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迷好幾天後,葉寒終於醒了過來,頭雖然還是昏昏沉沉的,身上的痛感卻是減輕了許多。 “葉寒,你終於醒了!”見他醒來,趴在他床邊的風淩姣臉上終於露出笑容。 在葉寒昏迷這幾天,她幾乎一直守在他身邊,一直等到他醒來。 “我這是怎麼了......”葉寒努力使自己變得清醒,但記憶還是有些斷層。 “這裡是醫館啊,那天你突然暈過去,可把我嚇壞了!”回想起當時的情景,風淩姣還是有些餘驚。“好在醫生說你沒有什麼大礙,隻需要多休息幾天就好了。” “抱歉,讓你擔心了。”幾天不見,風淩姣明顯有些憔悴,這讓葉寒十分心疼。 “葉寒,你知道嗎,你現在可出名了,大家都很敬佩你呢!”風淩姣轉移了話題,臉上綻出笑容,“恭喜呀,光院第一天才!” “還有啊,下個星期的新生大典上,那個姓慕的就要當眾道歉啦。他平時那麼拽,看著就讓人來氣,現在被你啪啪打臉,真的不要太解氣!”風淩姣繼續興奮地說著。 自從演魔場之戰後,葉寒一戰成名。 一名初級光係法師,竟然能憑一己之力戰勝一名雷係法師,這可是聖菲斯特學院前所未有乃至空前絕後的佳話,葉寒如一顆璀璨明星,在聖菲斯特學院萬星齊綻的夜空爆發出了最明亮的光芒。 而慕宇則在那一戰後顏麵盡失,學生會會長的位置也從此被換了人。理由是:一個能被一名初級法師打敗的廢物不配做學生會的會長,那隻會給學校丟臉,傳出去讓人貽笑大方。 他自幼天賦出眾,被父母捧在手心裡長大,骨子裡有一種天生的自尊心和優越感,如今卻被別人稱作廢物,還要當著全校師生的麵給一個他打心眼裡看不起的人道歉,這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奈何軍令狀早已立下,再難受,再恨葉寒恨得牙癢癢又能如何呢,他隻能認,也必須認。 於是,新生大典上,慕宇頂著如黑炭一般的臉,帶著森然的殺氣,一步一挪走上了演講臺。 “我慕宇......在這裡為我之前不當的言行,鄭重地向學弟葉寒和學妹風淩姣道歉......”慕宇咬著牙,恨恨地說著道歉的話,“另外,由於我實力欠缺,自願辭去學生會會長一職......” 他胸口劇烈起伏著,說罷,恨恨地一甩衣袍,在無數道異樣目光的注視中,快步走下了臺。 “真想不到慕宇竟然真的會這樣道歉,他平時不是最要麵子的嗎?” “連一名初級光係法師都打不過,他還有什麼麵子呀。” “哈哈哈,真解氣,讓他平時恃強淩弱目中無人,現在就成了個笑話吧!” 人群中有人小聲議論,皆是一副幸災樂禍模樣。 “額,沒有人是永遠的勝者,希望慕宇同學能夠從此次切磋中吸取教訓,借以在將來取得更大成就!”一名矮矮胖胖的老師走上演講臺,以一種響亮雄渾的聲音說著,企圖讓臺上的氣氛不那麼尷尬。 “接下來,讓我們特別表揚這一屆新生中光院的葉寒,小小年紀就能戰勝比自己等級高許多的對手,除了他天賦出眾以外還有辛勤修煉以及不懼強敵的勇氣,大家都要向他學習!另外,介於葉寒此次的優異表現,經學院領導商討決定,破格給予葉寒進入煉魔之地探索的資格!”胖老師抑揚頓挫、慷慨激昂地宣布著。 “我去,煉魔之地向來不是隻對學院積分榜前十的人開放嗎,這小子隻贏了慕宇一次就可以進煉魔之地啦!?” “要是你也可以越階戰勝你的對手,說不定你也可以。” “唉,真是讓人羨慕嫉妒恨啊!” 演講臺下,熊飛用胳膊肘碰了葉寒一下,咧著個大牙道:“葉哥,可以啊!你就是我們院崛起的希望!” 葉寒謙虛地笑笑,“其實也還好……” “不過我聽說那煉魔之地雖然有很多寶貝,但也危機四伏吶!葉哥你進去的時候可要小心!”熊飛煞有介事地說著。 “略有耳聞。”葉寒點頭道,但是好像並不是很害怕的樣子。 隻要能使自己變強,危險一點又如何呢?他都已經在死亡邊緣走過一遭了,還有什麼可害怕的呢。 “好,今天的新生大典到此結束,大家都回去上課吧!” …… 事實上,自從和慕宇一戰後,葉寒也確實突破了自己的瓶頸,不僅成功晉升中級法師,還直接升到了15級,各種技能的效果也得到了大大加強。如果這時候再使用死生光輪的話,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至少都應該有高級法師的實力了吧。 不斷嘗試突破自己的極限,每一次都能帶來不小的收獲呢。 葉寒開始期待他的煉魔之地的探索呢。他隱隱有一種預感,煉魔之地後,一定還有很特別的機緣在等著他。 變強變強再變強,一朝成神不是夢! …… 真的,慕宇恨葉寒都快恨到骨子裡了。 要不是因為他,他也不會在演魔場丟臉,也不會在全校師生麵前丟臉,更不會失去學生會會長的位置。 昔日尊敬他拜服他的人,如今也紛紛幸災樂禍,落井下石,無論走到哪裡,他身後總會出現異樣的聲音和目光。 無人在意的昏暗裡,隨著一陣清脆的玻璃碎掉的聲音,慕宇捏碎了手中的銀鏡,手心滿是鮮血,沿著手臂不斷下淌,看起來頗為滲人。 他陰沉著臉,眼中閃過陰險的戾氣,嘴角勾出了一個怪異的微笑。 “以吾之魂,喚汝之靈,死靈地獄,開!”他桀桀地笑了,笑得有些瘋狂。鮮血不斷從他的眼、口、鼻、耳出滲出,緩緩往下淌著,不一會兒,他整個人就成了血人,重重地倒在地上,鮮血飛濺。 “葉寒,你要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煉魔之地,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他仰天長笑,雖然聲音已經嘶啞,但笑聲還是極度陰鷙瘋狂,仿佛是一個人垂死前最後的狂歡。 被他捏碎的銀鏡血氣縈繞,竟開始閃爍起了詭異的紅光,一陣冷澀的陰風吹來,將地上血人猛地卷起,很快又掠過滿地的碎片而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