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不言,寢不語。 吃飽喝足後,洛承宗攤手說道。“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 “你從哪來?到哪裡去?家裡幾口人?又有幾畝地?”柳如是率先問道。 “我從來處來,要往去處去,家中隻一人,不曾有田地。”洛承宗回復道。 “無房無地,是為流氓。神神叨叨,必定妖僧。”柳如是看向巫羽翎“羽翎,我認為應該砍死他。” “嘖,你這女娃。”洛承宗轉頭看向了巫羽翎,抬了抬下巴示意快問。 “如是,別鬧了。”巫羽翎先是攔了一下柳如是,然後問道“洛兄,下午分別的時候你恨不得與我盡快分開,不知此時為何又是這般態度,當時你可沒這麼好說話。” “我記得,貴族是可以養門客吧?”洛承宗問道。 “倒是如此。” “那就對了,我沒錢了,想去你府上打工混口飯吃。” “你倒是,誠懇。”巫羽翎和柳如是對視了一眼,神色鄭重了許多“那本世子就一樣一樣問了,還望洛兄能認真回答。” “嗯嗯,老板請講。” “能先介紹一下,那支簪子和那把匕首嗎?”巫羽翎問道。 “這個簪子,來歷不明,作用不明,你要的話送你?” 巫羽翎搖了搖頭。 洛承宗也不強求,反手拔出匕首。 柳如是身子微微動了動,巫羽翎輕輕伸手從背後拖住。 “這把匕首就厲害了,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這把匕首是屠過神的。” “我信。”巫羽翎嚴肅的回復道。 “啊?” “那位神,死了嗎?”巫羽翎繼續問道。 “死了。”想了想洛承宗肯定到“我確定她死了。” 柳如是伸手拉住巫羽翎的手,輕輕的晃了晃。 巫羽翎轉頭看向柳如是。 兩人眉目相對,眼波傳情。 洛承宗看不懂,之後叩了叩桌麵發聲道“兩位商量的如何了?我能不能成為雍王府的門客?” “那當然是沒問題啦。”巫羽翎笑了起來,沖著柳如是使了個眼色“我和洛兄再遊玩一會,你先回去吧。” ‘我拖住他,你先回去準備。’洛承宗實時翻譯。 “知道了,別玩的太晚,王妃會著急的。”柳如是回答道。 ‘嗯,看樣子這王妃是個管事的,也不知道雍王跑哪去了。’洛承宗想到。 “回去後讓福伯來接一下我,多來輛車。”巫羽翎叮囑道。 ‘讓福伯來救我,多帶點人。’ “洛兄,走,咱們去看這戲曲,這天然居的戲劇可是京城一絕啊。”巫羽翎熱情的邀請到。 洛承宗點了點頭,收拾好東西,率先離開位置。 ‘太嫩了啊,年輕人。’ 酒過三巡,洛承宗成功的失去意識,昏睡在座位上。 巫羽翎拿過放在一旁的匕首,輕輕拔出一點,綠色的流光在手掌上劃過,一陣刺痛傳來。 將匕首放回原處,巫羽翎滿意的點了點頭。 “福伯,大半夜還讓你跑一趟,真是麻煩了。” “不麻煩。這位公子,看著隻是個普通人。” “沒有散功跡象?” “嗯,看著是沒有的。” “回府吧。” “主母是否知曉?” “我會向母親解釋。他從今天起就是王府的門客了,吃穿用度不能少了。” “了得了。” “今晚讓弟兄們辛苦一下,輪班守個夜。” “世子放心,我會親自照看。” * “母親。” “如是都跟我說了,那個洛承宗,真的沒有修行?” “沒有,他醉倒的很快。” “也不是漠國的死間?” “他不尊重佛,也不熟悉漠國方言,沒有受過結疤,身上也沒有嗜血的氣息。” “有沒有可能,他是前朝遺族,不是所有的僧人都有那股惡心的氣息。” “不排除,但是他真的屠過神。那股令人厭惡的氣息,以及憎恨和詛咒的味道,和父親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 “太危險了。” “我認為他對我沒有惡意,我認為可以試試。” “太危險了。” “.........” “算了,去做吧,放心大膽的做。” “多謝母親。” 巫羽翎離開了房間。 “我害怕他去做,又害怕他不敢去做,這小子。也罷,也罷。” * ‘嗯,陌生的天花板。’ ‘如果我經常看到陌生的天花板,那麼對我來說,是不是熟悉的天花板?’ 清晨,還不太清醒的洛承宗想著思路清奇的問題。 ‘這舒適的觸感,不愧是大戶人家,好舒服。’ ‘啊,不對,也可能是天然居的客房。不對不對,世子說他沒成年,應該不會留宿在外吧。’ ‘嗯~管他呢,隻有睡一個美美的回籠覺,才對的起這柔軟的被褥。’ “啊,暖暖的,香香的,真想一睡不醒。” “承宗,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承宗,醒醒!我知道你肯定醒了,快來一起做晨練啊!”巫羽翎的聲音從門外響起,伴隨著震耳欲聾的敲門聲。 少頃,洛承宗身披一件內衣,打開了房門“小王爺,我們很熟嗎?您是不是冒昧了點。” “我們昨晚,不是說好做異父異母的好兄弟嗎?”巫羽翎神色憂傷。 “有,嘛?”洛承宗沉默了“算了,不重要,就算是我同父同母的好兄弟,也不能打擾我睡回籠覺!” 說著,洛承宗就把門關上,轉身向床上走去。 “洛兄,你要好好鍛煉身體啊,昨天才幾杯酒就倒了,將來還怎麼躍馬揚鞭,征戰沙場。”低沉的聲音深擊靈魂。 洛承宗在床邊拿起一套新衣,換好之後,重新打開了大門。 “走吧,鍛煉身體,好好生活。” “好嘞。” ‘啊,好煩,果然老板都好煩!’ 雍王府有一個龐大的練武場。 箭靶,石鎖,兵器架,障礙賽道,一應俱全。 還能聽到有馬嘶狗吠的動靜。 柳如是已經在演練劍法,身段窈窕,寒光閃閃。 巫世子直奔石鎖而去,熟練的開始打熬力氣。 洛承宗左右看了看,找了個空曠的場所,開始做保健體操。 ‘他在乾嘛?’ ‘不懂,但是看起來應該是一種熱身吧?’ ‘軍體拳,太極拳,五步拳怎麼打來著?這知識怎麼穿腦而過,隻留個名字啊?’ 晨光照耀下,三人互不乾涉,井然有序,隻餘風聲瑟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