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吳雪報了警。 張丹帶著另一個女警來到了病房。 聽完林婉的描述,張丹對著同事低語幾句。 “還是不認識嗎?” 林婉點點頭,其實她很後怕,就像上次直接將她推進了河裡,如果下次是車流或者天橋,她想都不敢想。 林珍珍是想折磨死自己。 “你記得他的特征嗎?” “當時我兼職結束,順著臺階往上走,當時有兩個男人順著樓梯往下走,他們走到我邊上,毫無防備地撞了上來,我從臺階摔了下去,腦袋就磕到了臺階上,其中有個小腿上有紋身的還惡狠狠地跟我說‘不會讓我好過’” 張丹眼前一亮:“你還記得紋身是什麼圖像嗎?” “像是鐘馗!” “記住外貌特征了嗎?” “他的耳朵上戴著兩個銅環!” 張丹認真記著筆記。 林婉悄聲問:“這些舉證沒啥用吧?就算抓到他,也不能拿他怎麼樣吧?” 張丹拍拍她的肩膀:“警察處理都在法律範圍內,有些處罰措施你會覺得沒用,但這不等於不報警,報警,至少在態度上會震懾哪些欺負你的人!” 林婉也不想辯解什麼,這些人受人指使,自然是心甘情願,他們不會供出幕後主使者,想到林珍珍趾高氣昂的臉,她氣的全身直抖。 “想哭就哭出來吧!”吳雪不忍心直視林婉摔的腫脹的臉頰,肯定很疼吧,這時她的電話突然響起,是張威打來的,她扭頭出了病房。 “吳雪,我爸摔倒了,你快去看看吧!”張威的語氣很焦急:“他說沒事,可我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張威在他爸住的客廳裡裝了監控。 吳雪心裡一咯噔,他爸八十多歲了,年紀大的人就怕摔,很多人都是摔了以後再也站不起來了,從而引發別的癥狀。 吳雪一邊答應,一邊安慰他。 掛了電話,已經找到張琳的辦公室,她掏出家裡的鑰匙:“等會給林婉,張威他爸摔了,我的過去看看,來孩子給我吧!” 張琳道:“你可真忙,這小家夥都拉稀了你還抱著他跑,我找個床位讓他先睡一會吧!” “行,那我先過去了!” 張威的父親張柱是鋼廠工人,乾了一輩子工人,沒掙下多少錢,單位分了一套五十多平方的房子在市區中心,老板病逝後他一直獨住。 吳雪很快找到張柱的住房,在一樓,他自己圍了一個不大的院子,裡麵種滿了各式的蔬菜,紅的綠的好不鮮艷。 吳雪一進屋就聞到一股臭味,她警惕地打量這張柱:“爸你沒事吧!” 她朝著攝像頭揮揮手,張威肯定在視頻對麵正看著,果然電話立馬就打了進來。 “放心吧,我檢查了一下,爸的身體沒什麼大礙,就是腿部有點淤青!” “放心吧,我沒事,你還單門跑一趟乾什麼?怪麻煩的!” 張柱一輩子老實本分,是個好人。 吳雪剛想說些客套話,張威卻堅定地說:“別,你帶咱爸去醫院看看吧,別落下什麼後遺癥!咋沒見到良良” 吳雪發現丈夫是真細心,她解釋讓張琳幫她看一會,好說歹說又把張爸帶到了醫院,做了個全身檢查。 把張爸送回家的時候,已經是華燈初上了,張爸非要留她吃飯,她推脫要感謝張琳幫她找看孩子。 去醫院的途中,她覺得有點說不出來的委屈。 照顧人確實沒她想象中的輕鬆。 遠處江景映襯在五顏六色的霓虹裡。 吳雪想起林婉,不知道她回家了沒有。 一個電話打了過去。 2 一艘觀景船,緩慢地切碎五顏六色的水波。 船上,段白正摟著一個大波妹調情,陸海拿著兩瓶冰啤酒從船艙走出來。 “去吧!”段白在大波妹豐滿的屁股上拍了一下:“等會再來找我!” “我才不來!” “你還能離開這艘船不成?” “看你等會去哪找我!” “找到你我就吃了你,連骨頭都不剩!” 陸海站在一邊,惡心地聽著兩人旁若無人地調情,那個女人除了胸大,一張臉簡直一無是處。 “準備接馬海濤的班?以後乾這種生意?”陸海故意諷刺:“林震南是你殺的吧!” 段白不在意地笑笑:“陸老弟喲,這天下就沒有不透風的墻,是王輝告訴你的吧?我早就知道你買通了他!” 陸海尷尬地立在原地,既然大家都撕破了臉皮所幸說個明白。 “你既然通過他告訴我,難道不是想拉我入夥?我不會背叛晝哥的!” “一個和尚三個幫,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要想成大事,就的有自己的人,我看趙榛的手下裡,就你還是個人物,剩下的都是草包!沒一個有用的!” “我勸你不要汙辱我的兄弟!”陸海不高心地把啤酒瓶放在桌子上:“你跟我說的話,我就當沒聽見,以後不要再找我了!” “嘿嘿!”段白得意地笑起來:“怎麼胸口疼了?” 陸海大吃一驚,哪件事隻有為數不多的幾人知道,段白竟然——。 “我早就說過,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你也可以考慮一下,我若取代趙榛,木材生意交給你做!” “哈哈哈!”陸海大笑起來:“你可真不自量力,你說要取代趙榛我就信你?餓死的駱駝比馬大,你就不怕白晝?” “這次珠寶走私案就是白氏集團從新洗牌,你走著瞧好了!隻是可惜了林震南這個替死鬼,不過他也撈了一筆,隻不過現在還沒人知道他把東西放在了哪?” “你說的是哪些鉆石?” 段白突然別有深意地看著他:“你花時間在那個女人身上,不如去找找這些鉆石!” 陸海心虛地明知顧問:“你說什麼?我不知道!” “林震南的妻子蘇萍是白三小姐的大學同學,你知道吧!” 陸海感覺嗓子裡有些乾燥。 “你對那個林婉也適可而止,惹怒了白三小姐我可幫不了你!” 陸海背脊上的汗漬漬往外冒。 自己身邊有內奸。 他越發覺得段白是隻狡猾的狐貍,靠近他必須要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