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名字……你叫什麼名字?」格羅德發現他全身被無形的力量壓在地上,光芒仿佛將他吞噬,但身處其中,卻沒有任何不適,相反,他能感覺到『它』的脈動,仿佛人的脈搏一樣。 我? 你認識我,格羅德.迪阿斯。從你在路斯山脈修讀的書中,你讀過我的名字。現在,回憶起來。 聲音轉用了別的語言,本是北洋行話,現在卻用上艱困難明的神代語言,仿佛向他低語,說出我的名字,格羅德.迪阿斯,你曾在無數晚上和我說話,你忘記了嗎,路斯的聖騎士,格羅德.迪阿斯…… 「不,不要那樣叫我,我不是聖騎士,我不是……」 格羅德試圖撥開那光芒,卻發現光像煙霧一樣揮之不去。他覆蓋著自己的眼睛,但無法遮擋那刺眼的存在,光仿佛能穿透他的身體,到達每一處。 出乎意料地,聲音嘆了口氣。 大概還不是時候。 我們會再見的,格羅德.迪阿斯。 「醒來了!你看,你看?他醒來了。」聲音的主人像尋求認同一樣說,但卻沒有多少人理他,導致他都變得有點不自信了:「都說了我的藥會有用的,對吧?對吧!」 格羅德正想張開眼睛來,看看是誰從光芒的手中救了他,他卻聽見一人大喊著:「師!傅!」 該死的黃毛丫頭。 痛楚傳來的速度比睜眼還快,他痛得流下淚來,該死的,這傷口到底有多大?他連彎起身子都做不到。腹部的肌肉傳來撕裂般的痛,傷口火辣辣的,他也許燒起來了,頭還有點暈。 「師傅,你怎麼哭了?」 格羅德睜開眼睛,黃毛丫頭背著火光,擔憂地看著他。女孩伏在他胸口前,眼圈紅紅的,像聆聽他的心跳。盔甲已不知道被什麼人解下來了,但格羅德很確認沒告訴過阿絲蘭怎麼脫下他的板甲。 接著他眼睛一轉,除了多拉岡依然麵如死灰地坐在樹下,他看到旁邊多了一個人。格羅德咳嗽一聲,他的嘴唇好乾,喉嚨幾乎說不出話來。麵前那個皮膚白得像女人般的男人……也許是女人,調皮一笑,將酒袋子遞給他。格羅德懷疑地看了一眼,若果對方有意害他,早就下手了,不用等到現在,喝就喝罷,反正不喝也是死。 主要還是那人嬉皮笑臉的態度,讓格羅德的神經豎了起來。大概是他出手救了人,但不似並無所求。有本事逃離錦衣騎的追查,他大概也不是等閑之輩,格羅德如此猜想,他拔開酒袋的塞子,手還在顫抖,他的身體太虛弱了,應該是失血過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