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枝乾拿回家後楊衫對顧江說道,:“你小子踩狗屎啦?怎麼什麼好事都能讓你碰到,你知道這是什麼嘛?” 顧江愣了一下說道,:“樹枝啊” 楊衫:“嘖,這可是雷擊木啊,而且還是棗木。” 顧江:“雷擊木是什麼?” 楊衫:“這雷擊木,是那上了年頭的精怪為了渡劫,而附著在具有陽性的樹上,借此緩解痛苦。等到渡劫之日到來,就會降下天雷,被劈中後若樹不死,則可成為雷擊木,桃木尚可,棗木最佳,其中落雷時間也有不同,春雷乃是最上乘,這可是好寶貝啊!,能克製世間一切妖魔鬼怪。” 顧江聽得直發愣問道,:“世上真有妖魔鬼怪?” 楊衫:“當然有,而且很多。” 顧江緊接著問道,:“當時那顆棗樹上就有妖怪渡劫麼?” 楊衫緩緩說道,“有,晴空落雷劈棗樹,事出反常,必有妖。” 顧江:“那他渡劫成功了?” 楊衫:“八成是成功了,樹還活著,多半是他抗下了天雷。” 顧江疑惑的問道,:“他既然成功了,為什麼不把這個寶貝拿走?” 說著舉起了手中的枝乾。 楊衫:“雷擊木取的就是那一絲天威,別說拿走了,就算他碰一下,都如同再受一次天雷。”顧江看著手中的雷擊木,瞠目結舌。 此時的北山上,顧江:“楊叔,我回來啦。”楊衫:“哈哈,兔崽子跑的還挺快,記著挑上年頭的砍,年頭越長越值錢。” 顧江:“嘿嘿好,知道了叔” 溫暖的晨輝映照著兩人在山間劈砍的背影,好個人間四月天!苦桃樹上摘銅錢。 位於清湖村三十裡的於槐鎮上,一名身形高大魁梧的少年,坐在十字街頭,旁邊有兩隻母雞和一籃子雞蛋,還有一些自家編的草鞋,另外一個包袱裡裝得是一些吃食。 少年正是白巳,雞蛋是李嬸攢的,兩隻母雞由於年頭長了,不怎麼愛下蛋了,李嬸就想著讓白巳去鎮上看看能不能換些個錢。 天還蒙蒙亮白巳就出了門,不想天黑回家的話,就得早點走,不然去了往返的路程,也沒多長時間可以擺攤了。 此時白巳的旁邊還有個擺地攤的,大概二十出頭的年紀,一身錦緞,一看就出身不凡,人家身前的東西可不像他這麼寒酸,隻見一個大大的布包鋪平在地上,各種雜七雜八的東西。 什麼葫蘆,扇子,書籍,字畫,手串,簪子,器皿,小陶罐,孩子玩的玩具,還有個夜壺,琳瑯滿目應有盡有,也不知道那個夜壺用沒用過,反正看著是不新。 最吸引白巳的,是那本墊在攤販屁股底下的書,很厚,像個小凳子是的,但卻很破舊,沒有書名,因為外麵的幾頁已經爛了。 白巳轉頭看著攤販問道,:“你屁股底下的那本書怎麼賣”? 攤一販訝異的看向白巳道,:“小夥子,為什麼不買我擺著的書?卻要這本爛書”。 白巳:“我買不起,感覺那本應該便宜點”。 攤販看著白巳反駁道,:“哎小夥子,這你就不知道了,我這本書啊!可是這裡麵最貴的東西了”。 白巳:“那你還把它坐屁股底下。” 攤販略帶誇張的說道:“我這是怕別人給我搶走,這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白巳不說話了,雖然想看看那本書,但是他知道自己買不起,而且也舍不得花那個冤枉錢。 攤販見一旁的木訥少年不說話,也失去了繼續搭茬的念頭。 就在此時,一位彩衣少女走到白巳身前,瞥了一眼籃中雞蛋和雞之後,未作停留的走到攤販麵前,像是多看一眼就臟了眼睛一般,眼中盡是嫌棄之色。 白巳見狀也未說什麼,隻是坐在那裡,目光隨少女走動,最後停留在攤販身上 少女掃了眼攤販麵前的東西之後眼前一亮,看向一隻青綠色小瓷瓶,很是喜歡,瓷瓶色澤圓潤呈水滴狀,上刻有明素二字,字體纖細秀氣。 少女抬頭看向攤販道,:“這個怎麼賣?”說著,指了指那隻小瓷瓶。 攤販盯著少女隆起的胸脯嘿嘿笑道,:“呀!小姐您眼光真好,這可是個寶貝啊!平常心情煩躁雜念滋生時,隻要握住它,便可思緒清凈,心神安寧,隻要這個數。”說著豎起了兩根手指, 一旁的白巳扯了扯嘴角,轉過頭去,心裡想著,:“這忽悠人的話誰信啊!” 少女皺了皺眉頭,很是厭惡攤販的目光,神色冰冷的掏出二兩銀子扔向攤販說道,:“給你”,說著便要去拿那個瓷瓶。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攤販接住銀子,看向少女說道,:“小姐,是二十兩”。 少女伸出去的手一頓,她出門根本就沒帶那麼多錢,身上一共就十兩,而且那瓶子哪裡值的了二十兩,雖然攤販介紹的時候少女沒有反駁,但自然是不信那些鬼話的,隻是不想浪費口舌,哪裡想到攤販居然獅子大開口, 此時少女的手僵在空中,伸出去也不是,收回來也不是。 一旁還有個土裡土氣的少年看著,頓時讓少女有些惱羞成怒。 她看向那攤販冷冷的說道,:“張嘴就要二十兩?就怕你有那個命掙,沒那個命花。” 攤販笑著說道:“我有沒有命花,就不勞小姐操心了。”說著就把銀子拋了回去。 少女沒有接那銀子,而是側過身去,躲了開來,她感覺被眼前這個令人厭惡的家夥摸過的銀子,已經臟了。 少女怒氣上湧,拿起麵前的一本書籍就向攤販砸了過去,然後轉身就走,攤販伸手接住,依舊坐在那裡,隻是皺了下眉頭。 白巳的目光從少女的背影收回,又看了看地上的銀子,最後看向那個攤販說道,:“你這要價要的也太狠了,二兩還嫌少啊!我看那人也不像那麼好惹的,你這不是在找麻煩麼。” 攤販笑著道,:“如果我介紹那些都是真的,你說值不值二十兩?” 白巳一愣緩緩說道,:“對我來說....不值,在那些有錢人眼裡應該值吧!” 攤販也一愣,看著少年那洗的泛白的麻布衣衫,和腳底的草鞋,不知道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