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京都來客,殺陣存生(1 / 1)

地下再次安靜下來,山上除妖的隊伍也來到了匯合的竹屋。   “你們有沒有見到唐巍?”趙立詢問李思齊。   “我沒有,他沒有跟你在一起嗎?”李思齊看向趙立。   “我們等一等吧,他估計跟我小妹在一起呢!”   就在倆人交談之際,趙書穎從一側的林子裡鉆了出來。   “小妹,你沒跟唐巍在一起嗎?”趙立立刻上前詢問。   “沒有啊!他還沒有回來嗎?”趙書穎感覺不可思議,“我以為他跟李思齊一起行動呢。”   “唐巍不會是路癡吧?”趙書穎自言自語道。   “沒準還真是!咱們等上半個時辰,若是他還不來,我們就去尋他。”趙立提議道。   “嗯!”   “也隻好這樣了!”   趙書穎與李思齊點頭應道。   之後,三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對了,你們有沒有覺得這次除妖有些奇怪?”   趙書穎率先開口,打破了這份安靜。   “我也覺得有些奇怪,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是第一次除妖,沒有什麼經驗的原因。”李思齊也緊接著認同了趙書穎的觀點。   此時,倆人全都看向了已經有經驗且相對有發言權的趙立。   “這次除妖,我也覺得十分奇怪!”趙立道,“不妨你們先說說,你們覺得奇怪的點在哪裡。”   “那我先說……”   趙書穎與李思齊幾乎是同一時間開口。   見狀兩人又是忙開口道,“要不你先說……”   “思齊,你先說好了!”趙立道。   “我覺得我們這次除掉的不想上妖!”   “對,我也是這種感覺!”趙書穎立馬附和道。   “這些狐貍雖然能吐人言,可他們的實力太弱了,根本談不上是妖。”   “可奇怪就奇怪在這裡,許多未開智的妖都強悍無比,可這些狐貍會說人言,顯然是已經開了靈智。”   “已經開了靈智的狐妖,它們的戰鬥力卻跟尋常的狐貍沒什麼兩樣,這是完全不合理的事情。”   “對!這就是我想要說的,這太奇怪了。”趙書穎忙跟上附和著。   “這昆崳山上的狐妖與古往今來任何一本書籍之中對於妖的描述都不相符。”   “確實,這些狐妖太弱了,甚至無法反抗,擋不住我們的一擊。”趙立開口道,“我也覺得很奇怪!”   “與其說這些狐貍是妖,我倒是覺得這些狐貍像是被某種不知名東西附上身的提線木偶。”   趙立這句話一出,趙書穎與李思齊頓時瘋狂點頭。   “對,就是這麼個理。”   “狐貍一死,似乎是擺脫了那不知名力量的控製。”趙立捏著下巴狐疑道,“不過,我也不清楚操控這些狐貍的是什麼,它們又有什麼樣的目的!”   “唐巍這麼久還沒回來,我們先別管這些了,先去找他吧!”趙書穎提議道。   “好!”三人起身朝山裡走去。   他們走遍了這座山峰,卻依舊沒能找到唐巍。   “他能去哪兒?”   “會不會他已經回去了?”   “他會不會有危險?”   “能有什麼危險?”   “這裡的狐貍根本對他造不成任何威脅。”   “這油嘴滑舌的東西,說不定這會已經在飛舟上了!”趙書穎彎著腰,這一趟走下來她確實累的夠嗆。   “那我們先回去看看,若他不在我們也好跟教諭們說明情況,教諭們找他應該比我們容易的多。”   斬妖任務已經完成,三人決定先回到飛舟上去。   等他們回到飛舟上時,已經有幾支隊伍返回了。   “宋教諭,事情就是這樣的……”   “不著急,他的玉符還是好的,這說明他沒有危險。等到傍晚之時,若他還沒有回來,我們再找也不遲。”   三人決定再去看看,若是在竹屋還找不到就給他留一個紙條。   三人邊走邊聽著回來的幾組弟子的言論。   通過這些人的話,他們發現大家似乎都遇到了這些狐貍。   整個昆崳山居然是試一次“狐鬧”事件。   他們再次返回之後,依舊沒有發現唐巍的蹤跡,在竹屋的墻上掛了一張大大的字條之後,便再次返回了飛舟。   大魏,都城,國子監。   國子監內有一座金碧輝煌,直聳入雲的樓宇叫做聖院。   實際上,不止大魏王朝,其他幾個王朝之中也有聖院的存在。   聖院是所有修行者夢寐以求的地方。   誰也不知道八大聖院存在了多久,隻是常聽人說在這幾大王朝建立之前的之前它們就存在了,久遠到除了聖院聖人之外,無人能在再回答這個問題。   大魏國子監裡,國子監祭酒接到傳音之後,匆匆趕到了聖院。   國子監祭酒進入聖院的二樓,二樓的大廳裡放著一塊巨大的橢圓形水晶。   國子監祭酒輕輕將手放在這塊水晶上麵。   “嗡——”   一聲嗡鳴過後,原本通透的巨大水晶上出現了一個人的身影。   此人背對著國子監祭酒。   國子監祭酒微微躬身,十分恭敬謙卑的等待著水晶裡那人的指示。   “去這裡,解決掉哪裡不乾凈的東西!”   那人說話的語氣中聽不出任何感情,當國子監祭酒抬起頭時,他的手裡已經出現了一份堪輿圖。   “這是潁州附近的昆崳山!”國子監祭酒道,“請問您……”   “清除!”   背對國子監祭酒的大人物隻丟給了他這簡簡單單的兩個字,這塊巨大的橢圓形水晶再次恢復正常。   國子監祭酒交代完事情之後,立刻祭出一柄飛劍。   隨後踏劍而行,化作一道流光來到了欽天監處。   “立刻給我準備到潁州昆崳山的傳送陣!”   欽天監的官員可不敢怠慢,國子監的祭酒可是幾乎可以與陛下相較的人物。   僅僅過了兩盞茶的功夫,欽天監的官員們就準備好了,前往潁州昆崳山的傳送陣。   “祭酒大人,您請!”   隨著才氣運轉,剛剛進入傳送陣的國子監祭酒立刻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了原地。   不過是一刻鐘的功夫,國子監祭酒就從千裡之外的大魏都城來到了此次要去的地方:昆崳山。   “這是府學的飛舟!”國子監祭酒一眼就認出了潁州府學的飛舟。   倒不是他特意去留心過,而是所有的府學飛舟都是統一的製式。   空中一道白氣飄散,國子監祭酒已經消失不見,下一刻他就出現在了飛舟之上。   “閣下是誰?”   等府學的教諭們發現之時,他已經在整理被風吹亂的鬢角了。   “讓所有的在山上的學子們在兩刻鐘之內撤離,兩刻鐘之後我將肅清整座昆崳山。”   國子監祭酒掏出玉牌在教諭們的眼前晃了晃,幾個教諭差點重心不穩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等他們回過神來準備向國子監祭酒問好時,人已經從飛舟上離開了。   眾教諭看到一個背影朝著他們下方的昆崳山掠去。   幾位教諭們立刻使用玉牌傳訊,這樣就會在最短的時間內通知到每一位學子。   “唐巍還沒回來,他會不會真的出事了?”趙書穎有些擔心道。   雖然她十分討厭油嘴滑舌的唐巍,可她並不想他遭遇不測。   “放心好了,我剛剛去問過教諭了!”   “教諭怎麼說?”   “教諭說他的玉牌沒有任何異常,說明他壓根沒有遇到危險。而且剛剛教諭們用玉牌傳訊通知了所有人,兩刻鐘之後要肅清昆崳山。”   “那小子惜命的很,一定會回來的!”   “對,我也收到了教諭們的傳訊。”趙書穎這才放下心來。   對於唐巍的惜命程度她是了解的,畢竟上次的鎮妖司事件,她可是親眼目睹了整個過程。   “他一定是偷偷藏起來好讓我們著急,這種油嘴滑舌的人最會玩這種花樣了!”趙書穎冷哼道。   “哈哈哈哈!說的對!”   趙立跟李思齊也笑道,“那我們回艙裡吧!這小子指定會回來的!”   “下次,不帶他組隊了!”   “他還想有下次?”   “哈哈哈哈!”   ……   兩刻鐘後,飛舟開始撤離。   昆崳山上。   國子監祭酒手中跳動著一團金色的光芒,他朝空中一拋。   這團金色的光芒化作了一個蜘蛛網,很快就覆蓋住了整座昆崳山。   “在這裡!”   很快,他就找到了竹屋裡的那個暗格。   國子監祭酒穿過長長的甬道後,來到了那寫著對聯有這石樹的空曠地方。   “呼——”   一陣煙塵晃動,國子監祭酒的虛影出現在前方,緊接著又是一閃,來到了陳列著石書的地方。   他在此稍作停留之後,空氣再次詭異的波動了一下,他的虛影已經出現在了那被線條分割成好幾部分的地方。   “呼——”   眼前的虛影消失,最後他來到了這個地方的盡頭,也就是那座巨大的建築物麵前。   他好物懼意的走進了那座建築物裡麵,他剛走到了二樓的臺階,就發現了隻剩一副枯骨的柳東崖。   “有點意思!”國子監祭酒輕輕伸出一根手指。   於是,這漆黑不見五指的建築裡有了光亮。   此刻,無數的黑氣正在他的頭頂盤旋聚集。   他來到二樓的一處房門,試圖打開房門。   卻發現,這裡似乎被某種強大的禁製封印著,似乎連他也無法打開。   “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無數的黑氣形成了一直巨大的手,手上聚出了一枚黑色的棋子朝著國子監祭酒的腦袋急轉直下。   “蜉蝣撼樹!”國子監祭酒冷哼一聲,“區區亡靈還想打敗我?”   “是時候讓你們見識下我的手段了!”   他騰空而起盤坐著,一柄出鞘的飛劍立在身前。   這跟柳東崖的招式,似乎是一模一樣。   無數的金光縈繞在他的周身,被金光包裹的長劍也發出“錚——錚——”的嗡鳴聲。   “破——”   隨著黑氣落下一子,下一刻金光大盛。   無數的黑氣被吞沒在巨大耀眼的金光之中。   “善!”   國子監祭酒收起長劍,從容淡定的背著手離開。   “轟隆——”   此刻,那巨大的充滿黑氣的建築物渾然倒塌。   等待濃烈的煙塵散去之後,國子監祭酒的身影早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   此時,才氣耗盡昏厥過去的唐巍終於醒了過來。   他急忙爬起來,仔細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他站起來發現自己的前方乃是一處懸崖峭壁。   他轉過身發現身後的有一處道觀的住所,道觀旁開著許多桃花。   此刻他決定腳下有東西拽的慌,他低頭一看居然有一隻小狗正在撕咬著他的褲腿。   “這是哪裡?”唐巍來到茅屋,走進去之後發現並沒有人。   遠處的山上那個掛著一條瀑布,他決定往樹林深處走走看。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在樹林深處撿到了一隻鹿。   穿過這片林子之後,他看見了不遠處的幾棵鬆樹旁,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一個少年正歪歪斜斜的依靠在鬆樹上。   “終於見到人了!”唐巍立刻加快腳步,準備走過去看看情況。   當他走了一大段路終於來到少年的麵前時,少年直接無視了他。   “你好,請問這位仁兄怎麼稱呼?”唐巍禮貌的開口詢問。   少年看了他一眼,又嘆氣一聲,並沒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倒是伸手摘下一串鬆針,一根一根的往下摘。   邊摘還邊說這話,“道士一會兒回來,道士一會兒不回來。”   “道士會回來!”   “道士不會回來!”   “道士會回來!”   “道士不會回來。”   ……   “道士不會回來。”   少年扔掉手裡最後一根鬆針忙道,“這次不算,再來一次!”   這次沒等少年伸手,唐巍替他摘下了一串鬆針遞到了他的手裡。   “吶,給你!”唐巍試著跟眼前的白衣少年套著近乎,“我看仁兄衣著不凡,舉止大方,一定是家世顯赫的書香門第,令尊怕是治理一方的大官吧!”   原本欣然接過唐巍遞來鬆針的少年頓時臉色變得很難看,他立刻扔掉了手裡的鬆針。   “一個外來人,趕緊滾出去!本來沒有遇到那牛鼻子我心情就很不好,你外來人居然……”少年不想所說什麼,一抬手唐巍立刻被打飛了出去。   等到唐巍他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他已經從書中世界回來了。   他看著眼前的一切,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這裡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