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頂處巨大的廣場上,上方站著十個氣息強橫的築基修士,尤以中間黃袍老者最甚。 下方一千多人,朱問站在其間,艷羨的看著對麵的十位築基修士。 在大乾皇朝,燕王一個築基修士,都敢跟皇家掰掰手腕, 難以想象這十位要是一齊出現在大乾,該會引起多麼大的風暴。 一道聲音傳來, 頓時蓋住了下方的嘈雜聲, 隻見一黑袍老者冷聲說道:“安靜。想必諸位都知道自己是來做什麼的,我就不多說廢話了。等會參戰的人全部站到平臺中央,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考慮到底要不要參加。” 下方人群一陣騷亂, 一個魁梧大漢,手提一把重劍,典型的大離裝扮, 口中說道:“不敢戰的都滾遠點,省的礙老子的眼。” 說完就直接一個彈跳,站在了舞臺中央。 朱問聽到旁人議論紛紛:這是重劍客帖木兒,在散修中名聲極大。 眾人見有人帶了頭,其他人也是不甘其後,約莫五百人紛紛落在舞臺處。 朱問默默的站在了邊緣處,等待著黑袍老者再次說話。 下方人群紛紛揮舞著自己的拳頭,給臺上的親友加油打氣。 黃袍老者見無人再上臺, 隨即說道:“諸位想好了,修行不易。上了戰臺就沒有回頭路了。” 見眾人不說話, 點了點頭說道:“第一戰,沒有規則,生死不計。日落之前,臺上隻能有五十人留下,多一人則全部取消資格。” 大手一揮就劃定了舞臺界限,自此不再說話。 ...... 五百多人,一時間立馬四散開來,戒備的看著自己旁邊的人。 朱問心中道:真是殘酷啊,淘汰率高的嚇人。 特別是最後一點,簡直是逼著人自相殘殺。 朱問戒備的看著身邊的獰笑大漢。 不知是誰第一個發起了攻擊, 登時諾大的舞臺瞬間被法術光芒填滿, 到處都是碰撞聲、爆炸聲、慘叫聲。 對麵的大漢獰笑著向朱問打出一道劍影, 朱問心神緊繃閃身一躲,腳下直接炸開了一個大坑。 朱問看著四周的慘狀, 明白你不要他人的命,自己就會沒命,必須速戰速決,讓其他人對自己產生恐懼,從而減少麻煩保存力量。 朱問抬手四隻黑水箭向大漢射去,同時借助輕靈步一點點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 趁著大漢躲閃之際,一道黑水牢,將其困在原地, 幾道黑水箭直射麵門, 手中的重工劍也爆發出強烈無比的靈力,向著大漢砍去,爭取一擊必殺。 大漢被朱問的一套連招整得頓時臉色大變, 沒想到朱問瘦雞崽子一個, 竟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爆發出如此強悍的實力。 心思流轉間, 在身上貼了好幾道類似金剛符的符隸, 大喝一聲爆發出巨大靈力,給自己爭取時間,緩過這一波,自己就能夠反殺。 劍芒、黑水箭都直接打在大漢身上, 頓時發出刺眼的光芒與巨大的爆炸聲,符隸聲聲破碎,大漢一口鮮血直接噴了出來。 朱問顧不得休息,猛向對方沖去,黑水牢配合著四道黑水箭, 這次大漢再也沒有機會抵擋,殘忍的被釘在地上。 看著地上出氣多進氣少的大漢, 朱問沒有絲毫的猶豫,一劍斬下其頭顱,鮮血直噴三尺遠。 周圍人看到這殘忍的一幕,法術都停頓了一下, 無法忽視這個五息之內就斬殺了同級修士的青年。 朱問則是趁著周圍人被短暫鎮住的時間, 在嘴裡塞了一把凝氣丹,抓緊恢復靈力。 戰鬥依然在爆發,每時每刻都有人死去, 不時有人狼狽的跳下舞臺才能留下一條命,心有餘悸的望著舞臺上麵。 鮮血很快浸滿了整個臺子的血槽, 朱問靈敏的感受到身後的一股殺意, 迅速給自己貼上神行符, 利用輕靈步,快速轉身向對方靠近, 一套爛熟於心的黑水連招,又在很短時間內直接輕鬆斬下對方頭顱。 這還得多虧了通識經賦予了朱問更為敏銳的感知能力和無形中對黑水連招的加強。 朱問環視著周圍,像一頭隨時準備出擊的惡狼。 看著渾身被血泡透了的朱問,眾人心中直罵道:“又是一個瘋子。” ...... 朱問此時輕鬆了許多, 注意到重劍客帖木兒比自己更為囂張,竟然在身下壘起了屍山, 在這差不多一個小時內,已經殺了七八人,全都被他踩在腳下。 一把大劍舞的是虎虎生風,威力驚人。 不同於朱問的控製流打法,帖木兒更喜歡貼身近戰, 像是戰場上短兵相接的將軍,擁有的恐怖體力更是讓他如虎添翼。 朱問心中泛起了疑問, 難道他是煉體士,要不然普通的修士怎麼可能有這麼強的體魄。 自己從小死士出身,很注重身體的訓練,此刻也是萬萬比不上他的。 轉過頭, 一名粉衣女子更是讓人生畏。 之前聽人議論,粉衣女子是一個百越之地的散修,名為蛇仙子,更是十年前就已名聲大噪, 曾經毒殺了一個部落,至今不知有沒有幸存者。 蛇仙子輕輕吐出一口氣,對麵人直接就愣在了原地。 恍惚間, 朱問看到一條小白蛇就出現在對麵人脖子上,輕輕的吻了一口。 這樣的手段讓修士還沒靠近蛇仙子二十步以內,就離奇死亡, 詭異的是死者竟然麵帶笑容。 朱問打了一個寒顫,對那條蛇的警惕達到了最大化。 果然在這裡沒有一個是善茬。 同樣令人注目的還有白衣劍客,一手禦劍術出神入化, 其遁術更是了得,無人能夠觸摸到其衣角。 白衣青年的劍術不同於幾年前朱問遇到大乾皇家那種偷襲的禦劍術, 相反殺人都帶有一種美感,仙氣十足。 隨著場上人數的減少,朱問的對手變得一個比一個難纏。 甚至一些較弱的人主動抱起團圍殺他人,給他人帶來了很大的麻煩。 朱問在砍下又一個人頭之後,終於遇到這些抱團取暖的修士。 朱問知道自己不能再留手了,必須先襲殺一人, 讓他們心生畏懼就會不攻自破,自己才能有活著的機會。 朱問將剛砍下的人頭,扔到了對麵幾人腳下,什麼話也不說, 提著劍就沖了上去。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從天而降兩道黑水牢, 將幾人困住, 黑水箭朝著其中一個嘴角帶血的矮個青年射了過去。 這青年頭頂上方, 莫名出現一滴滴雨水落在身上,微微的風聲傳來, 周圍幾人沒有反應過來,朱問手上就提著滴血的人頭了。 其他人見此情景毛骨悚然直接作鳥獸散,轉向其他人。 場上眾人都盯著朱問, 不知道為何矮個青年最後好像失魂落魄了一般,完全不知道反擊,傻傻地站在原地。 隻見朱問直挺挺的站在臺上環顧四周, 無人敢與其對視,青衫染成了紅衣,劍尖不停的往下滴血,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響,響徹在眾人心間。 此時上方一位老者說道:“那個青年的法術倒是有點意思。靈力幾乎都耗乾了,不過也嚇住了不少人,倒是聰明的做法。” 旁邊的中年女築基修士皺了皺眉頭道:“就是手段太過殘忍了,以後得勢還能了得。” 老者笑著說道:“趙師妹,他知道自己在眾人中實力不算頂尖。如果不震懾住他人,他是在臺上呆不下去的。聰明又果敢倒是挺適合邢堂的,就是不知道秉性如何?” 其他人見老者動了惜才心思,也都不在說些什麼。 眼見太陽就要落山, 臺上還有五十多人,眾人都開始急了,瘋狂的對攻。 朱問慶幸自己做出的冒險決定,要不然此時絕對已經被人擊倒。 直至最後一刻,太陽完全落下時,臺上隻剩下五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