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遠受傷後昏迷了一整天,醒來是第二天的早上,醫生說胸部受到重創,導致的昏迷。 好在當時下意識用靈力護體,倒是沒傷著肋骨和內臟。 莊小冉沒受什麼傷,就是腿蹬鐵門脫力了,腳被高跟鞋磨破了,手腕腳踝被綁得有些淤青。 但是畢竟遭到了綁架,也就收進醫院來觀察兩天。 曲田昨天開車逃出去就給譚隊長打了電話,等大部隊過來支援的時候早就人去樓空了,那些海報、冊子也都不見了蹤影。 今天是工作日,劉大順去上班,還得給張藝歌補假條,說是中午過來。 “對了,曲田說你醒了給他去個電話。”莊小冉把這一天發生的事給向遠說了一遍,然後把手機遞給向遠,提醒道。 “嗯……一會的,他平時忙,不打擾他。”向遠接過手機,隨手放在一邊,雖然咱充電寶換電瓶,電力十足,也不能沒事給自己找個電燈泡不是? “你怎麼被抓的?”向遠開始問最關心的話題。 莊小冉理了一下思路,開始講述被抓當天發生的事。 莊小冉曾經也是個修行廢柴,到了20歲才剛剛覺醒靈力,按理說宗門都是過了18歲沒覺醒的就不要了,因為修行時間落後太多,但是也有例外。 這次一個叫紫雲宗的宗門去京都招收弟子,莊小冉在那上大學,跟著室友去看熱鬧。 不知道怎麼的,就被紫雲宗一個峰主看中了,說她有特殊的體質,雖然覺醒的晚,但是前途不可限量。 紫雲宗那可是整個濱州目前出現過的最大的修仙宗門,聽說建宗歷史長達四千多年,有過好幾個渡劫飛升的老祖宗。 現任宗主秦雲是靈氣枯竭後,硬生生憑借修煉天賦沖擊到元嬰期的大佬。 莊小冉哪能放過這個機會?跟峰主謝福綿拜了師,在學校辦了退學,和在京城經商的父母告別,回老家的祖宅收拾一些私人物品。 和向遠初見那天,本來是應該坐當天晚上的火車,去一個海濱城市——潮音港和師父匯合。 萬萬沒想到,剛走出家門,到了樓拐角就被打暈了,連小區都沒走出去。 向遠結合張藝歌的事情,有點好奇:“綁你的人,你之前沒見過麼?大順的女朋友也差點被綁,我現在好奇他們綁你們乾什麼?” 莊小冉搖搖頭:“沒見過,我回來這幾天沒去什麼地方,就是去了趟超市,買點生活用品,哦,對了,還回了趟母校,看了一下我高中老師。” “嗯,嗯?高中?你哪個學校的?等會!你是不是江城中學的?” “是啊,你怎麼知道?” “劉大順的女朋友,是江城中學的老師,你說你倆被綁架,都在學校出現過,這是巧合還是學校有問題?” 莊小冉本來下意識的想否認,但是轉念一想,自己回來到現在,去過的固定場所隻有超市和學校。 要說走在馬路上恰巧撞見綁匪,還恰巧她就是要綁的人,這幾率太低了。 相比之下,綁匪出於對某一群體的篩選目的,選擇一個特定的場所來蹲守,聽起來更合理。 向遠顯然也是想到這一點:“曲田說過,被綁架的都是年輕女孩子,如果綁匪在學校有眼線,幫他們篩選,或者甚至學校裡就有綁匪,這就說得通了。” 莊小冉覺得發現了盲點,感覺倆人是向爾摩斯和莊生一樣的優秀,興奮得小臉兒通紅。 向遠馬上給曲田打電話,讓曲田再核實一下另幾個被綁的女孩身份。 曲田掛了電話去查,過了一會,回電話:除了張藝歌和莊小冉,沒人和江城中學有關係。 倆人一頓操作猛如虎,現在尷尬的滿頭黑線,坐在病房裡,屋裡靜得隻剩墻上的掛鐘滴答聲…… 莊小冉眼珠一轉,打破了沉默:“我給師父打電話了,說一會就過來。” “你師父是什麼修為?” “沒跟我說,反正這次紫雲宗來招收弟子,是他帶隊,我看紫雲宗的人都對他很恭敬,地位很高,應該修為不低吧。” “是不是長得很帥,留著長胡子,紮著像道士似的發髻?” “咦?你怎麼知道?你見過我師父?” 向遠望向窗外:“我猜修為至少是金丹。” 莊小冉一回頭,看見窗外飄著一個人…… 好家夥,怪不得說一會就過來,敢情是會飛啊。 莊小冉看見師父來了,一下有了主心骨,哼!看誰還敢綁老娘! 趕忙起身去開窗戶,結果尷尬了,醫院的窗戶最多就能打開一條縫。 …… 謝福綿也挺尷尬,倆人隔窗交流一下後,落了地,老老實實的從一樓坐電梯上來,走進門,保持著一副仙風道骨的高人風範。 “師父!”莊小冉早就在門口等候,領師父進來:“這是向遠,虧了他救了我。” 向遠尊敬地打招呼:“謝峰主您好。” 謝福綿點點頭算作回禮,對莊小冉說了兩個字:“走吧。” 莊小冉興奮地說道:“我們查出來,綁匪可能住在鳴仙山莊。師父,咱去撅了他們!” 向遠咋舌,真是相由心生,這樣貌英氣的小妮子還真是個好戰分子。 謝福綿搖頭道:“為師來接你去潮音港,跟宗門弟子匯合。” 莊小冉笑容僵在臉上,疑惑地問道:“不先把壞人除了麼?他們綁架啊!可壞了!” 越說越氣憤:“不但綁架了我,他們還綁架了好多人呢!他們……他們還是邪教!他們還有一種‘玄晶’能把人變妖怪!” 謝福綿聽了絲毫沒有驚訝的反應,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依然古井無波地道:“本座下山隻是為了收徒,其他的事情不想節外生枝。” 莊小冉瞪大了雙眼,眼眶有點發紅。 自從在京都見到謝福綿,謝福綿便是翩翩君子的模樣。 別說長得一臉正氣,單是看宗門一起來的弟子對他恭敬的程度就能看出,平時在宗門很是德高望重。 短暫的接觸中,謝福綿給莊小冉的感覺就是那種很正派,很可靠,很親切的長輩,沒想到真遇到事了,說出來的話這麼冷漠。 莊小冉從小家庭優渥,被保護的很好,沒接觸過社會,有著這個年紀女孩子特有的那種半生不熟的天真。 對於修仙宗門的印象一直也是影視劇和小說裡描繪的那樣,每逢妖邪作祟,便禦劍出山,仗劍蕩魔。 想不到卻是這麼一副自私怕事,獨善其身的樣子。 失落,委屈,還帶著一點在新朋友麵前丟麵子的羞憤。 就像小孩子和朋友承諾,一會家長來了領著小盆友們去遊樂場玩,結果家長來了要帶她回家吃晚飯一樣。 巨大的落差感讓她鼻子一酸,小嘴一癟,眼淚不由得湧出來。 向遠看她這樣子就知道她在想什麼,怕她一時意氣,白白浪費了修仙機會。 再說這事,謝福綿也不能說是做錯了,畢竟代表宗門下山辦事,需要考慮的有很多。 “你快跟謝峰主走吧,曲田那麵已經上報了,這事兒咱都不用參與了,再說剩我們幾個大老爺們,人家又不綁男人。”
第九章莊小冉,你師父喊你回家吃飯!(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