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小巷。 這天傾盆大雨,流下的雨水在小巷裡宣泄,把旁邊的泥瓦房都照應的很模糊,像一副渲染的水墨畫。 寧淵提著劍,帶著鬥笠低頭前行,不時的張望著。如果有識貨的人看到寧淵手裡的劍,定會大吃一驚,因為這正是劍閣排行榜前一百的“府邸”,削鐵如泥,價值連城。 突然,泥瓦房上竄出幾道人影,並沒有發出一點聲響,可見輕功了得。 “你就是寧淵寧大俠?哈哈哈哈,聽說寧大俠一劍可摧五百騎,今日我們狹路相逢,我倒要瞧瞧寧大俠有多厲害!。”幾人中最高大威猛的人說道。 “廢話真多,要打就快打,別阻礙本寧大俠趕路。”寧淵嗬斥道。 隻見寧淵拔開“府邸”的劍鞘,雙腿一蹬朝泥瓦房上跑去。那幾個人也紛紛拿起自己的武器,但可隻見全是木劍、木錘、木棒等木製品。 寧淵劍勢逼人,而“府邸”和木器一觸碰,木器便被砍成一塊一塊的,幾下而已,六十厘米的木劍像黃瓜一樣被“府邸”切成二十厘米。寧淵手腕一提,再順勢一帶,其中帶頭之人便被砍傷,血水伴隨著雨水流到地上。可此人看起來並沒有受到致命傷,好像隻是不痛不癢的被蚊子叮了一下而已。此人身強力壯,因為衣服被打濕所以隆起的肌肉格外明顯。此人一掌拍退寧淵,順便一個踢腿便把“府邸”踢出三米遠,直挺挺的插進泥瓦房的瓦片上。 “什麼人在房頂上打架?再不下來我要報官了!”房戶裡出來個男人驚恐大喊到。 “閉嘴,寧將軍辦事!”其中一個人拿出一塊令牌,讓男人瞧清楚。男人看到後立馬噤聲,連忙進屋。 “不愧是寧大俠,好強的劍術,不過現在沒了寶劍,你又能如何呢?”被砍傷的帶頭男人輕笑道。 “嗬,是懂行的,知道打不過我就想先奪走我的武器,不過正好,讓你見識本大俠的拳腳!”寧淵擺開攻擊架勢。 幾人一起迎上,寧淵先打向帶頭男人,連續幾下拳掌配合隻攻擊受傷男人的傷口,隻見男人被打的後退了幾步,傷口又迸發出淋漓的鮮血,最後直挺挺的倒下去。 寧淵又身體一跳,一腳踢向其中一人的胸口,把此人踢開一米之外。 不一會,這幾個人便通通被寧淵打倒,躺在泥瓦房頂和地上。 寧淵收起“府邸”,踏步向前。寧淵走了一會,走到一座氣勢磅礴的府邸門口,敲了幾下門。 開門的老翁雖滿頭花白,但精神氣卻很好,穿著一身墨綠底的綢袍。 “少爺!您出征回來了?怎麼樣,有沒有受傷啊,快讓老身瞧一瞧。”隨後便在寧淵身上仔細打量,生怕有什麼紕漏。 “沒事,遠叔叔,靜伯哪敢傷了我?倒是我下手不知輕重,那“府邸”又太鋒利,不小心把靜伯砍傷。不過靜伯那演技,被砍成那樣然後直挺挺地倒下去。您是不在場,要不還能看下靜伯適不適合去當春和院當武生。” “嘿嘿,少爺沒受傷就好了,傅靜是三品武夫境,您又才剛入九品境,還不會附著劍氣,即使您再多砍他幾劍,哪怕把他胳膊砍下來,他恢復兩三天也能長好。”劉倍遠笑嗬嗬的回答道。 “三品,這得修煉多少年才能達到啊,我修煉了十年也才修煉到九品。煩死了!”寧淵轉身走進府邸,劉倍遠笑嗬嗬的跟在寧淵的身後。 寧淵脫下武鬥服,沐浴更衣,穿上上等綢緞製好的白色袍子,在講武堂坐著喝茶,等候著傅靜的歸來。不一會,傅靜便帶著手下回到了講武堂,寧淵連忙迎接:“靜伯,您的傷怎麼樣了?您為什麼要打落我的“府邸”,我還沒好好發揮呢。” “嗬嗬,傷口不打緊,“府邸”是劍閣榜上的八十八名,削鐵如泥,劍身用的是極地寒鐵打造,最適合寒冰係的劍士使用。你雖然隻能發揮出.......這把劍的一成力都不到吧,但還是鋒利,傷到我沒關係,這些人手裡麵最差的是七品,如果傷害到了他,還是得恢復小半年,得不償失。而且最怕的是你自己使用不慎傷害到你自己,這可是大事。”傅靜笑嗬嗬的回答道。 “好吧,謝謝靜伯陪我演這一場戲,滿足一下我的武道願望。”寧淵說著看向傅靜的傷口,發現傷口已結痂,不用幾個時辰便能恢復如初,大吃一驚。 “你今年是破瓜之年,所以我送給你這把“府邸”當做你的生日禮物,再陪你演這一場戲。但是你要記住,十六歲的年紀達到了九品雖然也算中上等天賦,但是如果要行走江湖,這份力量是遠遠不夠的,希望你可以沉澱自己,早日在武道登堂入室。”傅靜說道。 突然,一陣罡風吹來,把寧淵吹向一邊,又凝聚成一個手掌,直挺挺的拍向傅靜。 “少爺別聽這糟老頭子瞎說,武道太俗,練多了腦子就不轉彎了,還是入文道比較好。以後在朝廷上當個文官也好,不想進入廟堂,文道大家在江湖也能呼風喚雨。”一個青袍男人隨著罡風輕輕從半空落到地麵說道。 這便是文道二品的大家,吳寧欲,吳大家。 “吳書生,你找死?真把老夫笑掉大牙了,文道的二品才能和武道的三品抗衡,你年紀還比我大,等老夫二品的時候你有機會能踏入一品嗎?恐怕就踏入棺材了吧?哈哈哈哈。”傅靜反駁道。 “你!老匹夫!”吳寧欲臉色一僵,抬起手,氣運丹田,青色罡風頓時濃烈幾分,聚集起來形成一道龍影。 傅靜嗬嗬一笑,釋放氣勢,身邊竟泛起黃色的零星點點,逐漸形成一個盾牌,盾牌上依稀可以看出是一隻雄壯的獅子。 “這就是氣勢!也可以說成殺氣,修為高的武道和文道大家就可以養成獨特屬於自己的氣勢,附著到自己的武器或者肉體上,他倆這是怕傷害到你,所以隻把氣勢壓縮成自己的技能,也可以說成為功法,如果直接外放自己的氣勢,恐怕你早就被沖爛了。” 寧淵循聲望去,眼前一亮。“父親,您回來了,今天怎麼這麼早,不去將軍府當差嗎?” 是寧淵的父親寧榮光,身為陸陽王朝十三州之一的寧峻州將軍,二品官職,五品武夫。 “大將軍。”傅靜和吳寧欲連忙停手、作揖。 “沒事沒事,無礙,我也很久沒有看到兩位哥哥正兒八經的打架了,我知道肯定是因為今天淵兒十六歲生日,兩位對淵兒未來的規劃產生了分歧。照我看,不如二老今天就打一架,讓淵兒聽贏家的。正好我和淵兒開開眼界,如何?” “哈哈,好!就聽大將軍的。”傅靜哈哈一笑。“要打就真打,我去拿武器!過會後院習武場見。”傅靜立馬轉頭回自己的庭院拿武器。 “怕你不成?老夫也去!”吳寧欲冷哼一聲,也回到自己的庭院拿武器。 片刻過後,後院習武場。 “你現在已經在武道廳堂入室,成為九品武夫,但是想入文道也沒關係,文道九品也是修煉自己的肉體,俗話說:故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磨煉肉體也是磨煉自己的意誌,是相通的。”寧榮光耐心的說道。 “知道了父親,我也不知道自己具體想修煉什麼道路。是成為像您一樣的廟堂將軍,還是行走江湖的俠客,還是治國平天下的文道大家,對我來說都比較迷茫。”寧淵回答道。 “嗯!不急,我跟隨皇上南征北戰半輩子,把後輩幾輩子的仗都打完了,作為我的兒子,你有什麼宏圖大誌也好,平平淡淡也罷,父親都支持你。”寧榮光說著習慣性的揉搓自己的右小臂,那是長年南征北戰留下的後遺癥,當年被一隻穿雲箭給射穿了手臂,後來即使治好平常也會隱隱作痛。 說著說著,傅靜和吳寧欲也一齊來到了習武場。 寧靜的武器是一把紫色長槍,名曰“紫鬢”,是作槍大家王道的作品,在名槍榜名列二十三。吳寧欲的武器是一把扇子,其實隻有武道大家的武器是真正的武器,文道大家的武器一般都是自己常年侵染的文玩、文具等,經過時間和文道氣勢的常年侵染,這些文玩也能被氣勢很好的附著和駕馭,從而產生很大的威力。正如吳寧欲的這把扇子,是烏木的扇把,扇子上麵用蒼勁的筆法寫著“不喜不悲”,此扇就叫“不喜不悲”。此扇已有六百年的歷史,源自六百年前大岱國的一個皇親國戚。 “傅靜大哥修煉的是金係氣勢,你看到黃色的小砂珠便是他的氣勢;而吳寧欲大家修煉的是風係氣勢,你感受到的罡風便是如此。無論是武道還是文道,甚至是一些小的修煉體係,例如閹人用的體係、僧人用的體係等,都是九品最低,一品最高,而到了大宗師這種級別的就不分體係了,隻要修煉成天人感應、天人合一的程度都可以被稱作大宗師。聽說他們已經踏入了神仙的境界,可以感受到這世間任何物的變化,自己也不會被世間時間而影響。俗話為:長生不死。”寧榮光講解道。 “以前隻知道兩位老師境界很高,沒想到這麼高,簡直和春和院的樓層一樣高了。”寧淵驚訝道。 “淵兒,你少去春和院聽曲,多把時間放到修煉上,為父就此生無憾了。” “您看您,剛剛還說無論我怎麼樣都支持我,現在就說讓我多修煉了。”寧淵埋怨道,把寧榮光逗的哈哈大笑。 傅靜和吳寧欲站上了習武場的中央,這偌大的習武場可同時容納一百位武者同時修煉,隻見傅靜使用金係氣勢輕輕拍打在習武場四方的四塊石柱上,頓時從四塊石柱上發射出四道氣勢線,四道氣勢線一撐,習武場便被撐起一個透明的空氣罩,寧淵伸手一摸,像是摸在了一塊豆腐上,軟軟的,濕濕的。 “這是上等隔靈石做成的石柱,修煉者可用自己的氣勢祭起,形成個保護罩,這樣罩子內的打鬥便不會波及外麵,我們外麵的修煉者如果不經過發起者的氣勢同意,我們也是進不去的,除非修為更高的人強行闖入,這樣這個保護罩也會從外麵被打碎。”寧榮光解釋道。 “原來如此,為何父親現在才告訴我這些東西,我十六歲之前隻在習武場修煉,在書房讀書,要麼就是和兄弟們去遊玩,現在才知道還有這些奇妙的玩意兒。”寧淵抱怨道。 “你要知道的還有很多,在陸陽王朝外也有很多大陸和王朝,也有很多妖獸和神器。在過去的十六年,父親隻希望你可以快快樂樂的長大,因為父親足夠保護你,並且不希望你那麼小就感受到壓力,但是現在。。。。。。你長大了。”寧榮光眼中閃出一絲痛苦,但很快就消逝。 “長大了就要發生什麼了嗎?”寧淵心裡暗道,但沒有說出口。 “少爺,我們倆首先先使用自己的氣勢進行比拚,到了五品後,可以領悟出屬於自己體係的靈,我是金獅靈,這書生是鳳龍靈。”傅靜向寧淵說道。 是高達數十丈的一隻金獅和一隻綠風龍。金獅齜牙咧嘴,兇相顯露,呈蓄勢待發的撲咬狀,氣勢中有肉眼可見的金砂圍繞金獅轉來轉去,可想而知這便是金係氣勢。而綠風龍則盤旋在半空中不停舞動,張開的四隻爪獒鋒利無比,不過眼神十分嚴肅。 雙方大家的氣勢靈被祭出,利用威壓不斷的打壓對方。“去!”兩位大家嘴巴微動,身體不動如山,站立如鬆。金獅和風龍碰撞到一起,金獅用前掌擒抱住龍頭,張開血盆大口就去咬。而風龍則龍身一抖,把金獅甩到一邊,從口中噴出一陣罡風直挺挺的朝金獅打去。金獅也不甘示弱,怒吼一聲,直接朝罡風沖撞去,一下把罡風撞碎,撲向風龍。兩具氣勢靈沖撞到一起,速度快到幾乎用肉眼看不到,一下是金獅撕咬龍角,一下是風龍撕開金獅的左前掌,難分難解,廝打了近一刻鐘。 “嘭”的一聲,兩位大家隨著爆炸聲往後飛去,撞到了保護罩上,雙方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內傷,而傅靜嘴角冒血,咳嗽不止。“混蛋!讓老夫丟臉!”隻見傅靜拿起“紫鬢”長槍,朝吳寧欲快速跑去。“金獅焚盾。”隨著傅靜使出功法,頓時出現四具盾牌保護住傅靜的四周,圍繞傅靜自身不停的旋轉。“鐵潭十字槍。”傅靜快速揮舞著長槍,氣勢又凝聚成一隻金獅,不過沒有剛剛比拚氣勢那麼大,隻有一人高在傅靜身後顯現,一時氣勢逼人。 “傅靜大哥的氣勢靈不如吳寧欲,但近身搏鬥和功法卻一定能勝過。”寧榮光撫須說道。 吳寧欲臉色一變,不知道傅靜這老家夥居然真打。連忙繼續祭出自己的氣勢靈風龍沖向傅靜,隻見傅靜輕功一踩,踏入半空,和半空中數十丈的風龍戰鬥。風龍無論是撕咬還是抓撓,都被傅靜周圍的盾牌抵擋,隻能圍繞傅靜飛來飛去,逐漸縮小包圍圈,成一個大球圍繞在傅靜周圍。傅靜揮舞著長槍越來越快,長槍上的氣勢與風龍碰撞打出耀眼的火花。“給我破!”傅靜怒吼一聲,風龍突然被打散,巨大的沖擊力又把傅靜和吳寧欲打飛,而傅靜利用長槍控製身形,往後一撥借力又快速朝吳寧欲跑去。 吳寧欲來不及擦嘴角冒出的血,拿著“不喜不悲”扇連忙朝空中畫符,背後祭出的風龍不停的旋轉,不過麵相沒有剛剛的大鳳龍靈那麼嚴肅,十分的兇猛。“露風符。”隨著吳寧欲大喊,符也畫完,飄蕩在吳寧欲的身前,隨著吳寧欲拿著扇子揮舞,符的中間不斷冒出一道道風刃朝傅靜打去。傅靜左揮一下右揮一下,拿長槍打破風刃,就這麼一步步艱難的朝吳寧欲走去。 “真當老夫好欺負了?風身不知何處去!”吳寧欲忍無可忍,使出功法,隻見凝聚成的風氣勢又形成五個“吳寧欲”,加上本體正好六個,也各自畫符朝傅靜擊打。 傅靜冷笑一聲,不過手裡的長槍並沒有停止揮舞,反而越揮越快,身形也隨著長槍的揮舞上上下下,躲避和擊打著飛來的風刃。 寧淵看的目瞪口呆,他平常喜歡去春和院看戲聽曲,那會也說了靜伯像春和院的武生一樣演技好,可現在隻見傅靜揮舞著手中的紫槍,可比武生揮舞的要讓人眼花繚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寧淵看不懂,但是寧榮光看的十分清楚。傅靜用的功法《鐵潭十字槍》是傅家祖祖輩輩傳下來的槍法,意在一個乾脆和攻守兼備。右手抓槍身左手反撥槍尾是這門功法的拿槍姿勢,具體怎樣使用功法寧榮光也不清楚,隻見紫槍好像在不斷地寫“十”字,但風刃卻無論怎樣都近不了傅靜的身。 兩個人打了近五百回合,天色也從傾盆大雨的早晨變成了散布烏雲的下午。 吳寧欲的臉色壞到不行,身穿的青袍早就被槍氣戳了五六個大洞,不時還向外滋著血。風身也被傅靜打散三個,隻有兩個風身無精打采的祭著“露風符”,連顏色也淡了幾分。 傅靜這邊也不太好,頭發早已散落,渾然沒有了剛剛的宗師風範,此時倒像個下地給莊稼揮糞的老農夫。 “嗬,老夫怕了你了!你要是接下老夫這招,老夫心甘情願認輸!”吳寧欲吐了口濁氣,收回兩具風身。傅靜也停下揮舞長槍,喘著粗氣。但閉上眼睛、氣運丹田,紫槍的槍尖顫抖,發出“嗡”的響聲。 吳寧欲雙手一撐,氣勢頓時泄出體外,把“不喜不悲”扇撐向半空,扇麵上的“不喜不悲”發著青光,把昏沉沉的烏雲天照射的宛如出現了一道青色的彩霞。 “風是無形的,氣運也是。六百年前的大岱國氣運,就讓老夫見識見識吧!”吳寧欲已經很多年沒有打過架,平時侵染的文玩法寶在平時也很難顯示出真正的實力。 “大風起兮雲飛揚!風!風!風!風定九天!”吳寧欲喊道。身後的風龍此時不再飛舞,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好像入定一樣定在空中,但是眼睛發亮,似有怒意! 這時傅靜也睜開了眼,拿起長槍朝向吳寧欲。紫槍上冒出的氣勢把傅靜的衣物從右小臂開始震碎到左小臂,裸著上半身,兩條裸露的胳膊閃著金光。“金伐訣!”隻是普普通通的功法名字,並沒有多花裡胡哨,而且隻是金係氣勢的大體修煉功法,並不是槍法功法,但卻能感受到這滔天的威力,連槍榜二十三的“紫鬢”也顫抖不已。傅靜擺開攻擊架勢,等候著吳寧欲的攻擊。 吳寧欲此時大手一揮,空中的“不喜不悲”扇隨著吳寧欲的大手在空中扇動,扇出一陣罡風。而傅靜也像一隻從緊繃的弓上發射的利箭,直挺挺的沖了上去。而場外的寧淵、寧榮光父子隻能看見一陣金光飛了過去。 真是好大的風啊!保護罩裡的地磚、地磚下的泥土、甚至地基柱都隨這陣風朝傅靜吹去,而傅靜卻在風阻裡繼續前行。 肉眼已經看不到了,大風帶的泥沙和石料遮擋住寧淵父子的視線,隻能看到一陣金光,來自傅靜的金光。 “哢嚓。”保護罩終於撐不住了,連同石柱一起被擊碎。這可是上等隔靈石做的石柱,一塊上等隔靈石的價錢可達黃金三百兩,在寧峻州可購買一座上等的府邸! 氣勢撲麵而來,惹的寧淵驚呼,嚇得癱坐在地上。“我要是被這大風吹到,估計會被吹散架吧!”寧淵心裡暗道,但是被嚇得已經站不起來了,距離氣勢隻有幾米遠了。 “定!風!波!”寧榮光大喊,站在寧淵身前,護住寧淵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