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的光(1 / 1)

生命餘光 李瀟揚 6852 字 8個月前

接下來我想寫的這一篇呢…雖說不是我自己的親身經歷,但對我來說,感觸頗大!關於這一篇呢,我想漸漸地載入主題。因為這篇靈異事件的前端故事,有關於人間餘溫,並與情絲纏連…以至於我將這篇美如畫的故事,永蘊藏於心扉!   我的外公外婆!先說我的外婆吧,我的外婆很懂得疼外孫,當然內孫肯定也疼哈。有好吃的總會想到我們,經常來我們家串門,給我們帶好吃的。然後陪我老媽喝茶聊著天,我們呢,有時也會懇求外婆給我們講訴她小時候的故事。我們則會安安靜靜的聆聽著~   而我外公呢,是村裡唯一的理發師傅,村裡一半以上的老人,理頭發都隻認準我外公,畢竟舍近求遠的人也不多。而時間允許的話,我外公也會備好理發工具箱,騎著他的電動馬達自行車,到鄰邊村子給人理發。就這樣,我外公成了村裡村外耳目能詳、炙手可熱的老一輩理發師傅!我外公他給人的感覺就是特能吃苦耐勞。臟活累活全都一人承包,從挑擔養豬、到栽秧收稻,基本全都由我外公一人承擔了下來。。。他總是一副樂此不疲的樣子,感覺似乎隻要身體允許,他就會一直埋頭苦乾下去。也因為我外公日月辛勞,朝耕暮耘的原因,從而缺少與孩孫交流玩耍的時間與精力。以至於我們跟外公的關係相比較於外婆,都偏於疏遠。   而說到我外公外婆倆人,朝夕相處大半輩子的時光裡,總不可避免摻雜著吵吵鬧鬧。一旦倆人稍有觀點不一,我外婆就會嚴厲訓斥我外公。而我外公,很多時候都不會選擇去抬桿子。而是讓我外婆一直訓,等她訓累了,自然而然會有所消停。就這樣偶有小吵小鬧的過日子,不知不覺中,我們這些當孩孫的漸漸長大啦。而外公外婆…似乎不再像以前那麼容易一言不合就鬧矛盾,吵架的頻率大大消減許多。可能覺得吵架挺累人的吧,身體感知到再也經不起像以前那樣折騰了。。。日子呢,似乎在平穩有序的進行著~   可某一天的清晨,我外公突然挑不動要喂給豬的食擔了。他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日漸消瘦…也因日漸虛弱,下田耕耘驟變得艱難無比…後麵我們就都不再讓外公養豬種田了,也把理發師傅這個負擔此刻卸下。後來,我去了雲南上班,可在某一天,我突然聽到外公暈倒的消息…家裡的人慌忙地把外公護送到醫院,在醫生的努力下,我外公蘇醒過來了。後麵醫生給外公做了全麵檢查,發現是肺癌晚期。。。此時外公的身體被癌細胞折磨到已經不能自主活動,隻能微微的說話,而外公的眼神,無時無刻都在注射著家裡的人。似乎目光一刻都不舍離開…外公他現在的生活,已經變得不能自理,需要家裡的人全天照顧。我得知這些消息後,跟我爸媽說我想回家看望外公。而我爸媽卻叫我先別著急回家,說什麼我一走,雲南這邊工作人手就不夠了的話。後麵因為我哥十分想念外公,就決定讓我哥與我爸一同回家幫忙照顧外公,我小弟在大學裡,得知這消息後,也已提前寫好請假原由,想回家看望外公。可因我爸媽擔心他的學業,勸退了我小弟的請假念頭。可隨著時間推移,我外公的身體狀況一天不如一天。。。起先還能說話與眼神交流的外公,後麵想完成這些基本傳達卻逐漸變得異常艱難…我深知,留給我們的時間並不多了……可我痛心自己卻因工作的束縛而無法脫身,也於此痛恨自己的失主見。唯一的慰藉,是我與我弟把想對外公說的話,提前跟我哥交代,希望他能夠傳遞我與我弟、對於外公的思念與愛~後麵我哥與我爸火急火燎地趕到家,去到醫院後。我哥立馬打開屬於三兄弟之間的視頻通話,我們此時心相連地呼喚著外公。可是外公他…隻能依靠著營養液,來維持著他的生命體征。我們三兄弟此時,卻已看不到外公的目光,還有言語…醫生說,癌癥到了現在這個階段,他們也實在無能為力。。。隻希望我們這些當家人的,能陪外公多一天是一天。家裡人聽懂了醫生的話,在醫院買了充足的營養液。背著外公,回他最為熟悉的家!   我外公的義子,是一位非常孝順、友善、且真摯的好人。那時聽到我外公生病住院的消息後,十天不離九地日夜照顧,陪伴著外公。讓我們很是感動~現在外公出院回家,他也會不分晝夜地過來照顧外公,很多時候是整晚無眠地護理著…在我心目中,他真的很偉大!   我深深記得,我與外公最為深刻的一件生活小事。就是我陪我老爸第一次出遠門後,回到家。我跑去看望外公外婆,問外公外婆喜歡吃什麼,我全部都可以網上買哦!我外婆不愛吃小零食,所以婉拒了我。但我外公特別喜歡吃甜的東西,我靈機一動。就跟外公說:“外公,你喜歡吃棗嗎?”外公笑著說:“喜歡!”我就在網上邊選邊給外公瞧圖,詢問外公說哪種更為喜歡吃,我可以加大份量。而我現在也仍然清晰記得那時的每一幀畫麵…外公臉上洋溢出來的滿足與開心,是如此深入我心~我也永遠記得那時我買了什麼給外公!蜜棗、黑棗、紅棗、椰棗。等一切購買完畢後,我跟外公說:“外公,大概一兩天才能收到,收到後我就會立馬拿給外公。”外公笑著說:“這個不急,不急。”我接著說:“我絕不會讓外公你久等的!”此時的外公,笑著低了低頭。已沒說什麼。隻知道!他此時此刻,很開心~後麵我跟外公邊喝茶邊聊著生活小事,突然間看到外公戴在手上已陳舊黯淡的機械手表…我就跟外公說:“外公,我給你網上挑一個你喜歡的手表,你這個手表該換了。”外公低頭看了一下他那早已陳舊褪色的機械手表…便點了點頭,答應我給他重新買個嶄新的手表。我開心的看著外公,然後網上查了各種老年人專屬機械手表給外公看,讓外公挑選。沒一會兒功夫,外公就選到了他的心儀手表。我就問外公:“外公,你喜歡表帶哪種顏色呢?有黑白金三種顏色。”外公想了想說:“要不,金色的?但會不會太耀眼了?還是算了吧,要白色的。”此時的我清楚外公的顧慮,外公喜歡金色卻又怕過於耀眼。我靈機一動,說:“外公,那我給你選一個表帶白色,表盤裡麵金色的。”外公一下子拍手叫絕說:“這個好這個好!”我立馬搭話說:“外公,那就這樣愉快的決定咯!”外公開心的點了點頭!我再三確認選色無誤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購買。隨即說:“外公,等手表到了,我會立馬交到外公你手上的。”外公喜出望外的微笑看著我,輕聲說了句:“嗯!”此時的我,看著外公從內心深處湧出來的喜悅感,我感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如此值得!此刻世間萬物,不抵人間微笑!後麵過了大概兩三年的時間,我外公來我家找我喝茶聊天。偶然聊到當年我給他買的手表,他立馬伸手說:“你看,我還戴著呢!”看見這一幕的我很是開心,便問外公這期間手表有壞過嗎?他說沒有壞過,就是容易沒電,需要頻繁更換電池。他還說以前換一次電池隻要五塊錢,現在要二十塊了。。。我隨即跟外公說:“外公,要不我重新再給你買一塊手表吧,不然總是更換電池也麻煩,而且二十塊更換一次,這樣算下來太虧了。”而我外公卻很不舍這塊手表,絲毫沒有想換的念頭,說什麼也不願我重新買給他。無奈的我,也隻可選擇順從外公。隻是我會沉思,這幾年外公更換電池的費用,可能早已遠超手表價值本身了吧。。。   而聊起我弟與外公,他們彼此之間相互記憶深刻的故事。是發生在某一天,我弟因受我老媽囑咐,送些食物給外公外婆嘗嘗鮮。然而我弟到了外公外婆家時,發現外婆沒在家,隻有外公隻身一人,抽著沉悶的煙,喝著苦澀的茶…我弟見此情景,便把食物置於飯桌。隨後進屋跟外公打了招呼,外公見我弟來,喜出望外。開心的給我弟泡了茶水,便詢問起我小弟在學校的日子裡是否順利。因我弟常年在校讀書的原因,去外公外婆家的次數,其實少之又少。這次剛好有空餘時間過來,我弟也很開心,便愉快的跟外公邊喝茶邊與之傾談了許久許久~我外公也好久沒能遇到一個,能不那麼短暫的陪他一起喝茶聊天的孩孫了…這種簡簡單單的溫馨,對於外公來說,卻是如此需要…而我弟也把這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陪伴外公傾談甚久的時光過往。永遠溫存於腦海!   我們三兄弟一直始終堅信著,即便外公現在這樣子,但隻要有人牽引,必定會想起那時的種種美好~即使知道,不會因此就能戰勝癌癥。但…但至少讓外公在剩下的生命餘光裡,努力勾憶起由人世間的點點滴滴、凝聚成形的溫暖與愛!而現在,能夠幫助外公喚醒這些記憶情感的牽引者,就是我哥!他將代替我們,連同他那份。作很可能是最後一次的傳達。。。此時我哥看著在床上無法動彈,也無法自主睜眼跟言語的外公…雙眼早已濕潤,他緊握著外公的手,一邊淌淚一邊傾訴著他對外公的思念與愛~突然,我哥好像想到了什麼,便跟外公說:“外公,外婆她好想你,她說等你好了,她還要繼續坐你開的電動小馬達載她去娘家呢!”(字打到這裡的我,已經絲毫控製不住眼淚往下淌了…)突然間,外公竟睜開了朦朧的雙眼,眼裡的餘光一直注視著我哥。我哥見此情景連忙又說:“外公,小弟說等你好了,他就要來找你喝茶聊天,就跟上次那樣,跟你有說不完的話。”緊接著,我哥聽見外公嘴邊傳來一句很是微弱的聲音:“好…”我哥此刻強忍著激動的心,熱淚盈眶的繼續說:“外公,揚說等你好了,他還要給你買蜜棗黑棗紅棗椰棗呢。他還說要重新給你買塊嶄新的手表呢外公!”此時,外公嘴邊繼續傳來極其微弱的聲音:“嗯…”此刻,我哥淚如雨下。一邊淌淚一邊跟外公細說所有關於人間溫暖、跟思念與愛~全程我哥仍緊揣著外公的手對外公說:“外公,等你好了,我們一家人要帶你跟外婆一起去海邊看海。外公你還沒看過海呢…”突然間,外公好似使出全身力氣般的樣子,從嘴邊艱難吃力地說出一句:“我都要走了。。。”我哥連忙插話:“外公不會的不會的,你會好好的,外婆還等著你帶她去娘家呢,我們也都還等著你呢外公…”而外公,從這次,就再也沒能說出話來。。。外公他,似乎看著很累的樣子…   早已被病痛折磨得無法說話的外公,卻一次次因情感流露而盡全力與病魔對抗,也一次次突破了身體此時所能承受的負荷。外公,癌癥打壓不了你。你永遠是我們心目中最為堅毅、和擁有鋼鐵般意誌的外公!!!   我上麵有所講到的一個人物,也就是我外公的義子。他便是我接下來要講的這篇靈異事件的主人公…那一晚,他與大舅,還有堂舅一起守夜照顧著外公。顧看到了半夜兩點多的時候,可能也是因為連續幾晚因護理外公,而沒能好好睡覺的原故。導致他很生疲憊,就支了把椅子於門外坐會兒。坐著坐著,突然感到一陣邪風襲來~他立馬陷入昏睡,等他醒來後,眼前竟憑空出現兩男一女垂著個頭,悚立於他麵前…頭發糟亂且臉色慘白毫無生機。。。我外公義子一眼就察覺異常,認出這“仨”似人非人,絕非善哉。便質問這“仨”所來何事?這“仨”竟同時仰起頭,詭異般地異口同聲說我外公義子擋了“ta仨”的道。此時他發現,這“仨”眼睛黯淡無光,根本不像正常人有著附帶情感的眼神。他頓然醒悟!此刻站在他眼前的…並不是人。。。他瞬間雞毛疙瘩四起,全身不自覺顫抖起來…但他並沒有選擇退縮,因為背後,是他想要盡全力守護的義父!他已下定決心誓死捍衛!不管這“仨”是遊魂野鬼還是什麼索命鬼,他都會用自己的拳頭狠狠的告訴這“仨”,這可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於是他掄起拳頭,對著這三隻虛無縹緲的靈體就是一套組合拳!此時他雙腳也沒閑著,同樣對著這三隻無實體的魂魄就是一頓亂踹!而一不小心把旁邊的茶幾給踢翻在地…此時,大舅與堂舅聽到茶幾落地的聲響後,便匆忙從外公的房間裡跑出來,查看發生了什麼情況。可當他們兩人到了門外,眼裡卻壓根看不見那三隻惡穢,隻目睹到我外公義子他,明顯在與不知名的“力量”糾纏扭打著…他們兩人屬第一次遇此情景,也不知如何是好,隻懂站在原地發怵。與此同時,外公義子因雙拳難敵四手,開始招架不住靈體的無形攻擊了。便開始喊“救命”“救命”!而大舅與堂舅兩人卻呆落木雞,一直杵在原地。。。他見兩人像是被定了神般的原地不動,瞬間怒火中燒。此時的他,就如同一位被軍隊拋棄的孤勇而高歌的戰士。他把憤怒化作無形氣息!由內而外附著在拳腳之間,運用無形之氣嘗試攻克無形之體,以英勇而無畏的身姿以一挑“仨”。最後,僅憑一己之力,成功擊退了來勢洶洶的惡靈。守護了他所要守護的!而大舅與堂舅呢?全程懵圈旁觀著,看他獨自一人趕跑了汙穢之物,見周圍的一切都恢復如初,才敢踱步走過來詢問情況。哈哈,免不了遭外公義子一頓指責~   其實在外公住院的前夕,發生了很多小故事,事後過了許久,舅妗終才告知我們三兄弟…那時被病痛折磨的外公,早已瘦骨嶙峋…連走路都越發艱難。。。聽舅妗說,後麵的時光裡,外公每到夕陽西下時,就會扶著巷墻,一步又一步地慢慢走到外婆回家必經的路上,在那守候著外婆回家…很多次等外婆走到外公跟前時,會問外公為什麼會在這裡,而外公每次都會說:“哦,我在看日落呢!”盡管外公他深知自己已寸步難行,卻還總會頻頻問外婆想吃什麼他騎車去買,可外公他…他走路都變得如此困難了,更別說騎車了。。。外婆清楚外公的身體狀況,每次都說她什麼都不要,並交代外公不用每次為了等她回家,而舉步維艱地每天走到她必經之路等候…而我外公呢?每次都笑著答應外婆,但每次,他都爽約…   有一天的早上,外公跟外婆說他有一筆小錢,叫外婆騎著他的電動小馬達,帶著他去手機店,他突然想給自己買條老年人手機,因為外公他之前是一直沒有手機的…於是,外婆騎著外公的馬達小電動,小心翼翼地載著外公去往手機店的路上~想起之前時光…每次外婆說想去看望娘家,外公都會義不容辭地說一切交給他!不管那時的天有多冷、風有多寒、雨有多大。也不管天氣有多熱、溫度有多高、陽光有多烈。隻懂把雨衣披上,或把太陽傘撐起。便風雨烈日無阻~而現在,外公已無力像當年一樣,永坐第一把手的位置,替外婆遮光蔽日、擋風雨…   外婆載著外公緩緩而騎,終於到了手機店門口,外婆扶著外公,踱步而行地走到店裡頭。外公讓外婆幫他挑選一條,他自己選不來。還跟外婆說:“錢我帶足了。放心好!”外婆此時一頭霧水地說:“你買手機,為什麼要叫我來選呢?”而外公呢,什麼也沒說,隻是一直微笑著看著外婆。外婆也隻好順著外公,幫他選了起來~等外婆選好手機後,外公便眼疾手快地從褲兜裡揣出幾百塊錢現金,匆忙遞給離他最近的店員,讓店員清點一下,生怕下一秒會給外婆搶先一步給錢似的…等手機買好後,外公突然說:“哦對了,我還沒有電話卡呢,要辦一張。”緊接著外公低頭揣了揣褲兜,似乎在找尋什麼東西,可卻又一直找不到似的…沒過一會兒,外公抬頭對著外婆說:“身份證被我弄丟了…剛才還在褲兜呢,肯定是在路上顛簸的時候掉沒了。不行,要重新去照相館拍照片做身份證!”外婆叫外公再好好搜搜找找,可外公始終堅決說肯定弄丟了,說什麼也要去照相館。外婆也隻好騎著外公的電動小馬達,繼續載著外公,穩妥地騎到照相館門口,扶著外公進去裡頭拍照。等外公坐在鏡頭前預備拍照的那一刻,外婆這才發現,外公今天的穿著打扮,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相比平常時,明顯正式許多…等外公拍好照,拿到照片後。外公緩慢地從褲兜裡揣出了一張身份證,邊笑著邊與外婆說:“哦,原來身份證放在這邊的褲兜呀!我忘記了哈哈~”然後從衣服兜裡拿出剛買的手機,跟外婆說:“拿著,這是買給你的!”外婆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外公他買手機的念頭,從始至終,都是圍繞著外婆而進行著…而外公他執著著要來照相館拍照,卻是因為外公他…感受到了自己的餘生時限已不多…所以才會想到以“身份證丟失”這個主意,得以來到照相館,拍張得體的照片。。。而外公他的穿著正式,也是為了拍照而故意提前做的準備…   我在想,當外公明白不久的將來,他將會撒手人間…而毅然決然做了如此多溫柔刻骨的人間故事~即使他的身體已不允許他走得多遠,他也會每天扶著墻堅持走到外婆的必經之路等待她…也會在他寸步難行的時候,一直詢問外婆想吃什麼他都可以去買…也會費盡心思,隻為給外婆買條她心目中心儀的那條手機…也會善意欺騙外婆,說他身份證掉了需要帶他去照相館拍照,好離開後能有個得體的相片…也會在打吊針維持生命的時候,終於能朦朧睜開眼,但已完全說不了話。卻因弘的言語而勾勒起回憶時,努力堅持說出了一句完整的話…(盡管他的身體已經不允許他這樣做):“我都要走了…”   後麵,在外公的葬禮上。我哥目睹了一隻黑色而美麗的大蝴蝶,久久飛旋於親人的上空~遲遲不願飛走離去…外公他,以蝴蝶的姿態,來見親人最後一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