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五章 隔墻有耳(1 / 1)

“你要被我拖累死嗎?你要讓我做一輩子惡人嗎?我有什麼值得你不離不棄,離開我!夏天!”   “就算是為了小知夏,求求你了,快點回到你爸身邊!”魏援朝狠狠捶打自己的殘肢,手指插入發間,垂頭喪氣。   “援朝,你是我丈夫,這一點足夠讓我不離不棄,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癩蛤蟆隨癩蛤蟆,明白了嗎?”   夏天抱住援朝親吻著,“你不要我啊,我偏不讓,就要纏你一輩子!”   援朝沒有熱情回應,兩行濁淚滑進冰涼的吻。   富貴裁縫鋪,翠花起身活動活動僵硬的手腳,夏利車停在了店門口。   下來一位精神矍鑠的中年男人,快步走了進來,翠花驚呼,“呀!稀客稀客!富貴快出來,看看誰來了!”   “嫂子,最近身體可好?”   “好著哩,你可真有心哦,還帶這麼些東西。”翠花笑著接過幾包中老年奶粉。   “巢總!你怎麼來啦!”富貴扔下肩上的大卷布料,迎了上去。   “別叫我巢總,富貴哥,還是叫我前行。”二人大手相握。   “那不行,我可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巢總別謙虛了,這兩年沒有你的幫襯,老漢這日子哪能這麼紅火。”富貴遞上宇宙牌香煙,“呲啦”點燃火柴。   “老哥,我就直說了,小弟這次過來,是想問問大護的情況,我想和他聊聊。”   巢前行鬆開花領帶,銀色的西裝內露出一抹紅,格外顯眼。   “喝茶!”富貴領著前行坐定,“來找大護?我沒聽錯吧?”   前行嘬了口茶,“沒錯,茍大護,我需要他幫忙。”   富貴湊近了寫,使勁撓了撓耳朵,“大護一個小孩,能幫你什麼?”   “哈哈哈,老哥你可真會開玩笑,大護有什麼本事,你還藏著掖著呢?沒有大護,能有我巢前行今天的成就?”   “老弟,你真把我搞得暈了,這幾年可是你帶著我做生意哦,關大護什麼事?”富貴讓翠花取些炒貨來,現在滿腦子問號。   。。。。。。   “高老,出大事了,俺家老母狗生了個人娃娃!”富貴向巢前行請了假急匆匆趕到高老頭家。   “啊?狗娃,你說啥子哦?神神叨叨的,”高老頭被突然闖進門的富貴嚇了一跳,更是完全理解不了富貴的話。   “你再慢慢說,來,喝口水,好好說,”高老頭指了指桌上的破茶壺。   一大口茶水灌下肚,富貴又重復了一遍,“俺家狗子生了個怪胎——會變化成人模樣!”   “噢噢……這是福氣哦,莫慌莫慌,這事俺小時候也遇著過,天降福瑞!”高老頭不慌不忙扒拉著稀飯。   “高老!您可要幫幫俺,家裡突然多個人,可不是小事情……”富貴直勾勾的盯著高老頭,把自己的擔憂一股腦都說出來了。   屋外,巢前行聽得真切,大張著嘴,把耳朵貼在破窗戶上,不敢錯過任何細節。   當眾人圍在富貴屋外,討論這是誰家小孩時,巢前行冷冷看著富貴一家的表演。   兒子巢包包放學回來,驚恐地抱著他哭訴,一個插班生,今天在學校惹出的種種怪事,更加堅定了巢前行的想法:茍大護是狗神下凡!   富貴詐屍的事情鬧得滿城風雨,唯獨巢前行興奮無比。   茍大護前腳剛跑出夏莊,巢前行後腳便跟了上去。   “狗神!請您給我指條明路吧!我兒驚擾了你,請恕罪!”巢前行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大護一臉驚愕,“大叔,你是不是認錯人了,什麼和什麼啊?”   巢前行把自己所知全盤托出,他明白在狗神麵前絕對不能有所隱瞞。   確實,大護的驚愕是裝的,他不能被人纏著,更不能泄露天機。   不過,大護有意讓巢前行知道一切,因為上一世,巢前行是自己的排長。   “好,如果你泄露天機,未來得到的一切,都會化為泡影,甚至有生不如死的懲罰!”茍大護扶起巢前行,雙眸射出金光。   “我用性命保證!”巢不自覺行了個軍禮,搞得自己莫名其妙。   改革開放如期而至,巢前行早早下海,做起了服裝生意,這一切,都在大護的安排下,有條不紊進行著。   巢前行賺得盆滿缽滿,很快,按照大護的要求,帶富貴做起生意。   茍富貴聽完後,默默吐著煙圈,他理了理記憶的線條,一切都如此合理。   “既然你和大護有這樣的緣分,怎麼還會聯係不上呢?我們老兩口這五年來,沒有收到大護的任何消息,找我也沒用。”茍富貴實話實說。   “狗神給了我這個!”   巢前行從懷中掏出一支精致的鋼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膽內沒有墨水,一直閃著紅光。   “老哥,你應該猜到這是什麼了。”   富貴接過鋼筆,戴上老花鏡看了又看,“難道是大護身上的?像根白毛。”   “沒錯,狗神告訴我,隻要靠近他,白毛就會閃爍紅光,我從深圳一路尋找,終於在華平有了訊號。”   “你再去別的地方找找吧,找著大護,帶他回家,我們都很想他……”富貴口中旱煙變得愈發苦澀。   夏利車離開。   “老漢,剛剛巢前行說的話能當真嗎?”翠花還沒消化巨量的信息,脫口而出。   “那還能咋整,目前也就知道大護這點消息,信一回!”   翠花點點頭,眼裡有了光。手上不自覺縫起了白襯衫。   “援朝!你說什麼?”夏天激動得捧起魏援朝的臉,“咱的賠款有著落啦?”   “是的,今天有個大花臂來學校,他說自己是那個貨車司機的老板。”   “塞了個鼓鼓囊囊的信封給我,說貨車司機小覃家裡也困難,不能坐牢,想讓我私了。”援朝一五一十說著,拿出了信封。   “三百?這也太少了吧?”夏天把信封裡的零票子來回數了兩遍,“毀人一生就賠三百?這如意算盤打得也太響了。”   “花臂男還讓我去他那兒上班,幫著做點會計的活,我還沒答應。”援朝仔細折好每張零票。   “當然不去啊!他們什麼意思,得了便宜賣乖,真有心賠償,怎麼好意思拿這麼點點。”夏天生氣地把信封摔在桌上。   “可是,我想去!”