,他還以為韓成則會有什麼重大的收獲呢。 “什麼啊,不是我沒查出,是死者就是正常死亡,肯定是他熬夜太多身體受不了直接猝死了,這個案件並不是你主觀上認為的刑事案件,而是意外死亡案件,你可以結案了。”韓成則說道,他本以為陳保國會開心,畢竟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兇手,他不用費盡心思熬盡心血查案了,可並不是如此。 “怎麼可能,死者也才二十多歲怎麼就突然猝死了呢,他要是正常死亡又怎麼解釋死時他旁邊那些物品呢,水杯、蠟燭、小米和麵包,這些東西出現在死者的旁邊很不合理。” 陳保國不相信韓成則說的話,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他怎麼也不願意相信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小夥子就這麼無緣無故的猝死了。 “猝死與年齡沒有任何關係,是意外事件,每個人身上都有可能發生,至於死者死時旁邊有這些東西,他又不知道自己會猝死,身邊有什麼都不奇怪,即便他當時在打手槍也沒什麼。” “有沒有可能這是靈異事件,我們要不要交給特殊部門調查。”陳保國還是不怎麼放心,之前也有一起案件治安署結案為意外死亡,可最終並不是這樣,作案的兇手聽特殊部部門的人說是一隻名為傘女的鬼屋,普通的人眼看不見,自然監控裡就看不見了,她殺人 “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就這麼死了。”陳保國感嘆道,雖然內心深處不相信韓成則說的話,但他知道這大概率就是真相了,要不然監控啥的為什麼什麼都沒有看到。 “也不能說就這麼死了,至少他的各個器官都能捐贈給有需要的人。” 李陽死的時候沒有至親存活,按道理他的屍體可以交給治安署自行解決,一般來說治安署會把他的各個有用的器官無償捐贈給有需要的人。 李陽知道肯定會開心死的。 出了解剖室,陳保國打電話給還在調查的調查員們,跟他們說不需要調查了,趕緊回來休息吧。 “頭,怎麼突然不需要調查了?” “法醫部鑒定人家為意外死亡,這案子可以不用查了。” 年輕的調查員可沒有陳保國的哀愁,知道不用查案子了都十分的高興,已經討論晚上在哪個館子搓一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