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哥!” 少年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在這緊要關頭,忍不住大喚一聲,從樹上奮力躍出。 身旁的楚辭隻是聽到聲音,完全沒來得及做出反應。 伍百洲被這意外的叫聲嚇了一驚,注意力不由地從白文工身上挪開。 趁著伍百洲分神的間隙,楚辭拋出隨身長劍,射向對方。 餘光掃見一把利劍襲來,伍百洲無奈收劍護體,翻身避開。 既然已經暴露了位置,也就沒了繼續潛藏的必要。 楚辭蹬腳發力,淩駕在反彈回來的長劍之上,隨著長劍在空中幾道盤旋,穩穩落地。 雖說風子昂行為莽撞,但他這一聲大叫替楚辭爭取了短暫的時間,也算是救了白文工一命。 少女右手豎劍,側在背身,俯首瞥了眼地上的白文工。 “你們怎麼來啦~” 白文工左手撐地,斜坐在地上,看見兩人後眼角放光。 “白大哥,你怎麼樣!” 少年俯下身子攙扶著白文工,但見白文工衣服已經碎裂,幾道血紅痕跡印在他的背部,想來必是伍百洲剛剛那幾道劍氣所為。 “沒事~就他們,還嫩了點~” 白文工搭著少年的手站了起來,指著另一端依靠在樹身上的齊恒,得意洋洋。 “看見沒,那家夥,你大哥我打趴下的!” 少年咧著嘴笑笑“看見了,我們剛剛在樹上都看見了。” 得意不了一時,白文工突然咳出一口血,呼吸急促,胸口悶實,有些乏力。 少年見狀眉頭一蹙。 楚辭黯然道“劍氣入體,你還是省點力氣吧,花點心思想想怎麼從這離開才是。” 伍百洲不憂反喜,氣勢咄咄逼人“果真是你們,來的正好,一並收拾了,省得我們再花時間去找你們!” 唐明頭懸金光大陣,手搖白紙畫扇,望向楚辭。 “我們師兄三人不過是想好好教訓下這風子昂,出一口惡氣,不願與姑娘為敵,而且姑娘素來也不愛管閑事,今日摻和進來,唐某實在想不明白。” 楚辭還沒出聲,白文工氣糾糾破口就罵“放你的屁,楚辭你別聽他瞎說,我剛剛就偷聽到他們要把風子昂抓走,還不知道與什麼人有交易,不能放了他們!” 交易?我不過就是個剛入門的氣修,連一境的水準都達不到,我能有什麼價值?什麼人會那我做交易? 少年低頭思忖,愁思萬千。 要說有什麼特殊的,少年優先想到的是北宮清先生送的玉佩。 然而此事除了楚辭和白文工,沒有其他人知曉,少年料想大不可能。 除此之外,少年心中蹦出一個念頭:莫不是與父親有關?與自己背負的這個身份有關? 楚辭冷漠的言語打斷了風子昂的思緒。 “我向來不習慣與人為伍,也不想摻和你們的事情。” 唐明聽聞,喜笑道“那正好,姑娘…” “不過!”楚辭態度冷淡,硬生生把唐明想說的話堵了回去。 “這兩個人,我要!” 白文工拉著猥瑣的臉,湊到少年耳邊“她說的她要我們…是啥意思?” 少年:… “師弟別跟她廢話了,她故意在戲耍你!” 伍百洲懶得再多費口舌,催動著體內的氣息,舞劍就沖著楚辭而來。 唐明臉色一沉,對楚辭的回答也是暗暗不爽,旋即彈指掐訣,金光大陣威壓大漲。 白文工見這情景,冒了一把冷汗,顫巍巍對少年說道“完了完了,她把他們惹怒了!” 楚辭也意識到情況不妙。 伍百洲在對方三人中實力最強,應屬三境巔峰,實力稍弱的唐明也有二境巔峰的造詣。 雖然這段時間楚辭經過修煉已經隱約能摸到了四境的門檻,但是並不穩定。大多數情況下也隻能發揮三境中上的實力。 倘若是一對一,楚辭不懼對方任何一人,但此刻麵對對方兩人,少女自是有些忐忑。 風子昂剛剛入門,又缺少實戰經驗,大概率指望不上,楚辭一扭頭,看向一旁的白文工。 “你還行嗎?” 白文工心領神會,他向前探出身子,昂首挺胸,振奮精神。 “老弟,大哥的話你記住了!美女叫你的時候!男人,不可以說不行!” 說罷,白文工擦拭嘴角的血漬,再次催動元氣聚積。 “那好,後麵那個就交給你了!” 楚辭話音剛落,人影閃爍之間,已經來到伍百洲麵前。 兩把長劍對鋒,伴隨著氣壓抗衡,劍鋒處星火頻頻。 處在伍百洲身後的唐明趁著兩人對峙之時,針對楚辭發動陣法。 “伏龍劍雨!” 言出法隨,劍如雨下。楚辭所在上方密布道道金光劍雨,傾盆而下。 楚辭左躲右閃,然伍百洲纏在身後,讓她每一步都走得艱難。 白文工見狀不敢停歇,飛身越過少女頭頂,從腰間抽出短刀,單手舞動。 短刀旋動如同風車,形成一道密不透風的屏障,替少女抵擋了一波劍雨攻擊。 緊接著,白文工猛然調轉方向,閃身逼近唐明,兩人纏鬥在一起。 少年也想上前加入戰鬥,但又怕自己冒然地插手不但幫不上忙,反而會讓白文工和楚辭需要分心來照應自己,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隻得在一旁乾著急。 少年看向一旁躺落在地麵的木匣:既然插不上手,白大哥的東西一定要替他保管好! 少年跑過去抱起木匣,轉而再望著白文工:倘若能啟動玲瓏冊,他定然不會打得如此焦灼,可惜方才對方兩人聯手,伍百洲數道劍氣破了他的術式。 少年將目光重新投向楚辭和伍百洲,兩人你來我往,從地麵一直打到空中,劍影重重,分身數道。 兩人舞劍交接,每次碰撞都是一閃即逝,伴隨一陣氣旋震蕩。 少年仰著頭小心觀望,卻比交戰的人更為焦急緊張:不愧都是三境的實力,那伍百洲居然和楚辭打得旗鼓相當,楚辭可千萬不能輸! ——— 考場外圍 雷犇來到1號入口,麵色凝重,快步匆匆。 澤東在入口處擺了張桌子,擺了把椅子,正靠著座椅,翹著雙腳放在桌子上,悠哉悠哉喝著小酒。 “別喝了,出事了!” 雷犇一把奪過澤東的酒葫蘆,按在桌子上。 澤東放下雙腳,坐正身子看向雷犇“怎麼了?” “考場死人了。” “死人了?” 雷犇說著突然急迫起來“全身燒焦,心房處被掏空,卷軸也被燒了。” 又突然想到了什麼,眉宇中透露出困惑“但是很奇怪?” “什麼意思?” “殺了他還給他立了墳~” “啊?”澤東來了精神“還有這事?” 澤東起身朝入口走去“走,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