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需謹慎!(1 / 1)

第二日清晨!   蘇言在白苒的貼心照顧下換上了鏢師勁裝,又叮囑了好幾句,才匆匆趕往鏢局。   這是他第一次出重鏢,不敢有絲毫懈怠。   照例,仍舊是老幾樣傍身,銹刀、匕首、石灰粉以及短弩,當然,還有白苒給準備的愛心乾糧。   可走在鏢局的途中,蘇言卻有些憂愁。   昨晚才入亥時,他便完成了陽鋒的淬煉。   本以為可以初試鋒芒,但結果……   仍舊不能入道。   “按理說,不應該啊!莫非苒兒是某種特殊體質?”   他記得上一世曾聽某位英俊的學長說過什麼十大名器,當時隻是隨耳一聽,並未在意。   現在想來,苒兒確實與眾不同。   “回頭得找些這方麵的書籍看看,也許能找到答案!”   正思量之間,鏢局已近。   遠遠就看到馬鏢師和宋鏢頭等人站於鏢局門前,兩匹馬兒則被其他鏢師牽著。   蘇言見狀,忙快步上前。   “蘇言見過馬大哥,宋鏢頭,諸位鏢師!可是我來晚了嗎?”   馬鏢師微微一笑道:“不晚!雇主都還沒來,不妨事。”   蘇言聽言,這才暗鬆了一口氣。   他多受馬鏢師照顧,自然不能讓人等他,原來是還要等雇主。   趕忙從其他鏢師手中接過馬繩,蘇言同大家一起等待。   “馬老弟,你休怪為兄嘮叨,隻是此趟鏢要途徑龍嶺、黑水兩地,你隻帶個小蘇兄弟,是不是太冒險了?依我之見,還是給你再配兩名九品鏢師吧!這樣也能穩當一些!”   宋鏢頭苦口婆心,可見這趟鏢並不容易。   可馬鏢師卻嗬嗬笑道:“宋兄,你是怕我折了鏢,砸了你的招牌吧?”   “馬老弟,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   “宋兄,我既然敢接,便有七成把握,你且放心,鏢在人在,鏢歿人亡!”   馬鏢師此言一出,宋鏢頭立時沉默了。   “好吧,那就多加小心!至於鏢在人在之類的話,休要再說。你是我兄弟,你的安危比任何鏢都重。”   馬鏢師笑著點了點頭。   從言語之中不難聽出,這二人當真是至交好友,隻是蘇言一直很好奇,馬鏢師到底是幾品的武者?   八品肯定不止,最起碼也有七品。   這是蘇言的判斷。   又等候了片刻,終於見有人騎馬趕來。   隻是那馬兒之上不止一人,而是二人共乘。   掌馬的是個彪形大漢,蒼髯如戟,背挎厚背大刀,身前坐著的貌似是個十歲上下的孩童,一身白衣,戴著帷帽,整張臉都被帷帽下垂的白紗遮擋,隻依稀得見一雙明亮眼眸掃視眾人。   “宋鏢頭,馬鏢師,可以上路了!”   大漢也不下馬,抱拳言道。   馬鏢師點了點頭,然後向宋鏢頭微微一笑,這才向著蘇言伸手。   蘇言見狀,忙將馬繩遞過。   馬鏢師接住馬繩,直接翻身上馬。   蘇言則是向著宋鏢頭和其他鏢師抱了抱拳後,才上馬勒韁。   “馬老弟,蘇小兄弟,望你們平安歸來!”   宋鏢頭言罷,攜鏢局眾人一同抱拳施禮。   馬鏢師一揚馬鞭,喊了聲,“合吾!”   三騎先後風馳而去。   不多時,自西城門出,卷起數道黃龍。   此次走鏢,蘇言隻知是重鏢,但對其他一無所知。   不過從這托鏢的二人來看,要護送的“鏢”,應該就是這位白衣的小少爺。   又聽宋鏢頭說,此趟鏢要途徑龍嶺、黑水兩地,所以不難猜出,目的地應是當陽郡無疑。   當陽郡與他們所在的北陵郡接壤,即使騎馬,也非一天一夜就可到達。   一想到妻子白苒要獨守家中數日,蘇言莫名地有些擔憂起來。   雖然和宋明等人交代過,讓幫忙照料一二,但畢竟是外人,總是無法安心。   “家中可有安排?此次走鏢最少也需三日!”   騎馬前行,一旁的馬鏢師開口問道。   “出發之前便同內人講了,需要三五日光景。隻是外城頻發兇案,多少還是有些記掛。”   和馬鏢師說話,蘇言不用藏著掖著,畢竟通過這些日子的交往來看,馬鏢師確實是個好人,是位好兄長。   “這倒也不用太過擔心,昨日我和鏢局有過交代,讓他們時而去你家門口兒轉上一轉,應該可保無恙!”   蘇言心中一暖,馬鏢師真是把什麼都想到前頭了。   “多謝馬大哥!”   馬鏢師嗬嗬一笑,接著又道:“你可知我們此次前往何處?”   “是當陽郡嗎?”   馬鏢師點頭笑道:“不錯!正是當陽郡的府城!那位小公子便是這趟的鏢,是我們要保護的對象!”   蘇言會意,和他猜測的差不多。   “隻是此次會途徑龍嶺和黑水兩地,多少有些棘手。到時我若是顧不上伱,你便自己多加小心!”   聽馬鏢師如此一說,蘇言不禁心頭一緊,宋鏢頭之前也提到了龍嶺和黑水,這兩個地方到底有何特殊之處?   正要發問,後麵那彪形大漢卻向著馬鏢師喊了一句,“馬鏢師,還請過來說話!”   馬鏢師當即放慢速度,和那漢子同行。   馬蹄聲嘈雜,二人的對話聽得不甚清楚。   隻是依稀聽到那漢子提到了什麼山神廟,什麼黑瞎子。   蘇言覺得有些奇怪,但也不好問詢什麼。   一路前行,已過午時,正好前方有座小鎮,人可以繼續趕路,但馬兒卻得休息吃草料。   遂在鎮上尋了個小酒館,四人將馬交給小二,便進了酒館之中。   這鎮子叫喜來鎮,名字就很喜氣,但酒館的生意卻是一般,打從進了鎮子,所見街上行人也是寥寥,不知是去年的征兵鬧的,還是另有緣由。   尋了個空桌正要坐下,卻見那主仆二人竟走到了旁桌。   彪形大漢將桌椅仔細擦拭,那白衣少年方才落座。   見蘇言去瞧,馬鏢師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蘇言這才明白,感情人家是不想跟他們坐一桌。   也許是不喜歡和陌生人吃飯?亦或者是其他原因。   因為等下便要繼續趕路,所以不敢吃酒,馬鏢師點了二斤牛肉和十張大餅,二人便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習武之人食量很大,蘇言便身有所感。   以前一天吃個地瓜,也能湊合,雖然也餓,但總能扛住。   可習武之後卻不行,一頓糙米飯需要吃三到五碗,一天三頓,就是如此,也時常饑腸轆轆。   僅是半盞茶的功夫,蘇言和馬鏢師便各自吃了五張大餅,二斤牛肉也吃得見底,又喝了幾碗茶,方是作罷。   “你且在此等候,我去鎮上逛逛。”   蘇言忙點頭答應,目送馬鏢師走出酒館。   索性無事,就聽不遠處靠窗的桌上有人閑聊。   “你們聽說了嗎?大軍日前好像又吃了敗仗。一仗下來,死了上萬人。照此下去,不久恐怕又要征兵!”   “真是不給人活路了,天天打仗,圖什麼啊?唉……”   “誰說不是呢!但朝廷上下沆瀣一氣,我等百姓又能如何?”   “眼巴前還不知怎麼過呢!聽我官府的小舅子說,龍嶺又出事兒了。一群采藥郎上山,說是見了大蛇,十餘人,隻有兩個活著回來。官府屢次上山,卻都未尋到那大蛇蹤影,搞得附近百姓人心惶惶。這不,草藥的價格又漲了一番。都不敢害病了!”   龍嶺?   一聽到這兩個字,蘇言不由得眉頭一皺。   他們今晚怕是就要路過龍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