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兒,你啥時候醒的?” 我有些尷尬,仿佛社死。 “沒多久,剛醒呢,門口誰呀?” 看著她似笑非笑的眼神我是覺得不好跟她解釋這個事兒了,總不能說,有人過來上門推銷吧?問推銷什麼?告訴魚兒推銷的按摩加鐘服務? 我們的感情已經過了愛要說出口的年紀。沒有說出口卻不代表沒有,我打賭,這一次我要是瞎說,她嘴上不說,心裡肯定是氣急了的。 “沒誰,客房服務,問咱們需不需要用餐。” “是嗎?” 魚兒居然能做到神色自若,確實不再是當初那個容易忽悠的社會小白了。 “我怎麼聽見她說什麼188,588的?” 神色自若我也行 “哦,就是下午茶套餐嘛,188,588,888,有那錢咱出去吃點啥不行?吃他這點東西,沒必要。” 說著,我也再鉆進被窩,摟著她試圖略過這個話題: “魚兒,要不要再睡會兒?我感覺還有些困呢,現在時間還早,不著急的,晚點再去吃晚飯。” 她卻不吃我這一套,翻身壓住我,在我耳邊輕聲問道: “我怎麼還聽見她說什麼可以和我一起呀?還說可以打折?” 我有些說不出話來,大腦宕機,瘋狂重啟。 “不是,魚兒你聽我狡辯,不是,你聽我解釋,不是,你聽我跟你說……” “說啥呀?說~你沒有點過?還是說你也不知道?嗯?” 說著,她的手緊了緊。 嚇得我趕忙解釋: “都是,但是主要是我不想你知道這些東西,我覺得,這些跟你說了不太好。” “切,姐姐我怎麼說也在外邊工作好幾年了,這都不曉得邁?太小看人了撒。” 她還有些不屑。 “再說了,我還不曉得你?有心理潔癖這事兒從我倆認識你就在說。” 確實,我這人吧有點心理潔癖,有些人可能對這事兒嗤之以鼻,但是吧我隻能說,人有百樣人,個個都不同吧,就像有些人選擇開心一天算一天,有些人會存下手裡的每一分錢為了未來打算一樣。選擇嘛,是我們從小做到大的題目,以後還會繼續做下去,做一輩子,就算死了還得選擇火化還是土葬呢,避免不了的。 魚兒的話說的直白,倒是整的我有點不太好意思了。 “我這不是不想你誤會嘛,畢竟,這地方是我帶你來的。” 她也不說話了,隻是逐漸有了動作…… ………… 拉開窗簾,窗外已經是黑夜,牽著她的手溜達在重慶的街頭,似乎是重慶人天生愛溜達,來來往往的行人也都慢慢悠悠的溜達著,享受這江邊的晚風,按照水滸傳的方式,應該是有詩為證: 秋風江上起,行人步悠閑。 落葉隨波去,殘陽映水間。 漁舟歸晚唱,雁字寫長天。 醉眼望雲外,豪情似酒酣。 哈哈,別說,還挺應景,生活嘛總是在生與活之間相互折磨,再不自娛自樂,誰又能談得上開心? 行走在江邊,大概是被江邊的煙火氣與秋風釀做的果兒酒熏的有些醉了吧,我卻是忘記了身旁的人兒,忘記了一身傷病的身子,忘記了挺拔的腰背,忘記了熙熙攘攘的人群,恍惚間好像我是看到了我的曾經?又或者是我的未來? “那兒是不是有個人?” 我手指著前方的江麵,喃喃細語道。 “哪兒?你說啥?” 魚兒有些疑惑,我卻沒能聽見她的疑問。 “那個人,那一身的白色連衣裙,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她是誰?是你嗎?還是她?” 魚兒推了推我,皺眉道: “你看見啥了?咋個神神叨叨的呀。” 終於,我回過神來,看著麵前平靜的江麵,突然笑了,管她是誰呢,不管是她還是她,這個女人終歸是變成了眼前人。 “我看到你了,魚兒。” 我肯定道 “真的?哪兒呀?我不是在這兒嗎?” 我一指江麵航船打在江麵的燈光,笑道: “在那裡,一身白衣,可謂是: 秋江夜色美如畫,女子白衣立岸邊。 江麵波光映月色,燈光璀璨映容顏。 輕風拂麵衣袂舞,笑語盈盈似天仙。 此情此景難描畫,唯留詩意在心田。 你說,是不是你?” 恰巧,她今天穿了件白寸衫做中衣。 “咦~酸死了,好大了喲,還弄這些東西,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說著,她的嘴角還是上揚的,誰又會不喜歡被人誇呢? 隻是,真的是魚兒嗎?我記得三年前,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在那個陽光明媚的早晨,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她亦是一身白衣,陽光映在她的臉上,閃閃發光………… 三年前,我們第一次見麵,那是在春天的三月裡的一個清晨,我站在路邊,看著她向我走來,那天風挺大,吹得她的裙擺飛揚,被凍的瑟瑟發抖卻倔犟的一聲不吭,還非要仰起頭,嘴角咧起微笑。 我看她雙腿凍的都快變了顏色,把我的風衣披在了她身上。我倆這樣沿著馬路邊走了十分鐘才想起來用手機打個車。 按照原計劃去了商場,結果時間太早,人商場還沒有開門,我的風衣給了她,我也被凍的瑟瑟發抖卻還咬牙堅持。 不得不說,倔犟這方麵我倆簡直是如出一轍。 最後實在冷的不行了,去找了個酒店開了間房,有了空調,再小心翼翼的擠進她的被窩,再到我倆相擁而眠,隻有一個上午。 那時候,被窩裡我才感覺到她的腿被凍的冰涼,幾乎凍僵了,還是我把她的腿抱在懷裡捂了好久才緩過來,再想想她淩晨三點從四百多公裡外出發才能趕在早上八點多到我的駐地附近城鎮見到我,不知道被凍了多久。 那時候,她真的很好,其實一直她都很好,錯的一直都是我,隻是很可惜,我真的無能為力了,這種無力一度讓我絕望,這才有了後來的事。 ………… “喂?喂?你又乾啥子喲,又在發呆,你咋個回事哦,虛了邁?從剛剛一出來你就這樣了。” 魚兒推了我一把,語氣有些戲謔。 我總算是回過神來,笑道: “喲~魚兒這麼飄了啊,我虛不虛你還不曉得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