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阿都進行什麼思考,張輝便再次握緊拳頭,阿都手腳上的藤蔓將阿都拖到地上,而地麵上又猛然伸出由木頭做成的一張桌子,就仿佛桌子原本就在那裡一樣。 “不是,這就開始了?”阿都掙紮著,試圖從木桌子上獲得自由,“我可是還沒答應吧。” “別忘了,要提出這場對決的不是我。”張輝手中又出現了一把綠色的匕首,細看似乎是用樹葉構成的,“是你。” “是我又怎麼樣……”沒等阿都說完,張輝便打斷了阿都的話語。 “這是你保命的唯一措施,同時也是在浪費我的時間。”張輝的眼神變得犀利,“現在可是我在跟你講條件啊!” “他就這麼想殺了我嗎……”阿都心裡嘟囔道。雖然阿都心裡很害怕,但他自己也有3成的把握能說服張輝。 “就3成啊!為什麼啊!”阿都在心裡不爽,但他心裡也知道,這種質問隻能想方設法不讓自己在氣勢上輸給對麵。 “那麼就開始吧。”此時阿都還在思索張輝會問出什麼問題來,張輝就直接斷了阿都左手的小指和無名指,猝不及防的劇痛直接沒讓阿都反應過來。 “啊……!(粗口)你乾什麼啊!”阿都直接出了一身虛汗,看著自己已經斷掉的兩根手指頭,阿都直接疼出眼淚來了。 “啊?”張輝很不屑地回答著阿都,“我都說了是問問題之前斷你指。” 阿都會認為張輝回質疑阿都的記憶能力而會問出:“就這你還想跟我比智力嗎?”等嘲諷語句時,張輝卻巧妙地止住了自己嘲諷的欲望。 “看來他知道反問也算問句……”阿都的計劃失敗了,他也隻能任由斷指的疼痛肆虐。 “你的個人信息是什麼?”張輝在用一個問題來試探出阿都的多個答案,畢竟張輝也想從阿都嘴裡套出一些信息,再將他利落地殺死。 阿都心裡害怕地想著:他到底有多想殺了我啊……這樣的話我就問不出來最後一個問題了…… 但這個問題也不能說是多麼好回答,個人信息……意味著我還要把我的身份證號也要回答出來是嗎……? 來不及多想,阿都就直接回答著:“我叫阿都男,男,是一名中國山東的初二生,不久前我才來到這裡。” “不久前?”張輝心裡打量著,“年齡是沒有說謊,家鄉也沒有說謊的必要。量他現在眼淚橫流的樣子也不敢說慌。” “你問吧。”張輝從這裡沒有分析出什麼下瑕疵來。 “還給我機會?”阿都想著,“看來既然有了談判的機會,看來他也想著從我嘴裡問些什麼再殺了我……”還沒等阿都想完,又一陣刺痛來襲。 阿都再次看向了他的左手,映入眼簾的便是十分血腥的場麵:左手除了大拇指以外的手指全部斷掉了。阿都根本沒有思考,本能地就發出了一聲大叫。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阿都簡直疼的快要失去意識了。 “好了,入侵者,該問出你的問題了。”張輝有些戲謔地看著阿都說道。 阿都逐漸從痛苦中緩過來,勉強思考著張輝剛剛的話語,“等等……他說,入侵者?” 阿都似乎明白了什麼,倘若張輝在這裡失憶過後成為了一個國家的什麼亂七八糟的騎士團的話,對入侵者反應這麼大也確實是合情合理了。 阿都又想了一想,但問題也出在這裡麵:從張輝的著裝來看很明顯不是什麼騎士團,阿都重新打量著張輝。 頭發沒什麼好評價的,作為班裡數一數二的學霸,頭發也是驚人的淩亂,但也不會讓人覺得邋遢。 到現在他還是戴著他那副上扁下圓的眼鏡,品味還是一如既往的爛,他有可能沒時間搞這些吧。 著裝倒是跟之前有很大不同:身上穿著好似獵人的綠色裝束,這也是最不像所謂騎士團的地方。 畢竟在阿都印象裡騎士團都是些身著華麗鎧甲的人設(看動漫看的)。 “但這番思考下來似乎也問不出什麼有價值的問題。”阿都再次思索著,決定從之前遇到過的事著手。 “你知道在那邊草原上的,無法脫出的傳送立方的秘密嗎?”阿都依舊相信那段體驗是真實的,但依舊無法理解那消失的窒息感是怎麼回事i。 阿都這個問題一問出來,張輝就立馬感受到不對勁,阿都也看出來了張輝那一絲的遲疑。 “果然!”阿都心裡慶幸著,“看來這次我是問到點子上了,接下來就看他怎麼回答了。” 此時張輝突然笑了一下,似乎想到了該怎麼回答,亦或者張輝想明白了一些事,“那裡的你死了。” “啊?”阿都感到了一陣詫異,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但同時還在期待著張輝能否再多透露一些信息,但終究還是沒有等到。 又沒等阿都思考完,張輝便有有了動作。阿都再次感受到劇痛,他再次低頭看去,左右手的大拇指都已經不再屬於自己了。 阿都試圖感受著左手的狀況。但還來不及感受什麼,阿都便失去抵抗的意識,沉重的倒了下去。 再次醒來,還是眼前的這個場麵,隻不過血已經略微止住,流血不再那麼快速了。 “我還活著……?”阿都重新感知到自己被切斷的的手指頭和那濃重的血腥味。 “好了。”張輝看著阿都,臉上的笑容越發肆意,“你可以回答了。” “完蛋了……”阿都反應過來了,臉上的淚痕還沒乾,便又添了一道,“他在我昏迷的時候問的問題,但我完全不可能聽到!” 阿都看著張輝,似乎也明白了那可怖的笑容,“這種我確實也沒想到……” 但也沒什麼辦法,阿都沒有的選擇,隻有應對和冷靜分析。 阿都心理分析:畢竟我也說過不能說謊,說謊的話我的指頭會保下來,我的頭保不保得下來就不一定了。 “如果我是張輝,我會問什麼問題?”阿都這麼想著。 “站在他將我視為侵略者來看,我大概率會問你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但……如果他不是張輝呢?” 阿都看著張輝,便馬上打消了這個念頭,“怎麼可能啊,這張臉和這個語氣,還有這個奇怪的勝負欲和氣勢,他絕對是張輝沒錯了。”但阿都的思考就此進入了死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