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入校以來,孟懷遠和同鄉聚的少,也隻有在上自習課程的時候偶爾遇到打個招呼,柏朝彬的宿舍樓距離校後門很緊,裡孟懷遠他們較遠,孟懷遠和校友陳峰、郝東交流得多些——他倆的宿舍就在孟懷遠隔壁。 “柏朝彬,我們五點左右在你宿舍樓下集合,我這裡有郝東、陳峰。你哪裡有幾個人?”電話這邊孟懷遠問道。 “我這就我一個,旁邊女生宿舍還有一個是陳峰的老朋友。”柏朝彬說道。 “那就五個人嘛。”孟懷遠說道,“一會兒見。” “行,你們過來嘛,我在宿舍開把遊戲等你們。”柏朝彬說著掛斷電話。 孟懷遠從宿舍出來徑直朝郝東他們宿舍走去。 “你們兩個整好了麼?” “我好了啊,等陳峰。”郝東邊說邊敲鍵盤,陳峰不僅不忙地從衛生間出來,對著鏡子梳頭發、打摩絲,正麵照照、側麵照照,滿意地說,“我也弄好了,咱們走吧!今天去哪兒玩呢?” “先過去和他們匯合再說吧。”孟懷遠說道。 幾人來到柏朝彬的宿舍,他還沉浸在穿越火線的世界裡,孟懷遠把他的耳機拉下來,他才反應過來,“哦,你們過來了,等我一會兒馬上結束了。” “懷遠,直接給他關機。”陳峰慫恿道,郝東二話不說直接上手就要關機,柏朝彬連忙擋住主機開關鍵,“別鬧,我馬上結束了。”正說間,柏朝彬的角色被對手一槍爆頭。 “你妹,你們幾個不來的話,我嘎嘎亂殺,一來就讓我被擊斃。你們有毒。”柏朝彬生氣地說。 “毒你妹,我們都等好久咯。別廢話,走了。”孟懷遠催促道。 柏朝彬起身拿著盆到衛生間,不緊不慢地把帕子圍在脖子上對著水龍頭猛沖,打上洗發水邊揉邊說,“陳峰,你的‘老相好’來了麼,這麼著急相見。” “別亂說,沒有的事都快被你們說成真的了。”陳峰害羞地說道。 “平日裡悶騷就算了,這裡都是熟人明著點不好麼。”陳東直接戳破陳峰說。 “懷遠,幫我拿塊帕子。”柏朝彬說道,孟懷遠給他遞過去一邊說,“陳峰你還是問一下她下樓沒有。” “就是!女生磨嘰地要死,半天岀不了門,你等他天經地義,她等你‘天誅地滅’。問一下,柏朝彬你也搞快點。”郝東不耐煩地說道。 柏朝彬三下兩下就洗好了,一邊用帕子擦拭一邊翻著吹風機,“馬上就好!走吧!” “你們幾個好拖拉哦,”李雯婷見到孟懷遠他們埋怨說道,“我一個女生都麻溜出門了,還讓我等你們,好意思不?” “我們要把你的‘老相好’帶上嘛,耽擱了點時間。”李雯婷跳上去就要錘他,郝東把陳峰推到前麵,自己往後縮。 “好了,咱們走吧。”孟懷遠說著。 “去吃點什麼呢?”李雯婷說道。 “聽說這裡有個小吃街,好吃的東西很多,咱們可以去瞧瞧。”柏朝彬說道,“我和室友出去吃過幾次,味道也還可以。” 孟懷遠一行人在校園後門等車,不遠處他看到葉文傑和時若初兩人。 正想上去打招呼,“走了,車來啦!”李雯婷連忙催他上車。 公交車似乎專為江城師院開通的一樣,從後門坐車可以直到市中心。 晚飯過後,幾人相約到市區轉轉。 白天繁華的都市隨著夜幕降臨沉澱出些許難得的寧靜,車子從黑燈瞎火的地方漸漸使到人潮湧動燈火通明的市中心。 江城這座城市算不上大,澄江是它們的母親河,河流彎延曲折地流經於市區,無論白天黑夜都為江城增添了亮麗的色彩,路旁的綠化樹隨著風聲簌簌作響,燈光,微風,偶然疾馳而過的列車鳴笛,無數不彌漫著夜的味道。 從江城學院到終點站,大大小小的拱橋十餘座,橋梁或大或拉近城市之間的距離,橋上汽車川流不息,橋下釣魚的人們也是晝伏夜出,借著夜晚的燈光垂釣,湖麵波光粼粼把大廈、大橋的倒影攪得迷幻不清,美麗的倒影勾畫出一幅美妙絕倫的夜景畫。 江邊的夜市攤格外熱鬧,夜市像是城市古老的腔調,在燈火輝映的夜晚明明滅滅,韻調斑斕。孟懷懷他們沿江而行,以步子去丈量這座城市,了解這座城市。 “你怎麼每次見到我就躲我呢?”李雯婷對著陳峰說道,她直率的性子和陳峰的內向形成鮮明的對比,陳峰也不搭話直接縮到郝東後麵。 “你們兩個打情罵俏,別傷及無辜哦!”郝東打趣的說到。 陳峰躲在他身旁狠狠地掐了他的肩膀,郝東痛得讓到一邊,“啊喲喲,著不住咯,我直接讓你倆,行了吧!” 孟懷遠額和柏朝彬兩人看著他們打得“火熱”,隻在一旁出損招。 “郝東,你抓緊找一個不就是2V2的平局了麼。”柏朝彬調侃道。 “對啊,你一個人怎麼是人家一家人的對手,要組件家庭了那就是平分秋色。”孟懷遠補充著說道。 “日防夜防,損友難防,過了今晚咱們彼此拉黑吧!”郝東邊說著邊往前走。 “今晚這個氣溫還是蠻舒服的,你看對麵還有遊泳的誒。”李雯婷叫做說道。 “夜遊,你想去試試水?”柏朝彬說著就去佯推李雯婷,李雯婷趕緊躲到陳峰後麵,陳峰嘴上沒說什麼卻不自主的擋在兩人中間。 柏朝彬反過頭來對孟懷遠說,“你不是會遊泳麼,要不要下去試試。” “對這裡的水況不熟悉,不敢下去誒,要是在老家的那條河裡,我早就下去遊泳了。”孟懷遠說著。 “沒事兒啊,我們幾個給你放哨,這裡有大叔大媽在遊泳,也不是深水區,下去試試。”柏朝彬說道。 孟懷遠環顧四周燈火昏暗,人也較少,吃完東西身上也燥熱得慌,加之幾個人在慫恿,孟懷遠就說下水去試試. “你下,我就下!“孟懷遠看著柏朝彬說道。 “我是會洗澡,但隻會洗淋浴的,”柏朝彬說,“這種……不適合我。” “別說了,他就是一個旱鴨子。”郝東嘲笑著說道。 “我隻是對洗澡的環境有那麼些癖好而已。”柏朝彬說著,“你去啊,遊兩圈我們在岸上等你。” “好吧,我先試試水深淺……”孟懷遠說著,陳峰大聲得喊著,“大爺!大爺!你在這裡遊泳水深不深啊!” “這裡一兩米左右吧,不算深!”老大爺兩手拍水讓自己穩穩地浮在水上,“水是暖和的,可以遊兩圈。”說罷,大爺就遊遠了,在夜色裡不見了影子,水波輕輕地拍打著岸邊。 “那我就試試!”說著,孟懷遠把衣服一脫,正要解褲子的時候突然反應過來,“喂,你倆不去其他地方耍耍……”說得李雯婷害羞的跑開了,陳峰也緊跟上去。 “這個陳峰,木頭木腦的,”郝東生氣的說,“我們在給他創造機會,他卻……哎,一天就是悶騷得很,真要上的時候又拉不出門,氣死我了。” “你不會真要下水吧?”郝東問到。 “來把衣服拿著。”孟懷遠把脫下的衣服甩到他的手裡,就出一條短褲下水。 孟懷遠現在岸上用手試試水溫,先捧了一捧水在額頭上拍拍,再在胸膛拍拍,深吸一口氣就下水了,沿著河岸,孟懷遠慢慢地沉到水裡,他把兩隻手向上伸起來,整個身子全部沒入水中,舉起的手被淹沒也沒踩到底。他趕緊兩手一撥浮出水麵。 “我去,這老頭子壞得很,”孟懷遠一邊擦去臉上的水,一邊用手扶著岸邊說,“我整個人都沉下去,都還沒踩到底,這裡的水深至少兩米,他卻說不是深水區。” 柏朝彬趕緊過來拉他一把,“你要上來麼?” “不用,水裡暖和,舒服勒。”孟懷遠手臂劃動,兩隻腳不停交替踢蹬,快速上下擺動,整個人浮在水麵說,“下都下來了,我遊兩圈……”說完,孟懷遠撲通一聲就遊遠了。 “他不會有事吧?”柏朝彬問到。 “經常在河邊跑的,能不能遊他心裡清楚的,咱們就在這等他吧。”郝東說完一屁股坐在護欄上。 “軍訓可算結束了,一天天的累得要死。”郝東說著。 “是啊,軍訓結束的時候不是送教官麼,我們班的女同學哭得稀裡嘩啦的。”柏朝彬說著。 “女生比較感性嘛,對了,你女……你那個同學怎麼樣了?”郝東問到。 “她啊……在我們市的院校讀書啊。”柏朝彬說道。 “你不去看看人家啊?”郝東說。 “放假再說吧,天天都打著電話的。”柏朝彬說。 “好吧!”郝東說著看到一個人影在湖麵喊道,“孟懷遠,是你麼?” “是啊,我對岸遊過來了,好舒服哦,你們倆要不要下來啊?”孟懷遠在水裡說著一邊朝郝東他們遊過來。 “算了,遊的差不多就快上來咯,要回去晚了宿管阿姨要鎖門了。”郝東說道。 “我不怕,宿管阿姨就在我們隔壁,隻要態度好,阿姨不會為難我們。”柏朝彬得意地說。 “我去,你真幸運,我們去玩了都要被阿姨說半天,宿舍門一關,半天沒人應答。”郝斌說著。 孟懷遠遊到岸邊,柏朝彬走上去前去扶他上岸,郝東把衣服遞給他。 “怎麼就你倆,他倆人呢?”孟懷遠問到。 “你這人怎風情,人家當然二人世界去了。”郝東說道,“你個土牛!” “你才土牛,趕緊打電話叫上那倆啊。”孟懷遠一邊穿衣服一邊說,“今天真暢快,軍訓那麼久,吃飽喝足遊兩圈,今天能睡個飽覺。哈哈!” “行了吧,你!”柏朝彬拍著他的肩膀說道,“走啦。” “誒,你問了沒有啊?”孟懷遠看著郝東說道。 “打電話給李雯婷,沒人接,我也給陳峰打了都沒接。”郝東說著。 “他倆……不會開房去了吧?”柏朝彬壞壞地笑著說。 “這我就不知道咯!”郝東說著,“明天你可以自己問他啊。” “那咱們回去吧,他倆又不是不認識路,興許早一步先回去了。”孟懷遠說。 郝東說道,“這不像陳峰的作風,他們要先回去的話也得跟我們知會一聲的,算了,不管他們。” “就是,人家的二人世界,別被你這個土牛打擾了。”柏朝彬說郝東,郝東故作生氣上前就要打柏朝彬。 “這個城市的夜景還是安逸的,什麼時候把你的張姐姐也喊過來啊,帶她看看‘你的世界’!”孟懷遠揶揄柏朝彬說。 “過久再說,剛開學許多事兒呢。”柏朝彬說著。 “郝東,你不找找?”孟懷遠突然問道。 “找啥?”郝東假裝不知道孟懷遠的用意。 “找對象啊!”柏朝彬大聲地說。 “等你想好那是什麼時候了?”孟懷遠接過話題說。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你一個單身狗好意思說我,柏朝彬說就算了,人家好歹有對象,就你和我還要互相傷害。”郝東此言一出,孟懷遠頓覺吃癟沒再說。 “大學時間多,你就別停在初高中了,有合適的朋友可以試著交往嘛。”柏朝彬說道。 “一個人多自在,向上網就上網,想遊玩就遊玩。像你一樣找個時刻匯報工作的那得多累啊。”孟懷遠嘴上不說,但心裡也在想著開啟新的生活。 “你莫不是還對她念念不忘?”柏朝彬說著。 “誰啊?我很好奇哦!”郝東八卦道。 “就他高中同桌啊,個子高高的那個,哈哈!”柏朝彬故意說著。 “郝東,你別聽他的,他自己想歪了,我和人家隻是純友誼關係,沒有他想的那麼回事。”孟懷遠趕緊向郝東解釋道。 “你這解釋有點多餘,有就有沒有就沒有。都成年人了。”郝東一副老司機的口吻,“我考起大學,高中的那個女朋友就沒怎麼聯係了,唉,新的校園新的開始啊!” “你個渣男,是不是不要人家?”柏朝彬說。 “哪有哦,是人家不要我,好吧!”郝東很是委屈地說,“做男人就不要太實誠,像我真就是太好了,以至於……” “哈哈,舔狗舔狗,一無所有……”柏朝彬不懷好意地說。 談話間,兩人已經從河邊走到公交車站。 “行了,還是坐公交車回去吧,你倆走得動,我可走不動了。”孟懷遠說著上了公交。 柏朝彬和郝東兩人緊隨其後,一起返回校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