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教諭與唐巍四目相對,大家吃瓜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不少人已經腦補出,下一刻王教諭為難唐巍直接給唐巍一個大比兜的場景了。 李思齊與趙書穎則是無奈嘆氣,畢竟教諭要做什麼他們可管不了。 “不管了,大不了就是被臭罵一頓!”李思齊心中這樣想著。 一向沉默不語的趙書穎也輕輕往後挪了挪凳子準備站起來為唐巍發聲。 “教諭!” “教諭!” 李思齊與趙書穎同時起身,倆人看向對方。 他們倆自然是沒有想到除了自己還有人願意站出來為唐巍說句公道話。 “你們倆坐下!” “教諭,唐巍他……” 此時,眾人的目光迅速且短暫性的從唐巍身上移到了李思齊身上。 “教諭,您別為難唐巍,他不是……” “你倆安靜!” 王教諭直接打斷了他倆的發言。 此時,底下的眾人已經想到待會處罰完唐巍後,這倆人被處罰的場景了。 “唐巍!”王教諭上下打量著他,然後拍了拍唐巍的肩膀欣慰道,“果然已經突破到秀才境了!” “啊?” 眾人心中不禁疑問,說好的王教諭對唐巍進行處罰的畫麵呢? 為什麼沒有出現,這看上去怎麼像是在表揚他呢? 這不對吧,這不合理啊! 這不符合大家對於劇情走向的猜測啊?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王教諭被奪舍了是嘛? 不光是原本準備看唐巍笑話的人接受不了,就連李思齊他們幾人也覺得這太不可思議了。 是今天沒睡醒,還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 “你的事情,教授大人已經跟我講了!”王教諭道,“也怪當時我們沒有說清楚,導致你收到消息的時候已經趕不上了!” “教諭您別這樣說,要不是我沒趕上,怎麼能得見那樣一場毀天滅地的戰鬥呢?” “若非如此,我還不知道何年月才能突破到秀才境呢!”唐巍道,“一切能發生,全仰仗諸位教諭了!” 什麼?唐巍這小子居然修為到達秀才境了? 這個消息猶如一顆重磅炸彈,直接在每個人的心中炸開了鍋。 剛剛起身準備給唐巍鳴不平的趙書穎此刻也氣壞了。 “我還巴巴的要給他做和事佬,這油嘴滑舌的東西居然不聲不響的到達了秀才境!還解除了跟教諭之間存在的矛盾!”趙書穎心中越想越氣。 “合著我跟李思齊才是小醜?”趙書穎不禁在心中暗罵唐巍一句,“狗東西!” 此時的李思齊也是跟吃了蒼蠅一樣難受,不過想到唐巍的危機解除了也就沒有繼續生氣了。 但是其他想要看唐巍笑話的人這下真的是破防了。 他們想不通,憑什麼他就突破到秀才境了? 他一個得罪了教諭的人,他一個被下了死亡通知的人不僅活了還突破了。 這顯得他們是有多麼廢柴啊! “你這麼一說,還真是!”王教諭道,“你這幾日沒來,這功課拉下了!” “教諭為了彌補你,今日的授課就講之前你落下的那幾篇吧!” “教諭這不好吧,畢竟大家都已經……” “這有什麼不好的,溫故而知新嘛!”王教諭的話再次讓大家驚掉了大牙。 “教諭,我們都學過了,您不能單單給他開小灶啊!” “就是啊,教諭!他修為都突破到秀才境了,還補習什麼?” 王教諭原本和善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厭惡,他立刻轉過頭看向那兩位弟子。 “那你倆就給我出去站著,不聽就好了!” “不是,教諭我們……” “五、四、三、二,別逼我數到一!”王教諭瞪了那兩人一眼。 倆人隻好灰溜溜的出去站著,王教諭回到講座前道,“還有沒有人人想要出去站著,沒有的話咱們就講之前講過的!” 無人敢再言語,大家都知道這時候說話那就真是往槍口上撞。 誰也不想自討沒趣,不就是再聽一遍嘛!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這一堂授課下來,唐巍算是把整個甲班的人得罪完了。 等待王教諭走之後,被罰站的倆人立刻找到了唐巍。 “行!唐巍你給我等著!” “我是有的是時間等,就是不知道就你倆這修為能不能活過我還是個問題!” 唐巍雖然是個天生的交際花,可不代表他是一個可以隨意被人拿捏的人。 “別到時候你們都要入土了,還成不了個秀才!” “你……” “怎麼?你們不服嗎,可以跟我上擂臺啊!”唐巍道,“我想你們要是越級挑戰我,一定會有很多人來看的!” “到時候,你們把我打的滿地找牙不就好了!” “你……你以為我們不敢嘛?” “誰知道呢?”唐巍說完轉身離去。 這倆人還真不敢,雖說都是甲班的人,可他倆剛剛進入童生境界,要想跟唐巍一個秀才打,那無異於是自尋死路。 “那你敢跟我上擂臺嘛?” 說話的這人叫杜子騰,他的修為也是秀才境。 “原來如此啊,我明白了!”唐巍說完就要走。 “原來什麼,你又明白什麼了?別故弄玄虛,你敢不敢跟我上擂臺?”杜子騰可不準備讓唐巍走。 而唐巍等的就是讓杜子騰說出這番話。 “原來什麼,明白了什麼?既然你揣著明白裝糊塗,那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讓大家知道知道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唐巍此話一出,一下子就把大家從想讓唐巍接擂臺挑戰這件事情上轉移到了另外一件事情了。 “大家都知道一個童生境的讀書人是根本打不贏一個秀才境的讀書人,即便是看不爽也不敢出言挑釁!所以剛剛他倆剛才出言不遜,為的就是拱火。” “讓我在失去理智的情況下,說出要去擂臺挑戰的話!” “為的就是好讓杜子騰杜同窗有機會說出後麵的話!”唐巍來到杜子騰麵前,“之後讓早已經不知準備了多久的杜同窗在擂臺上來打敗我,讓我丟盡臉麵!” “我與杜兄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如此費盡心機的算計我呢?”唐巍道,“他今日可以算計我,明日說不定就會算計大家!” “你少血口噴人,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杜子騰氣急敗壞,說著就要動手了。 “諸位同窗你們看見了嗎?他這是被我戳穿之後急了,你看看他如此猙獰的模樣哪有一個讀書人的樣子,我看是妖魔還差不多!” “你說誰是妖魔,信不信我現在就打殺了你?” “諸位同窗不必出手,也不必去通知教諭們!”唐巍閉上眼睛道,“我雖與杜兄無冤無仇,可若是真的我一死才能讓杜兄解氣的話,那杜兄動手吧!” “同窗們請你們記住這一天,我唐巍是為了同窗而死,歷史請記住我吧,我會載入史冊的!大家一定不要……” “你……”杜子騰一把推開唐巍道,“你給我等著,另外你給我離書穎遠一點!” 唐巍知道這杜子騰是不敢在府學裡動手的,他要是敢動手那他就完了! 不過通過剛才的話,唐巍得到了一點有用的信息,那就是這事兒似乎跟趙書穎有關。 “趙書穎你等一下!”待杜子騰走後,唐巍叫住了趙書穎。 “乾什麼?你個油嘴滑舌的!”趙書穎沒給他好臉子,主要是唐巍晉升秀才境讓她心情很不好。 果然,女人的心情真的晴雨難測。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別耽誤我修行!”趙書穎不耐煩道。 “你跟杜子騰很早認識是嗎?” “算是吧,他跟我一個縣的後來他父親升遷,他隨他父親來到潁州了!”趙書穎道,“我也是進入府學之後才再次見到他,已經很多年沒見了!大約得十年了吧!” “那我大概知道怎麼回事了!”唐巍自言自語道。 “什麼怎麼回事,你別說話說一半啊?”趙書穎最煩唐巍這一點,每次都是話說到一半就不說了。 “你這還不明白嗎?”唐巍為趙書穎的情商感到著急。 “明白什麼啊?”趙書穎一頭霧水,根本不明白唐巍的意思。 “他杜子騰,對你有意思唄!” “意思?什麼意思?” “我的趙大小姐啊!”唐巍無語了,“還什麼意思,人家杜子騰喜歡你啊!這還用想什麼意思嗎?” “他喜歡我?”趙書穎還是一臉懵。 “對,估計是想把你娶回家做婆姨!” “而且人家還把我當成了情敵,不然剛才為什麼那樣對我,都給我放狠話了!” “他說的什麼?”趙書穎好奇詢問道。 “他說要我做到一點!” “做到哪一點?” “讓我離你遠一點!” “那我去找他說清楚,我現在根本不想這件事,隻想修行!”趙書穎立刻動身準備去找杜子騰。 “得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她果然沒明白!”唐巍無奈道。 這種事情去解釋,估計就是一團麻線,越理越亂。 唐巍回到住處,沒有再去想自己被當成情敵這件破事。 隻要自己的修為提高上去,管他杜子騰咋想,自己修為上碾壓他的時候,他想什麼也是白搭。 “上次書中世界的少年為什麼會那樣生氣,我明明都已經給他遞過去鬆針了啊?” 唐巍開始逐字逐句的分析他跟書中少年的對話。 “莫不是我說他家中是大官這句話惹怒了他?” “可看他的穿著就是書香世家的公子哥形象啊!”唐巍思來想去得出了一個結論,“該不會他是個商人的兒子吧!” “那他爹的生意做得是有多大啊!能讓他外出遊學!” 這也不怪唐巍,畢竟他在的寧安縣最有錢的商人也是子承父業,根本不會穿的像個讀書人還出去遊學。 基本上就是跟著父親學如何做生意。 “看來是我見識淺薄了!”唐巍想明白之後,出去上街買了兩壺好酒。 唐巍回到住所後再紙張上滴一滴血,一陣天旋地轉之後進入了書中世界。 泉水淙淙,犬吠隱隱。 唐巍站在道觀前,他走進去發現那個白衣少年沒有在裡麵,當然也沒有白衣少年要找的那位道士。 實際上,唐巍不太明白什麼是道士。 “看來他還在上次遇到他的地方!” 唐巍拎上食盒,朝林子深處走去。 無一例外的,他這次也是在林子的深處見到了鹿。 野竹分開青霧直穿藍天,飛瀑掛在碧綠山峰之上。 很快,他就看到了依靠在鬆樹上的白衣少年。 唐巍加快腳步來到了白衣少年的身邊。 少年沒有正眼看他,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不耐煩道,“怎麼又是你?” “嘿嘿!上次是我說的話不太好聽,所以特意準備了酒給你賠罪!”唐巍道。 “誰稀罕你的酒!”少年繼續摘著鬆針道,“那牛鼻子老道到底去哪兒了?” “那敢問與你交易我需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唐巍決定直接開門見山,先問一問。 “我為什麼要與你交易?”少年的一句話讓唐巍懵了。 這書中天地的規則不就是如此嗎?你怎麼能不按規矩出牌呢? “可是這書中世界的規矩!” “我想怎樣就怎樣,你管我?”白衣少年冷哼一聲,“嘁!” “我……”唐巍一時也有些無語,但好在他並不氣餒。 “既然你不喝,那我自己喝了!反正不能浪費了!”唐巍打開了蓋在酒壇上的蓋子。 一股濃鬱的酒香鉆進了少年的鼻子,唐巍倒了一碗酒開始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咕嘰——” 少年不禁咽了一口口水,唐巍接著又拿出了一隻燒雞,撕下了一隻雞腿啃起來。 “你不是說這酒是給我賠罪的嗎?你怎麼自己喝起來了,看你也沒有賠罪的誠意啊!” “那這樣有誠意了嗎?”唐巍到了一碗酒給眼前的白衣少年。 “這樣誠意還不夠!”白衣少年從鬆樹上跳下來,直接抓起那一小壇酒刀,“這樣才算是有誠意!” “那我再加點!”唐巍說著撕下另一個雞腿遞給了少年,“我叫唐巍,不知閣下叫什麼?” “我叫李白!”白衣少年接過雞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