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玄陽真功【下】(1 / 1)

所以。   這門武學,根本就不是給一般人練的。   除非將其修改,或者閹割。   但那樣一來,也就失去了這門武學本來的真諦,到時候究竟會練成什麼樣子,就是誰都不知道的了。   “等等!”   突然,孟淵白想到了一個問題。   之前自己碰到的那個朝廷要犯,他該不會就是把這門玄陽真功給練歪了,這才變成了那個鬼樣子的吧?   一想到這,孟淵白心中,不免也是有些發怵。   而且,這樣一門一看就知是非同一般的武學,它的背後,是否又會存在著什麼其他的隱患?   心中正想著這些,就聽一旁的夏清嬋再次道:   “這門武學,雖然適合如今的你,但根據我的判斷,它當中應該還缺少了一個最為關鍵的東西。”   “嗯?還缺少了一個最關鍵的東西?”   孟淵白頓時一愣。   “不錯。”   夏清嬋點了點頭。   “你覺得,這樣一門看似非同一般的武學,會單單隻用這些文字來記載嗎?   盡管用來記載它文字的載體,是妖獸皮,那也無法從中獲得這門武學的真諦。”   “你的意思是……?”   夏清嬋搖了搖頭。   “具體是什麼我還不好說,但在天元界,修士若想得到真正高深的修仙功法傳承,除了師長親自傳授之外,便是從玉簡中獲得。   而那一類的玉簡,當中除了有文字記載之外,往往都會有相應的神念烙印,可以讓你在一瞬之間,便獲得那門功法的精髓和要領。”   “原來如此。”   聽到夏清嬋這麼說,孟淵白也終於是明白了。   說白了,就是在這本黑金色的冊子上,他們並未從中見到什麼特別的東西。   例如眼前出現異象,或者恍惚之間,有人在你眼前演練這門武學等等。   “不過……”   就見夏清嬋的臉上,難得地出現一絲笑意。   “以你的修煉資質,我覺得,即使沒有相應的武學真諦傳承,你同樣也可以試著修煉這門武學看看。   說不定,便會有什麼驚喜呢。   別忘了,這門武學的特性,與你的靈根資質,還是非常契合的。”   “呃……   事情還能這麼看的嗎?”   孟淵白有些錯愕。   這次他怎麼感覺,夏清嬋說的這些,總有那麼一些不靠譜呢。   然而話又說回來,這樣一門武學擺在自己麵前,若真的什麼都不做,似乎,好像,又有那麼一些浪費啊。   當下他再次翻開那本黑金色的冊子,從頭到尾地仔細閱讀起來。   不知不覺間,他便沉浸了進去。   等到他重新回過神,抬頭朝著身旁看去時,發現夏清嬋早已不知在什麼時候離開了。   將身前的這本黑金色冊子收起。   孟淵白沒有再想其他,轉而開始了他自己的日常修煉。   說實話,今次他最大的收獲,除了經歷了一場生死之間的徘徊外,便是通過這門玄陽真功,讓他還有夏清嬋,真正了解到了這世界的一角,知曉了這世界的水,其實並沒有表麵所看起來的那麼淺,那麼簡單。   接下去幾日,孟淵白都在擔心一件事情。   那就是當晚他與那朝廷要犯的事情,是否會被其他人給發現。   好在。   一連許多天過去,縣衙那邊,都沒有一個人找到他家。   仔細想想其實也不奇怪。   那晚他與那朝廷要犯的交手,一來已是深夜,周圍本就無人。   二來,便是他將那朝廷要犯的身體,給燒成了灰燼。   除了現場的一些打鬥痕跡,以及早前被那朝廷要犯所殺害留下的一具乾枯屍體外,孟淵白在現場,並沒有留下絲毫與他有關的痕跡。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便是以他在外所表現出的練武修為,根本就不可能會有誰,將這件事,聯想到他的身上。   這邊孟淵白的一顆心,是漸漸安下來了,然而位於縣衙中的陳太明等人,此刻一個個卻都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焦慮不已。   尤其是當他們,在見到那些被捆縛起來的邱澤縣百姓時,心中的焦慮更是帶著幾許無法按捺的憤怒。   隻是,他們的這些情緒,位於另一邊的鎮武司眾人,卻根本不在意。   他們在意的,恰恰是他們的這一舉動,能否幫他們達成他們所想要的效果。   隻是,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鎮武司一幫人的臉色,也是越來越不好看。   其中那名臉上有著一條刀疤的男子,更是有些煩躁地走來走去。   少頃。   他轉頭看向那名麵容淡漠的男子,忍不住開口道:   “頭,情況好像有些不太對啊。   都這麼多天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我們將他所需要的那些誘餌,基本都集中到了這裡,他不應該能忍得住才是。”   聽到他的話,在場其他鎮武司的幾個人,也都將目光看向了那名麵容淡漠的男子。   隻見他眼眸微瞇,表情略作沉吟後才道:   “如此,隻有幾種可能。   首先,便是他已經找到了解除那門功法副作用的辦法。”   “這不可能!”   麵容淡漠男子的話音剛落,刀疤男子便再次忍不住開口。   “那門功法我們都知道它的邪異之處,隻要修煉了,便絕無可能擺脫它所帶來的反噬。   除非他能將原版的功法入門,但那是更加不可能的事情。   自從太祖之後,整個大梁,都沒有一個人,能將那原版的功法修煉成功。”   對於刀疤男子的反駁,麵容淡漠的男子並沒有什麼表示,就見他緩緩伸出兩根手指。   “第二種可能,便是他提前察覺或者發現了什麼,甚至有一定的可能,知曉了你我的到來。   由此,他已經離開了這邱澤縣。”   話說到這,麵容淡漠的男子不由微微一頓,這才接著繼續道:   “至於最後一種可能,便是他已經隕落,不知死在了什麼地方。   但我覺得,這種情況,可能性同樣也是非常的低。   畢竟,若他是在這邱澤縣內,以邱澤縣的情況,根本就沒有哪個人,可以真正威脅到對方的生命。   你們覺得呢?”   說到最後,麵容淡漠男子這才將目光,看向了鎮武司眾人,以及陳太明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